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尾巴给你》苏个人鸥

9、第九章 相约来世

　　夜里，以沫趁以蓝以清回去休息偷偷溜出了有苏族结界。她要去见卫言，哪怕是这一世的最后一面。
　　出了结界以沫有些茫然，怎么会感觉不到？她与卫言相处时日虽短，却也在他身上留下了气息，即使被大长老抹去，卫言的气味她也是熟悉的，依靠狐族的灵敏嗅觉还是应该找的到的啊！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镇定！以沫告诉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在空中虚握，化出长萧。断尾所化的长萧与以沫血脉相连，即使丢失也可以立即召唤回来。
　　以沫轻轻吹了一个短促的萧音，空中立刻出现了变化，南方的空中飘着一缕若有似无的雾气，像是在召唤这什么。
　　以沫收起长萧，往南方赶去。她并未看见身后刚刚显出身形的族长跟大长老。
　　还好，长萧救过卫言，在卫言身上留下了痕迹，不然就只能回去求大长老了。
　　就这样以沫一路走走停停，辨不清方向，便吹响长萧，直到天将亮才来到一个茅草屋前。
　　院内一个老者正在摆弄着一些玉米，他身体有些佝偻，身上穿的衣衫有些旧，却很干净，手指修长，手背上布满了皱纹甚至还有一些老年斑，这真的是一个年迈的老者！
　　以沫的眼睛湿润了，但是她不能哭，她忍了又忍，将情绪平复下来，推门走了进去。
　　“卫言...”以沫叫出他的名字，有些哽咽，话便说不下去了。
　　老人脊背一僵，颤颤悠悠的回过身来，他往前走了一步，步履有些蹒跚，他的手向空中伸出，嘴唇有些颤抖。
　　“沫沫”卫言声音沙哑，叫出了她的名字。
　　太好了，他没有忘记她，以沫想。
　　“卫言，我来晚了，要是我早一点醒来...”以沫在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沫沫，不晚，一点也不晚，还能再见到你，我就是死也瞑目了。”卫言又上前一步，“只是，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我却老的不能看了。”
　　“卫言，不要这么说，就像你不嫌弃我是狐族，我也不嫌你年纪大，你还是你，一直都是”以沫说着说着早已泪流满面。
　　“别哭了，沫沫，对了进屋，先进屋”卫言这才想起招呼着以沫进屋，轻轻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
　　屋子里很简陋，中间摆了张木桌四周放了四把椅子，上边放了一个茶壶扣着几个茶碗，像是饭桌。
　　“来坐”卫言用袖子擦了擦一把椅子，招呼以沫坐下。自己在以沫旁边坐下。
　　“沫沫，你的伤都好了吗？”卫言坐下的第一句话便是关心以沫的伤势，以沫闻言泪水更是止也止不住。
　　“好了，都好了，族中一日凡尘十年，我错过了你太多了”以沫心酸的说。
　　“沫沫，能在最好的时候遇见你，能在死前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知足，能不能相守一生，虽也有不甘心，却也不怨恨，只盼来世与你早早相遇，相守一生。”卫言握住以沫的手，温柔的说。
　　“卫言，来生我一定早早找到你”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两人执手诉说着离别之后事，原来卫言来到南国之后真的忘了一切，他在路边摆摊卖字画维持生计。在这城郊盖了这个茅草屋。一次路过戏园子，听见里边唱的游园惊梦，想起了一切。
　　卫言之后每年秋天都会外出游历，四处打听有关狐族的消息，他不知道以沫是有苏一族，只能从四处搜集狐族的信息，奈何凡尘流传的狐族传说大多经过多番杜撰，可靠消息真是寥寥无几！以至于至今也未曾知晓狐族确切的居住地。
　　卫言年纪大了，两人聊着聊着卫言已经困的眼皮都要支撑不住了，以沫瞧见，心疼不已，一个瞌睡咒，想让卫言好好睡一觉。
　　“卫言，有话我们明天继续说，我们不急在这一时”以沫将卫言放在床上，轻轻抚摸着卫言的脸说道。
　　以沫趴在卫言床头稍作休息，还好我们不用等来世，这一世我也再次找到了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