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妃》半调子的吉他

4、第四回 恭贺新“喜”

　　司徒墨打点好“司徒静香”这边，似是想起什么，转身去了老妇人的房里。

　　“原来你还记得我这个娘亲啊？”

　　司徒墨刚走进屋里，便听见了他娘亲的声音。

　　老妇人早就得到了司徒墨回府的消息，但却始终见不到人，不论是派人去请还是自己亲自去找，这司徒墨就像是在故意躲着。

　　“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娘亲了。”

　　司徒墨明白她意有所指，也倒不是自己狠心，他刻意躲着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毕竟她伤了自己最在意的人；吩咐手下不让她进自己院子，是为了保护“司徒静香”。

　　“孩儿不敢。”

　　“有何不敢？我看你可是敢的很。”

　　“娘亲这么做究竟是为何？”司徒墨始终没有忍住，他一想起“司徒静香”的伤……自己治好了她的伤又能如何，他清楚得很，治标不治本，等于无用功，今日既是来了，也应是来治“本”的。

　　老夫人闻言冷笑了几声道：“可真是娘亲的好大儿，来拜看娘亲的第一句就是质问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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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退下吧。”老夫人屏退左右。

　　“喏。”

　　仆人纷纷离去，屋内只留了老夫人和司徒墨。

　　“墨儿，即便你与她无甚血缘关系，你也不能在她身上动歪心思。”

　　这句话像暖冬里的寒风，直刺入司徒墨的骨头里。

　　其实，在还未回来前，自己确不知心里对她的那份情谊，不论是对二殿下的不满，还是对司徒静香的想念，他都只当是自己不悦于姐姐被他人抢走，就像是儿时被抢走心爱的玩具，心有不甘罢了，可那日回来见到她，他却是突然清醒——自己这么久以来，对“司徒静香”的感情，从来不是什么姐弟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老夫人见司徒墨沉默不语，心中对“司徒静香”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你将来可是要做大将军的人，而能成为大将军夫人的人也必应是个大家闺秀，而不是像她这样来路不明的孽……”

　　“够了！”

　　老夫人见司徒墨神情微怒，自己也不好再说下去，只得端起茶盏饮了口茶。

　　“娘亲所言，孩儿都明白，但是孩儿自幼与她一同长大，深知她为人几何，即便孩儿真的对她动了其他的心思，也是孩儿的问题，是孩儿枉读圣贤书……不论是孩儿还是那位夫人，这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娘亲怎么也不该把气撒到她身上……”

　　“啪！”

　　屋内响起了清脆的一声。

　　又寂静了许久。

　　老夫人颤抖着把手放下，司徒墨也一言不发。

　　“少爷……”门外有人在轻声唤着。

　　“娘亲早些歇着吧，孩儿告退。”

　　老夫人沉默。

　　司徒墨转过身，缓缓道：“娘亲以后莫要再为难她了。”

　　这一句在外人耳里不轻不重，却让老夫人心里堵的慌，看着司徒墨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怒气不平，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

　　待主仆二人走出院子，侍从才开口：

　　“少爷……”

　　“说吧，什么事？”

　　“回少爷，三殿下已经住进府里了。”

　　“什么时候的事？”

　　“估摸着，是小姐落水那天住进来的。”

　　“什么？那落水一事与他有关吗？”

　　“还未查到……但据说李相那边对此很是不满……”

　　司徒墨冷哼了一声。

　　他不满？他能有什么不满，说白了，他与二殿下两人一个为权一个为名，他既是早已知道二殿下不是个善茬，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他真以为自己寻得了个什么乘龙快婿吗？

　　“我这就修书一封，你速速送去给那位。”

　　——李相也是时候辞官退隐，安享晚年了。

　　“喏。”

　　侍卫刚消失，司徒墨就马不停蹄地赶回自己院里。

　　看着在院子里舞刀弄枪的“司徒静香”，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可是觉得好些了吗？”

　　司徒墨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莫飞飞一愣神，直接把手上的剑甩了出去。

　　司徒墨一个跃起，直接拦住了要飞出去的剑，又回身来看莫飞飞是否有被伤到。

　　“可有伤到？”

　　莫飞飞刚挥手，准备说自己没事，却被手背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灼热感疼得收了声。

　　——看来这伤还是没完全恢复，这老夫人下手也忒狠了点，还好司徒静香这身子有些底子，不然早让自己卧床不起了。

　　“来人，快，快回房歇着。”

　　司徒墨见她皱眉，自己心头也是紧紧揪着。

　　她向来硬气的很，从不娇气，小时候因着自己顽皮，经常犯错，她总是替自己挨罚，却没吭过一声，面色也没改过半分，反而却总在受了罚之后还笑着给自己讲故事……如今只是眉头皱着，自己便能想到她会有多痛……可自己却不能帮她承受半分……

　　司徒墨一想到这里，又不放心让别人搀扶，索性直接扔了剑，亲自将莫飞飞抱回了房里安置好后，又转身走到外边院子里，折了一根细长细长的竹条，走到房里，递给莫飞飞。

　　“你，你这是干嘛？”

　　莫飞飞一脸懵逼，不知道司徒墨递个竹条给自己是要做什么，手却本能地接过来。

　　难不成这竹条有消除疼痛的作用？这高中生物也没教过啊？再说了自己一个标准的文科生，也不懂这些啊？难不成这是古代的秘方？

　　莫飞飞将竹条放到嘴边，伸着舌头舔了舔——没味道，又放到鼻尖嗅了嗅——有骨子青草的味道。

　　莫飞飞突然想起自己曾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古人经常把什么乱七八糟的草药嚼碎了敷在伤口处，好像会有“奇效”？

　　于是莫飞飞只好照葫芦画瓢，将竹条塞进了嘴里。

　　“姐……”司徒墨阻拦不及，只眼睁睁看着“司徒静香”把竹条塞到嘴里。

　　“呃！呸呸呸！”莫飞飞嚼着嚼着就把竹条全吐了出来——这味真苦还涩！

　　“不是，呸，我说，”莫飞飞一边吐着残留的竹条一边埋怨，“呸，臭小子，你也好歹是个将军后代，应该也不会很穷叭，不至于用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秘方来治疗我这伤口叭？你怎么这么抠啊！呸，苦死我了！”

　　司徒墨有些哭笑不得，哪里听得懂莫飞飞嘴里说的什么，只忙着赶紧倒了茶水，拿了蜜饯过来递给莫飞飞。

　　莫飞飞接过来，好好地漱了嘴，又从司徒墨手里接过了一颗蜜饯塞进嘴里。

　　“姐姐这是做甚？”

　　“我还想问你要干嘛呢？！你想苦死我是不是？!”

　　莫飞飞说着就要起身来揍司徒墨。

　　“姐姐误会了，小墨只是想着让姐姐用竹条打我一顿，好让小墨能够感同身受姐姐的痛，这样兴许姐姐会好受些……”

　　莫飞飞悬空的手突然停住。

　　感同身受……

　　这四个字可着实扎进了莫飞飞的心坎里。

　　她从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感同身受……

　　从她被遗弃的那天开始……

　　没想到这个臭小子会这么说……

　　他只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才能缓解自己的痛，居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算了算了，姐姐不与你计较了，再说了，打人的又不是你，你需要什么感同身受……”

　　“她是我娘亲，我代她向你赔罪也是可以的。”

　　莫飞飞摆了摆手，没有回话。

　　——我向来恩怨分明，也从来不在意什么父债子偿，所以何须司徒墨来替，更何况君子不报隔夜仇，我当时就反击了，只不过没打过那个司徒敬而已……

　　司徒墨莞尔一笑，果然，她还是那个善良的“司徒静香”，即使性情大变，却还是舍不得自己受伤。

　　“姐姐只管在小墨这里养伤，待姐姐身体好转，小墨定会带姐姐出去好好玩耍一番。”

　　莫飞飞无奈地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现在也只好如此了。

　　——

　　又过了大约五日，莫飞飞终是忍不住了，撒娇打滚放赖恐吓了好几回，才磨的司徒墨答应带她出府。

　　“哇，外面的世界真好啊！”

　　莫飞飞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街上的空气——这是属于自由的香气！

　　嗯？怎么有股甜甜的味道？

　　“卖糖葫芦了！又甜又大的糖葫芦哟！”

　　莫飞飞回想起那天自己跑到外面来，遇到的那个“救命恩人”，连忙喊住卖糖葫芦的大爷。

　　“老伯，你这糖葫芦怎么卖的？”

　　还没等那老伯回话，司徒墨便直接递给他一锭大元宝。

　　“老伯，你这手里的我全要了。”

　　老伯接过元宝，放在牙口处轻轻一咬，确定了是真的以后，笑容满面地将一大串冰糖葫芦递给了司徒墨。

　　司徒墨又从上面取了一串递给莫飞飞。

　　莫飞飞接过，却默默摇了摇头——这富家子弟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出手阔（败）绰（家），那个“彭于晏”是，这个臭小子也是，也不知道给点钱给我花花……

　　莫飞飞在街上逛了一上午，到了饭点，闻到了阵阵菜香，肚子终于开始出声了。

　　“咕噜～”

　　莫飞飞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司徒墨。

　　司徒墨莞尔一笑，说道：“这街角有家尤为好吃的店，我带你去？”

　　莫飞飞拼命点头，径自向街角跑去。

　　司徒墨的笑有些收了收，看着莫飞飞的背影，有种失落感油然而生。

　　街角那家店，当初是她带自己去的，可方才看她的神情，似是第一次听说……她，果然是真的失忆了，那些美好的记忆当真是失的一点儿都不剩了……

　　也罢，失了就失了，现在她还在自己身边，美好的记忆还可以再创造，重要的是痛苦的记忆都没了，以后她所拥有的都只会是开心的愉快的记忆。

　　“姐姐，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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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墨看着满桌的饭菜，又看着坐在对面吃的不亦乐乎的莫飞飞，心里很是高兴。

　　“小墨，你也吃啊。”

　　莫飞飞左手拿着猪蹄，右手拿着鸡腿，丝毫不在乎吃相的大吃特吃。

　　司徒墨点点头，宠溺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了。

　　“唉？你看那人，不正是……”

　　司徒墨察觉到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一个眼神便让那人吓得止了声。

　　“别说了别说了，吃饭吃饭。”

　　莫飞飞却只顾着填饱自己的胃，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四伏。

　　“哟，这不是司徒府的大少爷嘛？！”

　　莫飞飞边啃着鸡腿，边抬头循声看去——

　　那是一个与司徒墨年纪相仿的少年，手中挥着把花扇，嘴角大咧着，眉毛高高翘起，边说着边一脸色咪咪地看着自己。

　　莫飞飞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猪蹄，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俩字——油腻。

　　“呕～”

　　司徒墨听到这男子的声音本就有些不悦，看到莫飞飞作呕，心中更是不悦到了极点。

　　“哟，这怎么还犯恶心了？莫不是有喜了吧？”那少年挥了挥手中的花扇，嘴角咧得更大了，“这男子有喜，古往今来头一回啊，要不怎么说司徒家都是能人奇士，先是有偷情投河的二小姐，而今又有个让男子有孕的断袖少爷，当真是有趣啊有趣。”

　　这少年之所以这么说，皆是因为今日莫飞飞觉得好玩，着了身男装，司徒墨觉得便于行事，也允了。

　　所以在旁人眼里看来，这桌前吃饭的正是两位男子。

　　司徒墨正欲起身，却只见空中飞过一只猪蹄，笔直地砸在了那少年的脸上。

　　“我呸，真是好大一股子恶臭味，直叫人犯恶心，也不知道这是谁家这么不厚道，把自家养的猪给放了出来，这要是熏死了各位，也不知道去何处说理去哟！”

　　一旁的人闻言，皆低头笑而不语。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少年向莫飞飞走过来，抬手就要给她一拳。

　　司徒墨正欲抬手挡下，却不料莫飞飞竟一个侧身，就躲开了少年的拳头。

　　莫飞飞冷笑一声，伸手轻轻拽住少年的胳膊处的衣袖，脚尖一转，反手便将他摔落在地，然后从一旁拿了张四脚凳，架在了少年腰间，自己则是坐下，又从桌子上拿了只鸡腿，送到嘴边啃了起来。

　　这一幕不仅是看呆了周围的看客，更是惊着了司徒墨，他从未料想“司徒静香”会有如此的好身手，虽说她也会些傍身之术，但要做到如此身手敏捷也非一日之功——看来自己对她知之甚少！

　　“放开我！你个臭小子，快给我起开！”

　　地上被压着的少年大声咒骂，可莫飞飞却是巍然不动。

　　——这油腻的小子，居然敢跟我动手，简直是不自量力，怎么说我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就他这么点花拳绣腿还敢跟我斗，简直自不量力。

　　“唉？小墨，你有没有听见猪叫？”

　　司徒墨默默摇头，他知道她指的是地上的少年。

　　“你个小白脸，快放开我，你知不知道小爷我是什么人？你敢这么对我，我堂姐不会放过你的！”

　　“唉？小墨，你说猪的表亲会是啥呢？”

　　司徒墨当然知道地上这只“猪”的堂姐是谁，可是见“司徒静香”如此好兴致，却也不想阻拦，且不说她今日动手与否，但凭这只“猪”刚说的一番话，自己也定会令他万劫不复，至于这只“猪”背后的势力，他当然也会一并铲除干净。

　　“快放开他！”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尖叫声，直让莫飞飞觉得刺耳。

　　“姐，姐，快救我！”

　　地上那少年立刻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向门口来的女子求救。

　　“我让你放开他听到没有！”

　　女子上来便要给莫飞飞一耳光，这回司徒墨倒是没给莫飞飞出手的机会，直接抬手，掐住了女子的手腕。

　　“小墨，虽然我不知道猪的表亲是谁，但是我算是看出来一点，”莫飞飞饶有趣味地看向想要扇自己的女子——樱桃小嘴鹅蛋脸、柳叶弯眉丹凤眼——好一张欺软怕硬的脸，“就是这类猪都喜欢乱咬人。”

　　“你，你居然，居然敢骂本小姐是猪？！”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家丁模样的男子冲了进来，见状便上前，挥舞着拳头向司徒墨和莫飞飞冲过来。

　　店里其他的顾客全都跑了出去，他们自知这两头都惹不起，这热闹他们看不得。

　　司徒墨拉着站起身的莫飞飞迅速躲到一旁。

　　店里掌柜的赶紧走出来劝和。

　　“哟，二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饶了小的吧，小店可经不起砸呀！”

　　那女子差遣下人扶起少年，又命他们继续向司徒墨和莫飞飞动手。

　　“你放心，你这店里损坏的一切物品，都由我相府里赔！”

　　莫飞飞一听这话，心里可是欢喜得很，既然这只“猪”愿意做冤大头，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莫飞飞随即抄起了一旁的凳子向来势汹汹的仆人砸去。

　　“哎哟，我的凳子啊！”掌柜的心疼不已。

　　莫飞飞一个转身躲开了仆人的拳头，又抬脚踢翻了桌子压在那仆人身上。

　　“哎哟，我的桌子啊！”

　　司徒墨一边躲着拳头，一边看向莫飞飞看似无心其实有意的举动，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样的姐姐他确实不曾见过，可是却又有着别一番趣味。

　　“住手！”

　　莫飞飞听这声音，感觉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殿下～”

　　女子的这一声娇嗔，倒是让莫飞飞瞬间清醒，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那个欺骗了“司徒静香”的感情又让她伤心投河，还死乞白赖地说心里都是自己的负心汉！

　　“殿下～这两人可是好生无理蛮横，不仅伤了曲儿，还伤了我。”

　　二殿下一眼便认出了女扮男装的莫飞飞，心里不由得一丝触动，他从不曾见过她这般装扮，竟觉得有些灵动活泼。

　　可莫飞飞对他投来的眼神，只觉得恶心。

　　“呵，可真是恶人先告状。”

　　莫飞飞不用想也知道，这女子定是这二殿下的老相好，不然这女子也不会前脚对着自己凶神恶煞，后脚便对着他娇滴作嗔。

　　“小墨，涟儿说的可是真的？”二殿下也是识趣，知道莫飞飞女扮男装的用意，便转而去问司徒墨。

　　司徒墨冷哼一声，走到莫飞飞身旁，拉着她向门口走。

　　“你自己家的人什么脾性，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司徒墨这话既是在指那女子和少年的蛮横无理，也是在指莫飞飞的知书达礼——虽然可能现在的莫飞飞并不是这样温柔贤淑，可至少在投河之前、在二殿下的印象里她是这样的。

　　“殿下～你就这么放他们走吗？”

　　门口的仆人拦住了司徒墨和莫飞飞的路，很明显，这女子并不想善罢甘休。

　　可门外聚集的百姓却越来越多——

　　“哟，这不是二殿下和李相的千金吗？”

　　“唉？那不是司徒府的大少爷吗？”

　　“这二殿下和李相千金刚结为秦晋之好，这司徒大少爷就来闹事……”

　　莫飞飞听着外头吃瓜观众的窃窃私语，心头很是不爽，什么闹事？这负心汉和这绿茶结婚自己可是高兴都来不及，闹什么事？真的是流言有一千分贝啊！

　　莫飞飞见司徒墨和二殿下都沉默不语，便示意司徒墨松开手，转而又走到柜台前，点兵点将地选了一坛酒，搬起酒坛走到二殿下面前，将酒递给他。

　　“我家小姐得知殿下与李相千金喜结连理，心里很是欢喜，故而特让少爷带着我来向二殿下道喜，不过中间出了点小差错，产生了点小误会，还希望二殿下不要计较，收下我家小姐的祝福。”

　　二殿下碍于情面不得不接过莫飞飞手里的酒坛，可眼神却依依不舍地看着莫飞飞。

　　“你……你家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自然是有的，小姐说……”莫飞飞面无表情地看着二殿下，缓缓吐出四个字，“恭贺新喜。”

　　说完莫飞飞又走到门口，见仆人还是拦着自己，开口道：“莫不是二殿下心里还对小姐有些什么念想，故而不愿接受我家小姐的祝福？把我们扣在这里，是想以此来寻得见我家小姐的由头？”

　　“让他们走！”

　　莫飞飞可以清晰地听见二殿下话语中的咬牙切齿和心有不甘。

　　“少爷，我们走吧。”莫飞飞心中很是爽快。

　　司徒墨看着莫飞飞莞尔一笑，牵着她走出了客栈。

　　出客栈后，二人又走了许久，司徒墨确认了没有“尾巴”，终于放下了心，可是他不解，向来忍气吞声的姐姐，为何今日如此沉不住气？

　　而莫飞飞似是觉察到了他的心思，开口道：“小墨……”

　　“嗯？”

　　“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

　　“姐姐同小墨说过很多，不知道姐姐提的是哪一句？”

　　“君子没有隔夜仇，要报就得现场报。”

　　司徒墨摇了摇头。

　　“现在可记得了？“

　　司徒墨又点了点头。

　　“过去我以为一味忍让就能换来幸福快乐，但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所以，小墨，从今天开始，我要正式与过去割裂，这样一来，可能会让你觉得我本人与你印象中的我判若两人，你可能接受？”

　　司徒墨听了只觉得心里酸楚，原来她的改变的不过是因为受够了欺辱……那既然现在知道了“司徒静香”大变的原因，他当然会毫不犹豫——

　　“你要如何，我便如何，毫不犹豫。”

　　莫飞飞欣慰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手臂。

　　——总算是打消了我这好弟弟对我的疑虑了，还好我机智，不枉费我这临时想起的台词和紧急上线的演技，啧啧啧，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