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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9 ...

  •   预警:本章有详细血腥描写,女主的所作所为挑战人类可接受的极限,可能会引起您的强烈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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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载浩注定和第二天的太阳无缘。就算是阴天,他也和第二天的阴天无缘。

      “滴滴。”

      门禁卡使感应器闪烁绿光,申载浩吐了口气,推门而入。工作室没有开灯,他借着朦胧地月光打量周遭熟悉的环境,满足地勾起嘴角。

      本以为会是不错的一天,却处处透着奇怪。从邀请秋允真前往韩料店开始,失态就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急转直下。

      本以为自己可以在两位美女面前出尽风头,那本该处处被他压制的青年却始终平静,更别提那之后杀来的俊美的男人。秋允真和他看上去极为熟稔,更是般配。

      申载浩几乎丢尽了面子——特别是最后散伙之前,尹宗佑用复杂的眼神凝视他良久,最终憋出一句“载浩哥,晚上一定要小心”。

      不明觉厉。

      申载浩郁闷地伸了个懒腰,听到自己的骨头噼啪直响,浑身酸痛,精神不振,莫名的预感让他感到坐立不安。分明是自己最为熟悉的工作室,却给他一种暗流游动的威胁。

      “砰。”

      身后传来轻微的闷响。申载浩骤然蹙眉,他确信自己是孤身一人走进的工作室,即使是热胀冷缩,也不会有如此“人为感”强烈的声响。

      申载浩的心跳在黑暗中加快。

      仅剩的一丝勇气鼓舞他回过头,僵硬的脖颈稍稍旋转,看到了那个朝他猛冲而来的身影——他只来的及睁大双眼,甚至来不及发声,粗大的针管便穿透动脉,大量医用麻醉剂被注入他的体内,迅速夺走他的知觉。

      那个面无表情的俊美的男人居高临下,空洞的眸子凝视着他,没有任何情绪。

      那个天使般的恶魔,正准备夺去他的生命。

      徐文祖的注射器狠狠扎在申载浩的手臂上,又一下,穿透了他的掌心。他就是用这只手搂过了秋允真的肩膀。

      疼。即使是麻醉剂麻痹了他的神经,徐文祖穿刺的地方依旧痛的令人绝望。申载浩甚至无法转动眼球,只能默默忍受着非人的痛苦。

      “是这根手指吧。”手指被生生掰断,血肉崩裂,露出苍白尖锐的骨节。申载浩疼的撕心裂肺。

      “还有这根。”申载浩疼的眼前一片血色。恍惚之中,男人低沉的声线在耳边震颤。

      徐文祖俯身一根根掰断申载浩的手指,呼吸稍稍急促,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隐藏在刘海下,闪烁着狠厉的光。他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琐碎的咕哝,睫毛微微颤抖,似乎在压制什么纷乱的情绪。

      徐文祖扫过阳台上的泥雕塑,垂下眼眸,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他的情绪早就迫近了边缘,摇摇欲坠,他没有动手——有“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为什么不动手。”清丽的女声从徐文祖身后传来,带着缥缈的笑意,仿佛三月春风,“想杀就杀了啊,亲爱的。”

      一只手扣住了徐文祖的肩膀。

      “你……”瞳孔猛然收缩,徐文祖整个人身体绷成一张满弓,身后之“人”的威胁感太过强烈,他仿佛被施加了定身术,动弹不得。

      少女冰凉的手扣住男人的手腕,没有温度,带着他甩掉笨拙的雕塑,从裤兜里掏出一柄纤细的手术刀。

      徐文祖是来杀申载浩的。因为他冒犯了他的作品。他冒犯了他。

      但很可惜,初心早已变质。纯粹的杀意不再纯粹。

      “你生气了,为什么。”冰凉的刀锋抵在申载浩的气管上,擦过脖颈处的大动脉,带着医用手套的手稳如磐石,没有丝毫颤抖。申载浩发出了绝望的呜咽。

      “别把自己搞得太难看了,徐先生。”

      “杀人要杀得漂亮。”

      完美的血色弧线划过肉粉色的皮肤,将气管整齐地切开。伤口绕开了大动脉,没有大量鲜血喷涌,申载浩在绝望中窒息,一步步走向最终的死亡。

      徐文祖低低地喘了口气,缓缓起身。身后的秋允真凭空消失——亦或者,她实际上从未出现过。

      漆黑的眼中酝酿着尖锐的风暴。他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半晌后回过神,将手术刀擦净收好,掏出手机,大步离开了凶案现场。

      一切早已脱离掌控。他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记者被眼前血腥的一幕深深震惊,他从办公桌下爬出来,粗重地喘息,平复自己内心的惊惧之情。

      记者都是要新闻不要命的勇者,记者一咬牙,从躲藏处蹦出来,一手抄起自己的斜挎包,匆匆忙忙地朝外跑去,试图追上徐文祖的脚步,跟踪这位年轻俊美的杀人犯。

      工作室的门开着——如果放任不管,它本该是自动关上的。

      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堵住了记者的去路。她不强壮,更没有徐文祖那样阴郁摄人的气质,即使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她依旧给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晚上好,记者先生。”白炽灯被“啪”地一声打开,习惯黑暗的双眼刺的生疼,记者下意识眯起眼睛。少女的声线干净清婉,满含笑意。

      她像是一位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朝记者温柔地露出微笑。精致的眉眼弯起,乌黑的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

      这实在是幅赏心悦目的画面——如果微笑的美女没有穿着怪异的透明塑料套装,她的腰间也没有横背一把肋差的话。

      现在是莱克特先生的模仿犯时间。

      “失礼了。”秋允真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容瞬间收敛,脸上的温柔一扫而空,染上了极艳的戾气。

      先发制人的是记者。秋允真看上去弱不禁风,似乎比之前那个高大阴沉的男人孱弱的多。记者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还拥有男人的力量优势,他果断地向少女冲刺。

      秋允真猛然向下一压重心,躲过男人没什么技巧的拳头,左手以闪电之势摄住记者的手腕,逆着骨骼狠狠一扭,清脆的嘎嘣声直接宣告了男人的断腕。

      记者想喊叫,想呼救。秋允真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巴,松开他的手臂,将他一肘子抡在墙壁上,撞的他眼冒金星。

      这种程度的爆发力——这女人是怪物吗?!

      记者从桌上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低吼着试图反击,却被秋允真按着后颈压回桌上,瞬间卸去一身力道。依靠爆发力和绝妙的技巧,秋允真在力量劣势的情况下瞬间制服了对方。

      打架这东西,她还真在行。

      “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活着,还是死着。”记者被挟持的有些呼吸困难,蹙着眉头,耳边猛然刮过一句轻飘飘的言语,他敏锐的捕捉到“活”字,从胸中疯狂发出沉闷的声音。

      秋允真勾了勾唇角。

      “我想你误会了,先生。我指的是,我该把你先解决再把你的眼睛挖下来,还是我现在趁新鲜动手?”秋允真直视着记者的眼睛,看他的瞳孔缓缓缩小,绝望与难以置信的情绪满溢而出。

      “看来你喜欢新鲜的。”秋允真缓缓敛起笑容,面无表情地抽出一根针管,将过量的麻醉剂注入记者的体内,“但出于人道主义,给你一个安乐死的机会。”

      她对折磨人没有任何兴趣。她是个坏人,是个道德败坏的人,但绝非一个变态的人。

      秋允真不钟情于杀人——当然,她也无所谓杀人。她从不否认自己糟糕透顶的三观,但同样的,她从不会故意伤害他人。

      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

      秋允真是一个正常人,一个非常奇怪的正常人。她拥有正常人所有的喜怒哀乐 ,却同时对所有病态的思维习以为常。

      她的所有感情都发自内心,但她的所有行为都毫不犹豫。

      她绝非为了追求内心的艺术,或是享受夺去他人生命时的极致神性。她无所谓夺人性命,甚至对巴尔的摩的人肉大餐亦没有心理障碍,但同时,她也尊重每一位善良者、正常人,对她们赋予正常的善意。

      她只是单纯的无所谓。人性在她身上泯灭至极,却同样熠熠生辉。

      秋允真拽着失去意识的男人,将他摆成下跪的姿势,从腰间的背包中扯出一捆钢丝,抬头四顾,目测了一下房间的长宽高,开始干活。

      这年头当莱克特的模仿犯还是个技术活。利用巧妙的物理学原理,一根根钢丝纵横交错,将失去意识的人固定成一个“祈祷”的动态。记者跪倒在地,弓起脊背,双手在胸前张开,手心朝上。

      秋允真取出一把解剖用的手术刀,锋利的刃靠在男人的眼眶边。

      杀人要杀得漂亮。

      麻醉剂的量可以迷晕一头大象,昏迷中的记者没有痛苦,也永远不再有痛苦。秋允真将两只眼睛小心翼翼地剜下来,切面光滑,一看手法就知道是专业人士。长期进行医学类工作的人,才能锻炼出如此精妙的技巧。

      一对眼球被放在记者的掌心。视神经被小心地切断,没有连带出乱七八糟的眼部组织,只有温热的鲜血顺着面颊淌下,悄无声息,像是留下愧疚的血泪。

      秋允真默默站起身,换了一双全新的塑料手套,将记者的衣服扒开,将他的左胸口袒露而出。直到这一刻,他还活着。

      她要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又不能喷的一地鲜血,这实在是件技术活。

      血的温度是热的,暗红色,还带着新鲜的、鲜艳的色泽。秋允真目不斜视,只是微微蹙眉,专注于手下的刀刃,将切口修缮的圆滑、工整。

      男人的血在流淌,他的生命也随之流淌。他的体温在渐渐丧失,他的温度在变凉。

      秋允真终于将心脏完整地摘除,那器官还在虚弱地抽搐着,抽动几下后缓缓恢复平静。她取出小型的冰冻袋,将心脏装好,随后取下满是鲜血的塑胶手套,走进工作室的内屋。

      在双胞胎兄弟到达工作室的时候,两位不得了的变态几乎被吓得连连后退,手指微微颤抖。卞德钟的笑声戛然而止。

      “别动我的作品,你们要收拾的在边上。”秋允真单手撑脸,刻意压低声线,带着一丝沙哑,赫然是男人的声音,“赶紧搞定,我还赶着回家睡觉。”

      “两位,晚安。早睡早起身体好。”秋允真打了个呵欠,挥了挥手。

      冰冻袋的冰快化了,东西马上要不新鲜了。

      徐先生,你不得不喜欢这份礼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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