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火影室的密谈 ...
-
火影室内，三面环窗，唯有正对火影位的大门紧闭着，三代目坐在正位上双手交叠将屋内的众人环视一圈。
“那个家伙可是说了将九尾给交出将来。”团藏拄着拐杖冷漠的陈述道,他的目光森冷，威迫的压力直直的冲着对面站着的一种人毫不掩饰的释放。
“不觉得奇怪么，九尾的人柱力是漩涡玖辛奈不是么，若斯以九尾为目标的话又怎么会事先不做好调查反而跑到忍校去，那么既然那个男人会特意的跑到忍校里，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九尾的存在已经被某人给转移了呢？你说是吗？波风君。”
“看样子，团藏大人您是将这一场战斗统统都收入眼底了。”水门并没有被团藏接二连三的质问所问倒而泄了气，他单手抚摸着小鸣人的脑袋瓜，蓝色的眼眸澄澈直荡的与三代火影对视。
他波风水门并没有做出任何背叛木叶利益的事情，他的妻儿更是不曾有，既然心中坦荡，正气依存又有什么可以托词逃避的。
“将木叶的一切统统都收在眼底这有什么好奇怪。”团藏不以为意，即使暴露了自己在监视着波风一家人这件事那又如何，事实上波风一家人就是应该被监视着不是么，先是儿子再是挚友，如今又冒出来了连身份都不知道的家伙，不如说多亏了他的先见之名，否则谁知道对方打算拿什么托词搪塞过去。
“水门，能够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那个突然出现在木叶妄图夺走九尾的男人你认识吗？”
三代目沉声开口打断了波风与团藏之间的争锋，他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本着对水门的信任与自家弟子自来也的担保，纵然水门突然提出了想要当今之际便与玖辛奈结合又要领养一个从漩涡一族中过来的孤儿的请求，他也做到了抗下来自团藏一方的压力批准了，可是现如今接二连三的有陌生的家伙出现在木叶还都与水门关系密切，这让他不得不需要一个理由。
他相信水门，即使是现在，水门依旧是他心中的骄傲，只是这样的骄傲他并不希望对方将事情统统都藏于心中，该了解的事他还是希望对方能够告诉他。
空气中的气氛沉重凝滞，小鸣人本能的靠近亲近之人，他的双手牢牢的抓紧水门的裤子，小脸皱巴的看着地面。
他不喜欢这样子的场面，似乎一切都因他而起，那个鱼钩男的目标是他，而爸爸与自称二柱子的叔叔是为了保护他现在才被三代爷爷与那个叫做团藏的家伙盘问追究。
这个孩子……三代眯起眼，之前没有仔细注意，但是那一头金色的短发以及澄澈的双眼不得不让他心中有些起疑。
难道说……
这不可能，这孩子六七岁的模样，就算是水门有所失误，在外面不小心留了个孩子，那水门的年纪也不足以当这么大孩子的亲生父亲，可是这违和感与亲近感又是如何……
“没关系的。”察觉到自己的儿子细微的小动作，水门蹲下身，俊秀的面容柔和，他笑的仿若春日的阳光可令万物复苏，宽大的双手环过小鸣人的身躯轻轻的拥抱了一下他，“马上就好，对了，你现在先想一想晚上想要吃什么好不好。”
“嗯。”小鸣人小声的应答道。
“团藏我有事要和水门说，你先出去一下。”三代目的正声说道，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是说没有。
“你说什么！”团藏皱紧眉头，这是不是针对的太明显了。
“难道说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够知道的么！”团藏讥讽的怒喝。
“不，这是关于波风一家的私事，我作为火影，作为整个村子的大家长有些话需要对水门说。”
三代沉声带着不庸置疑的口吻朝着团藏解释道，接下来是火影的工作，不，应该说了解木叶的每一个家人是他作为火影的责任与义务了。
“我知道了。”团藏叹了口气，眼神晦暗，他拄着拐杖慢悠悠的朝着门外走去，在与水门擦身而过之际余光意味深长的与水门交汇。
火影的办公厅随着团藏出门将门给阖上后，三代目给房间施了一个杜绝窃听偷听的术。
“那么。”三代目刚刚还严肃的神情放松了下来，他的目光垂落到小鸣人的身上变得柔和了许多。
“是叫鸣人对吗？”
“是的，三代爷爷。”
爷爷？这个称呼其实也没有错，只是他还未到白头之际，并没有多少人会这么熟稔的称呼他为爷爷。
三代大人，三代火影，三代爷爷么！这个称呼不错。
“水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三代走到小鸣人的身前蹲下身，他从袋子里拿出一颗圆滚滚的糖果交到小鸣人的手中。
“喜欢吃糖吗？”
“我还是比较喜欢吃一乐拉面。”鸣人接过糖果礼貌的朝着三代火影道谢，然而诚实的说出了更加喜欢吃的东西。
“哈哈哈，这么啊，那么下次就让爷爷带你去吃一乐的拉面吧。”
“嗯。”鸣人高兴的应道，“那么我就再请三代爷爷吃我烤的鱼作为回礼。”
“嚯嚯，那还真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呢。”三代停顿了一下又好奇的问道“鸣人喜欢吃烤鱼吗？”
“第二喜欢，没有钱吃拉面的时候就会去河里钓鱼，三代爷爷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小鸣人试探着问道，他第一次和三代见面的时候，正是他在河边遇上了饥肠辘辘的三代爷爷，然后三代爷爷还给他讲了好多有趣的东西。
比如说宇宙是广阔的，在茫茫的宇宙之中，星辰也极度的渺小，更何况是生活在众多星星的一颗中的人类只是非常非常渺小的物种，这样渺小的物种心中的烦恼愁怨更是微不足道。
所以，微不足道的小孩做些恶作剧也不是什么有失大统的事情，比如说在火影岩上泼些油漆什么的。
小鸣人回想起与三代所相处的种种，不知不觉飘离了思绪。
三代收回握住小鸣人小手的大手，他站起身与水门对上了视线，果然是这样，大概的事情他想他应该已经猜到了。
“三代大人。”见状，水门略带干涩的唤了一声三代火影。
四目相对，三代火影沉沉的叹了口气，就在刚刚与小鸣人的接触上他使用了探查忍术，那是一个封印，封印中可以感受到非比寻常的查克拉的力量，而这一股力量与那个未知的被水门所封印住的敌人之间的关联……这就说的通了。
“你是在怨恨着我吗？”三代目低声说道，没有责备更不存在质问，只是带着淡淡的悲哀与由心而发的内疚。
若是将来的自己未能照顾好水门与玖辛奈的孩子，口口声声的说着木叶所有人都是他的家人的自己确实没有资格被水门所信任。
怨恨？
水门一愣，他是在怨恨着三代目吗？这样的情绪他还真未想过，他有吗？
在小鸣人遍体鳞伤的被玖辛奈抱回来，在小鸣人与他们相处时，有时躲闪又小心翼翼的不经营间露出渴求又害怕失去的表情时，在小鸣人梦中咿咿呀呀的低喃梦话之际。
之所以没有及时的将小鸣人的事情告诉三代目是因为他心存怨恨？而不是不想将事情变的复杂化，不是因为担心小鸣人是来自未来的存在被更多的人而改变这个时代的历史。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在佐助与大鸣人来到这个时代要将小鸣人带回去之际便就不应该阻止，那么，他果然是在埋怨，只是他的埋怨藏的很深，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他在埋怨着在未来，三代目没有将小鸣人给照顾好，让小鸣人度过了一个孤独的童年。
他有吗？
……
若说怨恨，那首当其冲的那个人便应该是他自己，身为人父，不管将来遇到了什么敌人是他没有守护好玖辛奈还有小鸣人这是事实。
“我也不知道。”水门的声音很轻，就像羽毛飘落在湖面上连涟漪都未曾泛起。
“但是鸣人是我的儿子，我必须要保护他才行。”
“水门，你，我是说即使知道了这样的未来你还会想要成为继我之后的四代火影吗？”
火影，木叶的大家长，村中众人的信仰与支柱，是火之意志的中心，木叶的所有人都是家人，为了木叶必须大公无私，不能因为自己的家人而做出任何任性的决定，在牺牲自己的同时，在连累到家人的同时也不能心存迷茫，这会很痛苦，很孤独，但同样能够成为火影也是一生的幸福与骄傲，会是充实的一生。
水门张张嘴，没有说话，他沉默了。
成为火影是他的梦想，也是玖辛奈的梦想，这个理想在被透知了未来后如今的自己还能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吗？
成为那个大公无私的火影，而不是有离初心想着力量变成和团藏那样子的家伙，那样的火影。
“我要成为火影！”一个小小的又坚定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水门一愣，三代同样一愣，刚刚还严肃的话题一下子有了缓和的趋势。
“为什么？鸣人为什么想要当火影？”三代双手交叠在后背弯下腰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要成为火影！火影是所有忍者中最强大的人不是么！被所有人认可爱戴才能够成为火影，这是件幸福的事呀！我想要成为这样的人！为了保护村子豁出自己的一切，就像我梦里为了保护木叶在与妖狐作战中牺牲的四代目一样！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是他是我最最崇拜的人了！”
“唔，老爸你干什么！”
被猝不及防的拥抱吓了一跳的小鸣人感到呼吸困难，这是怎么了？
不大的房间瞬间沉默了下来，空气中可以听得见的是众人或快或慢的呼吸声，水门抱着鸣人，鸣人不知所措的看着三代目，三代目眼眶浸润。
半晌，终于还是有人先打破了沉默。
“水门呀，亲生的父母与养父母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三代目捋着胡子缓缓的说道，“你是木叶的金色闪光，我相信你，同时，我希望你也能够相信着我与你自己，至少相信着现在的我还有你。”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火影室的密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