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两世,千年梦.》灵空陌

13、重遇醉心楼

　　在小如的帮助下，我变成了秦依，成为真正等待考验的依侍卫。虽不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形象，也不及沉鱼落燕的内在之姿，但也难掩饰我那一点点欣喜之情。第一次女扮男所带来的新鲜感，多少给了我一点挑战和未知的生活想象。

　　我有了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可以把自己的现代物品全部放在了床下的木格里，我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宁府是一个很大的府宅，共分四厅堂，分别为各国的公子及重要人士待之处所，其中一个则是共同议事的大厅，为“宁居苑”。我虽然有地方住，不过也是夜庭国的一角小处所。府里有很多人，也都穿着不一样的服饰，但我现在只认识小如，三国的各厅堂没特别标示，因此我一直是随着小如走进走出，只怕一个人，就会在这复杂的府宅里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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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如应该夜庭国安排在这里的丫鬟，但是她会易容术，让我觉的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小丫鬟，小说里不是常写的会易容术的都是高人嘛，不过，这几日一直是小如带着我熟悉这里，习惯这里，或者是这古代的生活。即使，我会在夜晚油灯熄灭的那一刻，久久不能入睡，望着窗外的银色月光发呆；即使，我会在清晨白底木窗透出的亮色所醒来，然后静静看着镜中正在被小如装扮的自己；即使，我总是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但也仅仅限于那一亩之地。但，随着时间，我开始学会接受这奇妙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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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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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中的一年少公子开口道。一双凝目刹那坚定般又似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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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如睁大双眼看向镜中正在被自己打的我，停下手里正在为我梳理的发尾，一脸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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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吧，这是这几日来我第一次主动说话，我想再下去，我自己也快被自己逼傻了。我不顾她的惊讶，继续开口：“我决定了！小如，我要好好在这里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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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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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如皱了皱细眉，继续把我未绑好的发尾弄好，再饶了几圈青丝发带，好象明白了什么，随即舒展开眉，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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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么呀？”我发现自己的头发越发直了，大概是每天梳着这男子发式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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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公子，你说话好奇怪，怎么不能好好活呢？”小如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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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我要出去走走了！好好了解这里的一切，对了，这里是叫泉城对吗？”我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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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走走？恩````”她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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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不能出去吗？不会吧。一直呆在这里？”看着她的表情我有点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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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只是小如一时奇怪，以为依公子不爱外出，看你这几日都呆在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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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看来这几日我还真是呆的久了，只要能出去就好，我心里顿时一亮，拉着她的手说道：“那我们出去转转吧，谁愿意一直呆在这里啊！难道你每天都很少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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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这几日不是在帮助你尽快熟悉府里的格局和三个国家的人别吗? 可~~~可是依公子，不知道你这几日是否了解了？”小如望着我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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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是说。。。。”原来这几天都是在帮我熟悉啊，我说这几日小如这小丫头怎么就像导游一样，不论走到哪都为我解说一番，大到几国厅堂的格局，小到“方便”之地的位置……让我感觉，我不是住在这里，而是来参观千年前的房屋住宅，可能也是被我打击到了，因为在现代我可是个路痴，所以难免只有随时跟着她。想到这里，我倒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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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对这宁府的了解吗？”我望着她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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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依公子必须得了解清楚了才能出去。这是寒将军吩咐的，因为府里不比外面，稍有不慎，必会带来国间的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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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好像是不能给夜庭国丢脸的意思吧，我理解为。这真是好奇怪的规矩，难道是那变态玉邪下旨的？还真把我当他们国家的人了？心里不免有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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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再呆几日如何？”小如轻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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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的回神，望着她直摇头：“不不不！”前之日是我还没彻底接受这样的生活，再呆下去，我就真快成古人了，看来是要熟悉了一切才能出去，想了想，我忙着急地补充道：“小如，在你的帮助下，我已经很熟悉了，已经知道这里的一切了，真的,我想可以去外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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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的…吗？”单纯的小女孩将信将疑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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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我心里想着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人别，但是也知道了这格局和这里的情况大概了嘛，再说，我也不会出什么差池呀，为了出去透透气，想来只得先过这关了。所以，我很真诚地使劲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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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阳光清晨里，一身男子打扮的我，很兴奋地和小如踏出了这宁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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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出现一男子和一女子,男子一身浅蓝色,面容清秀，只是走路比较夸张，左瞧瞧，右看看，就像初来乍道一样。那女子一身淡绿衣，忍着笑意地跟在一旁。没错，就是我和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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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泉城还真不错也，到处是人，还比较热闹，看来比起之前的那个芫画城也相差不多了，石板街的两边都是小摊贩、耳边是无数的吆喝声，路上的行人男女老少，我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好奇地打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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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这是什么？我拉着小如跑到眼前一小摊，拿起摊上的那些小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是粉红的膏状物，又像水粉一样薄质细腻。“公子，买一盒送给这个姑娘吧，我们这胭脂可是正宗“红蓝”花制成的，保证擦上漂亮。”眼前穿着布衣的摊贩是一个中年妇女笑着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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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望着我的样子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在对我说话，看来我的女扮男装还是比较成功嘛，心里颇感得意。挖，这居然是胭脂也，古代的胭脂！我立刻兴奋地仔细探究起来。正准备轻轻触摸，那卖胭脂的大婶又开口了：“公子，你买吗？不能摸的呢！”一旁的小如轻笑出声，望着我好像在提醒我现在的身份是不能买这东西的。无奈。这可是大发现啊，第一次看到古代女子化妆的东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也好想能尝试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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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同时，我才想起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里信用卡用不上，包里还有的一些现钞票用不上！何处去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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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而望着小如，背过身轻轻对她耳朵：“小如，我身无分文，以后该怎么过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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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楞了楞，恍然大悟：“噢，对了，你别担心，被选入护国卫到时就会有响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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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银？月钱？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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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了脸，难道只有这条路了吗？行不通的呀，我该怎么赚钱呢？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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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买不买啊，不买别挡着啊，我还要做买卖呢？”身后大婶开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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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有转过身，放下手中的“古品”，叹了口气离开。这看中东西不能买可是最苦恼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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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丧着走着，逛街的心情都快没了。“小如，还有其他办法来赚钱吗？”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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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诧异望着我，歪着头又摇了摇头：“现在你是被看中的侍卫，在府里吃住不需担心，是不需要给银子的，少爷应该还有些时日才能到，你很急着用银子吗？可是那胭脂你现在的身份也不能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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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咳了咳：“我不急，不急。”我才不急见到那玉邪，看来准备跑路，我先得抓紧时间想办法找银子了。还好先在这宁府呆着，否则真是一文钱难倒本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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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继续走在这街道上，早上的阳光把整个小城沐浴着，耳边时而又传来吆喝声，卖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而我都只是跑过去凑凑，满足满足好奇，然后泱泱离开。小如在一旁总是笑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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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香气传来，刺激着我的感官，“啊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什么味啊，香的我有点受不了，我眯着眼朝前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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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观的红红大灯笼，红色大门匾，周围是围绕着红色的、黄色的绸布，整个透着喜气，门前站着很多人，进去的，出来的，热闹非凡，好像是隆重的节日一样，“那里是什么？” “这````”小如还没来的及发声，我已经边揉着鼻子，边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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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欢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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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张公子，什么风把你吹来拉，快进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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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少爷，你多久没来拉~红涟想你想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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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走走走，今天咱们进去来个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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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轻柔的邀请声，此起彼复，红红绿绿的站在那门口，拿着手绢朝外轻喊着，个个妆容浓艳，神态千娇百媚。一个又一个的男子三三两两的进去，笑着、搂着、里面更是数不清的人，比起街上又热闹了一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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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醉心楼。三个亮金字嵌着红色大门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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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那里，傻了一傻。敢情，这莫非就是古代的“青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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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公子！”小如响亮的声音响起，我转头，她正隔着几步微微红着脸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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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完全不知道这居然是青楼，立刻马上回神，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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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阵脂粉气飘来，我的手被拽住，身体被拦住，只见两三个女子正上前围住了我，拉着我，笑着无比亲热地对我喊着：“这位公子，不要走啊，快随我们进去瞧瞧。”说完就把我往里面推。“啊！”天啊，这什么状况，我急着挣脱居然挣脱不出来，三个女子外表轻柔，手劲还挺大，不顾一切把我直往里面拉。“啊！小如！”我大喊起来，使劲往外奔，天啊，我不要进去！当时，只有这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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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来嘛，公子，我们醉心楼的姑娘定会让你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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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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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坠入了花丛里，声音喊出却连自己都听不到，到处是喧嚣，两手都被拽住，一时找不到了办法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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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仿佛看到了小如在远处无比焦急却又不知道怎么办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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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谁来救我啊？？？！！！我不要进去，我是女的啊！可我只在心里大声呼喊着，下一秒，就已经身入喧闹的醉心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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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日子常常思考着，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当初的我是该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坦白我身为女子的身份，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逃走为上策，还是就该顾全自己形象，隐忍到底，被拖了进去。可是事实是，我还是不免在古代，打扮成男子，“逛”了回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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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闹的景象顿时入眼帘。喝酒的、划拳的、打闹的、长长的细红木梯弯弯绕绕直达楼上，共有三层，每层都是红色，黄色的绸缎簇拥着，数不清的门房前到处都是小巧女子、粗旷男子，一片莺莺燕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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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抿了抿嘴唇，没等我哀叹。一胖年妇女扭着腰就挤上前来，贴着我手臂的几个女子嘻笑着轻轻向后靠了靠，让了一让。只见她一身红大衣裙，金色花褂，浓浓的妆容，手拿一红绢，满脸堆笑对我说道：“哟！好一个清秀的公子！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啊，面生的紧哪，看来是头次来醉心楼吧！不打紧~~不打紧，我是这里的老板娘，这里的姑娘准会让您满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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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话喊的我全身都起疙瘩了，看她打扮和说话，应该就是老鸨吧，这下该怎么办。我嗫蠕着嘴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感觉脸都开始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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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妈妈瞅了瞅了我，马上又眉眼笑开来，随即朝后大声喊着：“冬荷、茵霜、有客拉~~快出来招呼这位公子哪！”
　　话音刚完，闹闹的人群里，花纹屏风后面走出来了两个女子，一身黄、粉绸缎裙，面带娇羞，款款上前。先前拉着我的几个女子已经向门口走去，笑声细语又朝着外面轻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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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两女子把我轻挽着就直往里边热闹人群桌椅走去，嘴里软声细语道：“公子随我们来~。”
　　看着里面一个个红木桌上的喝酒划拳，轻搂细语的男女们我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先坐先坐。快想办法！小如还在外面啊！我脑里一片混乱，全身拘谨地被她们拉着上前。那妈妈满脸笑容在后摇起手绢喊着：“好好招待公子啊！”然后又扭着腰去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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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两人拉到一桌前，刚坐稳，一店小二边喊着：“来罗来罗~公子慢慢享用哪！”边上前来端上了一壶酒和几碟下酒菜。我左右一边一个红粉佳人开始为我倒酒，给我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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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初次来吧，公子贵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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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来，茵霜为您倒酒~~~今天好好在这里玩一玩吧~~”那叫茵霜的黄衣女子轻笑着看着我就把一小杯酒递到了我嘴前。没等我拒绝，嘴刚开启，就被灌上了，一鼓辛辣感流入了我的喉咙，涩涩的刺激，咳！咳！我一个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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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怎么了，公子，我慢点慢点啊！”接着一个忙轻垂着我的背，一个忙拿手绢为我擦拭嘴唇。我在第一口酒精的刺激下缓了缓，红着脸道：“别。先别忙喝！”或许我的伪装外貌已经彻底胜过了声音吧。再加上本人声音比起娇羞还差的远，可能普通到没人怀疑我其实是非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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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公子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嘛。来来，您先吃点菜啊！”粉色女子说着就轻拂袖，用木筷夹起花生喂到我嘴边。我开始边痛苦地“享受”这待遇，边思考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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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您还没说尊姓大名呢~我是茵霜，她是冬荷，公子可得记着我们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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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您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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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皮肤还真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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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是哪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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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开始轮番在我耳边细语，眼前的热闹人群，男男女女让我已经没了主意，再不开口，可就麻烦了，我被她们靠着，连着，极其地不舒服。一只白白的细手又摸上了我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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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我再也忍不住喊了声，随即吞吞吐吐道：“这，恩~~，我~~~。。。。。我蠕动了嘴唇半天，在她们微微诧异的神情下脱口又接着冒了句：“多少银子啊？！”

　　我敢说，这是至今都让我感到后悔的话！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居然还不可思仪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真是有辱尊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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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女子愣了一愣，马上又笑开来，重新围绕着我：“哎哟！公子真是爽快哪！看来真是生的紧，不忙不忙，我们定会伺候好您的，满意以后就长来噢！”说完就起身，准备拉我朝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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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叫个苦啊！恨不得打自己一下！这什么脑子啊！无奈问苍天！我马上下了下决心，瞄向门口，准备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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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霜！~~”一大声呼喊传来，只见那胖胖的醉心楼老鸨又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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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停住了脚步，“茵霜！晨公子来了，快来招呼着啊！”“晨公子，看，您一来，就算茵霜再忙也得为您伺候着，您们好好吃好、玩好啊！”那妈妈边陪着笑说道，边走上前，拉过黄衣女子茵霜，自己退到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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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白衣和一身亮衣进入我眼帘。高大的两个男子，一男子翩翩白色衣袍，发束直后，腰饰锦缎，玉配垂边，五官俊毅，在纯白的衣饰衬托下，皮肤稍稍古铜色，有点古天乐的味道。我的眼神又看向另一个男子。OH！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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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挺浓黑的眉，玉石化般的鼻梁，淡淡颜色有型的唇，蜜色的肌肤轮廓，天然雕刻般的容貌重现我眼前，依然用金色丝带绑着的发簪，两鬓微微散落了几根发丝，黑棕色瞳孔深入幽潭。我深深屏息，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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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莫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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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下大了起来，什么状况！狭路相逢？冤家路窄？巧合？我的脑袋迅速转着，眼神忙从他那精致面孔转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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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去拉，招呼好晨公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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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荷，你就好好照顾这位公子，公子不介意吧，我们冬荷也是出了名的水灵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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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黄衣女子茵霜已经款款走向白衣男子身边，男子朝她微微笑了笑，点名要茵霜，看来是常客也。

　　我愣了一愣，发现正是那妈妈对着我说道，一旁的粉衣女子冬荷轻挽着我，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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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这公子也点了茵霜？”白衣男子开口了，搂着一旁的女子向我看来。我发现一道冷竣的眼神，亦莫枫熟悉的冷酷已经宣告了他的存在，也直直朝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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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紧张！别紧张！我怕什么啊，干嘛紧张！我在心里不停给自己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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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哈哈哈，没事，没事，这是新来的公子，有冬荷伺候呢，茵霜还是伺候晨公子嘛~~”老鸨在一旁笑起来打着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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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好像这位公子有介意？”白衣男子望着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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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汗颜！我介意什么哪！你全要去都好啊！现在我是想找机会跑还来不及！心里急着，面上还是镇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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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一直不说话的我终于引起了注意。可谁知道，这样的情况，我是开不了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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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不开心吗？这样吧，妈妈，既然是新来的公子，要不，我和冬荷就一起先招待着，晨公子是常客，定不会介意的，对吗？晨公子~~”黄衣女子说完，含情脉脉看向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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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肥胖老鸨一时也没了主意，绞着红手绢，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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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唇动了动，我正想说，我下次再来。然后逃掉，但，被这茵霜给打断，我只有垂下眼望向别处，只因那道冷竣眼神一直看着我，似打量。不会的，不会的，看不出我，看不出我……我继续给自己打气。我可不想此时被揭穿，那我可就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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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好！原是新来客人，不妨、不妨，你们就一起陪着来喝喝吧。”白衣男子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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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笑逐言开招呼开来，两女子嘻笑起来一个扶着他们，一个拉着我又向桌前走去。白衣男子爽快笑着上前，另一男子在旁，似微微嘴角，然静静无声。而我，已经苦到没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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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承认这运气！我，第一次用男子身份，却再遇亦莫枫，还是在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