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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六十年代小福女(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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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算了算,一个星期一斤大米,一个月4斤,等于6毛,一个学期2块左右,差不多是学校里上学的费用,但是去上学的话一个老师管那么多学生,显然是这样1对1教来得好。只不过:“你就算有私房钱,你买得到大米吗?投机倒把的事情你一个小姑娘可不要去做。”
吕咪马上摇头:“我不做的我不做的,我用钱跟村里人换米。”用钱买米和用钱换米,虽然性质一样,但是说法不同,性质也就不同了。都是村子里的人,相互有缺什么用钱交易都没关系的。
李母想了想道:“以后每个星期一斤大米家里给了。”左右家里也拿得出,她希望她对吕咪的好,将来能换来吕咪对双胞胎的好,她四十多了,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总是想着为双胞胎安排好。
“妈,我……对不起,我不该藏着私房钱的。”
李母笑着摇头:“这原本就是你来李家之前就有的私房钱,你自己藏着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就是你现在来了李家,捡垃圾卖的钱你也自己藏着,不需要上交给我,姑娘家有点私房钱正常的。”所以这丫头昨天给双胞胎吃的奶糖是用这个钱买的吧?李母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有点私心,但是不会害人,人品还算正的,李母对这样的吕咪还是满意的,如果一点私心都没有,过继给她了还把私房钱上交,那就是显得有点傻了,将来指不定会害了李家。
“谢谢妈。”吕咪松了一口气。
吃好饭,距离上工的时间还早,吕咪打算去摘野菜,然后被双胞胎挡住了。大宝殷勤的看着她,小宝抱着她的大腿,朝着她露出缺齿的笑,还说:“姑姑糖。”
“……你们等等。”吕咪回到房间去拿糖,然后又去厨房切半,刚切好,在院子里洗好碗的李母进来了。看到吕咪拿着糖给双胞胎,她道,“这也是你用私房钱买的吧?”
吕咪一想,顺着李母的话道:“嗯,孩子们糖吃的太多不好,所以给他们切半。”
“还是你仔细。”李母夸了一句,“可是美的他们。”
吕咪没有想过什么都瞒着李母,毕竟她在李家生活,有些东西总是要拿出来的,这也是造福自己,问题在于东西的出处,现在有了私房钱这个借口似乎还不错。而且李母还是通情达理的人,也许是在大户人家待过,眼界比普通人大。
中午是一点半上工的,吕咪摘了一个小时的野菜,还捡了柴,卖了3块钱就回家了。回到家时间还早,她寻思着小学书本的事情,然后又去找了李母:“妈,我明天想去一趟县城的废品站,谢知青没有小学书本,我想去废品站看看有没有小学书本,最好连初中高中的也能找到。”
李母道:“小姑娘就是性子急,后天大队里休息不上工,有牛车去县城,你后天去可比明天走路去舒坦多了。”
“哎,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吕咪又道,“那妈我出去了,我去跟谢知青打个招呼,然后就去上工了。”
“去吧。”看着吕咪中午还去割猪草、捡柴,李母很是满意。
吕咪走的时候去了一趟房间,拿了昨天准备去交换的香皂和雪花膏,放在裤兜里,然后去了钱家。
钱家人这会儿已经午睡醒了,准备去上工了,看到吕咪来了有些奇怪,尤其是钱菊,看着吕咪的双眼都着火了。没有办法,吕咪过继给李家了,吕咪留下的家务活需要她干了,比如捡柴、打扫卫生、还有洗衣服。可是没有办法,吕咪已经过继给李家了,她总不能再把吕咪叫来帮她干活吧?这会儿看到吕咪来了,她讽刺道:“这不是李家的人吗?来我们钱家干什么?”
钱菊这样说,别人也都看着,没有说话。吕咪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钱家,她直接去找钱奶奶。
钱菊又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礼貌?果然是有娘生没有娘养的。”
吕咪脚步一顿:“我还是有爹生没有爹养的,不过我比你有礼貌,爷爷奶奶这么的年纪了,提起我爸的事情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简直是在他们的伤口撒盐,你作为一个侄女,说过去二伯的闲话也太没有教养了,这才是有娘生没有娘教。”
“梅子,你这嘴巴怎么那么毒?”钱三婶道,她是钱菊的妈。
吕咪道:“难道钱家三婶也要以弟妹的身份去议论过世二伯吗?你如果觉得我嘴巴毒没有教养,不如去我爸的坟头问一问,为什么他死的这么早,要留着亲生女儿让侄女和弟媳来说闲话?”
“你……”
“好了。”钱奶奶出声,“梅子你来什么事情?”
吕咪上前:“钱家阿婆,我刚从知青那边出来,有些好东西很适合兰子,我想兰子会喜欢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一说到钱兰,钱奶奶果然心动了:“来我房间。”
“哎。”
果然,小说里的极品老太太对女主的宠爱是没有原因的。
吕咪拿出一块香皂、一盒雪花膏:“这是知青的东西,知青说他们日子难过,想要用这些东西换鸡蛋,这香皂是大城市来的,一块要五块钱,跟普通几毛的不一样,这雪花膏一块也要两三块钱,他们托我问问,村子里有没有人要换,他们是知青,抹不开面子自己来换。我想着咱们村里最漂亮的就是兰子了,而且她又是高中生,这东西就是拿到学校也能让她长点脸,所以就先来问您,要不要换给兰子。”
钱奶奶精明的眼神在吕咪的身上停了一下,她倒是相信吕咪的话的,这种东西也大城市来的知青会用,他们这种农村泥腿子是不会用的。而钱奶奶想把钱兰培养成城里人,所以很舍得给她用好的,平时新衣服都很舍得给她做。钱奶奶拿起香皂闻了闻,这东西果然香:“这个叫香皂?”
吕咪道:“是的,洗澡的时候用,身上会香香的,还能用来洗脸,可以让皮肤变好,这么一块省着点能用一年了。”这个年代的人不每天洗澡,一块香皂的确可以用一年了。
钱奶奶看了香皂又看了雪花膏,拧开盖头闻了闻,真是香,她思考了一下。
“兰子如果看到的话肯定会高兴的。”吕咪趁机道。
钱奶奶心一动:“知青有说怎么换吗?”香皂五块钱、雪花膏两块钱,鸡蛋现在四毛钱一斤,这得要多少斤鸡蛋来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