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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很需要漩涡一族的。”春野宗朔忽而叹了一口气，道，“你哥要是不愿意的话，我怕是得自己跑过去求娶人家的女忍者了。”
“漩涡一族人丁并不算兴旺，适龄女忍者更不多，”千手扉间嗤了一声，“你还是别让人家守寡吧。”
这话乍一听有些尖锐刻薄，但显然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两人都不在意。只是这里面透露出来的内容让我有些心惊。
很显然，春野宗朔活不了很久，又或者说是作为人类的他活不了多久，而他的好友千手扉间也知道这件事……那千手扉间知道他的身份吗？
“没有办法的事啊。”春野宗朔眼睛一弯，笑得完全无害，“千手，漩涡，宇智波，三条线，我必须要安排好才能放心瞑目啊。”
“那就别死。”
“小扉间是舍不得我吗？”他笑得轻佻，“放心好了，我死之前是会和你结契的，你会忘记我的。”
对此千手扉间的回答是直接无视。
我飘在一边，开始琢磨这个结契，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停战的日子不会很遥远，”千手扉间突然道，“大哥会答应长老一些要求以换取签订和平协议的可能，你最好的机会在这里。”
“是，虽然某些程度上我并不希望要用这个机会。”
他们很快又换到了下一个话题，话题之间速度跳跃得飞快。
倘若能解决便直接提出对策，不能解决就跳过，大概是打算家族会议上详谈。
我思考着春野宗朔口中的三个家族三条线对应着什么，和现在我们时代发生的一些事情是不是存在着什么相关联的地方。
这三个家族现在都算是“消失”了。
宇智波的灭族不谈，千手身为曾经的大族，到现在木叶里也鲜少有人提起，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五代火影纲手理应姓千手；而漩涡，包括我在内，都一直以为是个平平无奇的姓氏。
假如漩涡一族真没出什么状况的话，那个红发少女也不至于会在大蛇丸那里然后被佐助吸纳？——当然她如果不是漩涡一族的话就另谈了。
而能与这三个家族牵扯起来的事……
九尾袭村是因为上一任九尾人柱力漩涡玖辛奈生产时封印松动，鸣人出生，波风水门使用尸鬼封尽召唤‘死神’。
宇智波灭族，应该是带土和鼬合力所为，当天波风水门的灵魂离开‘死神’腹中。
中忍考试，大蛇丸秽土转生召唤出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
……这么一想，大蛇丸召唤出他们俩，是因为他们是初代和二代火影呢，还是因为他们姓千手呢？
一头雾水。
虽然是清楚这其中必然存在着什么关联的，可除了都与生死有关，又看不出些什么。但这简直就是废话，这些大事件自然是与生死相关的。
我胡思乱想着，随着他们飘到了会议室附近。
春野宗朔忽然道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可能会迟到五分钟。千手扉间微微拧着眉心看着他，没说什么，只是转头进了会议室。
我意识到这个要处理的事情可能就指的是我，歪头看他，他却笑而不语，慢悠悠往另一个方向晃了过去。
这附近人还不少，大概是他在别人看起来是自言自语像脑子有病？
不对，他有阴阳眼的事儿应该不少人知道啊。
我撇了撇嘴，跟着他身后也慢悠悠地飘着。不管怎么说，脚不沾地走路靠飘还蛮新奇的，我也不介意多飘一会儿。
不过可惜的是，他的目的地很快便到了。
是一条河边。
河倒是亘古不变的地貌，我家离这条河也算不得太远，这么一想或许打最开始春野家就在这附近也说不准。
春野宗朔终于开了口。
“我很开心还能再见你一面，小樱，不过你该回去了。”
……
还？再见？
我惊愕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温柔且专注地凝视着我，我不觉得他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但……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我……’我迟疑着开了口。
却见他食指放在嘴唇前“嘘”了一声，然后轻轻摇了摇食指，道了一声“不可说”。
……是因为世界意志吗？
我咬了咬嘴唇。
“回去吧，小樱，再呆久一点的话，你怕是不愿意回去了。”
他的指尖轻轻落在我的额上，其实本该是虚无的碰触，此刻却像是有了实感，但又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滴水啪嗒落在一滩水中，这一按，我的灵魂像是被按着飞速后退，穿越过万千世界。
而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他脸上的悲伤是真切的。
……他又为什么会悲伤呢？
我下意识一眨眼，便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体内。
小桃显然十分爱惜我，我记得我这身体倒下去的时候是脸朝地的，而现在却是仰面躺在毯子上，脑后还枕着松软的枕头，身上还盖着薄被。
简直就像是午睡刚醒。
「咦，小樱不是去见小宗朔的吗？」小桃凑了过来，我自觉伸手去摸她的发顶，「我没有闻到小宗朔的气息欸。」
我心下疑惑，却按捺住没有问出口。
经历过这么一遭，我对春野宗朔莫名提防不起来了，此刻大概也如他所想的那般全心全意怀疑着世界意志，觉得它要加害于我。
不过我也不管了。
不管最后结局是赢是输，赢就不谈，输的话反正也会沦为万千光点中的一员，无知觉无意识，也不会怎么样。
于是我问小桃，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咦？小樱难道不是察觉到有人要复活灵魂才回来的吗？」小桃眨巴眨巴眼睛，她每次都能用最天真无邪的话语说出让我鸡皮疙瘩起一身的话语。
……不是，人家都死了，你不能放过人家吗？？
有什么事大家在阳间里用阳间的方式解决不好吗？？
我觉得喉口堵着一口老血。
「小樱身上沾染的那个气息，」小桃凑了过来在我身周使劲嗅了嗅，「他已经不在阴间了！他和他的……应该是兄长？就是六道仙人之子的上一任转世，好像都在阳间了。」
……
「六道的另一个儿子的前世也在阳间了欸，完了，要大乱了阴阳。」
我面无表情，心如死灰，往后一仰闭上眼，决定就当自己死了，反正我在阴间。
……不对。
小桃先前说六道仙人的两个儿子经历了两次转世，灵魂都转世了，到底是怎么被召唤回人间的啊？
……还是说转世的，其实并不是灵魂？
我更混乱了，头痛地哀嚎一声，把被子遮在脸上不想动弹。
「小樱不能偷懒喔，再这样下去阴间会崩溃，你也会死的。」小桃轻轻晃了晃我的手臂。
“那我也得知道要怎么做才行啊……”
「召唤千手扉间。」
此刻响起的，却是很久都没有听到的那个奇怪的声音。我下意识去看小桃，却见她浑然未觉的模样，应该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见。
这声音出现得并不频繁，头一回是在中忍考试，大蛇丸秽土转生了两位火影的时候，第二次是在我见到了千手柱间的灵魂，好像当时在思考能不能把他带去阳间……
这次好像还是和千手有关，
……难道这就是春野宗朔埋的所谓的和千手有关的线？
这声音不能被人类和魂体听到，也不能被小桃这种“意志”听到……所以，它是不是也不会被世界意志听到？
我掐了掐掌心，深吸一口气，开始试图召唤千手扉间的灵魂。
这种感觉和在阳间实体化魂体以及阴间唤醒魂体的都不相似，我感觉我身遭的阴气在飞速地旋转，小桃尖叫了一声啪跳进了河里化作水波消失不见，面前出现了一个漩涡，扭曲着空间，千手扉间的身影缓慢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定定看我。
我眨巴了两下眼，看着漩涡消失又看向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出一个开场白来。
倒是他先开了口：‘多谢。’
我正准备谦虚说不不不我没做什么，便听他直接步入了正题：‘当年研发秽土转生的时候，宗朔在我脑内注入一股气权当封印，刚刚这股封印解开了，我也想起来了。’
……啊？
我懵了。
‘宇智波斑他们利用秽土转生召唤出了大批量的曾经的亡者来为他们战斗，忍界大战已经全面爆发，不过你不必担心，由于我的清醒，现在的秽土转生是真正意义上的从异世界召唤灵魂，不会对阴阳造成过多干扰。’
说实话，我现在在担心我的脑细胞，我觉得它们很不够用。
‘异世界的灵魂被召唤过来的时候，在进入世界屏障的时候会被融合该世界死前的记忆，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揭掉符咒后，他们会成为极大的战力。’
“那您现在回到阴间的话……”
‘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完全回到了阴间，事实上你的召唤是触发了宗朔留下的术。’
我开始思考，我这位祖宗这么厉害的话，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前任死神呢。
‘宗朔当年以死神的身份与漩涡一族签订了契约，漩涡一族生命力茂盛又擅封印术，所以在他的帮助下漩涡一族创出了尸鬼封尽。所有人都以为尸鬼封尽是死神附身施术者身上，施术者与被封印者的灵魂将在死神腹中争斗至死然后被死神吸收。’
既然道“所有人都以为”，那说明事实真相并不在于此。
可千手扉间话音一转，又说起了另外的话题：‘纳面堂里有二十七个死神面具——理论上，那是宗朔的灵魂碎片。’
我心中大惊，说的话都不由结结巴巴：“那……那……面具有很多空位……是，是因为……？”
‘有一枚碎片埋在你的右眼，所以大概率，你面对秽土转生会失控，借此你也能听到宗朔的声音。’
……没有错，一切都对上了。
我以为三次听到的声音是与千手有关，其实并不是，是春野宗朔苦心孤诣布下的局，一个长达……百年的局。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