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辛无常

5、子不语

　　很久很久以前，我曾接受他人的请求，听了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我决定为这个故事找一个结局。
　　后来又有人想给我讲故事，我没有再次领下聆听者的头衔。
　　因为有的故事，是讲不完的。
　　有生灵把那样的故事称作怪力乱，意即——永无尽头的故事。
　　传说，将生灵的名字留在怪力乱的尽头，这个生灵就有了不老不死的能力。
　　代价是，被遗忘，被抛弃，成为茫茫世间里的孤魂野鬼。
　　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传说是真的。

　　“你们好，我是子不语，用莲子种出来的子不语。”
　　“你们可以叫我默。”

　　“我的源头是一粒莲子，落进欲望的土壤里，用情感浇灌，用时间催熟，生出我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称自己为子不语。”
　　“后来我的名字被留在了怪力乱的尽头。”
　　“所以我被人们遗忘，以致‘子不语’成为一个庞大族类的统称，被无数灵共享。”

　　“莲？就这？不过是连表象都仿不全的残次品罢了。”
　　“真正的莲？它们因为一粒莲子，从此被法则拒之门外，早就彻底湮灭于时间长河中了。”
　　“这就是——对我释放善意所需付出的代价。”

　　“将我认作王？多么愚蠢啊……占据了我名字的，子不语们。”
　　“我恨你们。”

　　怪力乱的尽头，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