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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一夜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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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意盘腿坐在天台,小巧的MP3里播放着一首轻快的乐曲。
“我们会有幸福的明天,我们会有光明的未来。”
阿意嘴里嘟嘟囔囔着不知在说什么,她靠在高倍的望远镜上,望着满天的繁星。
天上没有落下流星,不像其他的女孩子,她讨厌流星。
因为每个人都向它许愿,它又能实现谁的愿望,不过是最普通的天文现象却赋予了虚伪的使命。虚伪的不是它,而是人心。
双手合十,说愿你长命百岁,万寿无疆,青春永驻,便是爱你的表现;默默无言,就是无情无义。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做狼心狗肺。
言语更多的时候是作假的道具。
不开口并不代表我没有许愿,我用心向上天祈祷,如果可以,希望你待自己好一点。
少爱一点,少爱那个虚无的影子一点,即使不爱我,也可以爱自己多一点。
流星带给她的是不好的回忆,所以她讨厌它。爱留给她的是无限的伤害,所以她宁愿不爱。
很多个没有繁星的晚上,她就是这样靠在舒文的肩上,对她诉说自己的故事。舒文总是听地很仔细。在阿意心中,她是最好的听众,世界上唯一能温暖她的人。
“希望阿满能解脱能自由。”舒文低头,亲吻她的唇,“爱就要说出来。”
阿意楞楞地看着她,天上没有流星,而舒文身上却散发着月亮般柔和的光芒。
那是一种淡然不张扬的黄色,带着母性的颜色。
“不过……”舒文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我相信,真正爱着彼此的人,即使不说爱,也能感应到对方的心情。”
阿意靠在舒文的肩头哭泣,“我老娘才感应不到我的爱,她爱的只有那个男人,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的男人。”
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抢走了她全部的爱。甚至包括她出生的意义都全部是为了他。
阿意厌恶自己,她的本身不存在任何意义。
“妈的,怎么会越想越生气。”她扶着望远镜站了起来,把香烟抛到了天空中,“我要工作了,烟早就戒了,现在留给你吧。”
红点快速升空,然后坠落,就像舒文的人生,出现然后消亡。
她挠了挠头,还好目标没有消失,不然丁锐一定会大发雷霆。
伸了个懒腰,一段时间没工作身体就会不听使唤,竟然只能靠着回忆过日子,是太闲了吗?看来还是得工作,她这条可怜的劳碌命。
路上也是幽静地吓人,不过挺适合她,在人生的道路上,她渐渐变成了黑暗中的蝙蝠,带来恐惧与不幸。
啧啧,可怜的男人,一定被丁锐吓地不轻,上次见到的时候还精神熠熠,再见竟然是满头的白发。
“对不起,先生,男厕所是朝这里走吗?”
男人回过头惊异地看着她,“抓住她!”他忽然尖叫,“她是丁锐的人!”
阿意扭了扭腰,望着十几个黑衣的高大保镖,“哥哥们,我很弱小,你们下手可要轻一点,我怕疼。哈哈…….”
尖利如针的笑声划破了天空,阿意的身体颤抖着,如一朵破壁的血色之花,在一夜间绽放在一夜间凋谢。
它叫六棱,一种孤独的花,在无人时刻开放,在人潮汹涌时收起自己的舞衣。
“六棱花!”男人看着保镖们一个一个倒下,那朵花开地更加妖冶。
花在阿意手中旋转,血随之飞溅。
阿意掏出手绢细致地为他擦去血渍,“好看吗?它只开一夜,就凋谢。你真他妈幸运。”
“求你,丁锐要什么我全给他,只求你不要杀我。”
阿意蹲在地上与他平视,嘴撅地朝天,皱着眉一副苦恼的样子。
“可是先前你把他惹恼了,你知道,他这个人很小心眼的,让他不爽的人就得死。”
男人的神色一变,杀气凝聚在手中,狗急了也会跳墙的。他夺过了阿意摆在地上的六棱,顺势就朝阿意刺了过去。
“它要谢了!”阿意伸了个懒腰,镇定自若。
“啊!”男人挥着手大叫,血却一滴没留。
“被咬了吧。”阿意叹了口气,“它的脾气很不好,我都拿它没办法,好拉,你惹了它,绝对是死定了,原本我还想替你向丁锐求情来着,这下你死挺了。”
“救我!”男人伸了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呈木乃伊状收缩,“啊!怎么会这样,救我,救我!”
她的眼里看不出一丝色彩,或愤怒或同情或悲伤或喜悦,都没有,那深深的眸子好象洋娃娃的玻璃眼珠,透明地只能照射出对方的影子。
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死亡的全过程,多好,就像食自己的肉而死那样痛快。
夜深了,好孩子该上床睡觉……
阿意拉了拉身上被坐皱的衣服,装腔作势地扭进了宴会现场。妈的,来这个宴会盯死老头,盯了半天,他一走她也跟着走,连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死老头太固执,谁不能惹竟然惹了丁锐,所以阿意坚信,人要识时务,千万别咬着一根绳子,死挂。
她咬着指甲,笑意都控制不住,一个劲地往嘴角爬。好多吃的东西,今天真他妈是来对了,竟然是自助餐大会,哈哈,明摆着是等她发挥。
真爽!阿意放肆地靠在沙发上,她喜欢这样的沙发,软软地全身都可以陷下去,好象坐在云端,更像躺在棉花糖里。
有钱就是好,富丽堂皇信手捏来,看看这里的人华服锦袍,扭着优美的身资,放射着灿烂的光彩,有美女有美酒还有……还有这样古怪的眼光。
阿意对上了一双美目,眼角下带着细细的皱纹,但对于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保养地太好太好了。
这把年纪了都有这样的风韵,想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艳压群芳,只是她望了她足足有五分钟都没眨过眼,阿意确信今天穿地很端正,不会让人发现她是混进来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难道她是lasbien。
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魅力,阿意偷笑,那女人的眼睛随之睁地更大。
阿意抬头忽然望见一个男人靠近那女人,很亲密的样子,勾着她的肩,贴着她的耳说着什么。
“包子警察?!”那不是江石是谁?不要以为穿了西装,她就认不出他来了。
不过看样子,难道包子警察还兼职作小白脸吗?不过他倒是有那个本钱,俊地很,像她们这样中年贵妇一定喜欢,身强力壮嘛!
阿意抿了一口酒,酒劲在她脑袋里发作,她便开始胡思乱想。
不过……包子警察到了,今天属于她的宴会就会变地很无趣。想着阿意开始寻更好的隐蔽。
“老幺,你认识这个女孩子吗?”
阿意的脚僵直,她看见那个女人的手指直指着她。
“杨宵意!”江石显然很惊讶,口气里带着隐约的怒气。
“杨宵意?”贵妇重复着她的名字,眼光不停在她脸上搜寻着什么。
江石则好不客气地径直朝她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领口,压低音量对着她吼,“你怎么来了?又来杀什么人?”
“包子警察,你放尊重一点,没看见我穿了好看的礼服嘛!难道我就不能是来参加宴会吗?”
“参加宴会?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任你骗吗?”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不过我告诉你真相,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江石挑了挑眉,她的合作让他更加怀疑。
阿意拉住他的耳朵,贴近,“我是来骗吃骗喝的。”
“什么!”
“嘘!”阿意的食指贴在他的唇上,抖动,“轻一点,我好不容易翻箱倒柜搞了这件礼服出来,能混进来,你想拆我的台吗?”
“你脸皮到底有多厚,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吗?”
“老幺!”妇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皱着眉,一脸不满,“怎么可以这样,太没礼貌了,快放下这位小姐。”说着,她对阿意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了歉意的笑容,“真对不起,我们家的江石就是这样冲动。”
老幺,我们家的…..眼珠快速转了一圈,指着江石,“你的……儿子?”
江石很不甘心地放开手,转向妇人,“妈!你没必要对这个女人客气,你不知道她是……”
“啊!我是江石的朋友,虽然认识不久,不过感情还是很好的。”阿意一把拉过江石,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
“是老幺的朋友。”妇人笑地更温柔,伸出了手,“我是江石的母亲,伍宜冉。”
“哦,果然是伯母,兴会兴会。”手在裙子上擦了擦才伸出来,握住了伍宜冉的手。
手心的碰触不由让伍宜冉猛地颤抖,她神色慌张,笑容尴尬,“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你和江石好好聊吧。”一边转向江石,“老幺,别再让我看见你欺负这位小姐了。”
阿意望着伍宜冉的背影,用手肘撞了撞江石,“哎!你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江石绞着手臂,一脸不解,“奇怪!”
“奇怪什么?”
“我妈平时除了对我之外,没见她对其他人这么和蔼过。”他摇了摇头,有点愤慨,转身指着阿意,“她竟然为了你责骂我,这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母亲从小把他当作手掌心里的宝,无论他犯什么错,从来没有被责备过,父亲也常说,母亲简直把他宠上了天。
今天却是反常地厉害,平日里严肃地近乎苛责的母亲竟然向杨宵意这个小辈报上了自己的全名,而且在这种并不正式的见面场合上。
阿意扭了扭腰,“我比较有亲和力,哈哈!”
“别做梦了。”江石上下打量她一番,“不论怎么样,今天你必须紧紧跟在我身边,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没问题。”阿意盯着桌上的食物不放,拍着江石的肩,“包子警察,我们精诚合作。”她双腿一并,做了一个标准的敬礼,古怪的性子却又发作,伸出了舌头在嘴上舔了一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江石无奈地摇头,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却又忍不住笑,心忽然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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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红问题时间:
不好意思,最近有点混乱,又有人问极乐鸟又有人问欢喜城,我也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好。红MM都问了三次啦!真的抱歉抱歉,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挖坑不填,填了又不开,哈哈!
那先回答红MM的,欢喜城因为写地早,而且写的时候我又被冲昏了脑袋,所以写地没条理,语言方面也有很多的问题,基本上在我看来是一塌糊涂,所以没脸放出来给大家看,不过既然写了又不想撤,所以索性锁起来修改好再放出来,我想估计修改后的会和原版的有很大的出入。不过如果MM们急着想看我也可以解锁,或者发到各位的信箱里。就是原版太烂了,大家看了可别骂我呀!
至于极乐鸟,写地太激烈太悲惨,所以对于这样禁忌的感情有点束手无措,所以我想......先沉淀一下,不过我一定会写完的,因为结局已经想好,绝对不弃坑。而且从22号开始连续五天,我的生活大解禁,到时极乐鸟和良宵之毒会一起更新,希望大家再等等!
回答完毕,不知道大家满意不满意,不满意就给我留言我会再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