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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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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切尔诺伯格的事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那么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在翻看自己过去的日记,上面净是些杂碎的琐事,而里头提及最多的是喀兰的圣女,谢拉格的宗教首领——初雪。
文字里隐藏的疯狂爱意透露出的形象同那位叫阿米娅的小领袖所描述的“你”是截然不同的。
罗德岛年轻的领袖告诉你,你教会了她很多,你以前是一位优秀的指导者,也是位可靠的战术指挥,顶尖的源石病研究者。
她一直都很信赖你,尊重你。
可是,
你真的是这样的吗?
现在的你,真的能够成为“他们”眼中那个耀眼的“博士”吗?
你不知道,明明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但又如此的陌生。
现在的你,真的,真的还维持着对“初雪”的爱意吗?
你很清楚,这对你很重要。
现在的你已经失去了太多。
“他们”表面上与你维持着一分亲密的暧昧态度,实际上却又同你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你或许不属于这里,你总是这么想。
至少在你看见“初雪”之前。
当然,以上只是一些对于很多人来说无聊的心理问题,也许我们可以谈谈“你”日记的内容。
不如说的狗血文艺一点吧,“你”深深地喜爱着她,那是一种刻骨的,几近融入血水的爱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零星记忆中你参加的那次喀兰庆典,
也许是因为你醒来时她落在你脸庞的泪珠和盛满对你的忧虑的双眼,
又也许是偶然一次的回眸,
又也许是一次擦肩而过她的发丝荡过你的眼前……
你只是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喜欢她,但对于你而言,失忆是家常便饭,你很清楚自己有一天会连忘记她也一同忘记。
于是,你开始在你的日记上记录起有关她的一切。
无论同她是聊过的话,还是有关她的某个细微的动作,你都竭尽所能记录下来。
这种举动简直像个痴汉,或者说你已经是了。
这还真是糟糕。
“如果恩雅小姐能多喜欢我一点就好了……”
你总会趴在堆满文件资料的办公桌上悄悄偷看可爱的雪豹姑娘。
作为罗德岛基建副手之一的初雪不说忙碌也总是有相当重量的文件要处理的,而这里头有多少是你悄悄塞进去的呢?你也不知道,或者说你不记得了。
这里头有你自己的私心,毕竟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能光明正大地偷看。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只是因为在所有干员中,只有这位和你是旧识的圣女从始至终对你保持着她最大的善意,这也是你心动的最大原因。
所以你很喜欢她,以至于到了这种病态的地步。
你不该这样。
自私也好,独占也罢,
你的理智才应该站在上风。
于是,
你问她:“初雪小姐觉得罗德岛怎么样?”
你觉得我怎么样?
是否……值得喜欢?
“呣……很好啊,罗德岛的各位都很好。”
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更不会给人不好的印象。
“听说喀兰的神祇……虽然这么说有点冒犯……”你仍在装傻,装作看不见自己面前的一堆文件跑去跟你的心上人闲聊,虽然话题意外的有些出格,“但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灵吗?”
你真的是个有些糟糕……或者说奇怪的人,在人家谢拉格宗教领袖面前质疑他们的信仰,你这不是欠抽?
但这时候的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你只是没话找话,口花花而已,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会给别人留下怎样的印象。
你真该庆幸初雪的脾气不错,不然你可是会被冻掉脚趾的哦。(笑)
“喀兰的神祗吗?因为圣女职务的关系,我和她关系不浅呢。”
这就是有了。
你突然间有点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神明”了呢。
前提是你得先把你手头上的工作给做完,作为一位优秀的刀客塔应该反复在猝死的边缘蹦迪,而不是在这里天马行空地幻想你跟那位小姐的未来。
更何况初雪小姐的工作已经足够多了,正主却在这里偷闲。
今天的你依然在圣女小姐的底线上反复试探努力引起对方注意呢。
“芙蓉小姐希望能够为其他干员准备营养餐吗——这都是第几次了啊……驳回驳回。”
你随手拿了一份文件,毫不在意地念了出来,懒懒散散的声音不知勾起谁的心弦。
“博士,线索1整理好了,”你心心念念的雪豹姑娘摸了摸你的发顶,语气温柔,“如果觉得累了的话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哦。”
她俯下身望着你,以至于你甚至能够看清她眼底的深灰色,那是你最喜欢的颜色。
真好看啊,不是吗?
你想,
能在自己漫长又枯燥无味的人生里遇见她真的是太好了。
你很庆幸能与她相遇。
喀兰的光芒照耀着你们。
也许在不久之后的将来,你们的感情会在时间的推移下有所进展。
这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但未来的发展总不会一直顺着你的意,就像一些狗血小说里的发展一样,你的身体状况开始出现问题。
源石给你带来的副作用一直存在,但你又需要它,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你的嗜睡症状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凯尔希医生也对你束手无策。
你开始做梦,你在梦境里待的时间越久,身体机能也会随之一点点衰弱,哪怕它不明显,但精密的仪器总会记录下来。
你心心念念的雪豹姑娘的眉头更是打从你“睡着”后没松过。
这些你都不知道。
那么梦里的你看见了什么?
一座高山,那儿有终年不化的厚厚的积雪,虔诚的信徒……和你再熟悉不过的悠长的铃声。
但你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
看着“恩雅”一点点变成“初雪”。
“恩雅小姐今天还是要做祷告吗?”你支着下巴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坐姿盯着面前的女孩,哪怕你明知道对方看不到你。
“……唔,小姐小姐,听得到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抬头看人家一眼嘛……”你像是不甘心一般将手往对方眼前挥了挥,“恩雅小姐……初雪……看我一眼嘛……”
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的声音下意识的压得很低,动作幅度更是缓慢的要死。
就像是怕被讨厌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