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奇迹少年》随越

26、第26章

　　“砰砰砰——”
　　“立海大拿下此局，比分3-4，立海大领先！”

　　“砰砰砰——”
　　“立海大拿下此局，比分3-5，立海大领先！”

　　自从雾谷瑛太使出‘逐光’这一招后，德川逐渐落后两局。

　　“德川怎么不用光击球啊？即使不能完全遏制‘逐光’也不会落后两局啊？”冲田清泰不解地说。
　　“他也已经在回击了，没看到‘逐光’返回雾谷半场的角度越来越大吗？恐怕再过几球，雾谷就用不了这一招了。”加治随口解释说。
　　确实，球场上，雾谷每打出一颗‘逐光’，网球的返回角度就会比上一次更大，网球飞得越来越高。直至最后，网球落地弹起后无法飞回对手的半场。
　　“德川前辈终于懂得在比赛的时候随心使用平时学到的技巧了。”凛城笑着说。德川在击打的时候给网球添加特殊的旋转，慢慢尝试使对手无法打出‘逐光’。

　　“雾谷有麻烦了！”大曲龙次沉声说，眼神凝重地看着球场。
　　“快点拿下比赛吧！”立海大的一些正选紧张的看着比赛，期待时间能够快进，赶紧拿下比赛。

　　“砰！”
　　德川终于回击了雾谷瑛太的‘逐光’，一颗大弧度高挑球在雾谷身后的底线处炸开。

　　但是，
　　就在观众以为德川一矢即将得分的时候，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雾谷瑛太，仿佛前一秒还一动不动，下一秒就出现在网球边。强烈的反差感给在场所有的观众和选手以剧烈的冲击。
　　“砰！”
　　网球又一次飞回来德川的半场。

　　“哼！我绝对不会放弃的！”雾谷瑛太此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地欺负着，汗水浸湿了衣服，持拍的手臂已经出现明显的红肿。
　　显然是刚刚频繁打出技术含量很高的新的球技，让手臂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但雾谷瑛太仍然坚定执着地凝视着对手，流露着绝不放弃的信念。

　　“我也绝不会认输！”德川郑重地说。一向清冷的德川似乎也被对手的意志感染了，汗水流淌着，猛然有力挥拍。

　　“砰砰砰——”
　　两人继续僵持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哔————”
　　“单打二比赛结束！比分7-6，牧之藤德川一矢获胜！”

　　两人打到了抢七局，德川最终使用幻彩发球，一举击败因为手臂受伤，已经处于强弩之末的雾谷瑛太。
　　雾谷瑛太躺在地上，红肿手臂、布满擦伤的双腿，汗水浸湿的凌乱头发，狼狈极了……

　　“啪啪啪~~~”
　　“啪啪啪~~~”
　　“好棒！”
　　“太厉害了！”
　　“两人都好棒！”
　　球场上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还有观众的欢呼声，经久不息。这些掌声并不仅仅是属于胜利者，雾谷瑛太虽败犹荣。

　　休息时间结束。
　　“哔——”
　　“单打一比赛开始！牧之藤学院凛城烈歌vs立海大附属中学古川智久，有请双方选手上场！”

　　“我就是个打扫战场的小兵。”凛城拿着球拍站了起来，有些意兴阑珊，“唉~~全国大赛也挺没意思的。”
　　看着凛城走向球场，远野耸了耸肩，吐槽说，“实力强的人才会说这样的话。”
　　中川、不破、冲田三人连连点头，没看到他们比赛的时候都是累死累活的，部长/老大喜欢雪藏王牌，就让他们上场，美其名曰历练。

　　“明年和后年会更没意思。”加治露出些许看笑话的意味。等明年他们现在这批国三的选手都升学了，剩下的还有人能在凛城手中拿下一局吗！？
　　加治一边说一边拿起地上的网球包，将放在旁边位置上的水壶、毛巾等杂物放进去包里。
　　远野、德川等人看到加治的动作，也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牧之藤这边开开心心收拾东西的时候，立海大这边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打完最后一场吧。不要有压力，什么结果都无所谓了。”种岛修二拍了拍即将上场的古川智久的肩旁。结果早已注定，什么颜面，根本就无关紧要了。
　　种岛看了眼对面已经在收拾东西牧之藤选手们，露出苦涩的笑：“已经自信到这种程度了吗？”

　　最后这一场比赛乏味至极，球场上的选手不管是立海大的选手还是牧之藤的选手都随意应付了事。观众的注意力也不在球场上。
　　6局，24个球。
　　不到十分钟，
　　“单打一比赛结束！比分6-0，牧之藤获胜！”

　　“第xxx届，日本国中生全国网球联赛总决赛，牧之藤学院vs立海大附属中学！总比分5-0，牧之藤学院获胜！！！”
　　冠军！牧之藤成功卫冕，获得两连冠！

　　“牧之藤！牧之藤！牧之藤！……”
　　狂热的声音在球场响起，每一个牧之藤的人都与荣有焉。五比零！牧之藤在全国总决赛零封对手！

　　立海大的选手大多惨白着脸色，眼睛流露出浓郁的悲伤……

　　坐在观众席上方的入江奏多看着球场上两极分化的两群人，笑眯眯地说：“石头和石头之间可以擦出火花，石头和鸡蛋之间只有蛋花。”
　　旁边的陆奥兄弟嘴角抽搐，入江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实力相当，棋逢对手当然好，差距太大就是悲剧，入江心想。

　　观众席的一角，
　　留着大胡子，形象有些邋遢不羁的男人，锐利的眼神盯着球场说：“牧之藤又多了一名很有潜力的选手。”
　　黑部明白三船的话：“确实，竟然有从德国回来的选手。”
　　目前日本网坛的整体气象并不好。自从十年前盛极一时的武士南次郎退役，日本网坛在世界似乎就变得籍籍无名。这些年，很多有天赋有条件的选手一旦出国了，少有回来的。
　　黑部这几天都在各个球场考察被U17重点关注的选手，顺便看看还有没有没被发现的好苗子。昨天观看了牧之藤与冰帝的比赛后，黑部就立刻让情报人员调查这个少年的网球信息。还有今天的比赛，这名叫做德川一矢的少年，表现十分出色，潜力巨大。
　　三船就着手中的酒葫芦喝了几口：“暑假后征召国中生！”
　　“是，总教练。”

　　在观众席的另一角，一个小少年看着欢呼雀跃的牧之藤众人，脸上满是惊叹：“真是太厉害了！”一个从没有在他脑海出现过的想法，隐隐成型。

　　颁奖典礼。
　　领奖的四强学校，牧之藤学院、立海大附中、冰帝学院以及黑潮中学的选手们在球场中央列队进行颁奖典礼。
　　网协的官员们给四强的冰帝学院和黑潮中学颁发奖牌，给亚军的立海大附中颁发证书。最后，将更具有象征意义的冠军优胜旗帜，递给站在牧之藤队伍最前面的平等院凤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二十多厘米高的金色奖杯。
　　“看好你们哦！”递给平等院奖杯的时候，网协的这名官员笑着鼓励说。

　　平等院拿起优胜旗帜和奖杯，转过身看着牧之藤众人。
　　球场上回响着高昂激荡的音乐，看着部长手中的胜利旗帜和奖杯，牧之藤众人眼中流露出激动、喜悦和感慨。最终所有人都会心一笑。

　　这次的全国大赛或许在许多人眼里，他们牧之藤赢得轻而易举。但是在这胜利的背后，他们付出了太多。
　　庞大的训练量，占据他们大量的时间。在别人早早结束轻松的社团活动放学回家的时候，他们在训练；在别人周末放松娱乐的时候，他们自己给自己加练；在别人只是按部就班完成训练的时候，他们执着于追求自己的网球道路，为此不惜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
　　长时间枯燥乏味的训练，累到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来。同伴之间的相互较劲、相互鼓舞，让他们坚持了下来，直到今天，共同摘取丰硕的胜利果实。

　　德川一向清冷的脸，此时也不自觉露出喜悦的笑容。即使他加入牧之藤这个队伍才一个多月，但在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所感受到，所体会到的，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他知道了何谓同伴。德国俱乐部受训的时光，似乎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我们又赢了！”中川慎一郎笑着说，嘴巴因为笑容咧得很大，眼角飞扬，似乎眼睛都在微笑。
　　“赢了！我们是冠军！”冲田清泰激动地大声说，两手抓着中川的肩膀猛摇着。距离三场比赛结束就确定拿到冠军，也过了不少时间了，现在看到奖杯和旗帜，冲田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
　　“赢了！”不破铁人笑得似乎连他非主流的发辫都要翘起。
　　“是啊，我们是冠军。”凛城笑着说。年少的喜悦总是那么纯粹单纯。少年人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冠军，会因为努力得到回报，会因为同伴就在自己身边，而满怀喜悦，露出就像春天花园里最美的那朵鲜花一样明媚的笑容。
　　凛城不自觉笑容越来越大，直至满心的喜悦让他的眼睛出现酸涩的感觉。他抬头看着天空，盛夏的八月，天空瓦蓝瓦蓝的，丝丝白云随风漂浮，耳边是激烈高昂的音乐和同伴们的兴奋的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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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结束后第三天，凛城回家了。
　　一踏进家门，凛城大喊，“妈妈，爷爷，我回来了！”
　　正在厨房做饭的凛城妈妈温柔笑着说，“烈歌回来啦，妈妈今天做了椒盐排骨，还有咖喱海鲜饭。”
　　“欧耶！太好了！”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凛城闻着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椒盐排骨的香味，笑容更大了。

　　“烈歌，来和爷爷下盘棋。”凛城爷爷盘腿坐在院子边的走廊上，面前放着一张棋盘。黑白的棋子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十九路的棋盘上。
　　“好啊，好久没下棋了。”凛城放下行李，坐到棋盘另一边，笑着说。
　　“呵~呵~,棋艺是不是退步了？”凛城爷爷笑呵呵地说。
　　“怎么可能……”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桌面上有许多凛城爱吃的菜。
　　凛城妈妈时不时地给凛城夹菜，还一边说，孩子瘦了。

　　下班回家的凛城爸爸也不时问一下凛城在兵库的生活。
　　凛城都一一作答，偶尔把一家人逗得开怀大笑。
　　自从凛城去了兵库上学，安静了许久的凛城家，又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

　　凛城爸爸问：“听说你们牧之藤今年拿到冠军后就是两连冠？”
　　凛城爸爸从前不太关注网球，但自从自家孩子天天沉迷网球后，也开始关注网球的事情了。对于刚结束的国中生网球比赛，网球期刊上也有报道。看到杂志上对牧之藤选手的大力称赞，凛城爸爸与荣有焉。

　　凛城笑着说：“是啊，明年再拿一次冠军就能打破记录了。以前还没有学校拿到三连冠。”
　　对于这个创造历史的三连冠，不管是平等院他们还是整个国中网球届都异常执着和痴迷。到目前为止，不知是什么原因，全国大赛创办这么多年，愣是没有一所学校连续拿到三次冠军。以至于越来越多的学校以打破记录为最大目标。
　　看看平等院为了给明年留下更多的好手，一直抓着一二年级训练就知道了，尤其是重点‘照顾’有可能明年进入正选的人。

　　凛城妈妈对自己儿子迷之自信；“烈歌肯定能拿到三连冠。”
　　凛城爸爸饶有趣味地笑着说：“不是说是诅咒吗？”
　　凛城爷爷也好奇：“什么诅咒？”
　　凛城爸爸给自己夹了块排骨，一边笑着解释说：“一些网球八卦传言说，国中网球届有诅咒，诅咒所有拿到两连冠的学校都会在第三年折戟沉沙。”

　　凛城妈妈在桌下用手拧了拧凛城爸爸的腰，笑着对凛城说：“什么诅咒！都是骗人的，烈歌别迷信这些。”
　　凛城爸爸痛得龇牙咧嘴还要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对对，有我们儿子在，肯定拿冠军。”
　　凛城好笑的点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