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只想赚钱糊口》呀呀恭弥

15、15 车

　　“行了。说点正事。”我觉得接下来就要到晚会现场见人了，这家伙是动嘴皮子的好手，现在不是自己动手的好时机。
　　“咦？刚刚说的不是正事吗？”太宰治一副吃惊地样子，仿佛我才是那个不在状态的。
　　我低头看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一团的手：……我克制不住我蠢蠢欲动的拳头！

　　一声痛呼之后，车内重回原本的平静。

　　司机很有眼色的在两位上车之后便升起了隔板，将后面的空间跟前面隔离开来，生怕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以此来保全自己的小命。

　　“原本的话，若是我们能拿到‘虎’，那就什么都好说了。”太宰治捂着自己脑袋上的包，熟练地从车里的小冰箱里掏出冰袋给自己敷上。“看宠物店老板的意思，像是只有有缘人才能看到虎，而且看到了却又不代表能拥有。”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抱胸听着他说话的我。

　　我一脸假笑，冲他呵呵，“我没拿到还真是抱歉了。”
　　“没关系，一开始就没指望你能派上用场。”太宰治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句道歉。
　　我深吸一口气，小声念着魔咒：“我喜欢我工作我喜欢我工作我喜欢我工作……”

　　“也就是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真的能拿到‘虎’借此提高谈判的筹码，毕竟就像你说的那样，就算没有人拿到‘虎’，首领的位置也不会一直空下来。”太宰治无情的打断我的咒语，逼我直面这惨淡的现实，“森先生上位虽然名不正但是言顺，但是现在的港口Mafia不还是他所希望的样子吗？”
　　“那毕竟是森先生。”我下意识的吹一波森先生，得到太宰治无意义的一瞥，“然后呢？先找个名正言顺大家都看的过去的继承人，暗地里捧他吹他，在‘虎’现世或者拥有‘虎’的人现世之后，活捉他抢走‘虎’？抢不走的话就干掉他，我得不到那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很黑手党的想法。”
　　“废话我不是黑手党的人还是谁的人？”我开口呛他。

　　“那么你为什么会想着捧一个看的过去的人呢，而不是自己上位呢？”太宰治反问道。
　　“那还不是因为说‘虎’是留给种花□□的下一任首领……”我顺口接上，说到最后自己才明白，“对哦，那是只有他们的人才能达成的条件，你又耍我！”

　　‘虎’对港口Mafia来说什么都不是，他们能浑水摸鱼扩地盘，但是大头占着的还是当地□□。

　　“因为看着上野你拿不到‘虎’后愧疚于我的表情真的很有意思。”太宰治笑很没良心而言。
　　“你这家伙……”我的手心又开始痒了。
　　“那位老板一开始没有说‘虎’的任何事，在上野你和那个小姑娘都透露出看到‘虎’这一事之后，那位老板问了什么？”太宰治慢慢诱导着上野的思想顺着他走，虽然他很好奇，上野为什么会看到那画里的‘虎’。

　　你的期望又是什么？

　　“只是问身份而已啊？你我是游客，小花是那位野心家刘大伟的女仆。不过那姑娘的手艺真的很不错。”我回想着那点心的味道，又想起资料上关于刘大伟的血腥事迹和被掩盖起来的野心，可惜道，“那小姑娘看上去是真的喜欢她主人家，明明自己过的不怎么样，我估计还遭受过主人家的暴力，不然身上不会有这么多伤口。”

　　太宰治听到点心的时候还在后悔自己白跟上野费这么多口水，但是上野下面的话就让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太宰治来了兴趣，他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姑娘受了伤？”
　　我没注意到太宰治的神情，我只是在很认真回想小花姑娘做的点心，“那时候我不是帮了她一下吗，我对气味比较敏感，她身上带了点血腥味，拦腰抱起她时，她抖了一下，我又顺手托了一下她的手，稍稍看到胳膊上的伤口，虽然会做点心可能也在厨房工作过的女仆，就算是再怎么大手大脚，身上也不会受到这么多伤。”

　　“也有可能是其他佣人的挤压也说不定。”太宰治提一句。
　　“要是被其他人欺负那就说的过去了。”上野说道，“刘大伟那样有野心，一心向上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不可能随便派个人来求拥有‘虎’的宠物店老板。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根本不关心‘虎’的必要性，只是拿到‘虎’，他登上那个位置更加名正言顺而已，但是能确定的，就是小花姑娘是能够被他这样的人在心里记上一笔的。”

　　太宰治没再打断上野的话，他只是安静的听着，像是无声鼓励我说下去。

　　这是他偶尔能见到的上野，是其他人不知道的上野，他觉得，这傻姑娘是能感觉到的。

　　你是否知道，我求的是什么？

　　“在那家宠物店门口，被我打到一边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来求‘虎’的□□各家手下，求人就要投人所好，他们手里拿着的都是名厨制作的各种点心，小花姑娘突出的手艺就是点心。”
　　“一个手艺好到能在主人家心里记着，那么帮佣们排挤她导致身上受伤也是常事，可能她只是有个优点被记着而已，得不到赏识和重用，这样的人被派来求‘虎’，那就证明刘大伟并不在意这个被前代王国文老爷子强调的继位条件，求‘虎’也只是做做样子。他对首领位置志在必得，差的只是名正言顺。”我想到了那个小姑娘说着自己主人时候的样子，“尽忠也好，尊崇也罢，那个小姑娘应该是真的一心向着刘大伟。太宰你怎么看的……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太宰治说道，“你就没想过这个小姑娘是刘大伟中意的情人这个可能性？”
　　“若真是情人，那也只是单相恋吧。”我说着，倒是让太宰治奇怪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女生们的感情，一般也就那么几种而已。”我下意识避开太宰治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朝着车窗外看去，“可能就是这姑娘的运气好吧，虽然主人家只是随意派她来的，但是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真的让她碰上了‘虎’。”
　　“这下的话，我们的合作对象是真的不开心了。”太宰治毫不在意的说着大实话，从大衣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过来。”
　　“什么语气，跟使唤小狗似的。”我不满道，但还是乖乖凑过去看看太宰治手里的东西，“耳钉？给我的？”
　　“难不成还是给我准备的？”太宰治伸手将我耳朵上的耳坠取下来甩到一边，“给你的奖励。”
　　“……太宰治，我不是你的狗。”

　　晚会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趣，能让我放心上的也只有餐桌上华丽又美味的点心了，虽然现下她自己是没什么机会品尝了。同样没什么心思他们的合作对象——王国文老爷子的孙女，野心家刘大伟的妻子，另一位野心家，王丽。也难怪太宰治会说合作方会不开心，任谁知道自己最大竞争对手拿到了至关重要的那张虎牌，都不会开心吧……

　　重点是谁也没想到，一个并不关心□□首领位置的小姑娘会是拿到张虎牌的关键。

　　爱情的力量总是伟大的，这样的感情甚至超越了在场的野心家们，成了被宠物店老板手里的‘虎’承认的主人。
　　其实在我跟太宰达到会场之前，就已经从监视着宠物店的人那里得到消息，那个名叫小花的姑娘已经抱着一个长盒子离开了宠物店。
　　太宰治多说了几句，派人一路跟着这个女仆回去，时刻注意着接下来的动静。

　　我睁着无神的眼睛站在坐在谈判桌上的太宰治身后充当保镖，这场景很容易让我想起来，这几年来自己不是跟着森先生就是跟着太宰治参加这样的晚会，跟在红叶姐后面的时候，多是我自己一个人来参加，后来红叶姐就专门带中也这个新手去了，我偶尔跟几次，再后来就被森先生派到其他任务中去了。

　　我好歹是游击队里挂名的一员，名义上管着游击队的虽然是太宰治这个干部候补，但是一般情况下，我并不需要听令于这个不是自己能任性的对象。

　　森先生这次没有表现出让其他人来的意思，但是太宰治依旧来了美国，他却没有反对，也就是说。

　　对于上野四月跟着太宰治行动这件事，森先生没有发对的必要性。

　　‘森先生又在算计什么吗？’我的目光渐渐落在谈判桌上对上一群老狐狸，依旧不落下风的少年。

　　不拿掉那件大衣，你就永远不会清楚这个少年到底瘦弱成什么样子，如果可能的话，我更希望看到你能笑的像个孩子。
　　虽然傻乎乎，但是傻得可怜，能让人心疼。

　　‘希望森先生还能坚持坚持我们之间的约定。’

　　说到底，我还不想在这种时刻离开港口Mafia。

　　为了掌控外面情况而带上的耳机在谈判进入尾声的时候传来了声音，我心里可劲的翻白眼，可别出什么情况让这好不容易结束的谈判出岔子。

　　我不想加班，更不想秃头，熬夜对于少女来说就是大罪！

　　只是在听完耳机里的声音之后，稍稍有点震惊的我在自己手机上打了句话发送过去，在太宰治抬头看过来的时候我才低头附在他耳旁递句话，这画面落在旁人眼里，凛然就是一对小情侣在大庭广众下窃窃私语腻味在一起的样子。
　　王丽倒是笑着调侃，“我作为东道主本该带着你们参观一下纽约，只是我实在是走不开身，要不要介绍点情侣圣地给你们，在剩余的时间里好好玩一玩？”
　　“那还真是多谢您的美意了，刚好我们还想在被心脏的大人压榨更多劳动力前好好享受享受这不易得到的清闲，您有什么推荐的好去处吗？尤其是像那种看半场舞台剧再出场谋杀案的地方，我可是非常乐意带她去。”太宰治拍拍我的手作安抚状，像是安抚不耐烦想走人的恋人似的，“毕竟看舞台剧这种需要更多艺术细胞和情操的活动更适合我一些，但是她更喜欢一些带有刺激性的，像个小野猫似的。”

　　面无表情想要下车的我：我觉得这人不仅开了车，还有意贬低我，但是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