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尾巴给你》苏个人鸥

16、第十六章 情深几许

　　卫言自恢复记忆以来一直心中难安，他心疼以沫为他所做，又思念以沫难以自抑，他心中想着街巷中打斗的以沫，知她尚好，却又忧她旧疾，也怕那些贼人再度拦截她，很想调查清楚那些贼人从何而来，为何要截杀以沫，奈何他尚且年幼，无能为力。若不是之后书院中又见到以沫一次，只怕卫言会夜夜难以入睡。
　　那夜枕畔的泪深深刺痛了卫言的心，如火炙烤，他想，自他离去，以沫究竟有多难熬，她的日日夜夜是否都是难以入眠，她的心中所愿是否都是他的重生，她能坚持到现在是否多亏了前世与他有约，卫言心中有些后怕，若是他难以转世以沫该当如何，她难道不怕他转世之后将她忘记，与别人共度一生吗？他不愿丢她一人在这尘世，可他做不到，他只是一个小小凡人，他能做的只有在世时多多对她好，不负深情！
　　“以沫，还好你来了”卫言如今一十有二，身量尚未长开，但也有接近一米六，站起来也到以沫耳下，他抬手抚摸以沫的脸颊，“还好我尚未婚配，以沫，你等我长大，今生我一定娶你”
　　卫言眼中深情满溢，以沫哽咽难以出声，她轻轻点了点头，泪水在也难以控制的留下，打湿了她的睫毛，卫言温柔的为她将泪擦掉，将以沫拥入怀中，远远望去有些不大协调，近在咫尺的两人心却从未像此刻这么近，他们的心跳渐渐趋于一致，就好像他们的心都是为彼此而跳一样。
　　这时，一道声音像是从虚空中传来，将二人从这美好中惊醒。
　　“以沫，速回族中。”是有岚族长的声音。
　　以沫迅速从卫言怀中挣脱，右手掐诀，将回复传回，然后看向卫言。
　　“卫言，族中有事，族长召唤，我要赶回去了”以沫抱歉的说。
　　“这次是多久，还是几十年吗？你一定要记得，我在等你，你不来，我不娶”卫言眼中闪着坚定的光，那么耀眼。
　　“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赶回来，不会再让你孤独一世了”以沫后退一步，说着便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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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卫言早早起床来到轩室门口跪好。轩室是将军夫人的住所，卫将军夫妻两人平日里都很温和，所有人都与他们相处的很好，这样的夫妻二人却无论如何也与自己的儿子亲近不起来，卫言从小就很懂事，他周身仿佛有个透明的罩子，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亲近的机会。而卫言此次跪在轩室门口只为了一件事，他要求他的娘亲，求她让他娶以沫。以沫不回来，他便终生不娶。
　　将军夫人的房中丫鬟蓝蝶一见到这情景便进屋禀告。
　　“夫人，少爷他不知为何跪在门前，您快去看看吧”蓝蝶急急忙忙的回禀。
　　夫人顾友青此时正在梳妆，闻言吃了一惊，她这个儿子除了日常请安很少与有其他交流，平日里也十分懂事，近日也未曾听闻他有闯什么祸事，这是怎么了，“还不快将少爷请进来，就说有什么事先进屋里来说，门外跪着像什么话，蓝荷，你快去传饭，今日让少爷在此用饭”
　　说着便不再继续梳妆，略一整理碎发，便往外室走去。
　　轩室门外。
　　“少爷，您快快起来吧，夫人说您有什么事还请进去说”蓝蝶说着就来扶卫言起来，卫言知道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依言起身，进了轩室。
　　“儿子，快过来坐！”顾夫人坐在饭桌前热情的招呼着卫言，并未在乎多年的不亲近。
　　“娘亲！”卫言进门，走到顾夫人近前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
　　“娘亲，儿子有话要说，”卫言说着便要跪下，顾夫人一看便过来扶他。
　　“做什么又要跪，有什么话说咱们先吃了饭，之后慢慢说就是，”顾夫人扶着卫言的手将卫言扶起。
　　卫言抬头看着这个温柔的女人，他的娘亲，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皱纹，她已经有三十五岁了，当年她与卫将军成亲不久，卫将军便去了战场，一去就是五年又三年，成亲多年除去新婚之夜，整整八年未见过丈夫一面，她便默默守着这个家，她的温柔里藏着倔强，藏着坚强，她嫁给了他，便是一生。
　　“好，先吃饭”卫言心下终究不忍，应了下来。
　　听了这句话，顾夫人整张脸上都布满了笑意，她觉得这是儿子愿意与她亲近的开始，心下安慰。
　　两人和谐的吃着饭，顾夫人时不时的给卫言夹菜，卫言都一一谢过，又默默吃下了。
　　饭罢，卫言对顾夫人说，“娘亲，儿子有话要单独跟您说”
　　顾夫人冲蓝蝶蓝荷挥了挥手，示意她俩退下。
　　“说罢，现下只剩你我二人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顾夫人拉着卫言，将他按在椅子上。
　　卫言待顾夫人坐好，默默站起身来，走到顾夫人身前，跪下。
　　“你怎么...”顾夫人眼看便要起身扶他。
　　“娘亲，请您先听我说吧”卫言说道，说完他先是对着夫人磕了三个头，才直起身来继续说道，“请娘亲恕儿子不孝，儿子已有中意的女子，还望娘亲成全。”说罢又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