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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生死相随 ...
新历九万零四十年,天国之南,霍格沃兹学院。
人来人往的回廊上,两个小女孩儿正背对着廊外坐在窗台上,其中那个金发的女孩手里拿着把小梳子,很安静用心地在为身边的伙伴梳着今年最时新的发型。但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红发女孩就没这么老实了,她手里抓个一只苹果,一边啃着一边摇头晃脑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学生。
很快,一对眼熟的女天使闯入了红发女孩的眼中,那是她弟弟班上的学生。此时此刻,路过的两个人正满脸激动兴奋地翻着她们手中的笔记本,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注意那本笔记本之外的任何事物。
“天哪!这真的是老师的备课笔记!轮了快半个学期终于排上我们了!”她俩边走边翻着纸张,眼中几乎要热泪盈眶,若不是因为现在还在室外,估计都要直接扑上去将本子从头到尾狂吻一遍。
“切——”红发女孩用鄙夷的眼神目送那两个同学渐行渐远,“你说她们是不是有病?”她扭头看着身边的金发女孩,“一本破笔记也值得高兴成那样?”
“不能这样说,亚茜。”安娜捧着亚茜不停乱动的脑袋扶正她,“奥瑞可是霍格沃兹所有女孩的梦中情人呢,去年不是还有几个学生为了争他摸过的一株花而大打出手吗?最后还闹到了哥哥那里。”想到当时坐在办公室的阿不思看见自己学生鼻青脸肿的模样时的表情,安娜就忍俊不禁。
“还梦中情人呢,”亚茜猛地从窗台上跳下来,也不管还没编好的头发,伸手就将那些半散的辫子全都松开了,赤赫色的红发随风飘扬,如同空中飞舞的旗帜。
“在我眼里,他一直都是个只会哭鼻子的小屁孩。”她还没忘记小时候,奥瑞利乌斯一手抱着玩具,一手抱着糖果,哭着屁颠屁颠地跑向下课回来的阿不思的场景。虽然他们出生的时间只相隔了半小时,但亚西自诩她这个做姐姐的要比弟弟成熟多了。
至少她就从来不会哭鼻子,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要是有人惹她不高兴了,她才不学其他女孩那样梨花带雨的作风,而是会直接冲上去将对方揍得满地找牙,不打死不算数。
这也导致了她年纪轻轻,就成为了霍格沃兹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校霸,看着那个一起长大的小屁孩每日人模狗样地招蜂引蝶,身边围着无数追求者从自己招摇过市,亚西就要在心里面翻一万个大白眼,很想回纽蒙迦德翻出他小时候穿过的尿布扔过去,看那些花痴们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趋之若鹜。
“你不能总是这样,”在亚茜从霍格沃兹文化班毕业,正式进入天使军的训练班时,安娜忧心忡忡地对她说,“女孩子总要注意一下形象的。”亚茜的脾气就跟一间堆满了火药的仓库似的,一不留神就能引发十级爆炸,不要说是男朋友了,她长到二十岁,连追求者都没有一个。
“谁说女孩子就一定要规规矩矩地做个淑女,”当时的亚茜立刻就反驳了安娜,“我就是要做那个不一样的,我以后可是要成为像哥哥那样的救世大英雄!”
虽然亚茜只在画像和书本里见过她已经成为了传奇的哥哥,但是就凭这些,盖勒特在她心目中高大英俊、器宇轩昂的形象也树立得非常鲜明成功了!她才不要做阿不思和奥瑞利乌斯那样温文尔雅的教书老师呢,她生来就应该穿着盔甲驰骋疆场,成为第一个站在巅峰上的女人!
“嘿!亚茜,醒醒。”看着她一脸陶醉的忘我表情,安娜就猜到她一定又在做白日梦了。她笑着推了推亚茜,这时候她们面前一直紧闭着的门缓缓打开了。
阿不思和一个低年级的学生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那个男孩子安娜倒很熟悉,他叫作纽特,非常喜欢研究神奇动物,几乎快要到痴迷的地步。看他手里拿着的那本厚厚的资料集,安娜就知道他刚刚一定又缠着阿不思畅谈自己最近在动物世界里的新发现。
“安娜?亚茜?”阿不思看见她俩有点意外,“你们怎么在这里。”
“是文达姐姐叫我过来的,我们刚刚在广场上遇见她了,”安娜走过去缓缓说:“她说她在大礼堂等你,有些话要和你说。”
安娜说着,头慢慢低下去,她不敢去看阿不思的眼睛,不敢去看那双湛蓝眸子里那种看似平静,却绝望压抑到令人心碎的目光。
“知道了,谢谢你们过来告诉我。”阿不思微笑着缓缓点头,一旁的纽特看着校长似乎很忙,便赶紧抓住最后的机会和他说:“老师,等我的书出版之后,还请您一定要为我写序言……要不是您为我纠正很多学术上的错误,我恐怕还要耽误很多年才可以成书……”纽特平日有点社交障碍,单独和阿不思待在一起时还好,一旦遇到其他人在旁边,他就会本能地变得非常紧张,纽特捏了捏砖头书的书角,一不留神,一张笔记就从里面飘了出来。
那张笔记上有一幅火龙的画像,旁边还写着许多凌乱的词汇,例如“强大”、“尊贵”、“王者”等等。这二十年来阿不思为动物研究界做出的最大贡献,就是推翻了从前将龙视为“罪恶”的谬误,这对纽特来说意义重大,这次编写《神奇动物在哪里》,他就决定要将火龙的描述放在最显眼的第一页。
纽特从地上捡起那张笔记,小心翼翼地吹去纸上的灰尘,“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再见,老师。”他朝阿不思告别,后者微微垂着眼睛,很温柔地看着纽特拿着笔记的手。
“再见,纽特。”阿不思脸上的笑容一如往常。
阿不思走到礼堂门口,静静默立了几秒钟,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他慢慢将礼堂的门推开。
首先看到的是白兰木座椅和漂浮在穹顶上的白色蜡烛,在来之前,阿不思特意摘下了那副陪伴了自己很多年的半月形眼镜。他一步步走向坐在第一排的黑衣女人,洁白干净的椅子像丝绸般从他身边扑过,四月份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他终于还是走到了离讲台很近的位置,这是他几乎每天都要来的地方,阿不思默默看着讲台后面的那幅壁画,是由他的父亲珀西瓦尔亲手绘制,画的是二十年前天使军在地狱里和魔鬼奋战的场景。
金发天使高举着古红剑,踩在箭矢上,仿佛天上最耀眼的星辰,在他稍微往后的位置上,有两位举着弓箭的天使分立在两侧,无数浴血奋战的天使军构成了他们的背景。天使军的上方,是阴霾的天空,而最前方的天使四周却散发着炽烈的光芒。
壁画的左上角,刻着战后耶和华在至高天上说出的至理名言——
“I made the world,and Gellert made tomorrow.”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
“下午好,文达。”阿不思在文达身边几英尺的地方坐下,“我在纪念碑看见了你留下的鲜花。”
每年的这个时候,文达都会从布斯巴顿来到霍格沃兹,在天使们为纪念盖勒特和阿伯纳西而竖的石碑前放上一束黑百合,今年也不例外。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去那里了,”文达说着,摘下了笼在头发上的黑纱,阳光瞬时照耀了她整张脸庞,“我决定嫁人了。”
阿不思慢慢低下头,看着手上因为长年拿笔而磨出的厚茧,“祝你幸福。”
他说不出任何祝贺的话,便只能祝她幸福。
“活着的人应该不断向前走,而不是永远追忆过去。”文达看了眼阿不思,“你很多年都没有拿剑了,阿不思。”她心中还依稀记得,二十二年前的三强争霸赛上,十八岁的阿不思手执长剑的英姿。
“你觉得我还配再拿剑吗?”阿不思自嘲地笑了笑,慢慢摇摇头,“已经不配了。”
他连他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如何还有资格再拿起那把披荆斩棘的长剑。
文达静静看了眼阿不思,没有摇头亦没有叹气,“他已经死了,不管你做什么,他都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她很客观地对阿不思阐述着事实。
“我知道……”阿不思抬头看着那幅壁画,因为绝望的悲伤,他的眼神在某一刻出现了飘忽不定的躲闪,但最后还是停留在了画面上。“我知道的……”
他缓缓地笑了。
阿不思还记得在纽蒙迦德,盖勒特决定要代替米迦勒去地狱时,他们两个从凯厄斯的办公室出来,看见阿伯纳西就坐在办公室外的围廊上等着。
你来着干什么?当时盖勒特问,脸上一如既往地写满了不悦。
我说,阿伯纳西抱着胳膊走过来,朝盖勒特胸口就是一拳,你还真打算单枪匹马去地狱啊。
别开玩笑了,盖勒特很不耐烦地打断他,战争可不是打架,没有谁给你重来的机会。
我知道啊,阿伯纳西笑着摊开手臂,一脸了然,可我都跟在你身边十几年了,总不能缺席这最关键的一次吧。
哦,不对,他赶紧摇摇头,最关键的应该是你们的婚礼,我可是还要做伴郎的。
少废话了,盖勒特用肩膀撞了撞阿伯纳西,还不快和我去训练场。他说着很温柔地看了眼阿不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站在原地阿伯纳西愣了几秒,才大笑着追上去,并不在意自己数不清多少次地被忽略,跳着楼上了盖勒特肩膀,两个人踩着阳光和雪色慢慢消失在了楼梯口。
人人都说那场战争天使军赢得漂亮又彻底,在几乎没有伤亡的情况下救回了所有俘虏,还阻止了可能蔓延遍全世界的灾祸。
可它却带走了天国最明亮的两个少年。
“哥哥,你今天一定要千万千万注意,别在阿不思面前乱说话。”准备晚餐时,安娜对在厨房里打下手的阿不福思说。
“我知道,”阿不福思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混小子,你也犯不着每年都特意提醒我一次吧。”
“总之,你不要在阿不思面前提起盖尔哥哥的名字,任何和他有关的人和事都不要提起。”安娜仍是不放心地叮嘱着,今天仅仅是一副火龙的画像,就能让阿不思难过成那样子,她实在不想任何人再去勾起那段最伤心的往事了。
“你说说他,都过了二十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有些事情,也许一辈子都放不下。”安娜黯然神伤,却听见开门的声音,赶紧收起脸上的悲伤,推了推阿不福思,“别忘了啊。”
餐桌上,一家五口人都在默默吃着饭,大家都知道今天是盖勒特的祭日,也知道今天是阿不思一年中最难过的时候,盖勒特刚死的那几年,他们还试图在这一天多说说别的话来分散阿不思的注意力,或者讲讲笑话什么的,可当他们看见阿不思竭力打起精神,若无其事地和他们说笑时,无论是珀西瓦尔夫妇,还是阿不福思兄妹都觉得,还是让阿不思安安静静地一个人比较好。
他们默不作声的吃完饭,安娜朝阿不福思做了个眼神,对方立刻会意,麻利地收拾了桌上的餐具准备去洗碗,“先等一等,阿不。”阿不思忽然叫住了刚准备离开的阿不福思,然后对着餐桌旁的另外三个人说:“爸爸妈妈、安娜,我今天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不明就里的四个人诧异地彼此张望着,最后还是珀西瓦尔对呆站着的小儿子招招手,“坐下吧,阿不。”他又看向阿不思,“现在你可以说了,阿尔,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阿不思沉默了几秒钟,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珀西瓦尔双膝跪地,朝父母重重叩首。
“父亲,请您将家族的隐身衣交给我。”
珀西瓦尔大惊失色,急忙冲上去想要扶起阿不思,“你这是什么了,有话快起来说。”
“不,父亲。”阿不思却坚持要跪着,“我一定要征求你们的同意。”
“我们同意就是了,”坎德拉也在一旁劝着,“不就是隐身衣吗,虽说是当日天父为了表彰我们家族所赐下来的,但你想用拿去就是了,没必要这么严肃。”
“我要用隐身衣,不是要去做别的事。”阿不思很平静地低头,这一刻他等了二十年,此刻说出口,竟然只是觉得如释重负般坦然。
“我是要带它去地狱。”
“什……”阿不福思被地狱这个词挑起了神经,“你想去寻死?!”他突然反应过来,于是立刻气愤地冲上来揪起跪着的阿不思,“你他/妈疯啦!盖勒特都死了二十年了!你他/妈现在寻什么死!”
“哥哥……”安娜想过来劝架,但立刻就被阿不福思一把推开。
他是答应过安娜今天不乱说话,但他妈这次可是阿不思先发的疯,阿不福思挥起拳头就想朝阿不思打去,但他看着阿不思脸上平静到死寂的表情,悬着的手臂却没有落下来。
阿不福思放开了阿不思,大喘了几口气,“对不起。”他破天荒地和阿不思道了个歉,“我不该随便动手,但你也别再讲这种话了,就算你跟他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比盖勒特更需要你。”
“不,阿不。”阿不思只是摇头,“你看,你们现在都很幸福,你长大了,可以照顾爸爸妈妈,安娜也和其他天使一样拥有了翅膀……你们没了我都可以过得很好……只是……不要让我再等下去了……”
那双仿佛冬眠了整整二十年的湖泊终于苏醒,决堤的眼泪从阿不思眼睛里涌出来,他用手捧着脸,哀泣着弯下腰,缓缓跪在了地上。
“已经二十年了……我求求你……别再让我等了……”
“爸爸,妈妈,你们就答应阿不思吧。”安娜也跟着阿不思跪下来,用手使劲擦着脸上的眼泪。
她明白阿不思是怎样的人,虽然外表温柔,可内心一旦决定的事情,那便是坚如磐石地不可回转。也既已认定了要和盖勒特生死相随,那便是真的生死相随。她看着阿不思生不如死地活了二十年,而此后还要一个人走在没有尽头的漫漫岁月里,那种凄凉,她真的不忍去想。
不如相随。
自从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后,天父便下令废止了三强争霸赛,封锁了地狱之门,并派重兵把守在附近,不允许除守卫之外的任何人靠近。其他的居民如果想来祭奠,也只能去距离这里数百米的纪念碑那。
今日轮岗的天使军们岿然不动得守在门口,忽然一阵风飘过来,其中的一个守卫皱了皱鼻子。
“我好像闻到一缕花香。”他对身边的另一个守卫说。
“什么?”那人疑惑。
“是玫瑰。”守卫笃定道:“你仔细闻闻。”
另一人用力深嗅了口气后点头,“确实有玫瑰的香气,可是这里哪来的玫瑰。”地狱之门附近,别说玫瑰,就是连根草都没有。
就在两人百思不得解时,一个守卫回头看了眼,立刻吓得跳起来。
“地狱之门怎么突然开了!”
镇守的几个守卫纷纷发现了被突然打开的地狱之门,接赶紧跑过去查看。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可疑发现?”
探查的守卫奋力张望着,摇了摇头,“没有,一切如常。”
“可能是门太久没打开了,松动了吧。”天使军们都一致认为,“再说,这下面可是火湖,天使掉进去就是灰飞烟灭有去无回,谁会这么傻跑进去找死。”
sorry,追文追的太入迷,忘记更新了_(:з」∠)_。
然后那什么,吸血鬼前传已经挂上书架了,有兴趣的宝贝可以点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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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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