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以身化剑的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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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助，抱歉。”
女人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她的面色极致的苍白，放在脸颊边的手就如冰块。
“抱歉，接下来，只能靠你走下去了。”
“阿妍？阿妍！”
男人焦急的声音响起，一双冰冷的手紧握住女人的掌心，“阿妍！不要离开我——”
怀里的身躯逐渐失去重量，最后停留在女人脸上的，是一抹温暖的微笑。
“阿妍——！”
仿佛一道清脆的笑音回荡在耳边，高杉晋助睁开眼，展现在面前的是灰蒙蒙的天空，泛着血色一样不安的颜色。
“银时！我过去救他们！”高杉晋助握紧刀柄，只见一道寒芒一闪而逝，锐利的刀锋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晋助！”萩山晶拎着药箱跑来，“我和你一起去！”
“不了。”高杉晋助拒绝道，眼里尽是冷漠，“医疗队的负责人留在大部队就好，要是出了事，也好接应。”
“嗯。”坂田银时也不多说，他只是睁着猩红的眼，听见好友的话撇开视线，“凡事注意。”
高杉晋助微不可察的点头，随后整个人化作一道紫金色的蝴蝶冲了出去。
“晋助！”
萩山晶有些不死心，站在原地喊道。
坂田银时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萩山，入队。”音线算不上温和，但与一贯冷漠的高杉晋助相比，却足以称得上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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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司龙太抱着少女，怀里的人闭着眼，睡得香甜。
然而庄司龙太也清楚，如今的形势，想也知道少女睡得并不安稳，她秀丽的眉头皱在一块，显然就是在梦中，她也受到外界的干扰。
青年的手指抚上少女的眉心，描摹着少女精致的轮廓，庄司龙太叹气。
就在此时，头顶一阵剧烈的响动，庄司龙太抬起头，横亘在头顶的残垣断壁再一次碎裂，几缕阳光进入眼帘，庄司龙太眯起眼，便见到一张熟悉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高杉先生。”庄司龙太抱着少女站起身，“您怎么来了？”
“没事吧？”高杉晋助却不回答，而是问道：“附近还有人吗？”
“不清楚。”庄司龙太老实摇头，“我们还没集合，敌人的炸弹就落下了，我只来得及保护阿澄，其他人并没有注意。”
高杉晋助打量一遍青年，拧眉，“你受伤了。”
“诶？”庄司龙太回过神，轻笑，“没什么，小伤而已。阿澄比较严重，她本来就体虚，经此一战，也不知会成什么样。”他说着，低头看着少女，“高杉先生，大部队是往那边，对吗？”青年的视线投向斜前方。
高杉晋助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点头，“是。”他扫一眼躺在青年怀里的少女，移开视线，“我去看看是否有幸存者，你回去的时候注意一些。”话才落下，又是一道炮弹在不远处落下，一阵轰击波向他们袭来。
“快走吧。”高杉晋助握紧刀柄，“这里并不安全了。”
“是！”庄司龙太抬起头，“高杉先生也要注意！”
听见青年的话，高杉晋助似是一顿，随后轻轻颔首，“我知道。”
这条命是她为他捡回来的，既然活下去是她的愿望，那么无论如何，高杉晋助都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
怀中的少女似是听见二人的对话声，不由扭动着身子，嘤咛一声，又偏着脑袋睡去。
庄司龙太抱着公孙澄离开此地，一边走他一边回头，看着高杉晋助孤寂的背影，一时间，眼眶竟是有些湿润。
有那么一瞬间，他总感觉那个人并没有离开，而是伴随在高杉晋助的斜后方，做他最坚实的护盾。
可是所有人都清楚，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毕竟那个人，已经随着尘烟，消散在空中了。
“走吧。”
“嗯！”
低沉的嗓音落下，庄司龙太回过神，用力点头，抱着少女迅速离开了战场。
就在此时，怀中的少女忽的一动，随后竟是坐起身，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师姐？”
公孙澄的眼里带着迷蒙的雾气，却直直的看着高杉晋助的方向，“是师姐吗？”少女说着，伸手在空中一抓，自是什么都没抓住。
“师姐——”公孙澄在庄司龙太的怀里直起身板，“师姐，是你吗——”
高杉晋助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过了许久，他微微回过头，眼角看着少女，抿了抿唇。
公孙澄说不清心里的想法，只是那种温柔的感觉，与颜妍留给她的记忆一模一样，她盯着高杉晋助的背影，眼眶发红。
那种感觉萦绕在心上，可是眼前却没有熟悉的背影。
公孙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种不详的预感终究是被她料中，她的师姐，在罗格镇开着一家小小的服装店，性情开朗、又温柔的颜妍师姐，终究是不在了。
庄司龙太抱着少女，感受着肩膀上的湿热，他不由轻叹一声。
“我们先走吧。”庄司龙太说道，“先回到大部队，然后，我再与你说清此事。”
高杉晋助身边的那个人，平日被他们唤作“颜妍”的女人，在整个攘夷队都不是什么秘密，毕竟能被高杉晋助承认的女性，从始至终，便只有“颜妍”一人。
对他们来说，“颜妍”是一个温柔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女人，她像是一位长姐，对他们有着无限的包容。
在她走后，有的时候，庄司龙太甚至有种错觉，仿佛“颜妍”不曾离开过他们，而是陪伴在高杉晋助的身边，哪怕后者看不到，她也始终带着一如既往温和的笑意，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
庄司龙太闭上眼，耳畔是少女压抑的抽泣，此刻的青年心底也是一片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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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澄是孤儿，没有父母，没有家庭，她是公孙氏带回来的孩子，师承大娘，与秀坊的姐妹一同生活。
虽然她是大娘的弟子，然而收养她的时候，公孙氏年事已高，担负起师父之责的是秀坊的师姐，以绮秀与楚秀为首。
与公孙澄关系最为亲近的秀坊姐妹，除了沈青月与她的胞姐，便是颜妍。而其中颜妍的年纪比公孙澄相差不大，也是最淘气的那一位，带着年幼的女孩上房揭瓦，自是不在话下。
如果说，大娘给了公孙澄一个家。
以绮秀为首的七秀教给她道理。
那么在公孙澄的童年里，给她带来快乐与欢笑的，便是颜妍。
然而也是那般活生生的师姐，在她的生命里，却注定无法留下崭新的符号了。
“师姐……”
少女躺在简陋的小床上，不断呢喃。
“无法退烧。”庄司龙太坐在床边，抚上少女的前额，似是被烫到了，又迅速地收回手。
看着少女，庄司龙太抿唇。
若是“颜妍”还在，那该有多好，面对这样的场景，他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只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他的心里转一转，毕竟所有人都清楚，人死是无法复生的。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以身化剑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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