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愚昧》力劈华山救老母

1、初到小石村

　　我见过沧海的云，巫峡的雨。我见过一月的雪覆于白山，又渐变葱茏。我在峨眉的林里云兴霞蔚，一径之后，雾水成雾，沾于衣襟。我听过柔橹漂浮，生生入水，又归于沉寂。我看到春风八十里，衣袖带花。无论何时忆起，它们实在是人生可喜，但都不如我此刻讲的故事。
　　2001年9月我被派来记录小石村发生的故事，我心想一个村子能会有什么故事可记录，社长说：你就当是游玩了，去乡间放松放松。被发现心思后，我脸一红便应允下来。我怀着好奇来到了小石村，小石村确实偏僻，在大兴安岭的深处，我一个人越过大山，穿过森林，走了不少路程，当我走到在森林的尽头，是两颗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却比旁边的树更粗壮，在俩颗树之间有着茂密的树叶，只有几缕光亮透了进来，我缓缓拨开茂密的叶子。阳光完全透了进来，我眼微微一闭，心想小石村到底是什么样？
　　如果从我这个地方俯视小石村，村中除了几块巨石分散出来，其余是一整片光阔的平原。房屋排列错落有致，却仍能看到几个零散的房屋远离村落。我抬头看向太阳，这秋日的太阳虽不酷烈，但极为爽朗，空气中遍布着植□□燥的气味。远处的的村屋映着道路两边绚烂的银杏叶，那浓郁的黄色挤满树梢，仿佛成片的金色的云，围绕着村庄，迷住了我的眼。
　　“您来了，老朽在这等候您多时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把我从美景中拉回来
　　我闻声而看，一个腰身佝偻一手拄着拐杖的老人，老人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皱纹，眼睛却很亮，眼眶虽深，眼珠却很深邃，闪闪发着黑光，鹰钩鼻，干裂的嘴唇还叼着烟斗，一口一口吞云吐雾。身上穿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下面的裤腿卷过膝盖，毛茸茸的小腿上，布满大大小小无数个筋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鼓起的血管串连着。
　　“村长您好，让您等候多时了，十分抱歉。”我赶紧从土坡上往下走。
　　“没事没事，我经常在着村子里走，正好遇见，哈哈哈哈。走吧，到家里坐坐。”村长笑着转过头去把烟斗叉进腰里。给我留下一个苍老佝偻背影。
　　我跟着村长的步伐，村长走的很慢，我可以边走边看着沿途风景。村里是黄土小路，土很柔软，踩在上面软棉棉的。房屋都是茅草屋，屋檐上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墙体为黄泥糊墙，每个房屋大小相同，且在门前都有栅栏围住。栅栏旁边是牲口棚，一头老牛在默默着吃草，这头老牛一看就是干了几十年活的牛，一身黑棕色的毛，两只弯弯的眼睛忽名忽亮，四肢健壮的腿，充满发达的肌肉，像一名斯巴达勇士能征好战。看着乡间袅袅炊烟，忽然感到陶渊明为何归隐田园生活，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奇怪的是村中竟无一人走动却村里充满着安详的气氛。
　　不一会我到了村长的家里，村长轻轻把门拉开，发出“吱呀”的声音。一股香火气息扑面而来。屋内昏暗，村长按开门口的灯，屋内瞬间明亮起来。屋子只有两个房间，一目了然。左边是客厅，右边是卧室，屋内摆设十分古朴，门口对着的是供奉的家仙，上面放着瓜果，还有几炷香在燃烧。屋内有一张竹桌子，还有几把竹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村长拿起竹桌上的茶壶转身去卧室里泡茶。我坐在竹椅上，歇了歇息，一路走来实在是太累了。村长慢悠悠的走过来，茶壶上飘着热气。
　　村长便倒茶边说道：“小伙子，一路辛苦了，我这把老骨头走不出这个村子，哈哈哈哈，就拜托你们社过来一趟记录一下我这将死之人的唠叨，我怕我死后就没人记得了。我这老骨头活不了几年了。”
　　“您这身体硬朗着呢，还能活好几百年喽，我这走路算不了什么，算是锻炼身体了，我对您的唠叨也很感兴趣啊，愿闻其详。”我笑着拿出笔记本，准备开始记录。

　　村长躺在竹椅上，闭上眼，笑脸渐渐消失，似乎在回忆什么，慢慢从腰间拿起那根和他干枯发柴的双手一样沧桑甚至有些裂纹的那杆烟枪狠狠抽了一口对我说道：“十年前他到这个村里，他以为是有了新生活，却未曾想到却在这里耻辱的死去”烟圈在我的眼前慢慢散开，烟云缭绕，恍惚间我似有似无的看到一个男人的剪影。他在无力的呐喊，在人们漫骂慢慢倒下，我仿佛在那片虚无飘渺的烟雾中看到了他的一生------孤独且无助。。
　　村长又深吸了一口烟，眼球深陷进去又缓缓凸出来。“那是一个十年前的夜晚，皎洁的月光装饰了小石村的天空，也装饰了大地。夜空像着石村周围的大山一样安静且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