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棒之女王与警犬(大修)》天天天黑

6、第 6 章

　　MM财务公司可以接受客户以电话方式进行融资，只要直接打电话给客户的专管员就可以。因为这次打电话的声音和客户本人的很像，所以他们也没有怀疑，再加上客户要得很急，他们没有多考虑就在未请示上级的情况下，直接将一亿五千万拨入了明和银行的空头账户。
　　银行方面也是接到客户电话，声称有一项大额的不动产项目需要筹措现金，提前预约要来取。因为账户中的确有一亿五千万这么多的存款，所以他们就按照客户的要求，准备好现金等待客户上门。来取钱的人正是死者土田雅夫，这点完全可以通过银行门口的监控录像证实。
　　如今土田雅夫遇害，巨额现金消失不见踪影，案件的调查也一下子陷入到死胡同中。伊丹小组不得不如大海捞针般从被害人周围开始调查，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可是时间拖得越久，找回现金的机会就越渺茫。这些天内村部长也多次过问此案，得知调查没有任何进展，对他们的工作很是不满，严厉的批评道：“都过去那么多天了，怎么还是没有收获？”
　　伊丹和三浦低头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向震怒中的部长解释。
　　内村部长对他们的沉默更为不满，瞪着他们半天又问道：“这个案子向藤原顾问请教过没有？”
　　伊丹打了个激灵，偷眼看看部长的神色，感觉不太妙，可他又不能不回答，只好避重就轻的解释道：“藤原小姐这几天都没来警视厅，好像是有其他的事情。”
　　“我是问你们有没有向她请教。”内村部长一听就知道其中有问题，又着重问了一遍。
　　这次伊丹不能再不回答了，低声道：“没有。”
　　“大声点儿。”内村部长吼道。
　　伊丹知道躲不过去了，豁出去的昂起头大声喊道：“报告部长，没有。”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结住一般，伊丹不用去看部长的脸色，也能猜到有多难看。
　　内村部长冷笑一声，走到伊丹面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以后要配合顾问的工作，有问题多跟她商量。你就是这么配合，这么商量的？”他的问话一句比一句声大，一句比一句严厉，问得伊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滚出去，赶紧联系藤原顾问，看她怎么说。要是得不到她的答复，就别回来了。”内村部长不多废话，直接将他们赶出办公室。
　　被训得灰头土脸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不得不低头向藤原葵求助。在三浦的注视下，伊丹拨通她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来。
　　“藤原小姐吗？”
　　“是我，是。。伊丹警官？”
　　“不好意思打扰您。那个。。。”伊丹看看三浦，有点不好意思张口。三浦看不过去，抢过电话，堆满笑容的对藤原葵说：“藤原小姐，是我，三浦。有点儿事情想麻烦您。”
　　伊丹如释重负，随即将耳朵凑过去，想听听藤原葵怎么说。
　　“您请说，只要是我能做的，一定不会推辞。”
　　藤原葵的态度很友善，让三浦心中充满希望。他打着哈哈说道：“这个。。。前几天那件案子遇到点儿问题，想请您帮忙指点一下。”
　　“这样啊。。。”过了一会儿，藤原葵才不太确定的说：“我现在不方便过去，可以把资料送到我家吗？”
　　等待的过程中，三浦和伊丹的心都悬到了半空，生怕她会拒绝。如今听到这个回答，他们仿佛看到希望，三浦连声道：“没问题，我们马上就送过去。您还需要什么，请尽管提。”
　　藤原葵轻笑两声：“我不需要其他的什么，只是请帮我确认一下衫下警部现在在忙些什么，可以吗？”
　　“衫下警部？”三浦和伊丹异口同声道。
　　“是的，想必他也在调查这件案子吧。”她对这点似乎很确定。
　　“好的，我马上就去确认。”三浦不知道她为什么想知道杉下右京的动向，但此刻他们有求于人，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思。
　　藤原葵道谢后报上了她的住址，并希望他们可以尽快把资料送过去。
　　为了不耽误时间，他们挂断电话后就立刻分头行动，伊丹去藤原葵住所送资料，三浦去确认衫下右京的行踪以及调查进展。
　　藤原葵的住所就在伊丹第一次接她的那所高档公寓的九层，离警视厅不太远，因此挂断电话还没有十五分钟，伊丹已经拿着资料站在她家门口了。
　　按动门铃后不久，房门就被打开，穿着舒适家居服的藤原葵当门而立，一头卷曲的长发被她随意的盘在脑后，耳侧垂下几缕碎发，不同于以往出现在警视厅时的精致妩媚，此刻的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恬淡素雅的气质。
　　完全没有预料到她在家里会像变了个人似的，伊丹眨眨眼，不太适应她风格的转变。
　　“请进。”藤原葵对上他诧异的眼神，微微一笑，而后侧身大开房门，请他进来。
　　“打扰了。”伊丹礼貌性的客气一句，走进了她的家。
　　“别客气，请坐。”藤原葵招呼伊丹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接过他递来的文件，随意的蜷缩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翻看起来。
　　伊丹没想到她会如此不拘小节，视线在她蜷到沙发上的光裸双脚上扫了扫，就迅速转到一边，打量起客厅的布置。
　　可能是因为刚刚搬进来没多久，房间里只摆放了些基本家具，显得有些空旷。不过无论是地板还是桌椅都收拾得很干净，几乎可以说是纤尘不染，所有家具也都是简洁明快的风格，这多少也能体现出一些主人的性格。
　　藤原葵看得很快，几分钟的时间就基本了解案件的大致情况。她放下文件，又向伊丹提出了几个问题。
　　“死者没有前科吗？”
　　“是的，完全没有。”
　　“初次犯案就能制定如此完美的计划，他还真是个天才啊。”藤原葵这样评价着。
　　伊丹没有说话，习惯性的皱起眉头。
　　“死者遗物里有秋山绿风纪念美术馆的入场券，你们去查过吗？有什么收获？”
　　“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收获，我们询问过馆长和馆内的工作人员，没人记得曾经见过他。”
　　“这样啊。。。”藤原葵拉着长声，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很快她又问道：“被害者手中的照片呢？有什么含义？”
　　伊丹猜测道：“那是他儿子的照片，大概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吧，所以才会挣扎着掏出儿子的照片。”
　　“是这样吗？”她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额角，放下文件，起身走进厨房。“伊丹警官要喝点什么？咖啡，茶还是。。。酒？”她最后一句问话的声音轻快，语调上扬，明显是在跟他开玩笑。
　　伊丹撇撇嘴，克制的说：“工作时间不能喝酒，麻烦给我一杯茶就好。”
　　“那想吃什么？”她从厨房探出头：“冰箱里有寿司，不过时间有点儿长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那还是她那天从梅寿司店里带回来的，过去好几天了，说不定都已经变质了。
　　“不然还是吃蛋糕吧，甜食有利于大脑思考。”没等伊丹回答，她又用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理论，自行做出了决定。
　　“。。。随便吧。”伊丹小声嘀咕一句，不打算跟她争辩。
　　不多会儿功夫，藤原葵端着托盘从厨房走出来，托盘上是刚刚泡好的茶和两碟看上去就很美味的蛋糕。她将其中一份茶和蛋糕放到伊丹面前，如好客的主人那样殷勤招待着他：“快中午了，可我这里也没什么可吃的，就先用蛋糕凑合一下吧。”
　　“谢谢。”伊丹欠身表示感谢，顺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却没有去动蛋糕。
　　藤原葵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端起蛋糕，毫不在意的大吃起来。
　　伊丹看她只顾着吃蛋糕，不再提案件的事，忍不住追问道：“你已经看过资料了，有什么想法吗？”心急之下，他忘记继续使用敬语。
　　“嗯。。。”她含糊的应了声，咽下嘴里的蛋糕才反问道：“衫下警部那边是什么情况？”
　　“三浦去打听了，应该很快就会有回复。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衫下警部？”
　　可口的蛋糕让藤原葵心情大好，不介意回答他的问话：“我当时在现场遇到龟山警官，他好像和被害者认识，对吧？”
　　“是的，据他说，死者是他的线人。”
　　“无所谓是什么人，他当时的表情就说明他很在意被害者。既然他在意，而被害者又是被人刺死的，他不可能不去调查。衫下警部和他在同一个部门，又是他的直属上司，我认为衫下警部帮龟山警官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你想知道衫下警部在做什么，就是想了解到他掌握的情况？”
　　藤原葵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是啊，既然你们来找我，说明调查工作进行不下去了。如今距离案发过去好几天，衫下警部应该已经发现些东西，能从他那里得到线索，调查起来自然会更快捷。”
　　伊丹知道她说得都对，如果换成是杉下右京调查这桩案子，一定不需要找别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