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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纳兰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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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陪着春花用了午饭,待春花姐午休后,自个去外面逛街。
韦小宝很久没有一个人逛街了,平日里出去七个老婆总有两三个跟在身边,像今天这种难得的一个人清闲这两年来已经很少有了。
他走过清泰街,到了钱王祠,顺着里西湖一路来到杨公堤,绕堤再走到断桥。
一路上不时碰到携手带眷赶往钱塘衙门报名选秀的姑娘,暗暗骂道:小玄子真不够意思,老子我才娶了七个老婆,你竟然娶的比老子还多。
越想越是气愤,脑中不时闪过昔日在宫人两人在一处嘻笑怒骂何等开心。而今自个儿躲在杭州,小玄子高座庙堂,往日里的情分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每每想到小玄子开心的笑脸,都觉得仿佛一根针,硬生生刺痛自己的心。
正暗自烦躁间,忽听远处传来阵阵笛声。那笛声清扬悠远似一股清泉直流心底,瞬间洗去烦躁。韦小宝寻声望去,只见湖面荷叶间一艘小船荡漾其上。那船比他自家的花船小的多,看上去不过是再普通的一条小船。
船头处一位白衣公子洒然而立,看不甚清面貌,只远远瞧去似神仙般洁雅出尘。韦小宝读书不多,识不得几个字,此时见到那位白衣公子只觉得干净清雅,再好的词用到他身上都不及他千分之一。
小船渐行渐近,韦小宝才看清那公子的长相,乍然见到虽隔着段距离仍觉得略是眼熟。
仔细想想却又不像见过,否则以他韦小宝的记忆怎会不记得?想是自己觉得那公子长的和自己一样好看,才生了眼熟的想法吧。
韦小宝脑中急转暗想:这位公子长的既然和老子一样好看,笛又吹得好听,老子何不与他结交,反正老子在杭州城一个朋友也没,就是以前的几个朋友现今也不敢再见,整日里窝在家陪老婆孩子连个朋友也没。
小宝思量之时,那小船己将近移到桥边。小宝忙伸了手招呼,“这位公子笛子吹得真好听。”
船头上的白衣公子听到招呼似是笑了笑,笛声不停待一曲终了才朗声道,“岸上的公子若不嫌弃何不下来一叙。”
韦小宝听了很是开心,忙忙的答应了。刚要下去忽然想到那船在湖面上,他在桥上,这可怎么下得去?转念又记得自己曾向师太学过用来逃跑的轻功,只觉底气十足一个跃身掠向小船。
谁知韦小宝多日未用过轻功,身法生疏了不少,飞到船头时身子在空中控制不住平衡直直往下摔去。韦小宝吓得闭上眼,惊道:老子要掉湖里了!
谁知他没掉湖里,反而稳稳的落在船头。白衣公子反手一抖扔掉手中的绳子,看着面前吓得犹自闭着眼的人,“可以睁开眼了,你没掉到湖里。”
韦小宝听这人如此说方才睁开眼,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多谢相救!”
那人也不客气,笑了笑请他入舱。
从外面看这是艘小船,待小宝进去才发觉舱并不小,里面一张红木香案上摆着四时鲜果和几盘凉菜,一坛刚开启的酒发出缈缈清香。
白衣公子转身从案几后拿出个新的酒杯,倒了九分满,不待他说话韦小宝一把端过去喝个净光。
方才惊得出个身冷汗,一杯酒下肚这才压了惊。
白衣公子见他这般模样笑道,“你也不怕酒里有毒?”
他这么一说,韦小宝才想到方才竟然如此大意,若酒里果真有毒这可如何是好。又看这人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倒像是在调笑并非酒里面真正有毒。
韦小宝抬手摸摸自己锃亮的脑门,哈哈一笑,“公子和我素未蒙面,又怎会在酒里下毒?”
白衣公子也是一笑,眼梢眉角越发清雅,“果真好胆识,再来一杯。”
两人说说笑笑连饮三杯,韦小宝这才确定酒里面真的没下毒。喝下第四杯酒,韦小宝贵放下杯子恭手道,“今日有缘与公子一聚,在下,在下韦双儿,敢问公子大名?”他本想说他是韦小宝,忽尔想到小皇帝四下找他,韦小宝的名岂能随便告诉外人,临时便改了名。
那白衣公子不疑有它,“在下纳兰容若,能见到韦公子如此人物当真高兴。”
韦小宝提起酒坛给二人倒上酒,“你我也不用公子来公子去的,我称你为纳兰可好?纳兰容若...名字好笛子吹得也好。”
两人说说笑笑,从寒北到江南,无所不谈。韦小宝虽然读书不多,去过的地方却是不少,而且最是会胡蒙乱侃;纳兰博古通今更是妙语连珠,当下二人直聊到日暮西斜,这才上了岸互道声,“后会有期”分道扬镳了。
韦小宝一路想着和纳兰的结识,暗自高兴,初见时的眼熟此时越想越觉得不对,又想到纳兰言谈举止似不是普通世家出身,暗暗猜疑:若非我当真见过他,纳兰容若,好像名字也有些熟悉。
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当今大学士纳兰明珠不就是姓纳兰吗?
这么想倒是一棒槌打醒了韦小宝--纳兰容若不就是明珠老儿的儿子那个满清大才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