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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战火燃起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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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陵城还没处在防御状态时,战火已经燃烧到了金陵城门口。李潇义一时慌了神,慌忙之中集结了金陵城的兵力来到各个城门口死守金陵城。
锦珍坐在云霄殿内看到了雄雄大军戴着红头巾的大军涌向金陵城门口,向金陵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我是没有骗你吧!你还是赶紧跟我走吧!我可以保住整个紫金山的人的安全。相信我!”
“为什么?”锦珍充满好奇地问。
“因为他是太平军党羽。”玄真从后门走入云霄殿,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吉成,“把他抓起来!”她厉声叫道。
十几名天一派白衣女子闪现,把吉成包围地密不透风。吉成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平静,“原来师太早就认出了在下,确实,我是太平军的将领,但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
“我一般对见过的人过目不忘,你既然早就来过我的云霄殿我自然认得你。第一次来,你是潜入云霄殿盗取钥匙的。我没有认错吧!”
“是啊!师太真是厉害!但我们并没有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盗取钥匙并没有成功,我反而被师太打伤。”
“不管有没有钥匙,太平军还是来了,而且来得猝不及防。”玄真心中有怒气,命令她的徒儿们把吉成抓了起来。吉成没有任何的反抗,锦珍听着这一切,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吉成是最疼爱她的大哥,怎么可能是太平军将领。“师傅,您一定是搞错了,他是我大哥啊,他怎么会是太平军将领,您好好听他解释一下。”
“珍儿,你没听见吗?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把她押入地牢。”玄真残酷地命令道。
“师傅,您一定是弄错了,他是来救我们的呀!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他也不会来紫金山的,他并没有恶意啊!”
“没有恶意那是说不准的啊,珍儿你太善良了,他有可能是利用你来骗取钥匙。”
“师傅,大哥是向我索要过钥匙,当时钥匙还在我身上之时,但是,他并没有强求我。他是不会让我做我自己不甘愿的事情的。如今钥匙也不在我身上,他又能有什么企图呢?师傅,求求你,不要把他关押起来。”
玄真仍旧是不动声色,仍然把吉成关进了地牢。
“天一派所有弟子!作好准备!请随我到金陵城门口应战。”
千金万马的太平军向金陵城涌来,城门外的碉堡由于太平军过于汹涌已经失去了战略地位。李潇义的军队死守着城门。天一派弟子从城门中骑着战马飞驰而出,把李家大军带出城门外迎战。李潇义看到锦珍也骑着战马准备迎战,急忙叫喊道,“抓住她,抓住大小姐!”士兵们纷纷把锦珍拉下马来,把她带到了李潇义身边。
“爹爹,你为什么要拉我下来,师傅和师姐们已经出征,我不想做缩头乌龟,您作为主帅怎么可以在城内安享平安,让你的部下去送死呢?我要出征,我一定要出征!”两个士兵抓住锦珍的手臂,她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爹爹不是不想冲出去作个先锋的战士,只是大局告诉我不可以,我是主帅,必须平平安安地才能指挥全局。锦珍你说对吗?你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一直是平安的,我不想你去冒任何风险,做一个女子应该做的事,好好地待着。”锦珍被捆绑了起来,待在了城门上的大殿中。她听着城门外的厮杀声、叫喊声、冲击声,还有将要死亡之人痛苦的呻吟之声,她真想冲开绳子,冲到战争的第一线。她不能与师傅、师姐们共患难,她的心真是如刀割般痛苦。她似乎听到了女子受伤的痛苦的叫喊声,她狂乱地站起身来,“是师姐,是师姐受伤了,快,你们快去救她们,我不想看到她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位师姐。”说着她便呜呜地大声哭了起来,与城门外的厮杀声混在一起,听着极为凄楚。
秦家早已乱得一团糟,秦父秦母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玄真师太真是个大骗子,不是说好了,一旦金陵城有变她会第一时间保护我们的安全吗?现在可好,她们天一派一个个都上前线冲锋陷阵了。下一个消息他们要告诉我的消息就是,玄真师太阵亡。那么,我们秦家到哪里去找救星?你以为李家是你的靠山吗?李锦珍原本也要去冲锋的,被李潇义给拦了下来,如今我估计她自身难保,被困在城门之上吧!”秦母的表情真是变化多端,一会是心急如焚,一会是因为锦珍被困而大快人心。
“娘亲,你刚才说什么?你是说锦珍被困在城门之上?不行,我要去救她,她一定是又困又饿又难受。”秦楠听到了他爹娘的所有对话,冲进门来,又冲出门去。
“没有,没有,娘亲只是胡乱说的,你千万不要当真,太平军袭击地如此突然,前方的传言很多,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如今外面那么乱,楠儿还是在家娘亲比较安心。”秦母拉着秦楠的衣襟,拼命不让秦楠离家而去。
此时,文珍迈着悠悠的步子而来,“文珍你来得正好,秦楠要去前线救锦珍,你快劝劝他。”
“什么?大姐上前线去了?”文珍从慌乱中立刻恢复了平静,“秦哥哥,秦家老少都需要你,你万万不可前去冒险,大姐若真在前线,她定有我爹爹保护着,你大可放心。”
“你们一个个,为什么你们一个个总是要阻止我与锦珍?原本我要去紫金山找她,你们也不许,如今,她已身赴前线,你们一个个只知道贪生怕死,保全自己,不顾念家国和他人的安危,我要去,我一定要站在锦珍的身旁支持她。”这一次没有人能阻止秦楠的一往无前,他想了好久了,他要冲破这层牢笼,但他一直没有这样的勇气。然而,这一次,锦珍的安危使他冲破了一切阻碍,他要在她身边,一直看着她安全。他承认,在过往的时间里,他对她存在着太多的顾虑,他在秦家的种种规定中制约着自己,使他不能自由自在地爱着她,他为此感到极为痛心。他觉得一直以来对锦珍是一种亏欠,他要给她更多的爱来弥补这种亏欠。
金陵城的百姓们,早已乱成一团。他们根本无人得知太平军要来的消息,他们根本无一人事先逃出城去。他们只能紧闭家门,宅在自己相对安全的家中。大街上已无人走动,平日里繁华的街道,如今空无一人。秦楠看着这一条条凄冷的空巷,忧伤地快要落下泪来。想起从前,他总是穿过一条条繁华的小巷来到锦珍家里,或在小市口买上她最爱吃的桂花糕。如今他要去见她,想找个地方买份桂花糕也是一种不可能。
“听说太平军不杀百姓,只听说他们专门杀富人,把富人的钱分给穷人。”在紧闭的门里有人在说话。
另一个人说道,“那金陵城首富秦家可要遭殃了,秦家的财产要是分给老百姓,每户人家估计都一夜暴富了。”
秦楠听着这古怪的传闻,“真是荒谬,从来没听说哪个政权的建立有这些法规。”
秦楠来到金陵城南城门处,侍卫把他拦住,他说他岳父是李潇义,侍卫传报之后便让他上了城楼。城楼上,李潇义独坐案头苦思,锦珍则被绑在中间的红漆柱子上。秦楠走上前去,看着锦珍昏睡着被绑着的样子,上前摸着锦珍的脸欲要唤醒她。
“不要费劲了,她刚服下了安神药,正睡得香呢!”李潇义一脸无奈地说。
“岳父大人,能否不要将锦珍这样绑起来,这样她太可怜了。”
“这样她可怜,你说她是这样可怜还是那样可怜!”李潇义站在城楼门口望向城外,一个个天一派女子横尸于城楼下。
“师太,那师太呢?”秦楠紧张起来。
“整个天一派,上百名女子,骑战马冲锋,都不幸死于太平军箭下。玄真看情势不妙,只能带着几名爱徒弟撤退,如今在李府暂时歇息。我军根本不是太平军的对手,他们长茅枪和箭术太厉害了,清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原本没有人会是玄真的对手,他们看到有强敌来袭还会动用火药。我就怕明天攻城,他们会把金陵城南门给炸了!”
“那恐怕太平军没有如此多的火药。整个大清国的火药恐怕也炸不毁一座城,太平军的军事力量应该没有那么足,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来买火药。若岳父大人需要火药,秦楠愿意倾秦家之力给岳父买火药。”李潇义一听,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支持者,连声欢笑起来,欢笑声把锦珍给吵醒了,“放开我,放开我,爹爹,求你不要绑着我。”她一眼便看到秦楠正站在李潇义身旁,只是她此时情绪激动,也暂时没想好,与他应该如此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