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之光》用胸肌夹死你

8、第 8 章

　　绝顶之上的风是猛烈的，吹得睁不开眼睛。然而，当鬼鲛顺着鼬的手看向脚下的大地，陡然间不由自主地感到惊艳！
　　太阳还没有升起，但是晨曦的微光已经笼罩了大地。站在万仞绝顶之上，俯瞰脚下的土地，神秘的新大陆在黎明中露出真容，呈现出奇异而美丽的色彩：白色、青色、蓝色、紫色、黑色、砂色交错着，宛如一张纵横编织成的巨大毯子，铺向天的尽头。大陆的中心有巨大的湖泊，绵延万里，在晨曦里，宛如被天神撒上了零散的珍珠，发出璀璨的光芒。
　　——那，便是东州人多少代以来众口相传的中川大地？
　　“那就是中川？那就是中川？”苗族少女惊喜交加地叫了起来，多少个日夜的劳累都烟消云散，她揉揉眼睛，确信眼前看到的不是幻境后，忍不住拍着手跳脚，大笑起来，“那就是中川吗？我们……我们终于到了！”
　　鼬和鬼鲛听着她在一边大叫大笑，眼里却闪过微弱的冷嘲——中川，哪里是那些东州人传说中的桃源？这个苗人少女，委实高兴得太早了……
　　然而，又听她说道：“要过了前面的天阙，才算是真正到了中川。”
　　“天阙？”鼬怔了怔，搜索起脑中近半年来打探来的情报，在塔格雪山之后，便是去往中川唯一的入口：天阙。只有过了那座山，才算是真正到达了传说之地。站在雪山顶上，看着脚下近在咫尺的大陆，吸了一口气问道，“天阙在哪儿啊？”
　　少女站在山巅，手指指着山下的某一处：“看到那个湖吗？传说湖中心有一座塔——它就是整个中川大陆的中心。天阙，在它的正东方。”
　　“哪里有什么塔啊……就是有，离得这么远，站在这里又怎么看得见？”鬼鲛随着他的手指看去，目光在大地上逡巡。忽然间，他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
　　天地的尽头，笼罩着清晨的薄云，云的背后有霞光瑞气。然而，天尽头的云团中，仿佛有一条云缓缓下垂，如虹一般，倒吸着中川大地上的大片碧水。晨光中，那条白色下垂的云发出柔和的光芒，照彻方圆数百里的大地。
　　鼬看着极远处天地间那一条垂云：“那是……一座塔？”
　　“应....应该是的，是号称中川之‘心’的云顶天塔……吧！”少女也不可思议道，“怎么、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塔？那得花多少力气造啊！”渐渐亮起来的天光里，少女完全忘记了身上的寒冷，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壮观的景象，“果然……中川住的都是仙人吧？这么高的塔，东州人可造不出来。”
　　“塔在圣湖的帝都内。圣湖方圆三万顷，天龙人的帝都就在湖中心。”仿佛在回忆脑中记住的资料，少女低低道，“塔高六万四千尺，底座占地十顷，占了都城十分之一的面积——几千年前，天龙人历史上最伟大的帝王——五星帝尊，用一千位处·子的血向上天祭献，然后分葬塔基座六方，驱三十万民众历时二十年，才在号称中川中心的地方建起了这座通天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