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个奶妈》风雪关河

33、恶鬼杀灭的少女

　　“这里是曾经被鬼杀队的队员救下的一户人家，为了报恩，只要是鬼杀队的要求，他们都会满足。”

　　走进院子，金发的少年一边与少女解释，一边对着那些恭敬的侍仆轻轻地点头。

　　“我们先在这喝茶吧。”少年在石桌的边上停下，看向少女，“他们家的紫藤花茶，也是有名的茶点。”

　　公孙澄怔怔地跟着他坐下，半晌无法回过神。

　　“您的茶。”年轻的侍女端来了热腾腾的茶水，轻轻地向两人鞠了一躬，便退下去了。看着他们训练有素的动作，公孙澄端起茶盏，放在唇边，却不见她喝下，少女只是看着周边来来往往的人们，像是看直了眼，就连对面的人说了什么都没听见。

　　“少女。”炼狱杏寿郎说道，“之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看着少女终于转过头，少年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记得我之前，就已经让不相关的普通人去其他地方避难了。少女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呢？”

　　公孙澄回过神，垂下了眼睑：“……我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那里了。”

　　“这样吗……那么，会不会是绑架呢？”炼狱杏寿郎沉吟道，“少女是否有什么，关系不好的人呢？会不会是有人陷害你，故意将少女放在那里呢？”

　　“啊，忘了问少女的名字。”只是过了一会儿，少年又笑起来，“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少女的名字呢。”

　　“我叫炼狱杏寿郎，我的职责，便是斩杀那些伤人的恶鬼！”

　　公孙澄的唇瓣微张，她像是在沉默，过了许久，才听见少女细如蚊呐的声音传来：“我是……公孙澄。公孙，单字澄。”

　　“果然是外国人啊！”炼狱杏寿郎用力点头，他感叹了一声，又问道：“那么少女，能否说明一下，是不是有人想要陷害你，才将你送到那里的呢？”

　　听见他的话，公孙澄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却一下子停住了，少女愣在那里，竟是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她本想说，她并不是他们世界的人，她只是从另一个世界下来的人，但是这样说出来，被当做疯子的就是她了吧。想到这里，公孙澄垂下头，咬了咬唇，就在对面的少年因为疑惑，而轻轻地“嗯”了一声的时候，少女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嗯。”算是回答对方的问题。

　　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突然出现在那里的情况，倒不如顺着对方的猜测演下去。

　　公孙澄垂着眼看着少年，看着他像是在思考着要问她什么，却突然站起来，向那些侍女说了几句什么，便匆匆地离开了。

　　“她去哪里了啊？”公孙澄抬起头，向侍女们问道。

　　那些年轻又貌美的侍女却只是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便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公孙澄一个人坐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瞬间散开的侍仆，低下头，眼帘低垂。

　　少女一个人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时间几乎都停滞了，只有轻浅的鸟叫附和着她，让她不至于认为场景皆是虚幻的，除此之外，就连那些原先走来走去的侍仆们都不见了身影。

　　“这里……究竟是哪里啊？”公孙澄趴在石桌上，“什么是鬼？鬼杀队，又是什么呢？”

　　而且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之前她的剑破虚空，却对那个男人一点效果都没有，她明明亲眼见到，男人被她击中的部位瞬间血花迸发，却又在眨眼的那一刻恢复如初。

　　这在少女的印象中，是完全不存在的事情。

　　而且，那个自称“炼狱杏寿郎”的人，为什么也不再管她，就自己离开了呢？

　　公孙澄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思绪乱作一团，她有太多想要知道的事，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与她说明。

　　风很沉，少女趴在石桌上，双手叠着下巴，过了一会儿，竟是合上眼睡了过去。

　　恍惚间，像是有人在搬动她，伴随着细碎的声音。

　　公孙澄的眼皮轻轻动了下，却因为昏沉的睡意，终究是没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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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

　　一道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公孙澄抬起头，只见一位面庞上有着大面积烧伤，一双眼灰白，却依旧有着温柔眼神的男人坐在她的面前。在他的身边，是两个一模一样，头发都是白色的孩子。

　　“我听杏寿郎说，您是他在杀鬼的地方捡到的，对吗？”

　　才睡醒，公孙澄的大脑还有些迷糊，没能听清对方的话，过了一会儿，理智才在大脑中回拢，少女点了点头，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是……的。我与炼狱、炼狱先生，是在……那个奇怪的男人，就是鬼吗？”只是话未说完，少女抬起头，轻声问道，“就那个，脸色很奇怪，像是生病了的，有着獠牙的男人，便是鬼吗？”

　　“是的。”男人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每说一句话，便化作一道暖流在心间流淌而过。

　　公孙澄承认，她喜欢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温柔，甚至能给人最大的动力。

　　“那、那这里究竟是……”少女昂起头，声线都提高了一些，“究竟是哪里……”只是从一侧传过来的淡淡杀气，最后一句话，少女又慢慢地降低了音量。

　　“杏寿郎和我说过，您不仅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也不是这个时代的，对吗？”男人却反问道，依旧是温柔至极的语气。

　　“嗯、嗯……”公孙澄轻轻地点了下头，“炼狱先生说、他说现在是……大正时代。”她垂下眼，“我也不清楚什么是大正年代……”

　　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掌落在了少女的脑袋上，公孙澄瞪大眼，眼眶瞬间变得温热。

　　“我是产屋敷耀哉。”男人说道，“鬼杀队的当家人。旁边的是我的两个女儿，产屋敷雏衣和产屋敷日香。”

　　“我记得杏寿郎与我说过，公孙澄小姐……的实力并不弱吧？”他像是轻笑一声，随后继续说道，“那么，公孙澄小姐，能否加入鬼杀队呢？”

　　“成为我的孩子之一。”

　　虽然看不见，产屋敷耀哉却能听见，从少女身上传来的，温柔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她的来历、她的过去，但是，凭着那道温柔得无法形容的心声，产屋敷耀哉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他想要试着相信，去相信有着那样温柔声音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