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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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老师。”
他大步向现场走去，“岑堇。”他没有回头，他知道那是个他不想遇到的人。
“哎，赵学姐好。”
被称为“赵学姐”的人面带笑容，向他一点头，跟着他们一起走进现场。
进了现场。
“那个，那个学姐你不能看尸体。”他的声音太小，她没听清，“小吴，你说什么？”
“我说学姐你不能看尸体。”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好歹我也算是个协助。”
“不，不是啊学姐，那个尸体，额，是……”
比他们先一两布的岑堇已经到了尸体边，“是巨人观。”他缓缓蹲下去，塑料鞋套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唆的声音。
墨绿的尸体胀破了腹部，胃、肝、脾、肠子、肾、膀胱都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只有近乎高腐尸体才拥有的强烈恶臭味。
赵齐跟在他身后走来，如此冲击性的一幕，几乎没什么出勘现场经历的她自然接受不了这样刺激的画面，跑去一边吐去了。
岑堇只看了她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说了……不能看的。”小吴慢慢道。
“吴宇，现在什么情况？”
“哦。三十九天前家人报案说一共失踪了两人，是一对夫妻，目前已经发现的尸体只有一具。
尸体为男性，是从河里捞上来的，喏，那两人就是报案的渔民，他们说他们划船准备去下面去抓鱼，但他们看到桥下面有一个鼓鼓的东西，他们常年在这儿打鱼从来没见过。一时好奇，就捞了上来。”
“姓名。”
“啊？吴宇。”
他头微侧只露出四分之一的脸给他，手指指自己面前的东西，“我说的是他。”
吴宇有点尴尬，搔搔头，“额，王林国，男性，59岁，二婚，第二任妻子王芬失踪，似乎是一起失踪的。”
“只有这些吗？”
“嗯。”
“回去准备验尸。”
吴宇推了一下眼镜，点了点头。
覆满绿汁的尸体躺在手术台的中央，露出的内脏被安放在一边，散发着气味。整个解剖室都是恶臭味，令人避退三舍。
扑面而来的气味让岑堇这个素有洁癖的人极度的不适。他皱皱眉，犹豫了整整半分钟，强烈的职业精神还是驱使他穿上了解剖服，打开记录仪。
“L-Lab第一解剖室，解剖员岑堇，15点08分，开始解剖。”
他绕到尸体的头部位置，观察着脸部，“死者，王林国，男，59岁。体表检验，”他用手使尸体的眼睛张开，“角膜半透明，鼻腔内有淤泥，牙齿齐全，无残缺……眉骨处有一条长三厘米的挫伤。头部有血迹。”
他骨节分明的手，被橡胶手套包裹着，一点点经过尸体的面部，一寸寸的，没有任何遗漏。眼镜之后黑眸深深。
“腹部胀裂，表面看不出伤痕，待内部尸检确定是否有伤。……腿部……疑似骨折，待进行X光检验。……脚部，指甲缺失，脚底有伤，待检查。”
“吴宇，内部尸检准备。”
吴宇拿来银白的托盘，上面各种各样的解剖用具，解剖刀、解剖剪、钳子……
“岑老师，准备好了。”
岑堇一点头。“Y字形切开。”
他手执解剖刀，从左耳后方，经过脸侧，停在锁骨处，又从右耳后方，一路向下，最后与左侧刀痕相交，直线向下。
吴宇站在一旁，观察着他的动作。
“内部尸检开始。胃容物进入大肠，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大约在最后一次饭后四小时左右。提取胃容物。”
吴宇一刀划开，取出内容物，盛在玻璃器具中，他忽然抬头，“老师，好像有非食物的存在。”
岑堇看他，“递交化学实验室，等待检测。”
他走到手术台前，手里的解剖刀，微微偏转，周遭冷清的白光衬得刀锋格外的银亮，尖锐的刀尖，落在尸体的头部，没入头皮，沿着头骨画圈。
刀与头骨轻轻摩擦着，他的动作流畅，没有一丝停顿，干净利索。
作为医学院高材生的吴宇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就算是他也做不到这样完美的切割。
他看向岑堇，眼里全是敬意。
他想起了他刚刚来到L-Lab时时局长对他说的话。他说：“小吴啊，恭喜你加入L-Lab。以后的实习期间就由岑堇带你，虽然小岑这个人看上去冷冷的，也不太爱多说话，但是啊，你跟在他后面能学到更多，他对尸检可是一丝不苟的，他加入L-Lab四年，没有一具尸体存疑，也经历过家属胡闹，全都以家属的失败告终。不懂的就问，这小子嘴巴也毒，不过都别太往心里去。”
他这么一个人，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当上了处长的职位。
岑堇做着手下的动作，没有发现吴宇的目光。
“颅骨放射性骨折。”
“是钝器击伤。”吴宇接了他的话。
岑堇抬头看他，他扬起笑。岑堇拿着镊子，清理着颅骨碎片。
检验完头部。
他割开喉管，检验着尸体的呼吸系统。“是溺死。”他拿棉签在喉管中蘸取，放入物证袋，“递交化学实验室，检验与现场流域是否为同一水源。”
吴宇接过物证袋，“老师他不是溺死吗？为什么还要检验？”
“的确是溺死，凶手可以在一个地方淹死他，再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嘶，这不就多此一举了吗？凶手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凶手可能认为那个地方的水太浅，容易被发现。又或者距离凶手的住处不远，凶手再次抛尸。”
“哦。”吴宇点点头。
——
“小岑现在情况怎么样？”
正在写法医报告的岑堇看到来人，站起身来，回答道：“体表尸检并没有什么发现，内部尸检时在死者的胃部发现了食物之外的物品，现在正在化学实验室等待检验。”
李业摆摆手，“坐，坐……那依你看来会是什么？”
岑堇用手扶了下镜框，“可能是金属之类的物品，还有纸制品。”眼睛被扶正，阳光照在上面，镜片发白，看不见他的眼睛。
李业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另一只手放在岑堇的肩上，将文件袋放在他面前，“不错啊，确实是金属和纸，不愧是岑教授的儿子，后生可畏啊！我这代人都老喽，唉，也是你们崭露头角的时候了。”
“哪里，过奖了。怎么会，李队长也才年近半百而已，身强体壮，退休尚早，又何须担心此事。”镜片后岑堇的眼微微收敛。
——
三竹：大家准备好了吗？小样已经好了@汤圆圆~
猫毛球：三竹可以啊
轻尘：三竹是谁啊，必须厉害
酸奶布丁：封面也已好，可以交差啦
汤圆圆~：大家效率都可以（除了某些人）
小鱼儿：我还在，这一点都不隐晦！
汤圆圆~：好了，大家听一下，提点意见
夏沫：yes
猫毛球：OK
钢琴的声音缓缓传出，带着一点点的隐忍，一下一下的，隐忍着、坚决着，犹如积蓄隐忍的爆发。
“欢迎收听多人有声小说剧《江渚》，原著墨文，主役小鱼儿、槿樾。”
钢琴声连成曲谱，缓缓攀升，两音相合，毫无违和感。
夏沫：No problem
猫毛球：同上
小鱼儿：附议
南城：OK
轻尘：男主角竟然不在现场，太遗憾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