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奇迹少年》随越

58、第58章

　　“双打一比赛开始，牧之藤学院，不破铁人、千岁千里VS立海大附属中学，福田成光、真田弦一郎！”
　　“请双方选手上场！”

　　看到两边上场的选手，观众台传来一些骚动。
　　“牧之藤是想直接拿下这场双打吗？”
　　“这阵容也太奢侈了……”
　　“这么强的单打选手凑成了双打……”
　　“切，又不是随便凑合，双打水平就一定高……”
　　“……”
　　球场上方的观众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完。

　　立海大选手席的水谷英士说：“柳，你的预测错了。他们不是任意一个搭配宫崎新一或者坂本真诚。福田和真田他们有麻烦了。”
　　毛利寿三郎懒洋洋地说：“牧之藤的出场安排真奇怪。”
　　柳莲二说：“将两个可以担任单打的选手组成双打，很明显，牧之藤放弃了一场单打。”他们剩下的阵容缺少了一个高水平的单打选手。
　　毛利寿三郎问道：“他们放弃了哪一场？”如果放弃那一场，自己就能省些力气了。
　　柳莲二瞥了毛利一眼：“100%不会是单打三。”
　　毛利寿三郎耸耸肩，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

　　“其疾如风！”真田弦一郎抛球、起跳。观众还没有看清楚真田如何挥拍，网球就如离弦的箭一般，突然穿过球场，出现在对手面前。
　　“好快的挥拍。”不破眼神一凝，迅速跑位，手臂一挥，接下了这一球，并将网球击向距离真田弦一郎所在位置较远的右侧前场。
　　“砰！”
　　“其徐如林！”真田弦一郎以迅疾的步伐赶上了网球，并干净利落地使出一招技巧高超的网前削球。
　　真田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正当他以为就此率先拿下一分的时候，一只红白两色的球拍突然出现在眼前，随之而来的便是……

　　“15-0，牧之藤得分！”

　　千岁看到真田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好笑地说：“喂，听说你还有什么山啊、火啊什么的，也用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真田脸一黑，伸手拉了拉自己头上的黑色帽子，转身就走回自己的站位。

　　“砰砰砰——”
　　四人开始来来对对对打着，时不时停下来听裁判报分。

　　虽然千岁希望真田能用出其他绝技，但并不是所有招数都能在任意时刻用出来。有些招数只有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为了应对对手的某种球才能使出来。

　　“侵略如火！”在千岁打出了一记吊高球以后，真田抓住了这一次机会，使出了自己的另一招成名绝技——气势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的强大扣杀技。

　　接下这一球的是不破，他迎面向“火球”奔去，双手握紧球拍，手臂用力挥向这颗仿佛被火焰包围的网球。
　　“砰！”
　　火焰消失了，网球倏地飞回对面半场。
　　“小孩子的力道，”不破淡淡地说，“小鬼，多练两年再来吧。”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3-0，牧之藤领先！”

　　青学众人专注地观看着这一场冠军的角逐，原本以为竞争异常激烈的比赛，没想到会变成此时的一边倒。
　　不二眉头微蹙：“想不到立海的真田竟然被逼到这种程度。”
　　坐在旁边拿着笔记本不停地写写画画的乾贞治说：“真田的搭档无法协助真田进行有效的进攻，更甚至成为了防守的漏洞。而牧之藤两人显然没有这个烦恼，他们即使和真田一对一单打，谁胜谁负也不一定。”
　　菊丸英二连连点头：“对对，这样的双打分明不合格嘛。立海大另一个人就像隐形了一样。”
　　大和佑大感慨说：“关东霸主面对牧之藤都是这种遭遇。”真田即使才一年级，实力也相当出色了，但在这个争夺冠军的舞台上。想要冠军真是任重而道远……
　　手冢沉默地看着比赛，不知道看到曾经的对手如此的情况心里在想些什么。

　　“呼~呼~”
　　真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如同拉风箱一般，脸上、身上的汗水从每一个毛孔中流出，就如泉水般汩汩流淌。
　　“我不会这样输的！”真田喃喃自语。他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忍不住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此时狼狈不堪的样子，让他不禁想起一年前那两场比赛。得分牌上刺眼的6-0,6-1，对面那个赢了比赛却仍然一脸平静的人。
　　“真是太逊了。”同样汗流浃背，疲惫不堪的福田成光低声骂了一句。过去的半场比赛，他一直拼命地奔跑，拼命地接球，但仍然只能看着网球在自己身旁一次次飞过，心越来越凉。

　　“砰砰砰——”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4-0，牧之藤领先！”
　　“砰砰砰——”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5-0，牧之藤领先！”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大概除了立海大的选手还抱着一丝幻想，其余所有人都知道了比赛的结果，立海大的两人只是在做着无力地挣扎。

　　突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噼~里~啪~啦~”
　　真田的身体冒出几条白色仿佛泛着蓝光的闪电，几乎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移动轨迹，突然出现在飞速移动的网球旁边。
　　“动如雷霆——”
　　真田双手握紧球拍，高举过头，从上往下，以一种像是武士用剑劈人的姿势，击向网球。

　　一闪而过的电流，无法轻易捕捉的轨迹，夹带着狂暴的力量，像一把利剑一般，划破黑沉沉的球场半空，发出阵阵霹雳声，就像高压电路突然漏电的滋滋的声响。
　　“砰！”
　　“这……”千岁瞪大了眼睛。网球照亮了球场，在千岁的身侧一闪而过，弯弯曲曲，如同银蛇一般。他甚至无法对此做出反应。

　　整个体育馆似乎都安静了一瞬，随即立刻变得嘈杂起来。
　　“这是什么招数？”
　　“我竟然看到闪电了，这是眼花了吗？”
　　“太可怕！”
　　“……”

　　球场边，幸村忍不住轻笑：“真田总算完成这一招了。”自从那一次的比赛后，真田对待网球训练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异常奋发努力，还说要开发克制对手的招数，这一年一直孜孜不倦地研究。

　　‘动如雷霆？这一招这么早就有了？’凛城看到有些熟悉的招数，感觉有些奇怪。不过当他的视线转向还在发愣的千岁时，也就释然了，或许是真田在这场比赛中突然进化了吧，有些选手总能在比赛中不断汲取养分充实自己，直至量变产生质变。

　　“哔——”
　　“双打一比赛结束，比分6-1，牧之藤学院获胜！”

　　即便真田使出了一招让人短时间内难以破解的招数，但不可否认，比赛早已临近终点。不破和千岁联手压制了真田的新绝招，并迅速拿下比赛。

　　回到球场边，拿起椅子上的水瓶，千岁大口大口地灌了半瓶水，又用毛巾擦着脑袋、手臂上的汗，说：“真田那一招真可怕，刚刚最后一球勉强碰到的时候，我的手臂都震麻痹了。”然后千岁的球拍就被打落在地。
　　“这种年纪就能使出这样的招数。真是前途无量的小鬼。”喝完水的不破也点点头，随即打趣道，“明年你们就辛苦了，立海大这些国一生没有一个软柿子。”
　　“很弱啊！难道明年还要和他们比赛？”凛城摇摇头，脸上没有任何喜悦，不知道在想什么。
　　千岁和不破不约而同看了凛城一眼，然后无奈地耸耸肩。
　　…………

　　十几分钟后。
　　“单打三比赛开始，牧之藤学院，德川一矢vs立海大附属中学，毛利寿三郎。”
　　“请双方选手上场！”

　　裁判的话音刚落，体育馆就立刻喧闹起来，不少人激动不已。
　　“哇，这场比赛肯定很激烈……”
　　“听说这两人实力超强……”
　　“这次有好戏看了！”
　　“……”
　　观众对这场单打三的比赛都异常激动，期待这两个盛名在外的国中顶尖选手能呈现出一场激烈的势均力敌的较量。

　　球场中央，德川看着眼前这个姿态颇为懒散，即使即将开始比赛也似乎不太认真的对手。
　　毛利寿三郎也略微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表情颇为冷淡的对手。
　　双方都没有说话。

　　“砰！”
　　网球以惊人的速度在球场上空划过，发出七彩的光芒，恍惚之间宛若一道彩虹在球场出现。网球掩藏在彩虹之中，飞行时轨迹飘忽不定，忽左忽右，让人难以捕捉。

　　毛利寿三郎向网球飞落的大致方位跑去，然而在寻找网球精准位置的片刻，网球就突然从球拍旁边掠过，连尾巴也没碰着。
　　“砰！”
　　“15-0，牧之藤得分！”

　　毛利稍微睁大了眼睛：“这就是幻彩发球？”比起柳资料中的还要厉害许多，也比想象中厉害许多。
　　毛利提起精神，这次的对手可不是以前遇到的那些。他想起了去年全国大赛的时候，他和原哲也他们坐在观众席上看到的场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
　　他压低身体重心，眼睛凝视着对手，准备接下德川的第二次发球。

　　“哒哒哒”
　　毛利在德川发球的瞬间便启动了步伐，根据自己的预判，向网球的落点飞奔而去……

　　“砰！”
　　“30-0，牧之藤得分！”
　　毛利跑动的身影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已经在场外滚动的网球。无言的网球慢悠悠地越滚越远仿佛在嘲讽他一般。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默表情出现在毛利的脸上。
　　即使他已经预判出网球的大致落点，并及时追赶上了网球，但仍然因为七彩的光芒以及突变的球路而束手无策。

　　“砰！”
　　“40-0，牧之藤得分！”
　　“砰！”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1-0，牧之藤领先！”

　　连续四颗幻彩发球，毛利都束手无策，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网球从自己面前飞过，不留一丝痕迹。毛利的额角流下一滴冷汗，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被对手直接四个ace发球拿下比分。

　　观众台上，
　　原哲也心里有些难受，嘴上却不依不饶地嘲笑说：“看来毛利去了立海大逃训太多了，实力都退化了。”以前他从未赢过的毛利，竟然也会陷入如此困局……
　　平善之难得没有搞怪，面容认真专注地注视着下方的球场：“毛利这小子，虽然喜欢逃部活，但私底下也是有认真训练的。”
　　平善之偶然一次在一处偏僻的街头网球场见到了训练的毛利。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在毛利逃训的时候特意去找人了。
　　白石藏之介的感触不多，仅仅只是觉得球场上的两人都很厉害，但是显然那个眼神冷冽的家伙更加可怕。自己与这两人相比，都差远了，难怪原哲也前辈对毛利寿三郎一直耿耿于怀。

　　第二局，毛利发球局。
　　“砰——”
　　毛利的神色比开赛前认真了许多，抛球、起跳，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半空中飞速划过的网球，穿过空气，发出阵阵呼啸声。显然，这一发球，不仅速度飞快，力道也十足。网球飞到对面的半场，砸在底线上，震起小片尘埃。

　　德川不慌不忙，迅速跑位，左手用力一挥。一颗球速更快，气势更加凛冽的回球出现了。
　　“砰！”
　　“砰！”
　　……
　　一道道黄绿色的光线在毛利身旁炸开，刺耳的声音一次次响起，比分一点点失去。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2-0，牧之藤领先！”

　　“呼~呼”
　　仅仅只是两局比赛，毛利已经有些疲惫气喘，额头脸颊的汗水不断冒出，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立海大的选手们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水谷难掩惊讶：“怎么可能，毛利竟然……”
　　真田的眼神也是震惊不已，在正选选拔赛中轻易将他击败的毛利前辈，面对对手的进攻，连有效的防守也做不到？！

　　球场上。
　　德川平静地说：“拿出你的实力，否则就这种水平，我会将那封信丢到垃圾桶。”
　　信？什么信？
　　毛利有些茫然，不明白德川话中的含义。不过，不明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拿下比赛，想到这里，毛利下了一个决心。

　　“我要睡觉了。”毛利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随即用手抹了一把眼睛。
　　当众人看到毛利的手放下以后，他的双眼视线没有焦点，眼神迷离空洞。

　　“他是在睡觉吗？”
　　“他竟然在比赛时候睡觉？”
　　“骗人的吧……”

　　德川脸色慎重了一些，能被黑部他们看上并提前招揽的选手，肯定都有一手绝活。

　　第三局，德川的发球局。
　　七彩的光芒又一次在球场上出现，飘忽不定的网球在球场上空飞过。
　　一只蓝白两色的球拍突兀地出现在前进的轨道上。
　　“砰！”
　　七彩的光芒消失了，网球以极快的速度飞到德川的半场，夹带着一阵划破气流的声音。

　　德川诧异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对手这么轻易就回击了。他随即移动步伐，跑到网球的落点，手臂用力扬起，挥动球拍，网球又飞回了对面半场。

　　“砰砰砰——”
　　两人来来回回地对打着，网球就在球场上飞来飞去，一刻都不停止。

　　千岁有些惊叹说：“幻彩发球被破解了。他是怎么接到球的？”
　　不破想了想说：“毛利寿三郎现在的特殊状态，似乎让他的实力一下子暴涨了。”

　　“砰！”
　　“15-0，牧之藤得分！”
　　……
　　“砰！”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3-0，牧之藤领先！”

　　即使毛利破解了德川的幻彩发球，但在接下来的对打中，众人也看到德川一矢打出的每一球，速度、力量都在不断提高，瞄准对手回击的弱点，直至对手再也无法回击。

　　“砰砰砰——”
　　“单打三比赛结束，比分6-0，牧之藤学院，德川一矢获胜！”

　　“牧之藤！”
　　“牧之藤！”
　　“……”
　　球场上骤然响起牧之藤欢呼喝彩的声音，但这声音对对手来说却如此的刺耳。

　　浑身狼狈不堪的毛利，仰面躺在球场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不断地滑落，逐渐沾湿了球场。耳边的欢呼声实在太讨厌了。毛利想起去年秋天进入立海大，随即加入了网球部。但因当时已是秋天，国中生的团体赛已经过去，立海大网球部的训练并不紧张，加上实力强劲的种岛、大曲、雾谷那些人都不在网球部。他对参加网球部的训练兴致缺缺，即使是训练时间也经常不在网球部出现。到了今年，幸村、真田他们进入网球部，他因为自身的实力让幸村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经常缺席训练，对网球部的事务也不关心不参与，与网球部的人交情一般，仿佛独自一个人游离在众人之外，但是毛利知道他还是希望立海大能赢的，他知道幸村他们的野心，知道他们为了比赛非常努力……
　　“原来打网球这么难受……”毛利喃喃自语，他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阻挡天空直射下来的太过猛烈刺眼的光线。

　　当毛利被裁判喊出球场，他略微低垂着脑袋，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回教练席，收拾好自己的网球包和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一旁坐着的幸村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开口说：“留下来看完比赛吧，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有些人，天赋异常出色，也异常努力。”
　　幸村看向不远处教练席上的那个身影，继续说：“听说你们同时被称为上一年的超级新人。”
　　毛利的身体顿了顿，随即走向场外……

　　另一边。
　　德川回来后，凛城笑着问道：“6-0，那封信还能送出去吗？”刚才德川太认真了，似乎不把对手的全部实力逼出来就不肯罢休。
　　德川笑了笑：“放在我这里没有意义。不过能不能拿到最后一张机票就不确定了。”现在的U17，不管是一军，还是其他后补球场的选手，每一个人为了能参加世界杯，都付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凛城不在意地说：“那是他自己要考虑的，或许他还不想去呢。不然以这样的天赋，实力才到现在的层次，怕是在立海大经常逃训的传言是真的了。”
　　傲慢的不努力的天才，在U17一军是不可能站稳脚跟的，不仅是实力方面，还有平等院最厌恶这一类选手，顺带着不喜欢种岛、大曲他们有些吊儿郎当、散漫的性格。难道立海大的选手都是这种性格？不会吧，幸村、真田他们不是挺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