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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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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尘整理好衣服出来时,苏容正和其他四人包括被绑着的吴万全一起围坐在甲板上啃馒头,戴癸眼最尖,看到萧尘走出来立马眉飞色舞地道,“老大醒了,我的天呐,这可都到中午了,我第一次见老大这么晚起床。”
冯辰这个没点眼力见的也在一边附和道,“真的诶,以前老大起的比鸡还早,我们都还没起来,他就起来练功了,今天居然睡到这会儿。”
萧尘从班申手里接过一个馒头,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你是鸡吗?起的比你还早?”
冯辰挠了挠后脑勺,不解道,“我不是鸡啊?”
萧尘挑挑眉,“哦,你是鸭。”
戴癸在一边笑的东倒西歪,最后靠在曹辛肩膀上,“诶哟,冯大傻子,笑死我了。”
曹辛把最后一口馒头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完了才说话,“按这个速度,天不黑就能到江南了,吴万全在事发之前已经和江南负责人联系过,说这批货近几日就能送到,我们现在提前一两天也不会引起怀疑,等我们靠岸时,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待会大家换好商人的衣服,随机应变。”
说是换商人的衣服,其实大家身上都已经穿着了,除了身着白布衣的苏容和衣服破破烂烂的吴万全,吃完早午饭,曹辛从船舱里拿出两套衣服,一套流彩暗花云锦的给了苏容,另一套黑丝镶边的丢给了吴万全,苏容进了船舱换,而吴万全只能在五人的注视下,老老实实换上了衣服。
苏容换上衣服出来时,听到戴癸惊叹了一声。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苏小公子这衣服一换,我立马就回忆起那晚寻芳苑的翩翩公子了,虽然喝的烂醉如泥,但是不影响帅气哈哈哈。”
苏容被人这么一夸,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刚想说多谢夸奖,却见萧尘大步走来,转到了他的身后,大手一挥,苏容下意识地以为萧尘又要劈晕他,条件反射地想一躲,却被萧尘一手捏住脖颈动弹不得。
“萧,萧大人?”
萧尘左手捏着苏容细长的脖子,右手张开,从苏容的头顶一路梳下来,然后一把抓住苏容柔顺的黑发,左手松开脖颈,快速与右手交换打了个转,这时苏容的长发已被揪成一束转到了头顶。
萧尘右手一伸,曹辛迅速递上一个与苏容衣服相称的绑带,萧尘拿起在苏容头上绕了几下然后系了个结。
看着整整齐齐地被绑在一起的发丝,再也没有一根随便乱翘,萧尘舒了口气。
戴癸插着腰转到苏容面前,“嗯,不错不错,刚开始披散头发时是足足的贵公子气质,现在头发束起来了,倒是有些许江湖侠客的气质了。”
苏容哭笑不得,只得以江湖侠客的姿态行了个礼,“戴大侠过奖了。”
可戴癸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在他脸上身上扫来扫去,上下打量着。
苏容感觉着戴癸火辣辣的目光,心里思索着怎么办才好。
这时戴癸勾了勾嘴角,对着一边看热闹的萧尘道,“老大,苏小公子真是生的极好,有男子的俊,又有女子的媚,若是让我给他换上女装,再略施粉黛,保准叫你们分不清男女!”
冯辰在一边张大了嘴巴,“啊?小葵姐,真的吗?”
曹辛居然也搭嘴道,“这么一说,的确......很适合异装。”
苏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第几次哭笑不得了,忙摆着手,“饶了我吧。”
好在一直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吴万全插了句话,“大人们,再有一炷香时间就要到岸了。”
众人迅速转移了注意力,吴万全低着头卑微地说:“待会会有江南负责人的一个伙计来,他平时负责接应我,与我极熟,以往我也是带着四五个人来送货,他必定不会起疑。”
萧尘看着吴万全说:“这船上的货物少说也有二十多箱,平时你们五六个人就能搬过去?”
吴万全赶紧回道,“大人有所不知,这船靠了岸,那人便接我们去客栈休息,这船连同货物都放在岸边,自有江南总督的人来看管,到时与买货人接上头了,拿了定金,再来这里取货。”
曹辛有些讶异,“你们居然连江南总督都勾搭上了,既然这样,为何不直接在江南开个个店铺,用来专门存放这些东西?”
吴万全抹了抹额角的汗道,“大人,这梅花膏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虽说江南总督在江南一家独大,但也怕有人向皇城告状,正儿八经的店铺自然是不敢开的,把货船靠在岸边,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大可直接把船烧了,叫人找不到一丝证据。”
萧尘勾了勾嘴角,冷笑道,“不错,挺聪明。”
吴万全最怕萧尘,闻言腿一抖就跪了下来。
萧尘又问:“那幕后的那个人这次会在江南吗?”
“这个,小人不敢打十分的包票,但是往日若是像这次一样超过二十箱的大货,那位大人都会前来江南,由江南总督设宴,请那位大人与江南沾染上烟瘾的贵人们一同赴宴,他们称这是......”
“是什么?”
“极乐宴。”
闻言众人都嗤笑起来,戴癸讽刺地说:“可不是极乐宴嘛,说不定嘎嘣一下就通往极乐世界了。”
吴万全等众人笑完,又说:“只是小人身份低微,平时送了货差事就算了了,这些话也是在酒席上听我那负责人的伙计说起的,听说极乐宴设在江南的一处烟花之地,名叫烟雨馆,到了那天,烟雨馆只准进不准出,到处都是侍卫把守,只有带有请柬的贵人们才进得去。”
班申有些奇怪,“这声势这样浩大,江南百姓难道不知道吗?”
“老百姓平日里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里会管这些达官贵人的事,还不都只当是哪家哪位大人包了烟花馆的场,而知道此事的,绝都是与贵人们沾了边,自然是不敢乱说的。”
萧尘手指摸索着下巴问道,“待会我们被带去了客栈后,只有你能去与负责人接头吗?”
吴万全谄媚地笑道,“是,那位负责人非常小心谨慎,不过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不会乱说,要小的做什么大人只管吩咐。”
萧尘对着吴万全微微一笑道,“我很放心。”
吴万全还想拍几句马屁,想让萧尘等人放松警惕,却看到这群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吴万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大,大人?”
曹辛拿出一根细长的钢针,缓缓抵上吴万全的脖子,问道,“待会如何与伙计接应,如何去见负责人,见面时说哪些,一一交代清楚。”
吴万全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钢针,尖尖的针头已经插进了皮肤里,刺痛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他绝望地闭了闭眼。
吴万全老实交代事情时,戴癸面无表情地对着他捏起了脸,吴万全不高,最多一米六,这一群人里也只有她能扮演吴万全的替身了。
商船缓缓靠岸后,戴癸顶着一张吴万全的脸带领众人下了船,岸边早已有一个人在等着,见他们下船,马上迎了上来。
接应的人身材短小,一张脸长得却是十分沧桑,见到吴万全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一脸老褶子。
“诶呀!吴兄啊吴兄,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戴癸顶着吴万全的脸也努力笑出一脸褶子,“蒋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蒋顺林不见外地揽住戴癸,拉着人往街上走,后边的曹辛眼角抽了抽。
真正的吴万全顶着戴癸的脸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曹辛心情不太好,pia地一巴掌拍到吴万全身上,“好好走路。”
吴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