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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混蛋！！在对小樱做什么啊？！”
我倒是想直起身来，可还是没什么力气，只能继续瘫在那里。
新款的肌肉松弛剂将知麻草的用量几乎是减半，用其他的草药进行代替，就是为了抵消它对神经的损害。
我身上的松弛剂肯定也没有十管那么多，这个数字应该是佐助不知道随口瞎扯糊弄我的，假如真有十管的话，那我早就直接废了。
不过虽然没有十管那么多，分量应该还是超出常人所用的，也不知道接下来我会瘫多久。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佐助和鸣人又在进行些关于羁绊的深刻讨论。
比如鸣人说你是我的朋友佐助就道我没有朋友，佐井说鸣人把你当亲兄弟，佐助说噢我只有一个亲兄弟我接下来还要把他杀了。
……等等，佐井又是什么时候“叛变”的？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到底错过了多少剧情。
鸣人的九尾查克拉又开始暴动，我看不太分明，倒是看得清楚佐助手下的雷光，在这算得上昏暗的室内格外耀眼。
“为什么……”我听到鸣人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为什么？我那么努力想要把你带回去，我那么重视我们之间的……你如果真的不在意，当时为什么不杀了我？！”
“原因？”佐助微微侧了侧头，视线不太明显地又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忽而笑了，“只是一个无心之举，就像我现在想要杀你，也完全不需要费力。”
“佐…助……”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颤，有一种浓烈到我无法体会的情感，他们之间从来存在着我不能理解的羁绊与冲突。
“鸣人，你冷静一点，现在暴走会伤害到小樱的。”
卡卡西的劝阻似乎有用，那种暴烈的查克拉有所缓和，可偏偏佐助好像又很想把事情闹大，还是以那种冷淡到仿佛诸事不在意的语气开口：“这个人，是你们找来的替补吗？”
「来了来了，霸道总裁爱上我，白月光替身。」
……林格的声音永远响起得那么不合时宜。
「他们本是最亲密无双恋人，却因为家族的迫害而不得不分别。他为了自己爱人的生命安全，不得不远赴重洋。这三年他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鲜血与泪水，苦痛与折磨，唯一能够慰藉他的是梦境里爱人那灿烂的微笑。可当三年后他锦绣归乡的时候，却震惊地发现，恋人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人的存在。他才发现，原来在他们二人的剧本里，他是无关轻重的那一份前因。」
……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虽然，虽然明知道林格在胡扯，但我现在也没办法正经直视我的这两位小伙伴……因为仔细一想，这身份带入还挺，得劲的。
于是我忍不住在心里畅想了一番他们的爱恨情仇，觉得或许我真的可以开启写小说的新事业。至于现在走神也没什么问题，唯一一个勉强称得上敌人的佐助也不会对我动手。
但想来还是有些心酸，原先明明大家都是那么要好的同伴，可偏偏现在却是这般兵戎相对。
在我胡思乱想着的时候，鸣人的九尾查克拉再度膨胀了起来。
这次十分来势汹汹，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在整个通道内膨胀，卡卡西都没来得及制止他，我忙问林格刚刚在我发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大概就是佐助说他是因为仇恨而变强的不杀你只是因为不想用那个男人用的变强手段来变强，你的存在可有可无有空追在我后面不如好好磨练自己当火影，别到最后连你想保护的人都没保护得了……这样子。」
我抿了抿嘴，艰难地伸出手抓住了佐助的衣角。
他转过头来看我。
就在这时，鸣人的查克拉幻化成尾巴的形状铺卷开来，直直击破摧毁这其实算得上很坚硬的石壁，亮光自上方破洞钻入，瓶罐碎裂的清脆声音混杂着石砖坍塌的声音，对人的耳朵也是一种摧残。
佐助转身横抱起我，似乎是说了一句“自己抓紧”，躲闪着碎裂四射的石块跳跃着落在了不远处的高处平地。
动静实在是太大，这高处也在不可避免地轻轻颤晃，小石砾在地上乱滚，最后掉了下去，落在那灰黄的尘土与橙色的查克拉交杂出的烟雾中，很快便不可见了。
他将我放在了地上，皱了皱眉，还是替我裹上了黑袍。
“这么久没见，你倒是变得会对女生体贴了。”
他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
语气平静如在陈述事实，可却莫名给我当头一棒，我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好像人在遭遇重击的时候并不会真正头脑空白一切发懵，我现在好像无比冷静，又好像尤其痛苦。
虽然伤人，但事实也的确如此，我不了解佐助，不能理解他的决定，不能体会他所承受的苦痛。我看着他站直了身子，如几年之前数次那般站在了我的身前。
只是这次他身前面对的是昔日的友人，昔日的同伴。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万千想法在心里翻滚，甚至都开始矫情地想着“他以前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现在偏偏换成了白色，是真的想要和过去彻底告别吗”。
我当然清楚这种想法矫情且无意义，可它来得那么突然且凶猛，比鸣人突然爆发的查克拉还要让人猝不及防。
我甚至不知道今天说了那么多话，是真的因为药物作用，还是我只是想借着这个药物作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就像现在这样。
“可你一直没有杀我。”
“那你倒不如觉得，你比起鸣人来，更没有被杀死的价值。”
……
一击必杀。
原来遭遇重击的时候还是会头脑空白，先前不够痛或许还只是因为不够重。
林格的碎碎念我是听不到了，他们之间的打斗与对话在我面前好像也成了默片。
我甚至都不知道佐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卡卡西又是什么时候落在我的面前的。
是在他伸手摸上我的额头探我的体温的时候 我才回过神来，颇有些勉强地朝他弯了弯嘴角。
“是药剂作用吗？还难受得厉害吗？”卡卡西柔声问道，并调整了姿势让我靠得更舒服些。
不是药剂作用，难受不是因为药剂。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头往卡卡西怀里一歪，闭上了眼。
说来也实在嘲讽，这相同事情我今天直接经历过两遭。
先是蝎，我觉得他今天不太对劲，莫名的好说话，行为处事也和先前不太一样，看上去乐于助人得很，一转头就把我丢给音忍，提取血样和细胞，大概还达成了什么协议，按那忍者的说法，大蛇丸似乎拿了很多珍贵样本来换，没想到我还挺值钱。
再是佐助。
他说我没有被杀死的价值。
鸣人是他的羁绊，而我不配。
就连林格当时玩笑说的那句“他才发现，原来在他们二人的剧本里，他是无关轻重的那一份前因”，现在都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对我的讽刺。
就好像我强作无事地朝我信赖的人展示了被另一个信任的人捅的伤口，他揉了揉我的头发，问我痛吗，在我说痛的时候他面不改色地再捅了一刀。
就在原来的伤口上。
刀捅得毫无新意，心伤得更是。
“小樱……她没事吧？”鸣人大概是以为我睡了，凑了过来，小小声地询问卡卡西。
“大概是药物作用，目前来看好好歇一段时间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
佐井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卡卡西话里有话：“身体？那心理呢？”
“先前他们在上面的时候，佐助似乎对她说了什么，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在那之后，樱的状态就不太对。”卡卡西沉声道，“我们现在就赶回木叶，不光小樱，鸣人你的状况也需要让五代大人好好看看。”
“是！”鸣人应了一声之后又忍不住嘀咕，“所以佐助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啊……！”
“我倒倾向于是佐助救了小樱，”佐井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缓无波澜，“虽然不太明显，但他一直都是庇护者的姿态，就连刚刚你的力量暴动，他大可不必管小樱……应该是大蛇丸或者赤砂之蝎做了什么。”
“蝎那家伙把小樱带到基地之后就消失了，一定是他搞的鬼！这个混蛋——！”
“感觉疑点重重啊……”卡卡西叹了一声，“从最开始的天地桥会面就是阴谋吗？也不知道是针对你们中的谁还是试图一箭双雕啊。”
“药师兜说希望借助我们之力消灭晓，可偏偏音忍似乎又与赤砂之蝎达成了合作。”
“他的意见应该就是大蛇丸的意思，最直观的解释大概是想卸磨杀驴吧。”
“结果遭殃的还是小樱……”鸣人又开始嘀嘀咕咕。
说话的时候是在林间穿梭，在树叶作响的声音中我听不太清鸣人含糊低声的抱怨，又觉得倦意上涌，靠着卡卡西的胸口，四肢也疲软，头脑也浑浊。
“累的话就睡吧，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卡卡西的声音如往常般，并没有因为抱着我这么大个人在林间跳跃就喘气吞字，“一觉醒来就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