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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光重来，我还会不会成为蝎的徒弟？
其实我想答案肯定是会的。
先不论如果当场拒绝我会不会直接毙命，谁能拒绝一个多学习技能与知识的机会呢，更何况答应传授知识的是一个S级别的强大的傀儡师与毒师。
他还是窝在那个丑陋的傀儡里面，我自然也不能从他那几乎没有瞳仁的三白眼里猜出来他在想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在看我，还是在看千代婆婆。
他们大可以在抽出尾兽之后直接离开，偏偏在那里守着我们的到来，我总有些多余的想法。
……我好像总是会有这么些自作多情的想法。
鸣人身周已经溢出了不祥的气息。
他的瞳孔变得赤红，看着被迪达拉坐在身下的我爱罗，似乎已经长出了獠牙，只是在冲上去之前被卡卡西给拦住了。
在一边飘着的我爱罗的魂体看着鸣人，很安静地看着，表情有些复杂。
“鸣人，冷静。”
“这种情况，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冷静得下来啊？！”
我按住了他的后颈，轻轻揉着穴位，阳气通过我的手指传导出来疏导着他身遭那暴虐的气息。鸣人转头看我，喃喃了一遍我的名字，深吸几口气还是强行冷静了下来，脸上的胡须也开始变淡，可他还是道：“我没法冷静，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那就打败他，解救我爱罗。”我低声道。
“明明已经知道他是个死人了，还要解救吗，嗯？”迪达拉挑衅道。
我一瞬间特别想问你火上浇什么油，但又很快意识到我们现在是敌人。鸣人更加暴躁几乎是立马就要冲上去，卡卡西再度拦在了他的面前：“冷静一点，鸣人，对方是S级忍者，不冷静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一别多年，不从傀儡里出来，和我这个老婆子聊聊天吗？”千代突然道，总算是强行扯过了鸣人的注意力。
“多年不见，你也要踏进棺材里了啊，老太婆。”蝎从傀儡里传出来的声音嘶哑粗粝。
我抿了抿唇。
“赤砂之蝎是傀儡师，在这个环境会更有利，迪达拉会飞，他肯定会选择外在环境作为战斗场合，所以蝎就交给千代婆婆和鸣人，卡卡西老师和我一起去搞迪达拉。”
“看来你的小徒弟很嫌弃你啊，蝎旦那。”迪达拉制作出了一只巨大的粘土鸟，还不忘“嘲笑”蝎一句。
“只要是有智商的人都不会选择与我为敌。”蝎冷哼了一声。
“但我还是想和九尾人柱力打一场，他看上去很强的样子，嗯。”
“你是在说我教出来的徒弟不强吗？”
“没有人会想和你的傀儡打吧？说是什么永恒才是艺术，可明明爆炸那一瞬间的绚烂华丽才是真正的艺术吧，嗯。”
“你那种爆炸也算是艺术？艺术明明是美丽的永恒。”
两人争辩着，气氛又开始变得僵硬却带着火花，一触即燃。
同样要燃的还有我们这边的鸣人同志。
这次我们是真的没法拦住。
鸣人的身手比起之前来说已经进步了太多，只是投掷出的巨大手里剑还是被蝎轻而易举地用尾巴击飞，他人还只顾着转过身去和迪达拉争辩什么才是艺术。
迪达拉已经跳到了飞鸟的上方，飞鸟不知何时叼住了我爱罗。我们之前只在紧张于他俩的争吵竟一直没注意那白鸟。
在蝎攻击的那一瞬间白鸟已经径自往穴外飞去。
我大概是反应最及时的那个，指尖灵敏地射出了查克拉丝拴住了飞鸟的脚部，把自己也给晃了出去。
荡出去的最后一秒我只听到了卡卡西和鸣人重叠起来的焦急呼唤，以及蝎那一声不是很愉悦的“啧”的声音。
“你反应还真是迅速。”迪达拉笑了一声，“看来是真的不想和旦那为敌啊，嗯。”
我借助着查克拉丝落在了飞鸟的背部，沉声道：“没有谁愿意亲手弑师。”
“你倒是挺自信的，嗯。”
“倒也不是我自信。”我低下头看着在林间跳跃追赶的卡卡西，心情颇有些复杂，“毕竟你们似乎都不太想杀我的样子。”
蝎先不谈，迪达拉刚刚完全可以把我甩下去，或者通过扔炸/弹让我不得不自己选择掉落，但他偏偏什么事都没做，就这么很懒洋洋地站在那里看着我爬了上来。
他毕竟是个远距离战斗高手，让我这种暴力型忍者近身怎么说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本来是想着，把一尾带走，九尾肯定会气得要死追上来的。”他的表情全然无辜，甚至还带着几分计划失败的扫兴与遗憾，“结果你先一步追上来了……可我要是把你杀了，回头蝎旦那又要找我茬，嗯。”
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时我看到我爱罗的魂体也飘了过来。
我猜他不是自愿的，因为他显然是被扯过来的，姿势还有些狼狈，大概是飞鸟的距离与山洞有些远，超过了那个他能自由飘荡的限制。
“不如叛变吧，小樱。”他忽然又换了个话题。
我抬眼看他，发现他还是那么个表情。
“你本身也没那么看重所谓的同伴情，不是吗？”迪达拉挑了挑眉，笑得张扬，“一尾就在你的面前，他被我杀死了，九尾也是我们的目标，可你却没有想着杀死我，嗯。”
“相比较一激就冲上来的九尾人柱力，你可太冷漠了啊，嗯。”
“所以呢。”我的视线落在了我爱罗身上，他似乎察觉到了我在看他，也看向了我，有些惊讶却又有些了然的模样。
“你知道蝎旦那为什么会收你为徒吗？”他又道，不等我接过话题又道，“因为宇智波鼬那家伙关注你，绝也关注你，甚至大蛇丸也关注你，嗯。”
……绝又是哪一个家伙？
“不是因为我的队友一个是宇智波遗孤一个是九尾人柱力吗。”
“是因为你的阴阳眼，嗯。”
其实并不是一个多让人意外的答案。
说句实在话，如果只是局限在木叶里太久的话，就会完全忘记这个世界有多广大。
我的同龄人们到现在也不太了解什么人柱力什么尾兽，更别说什么阴阳眼，结果我出村到现在遇到的基本上个个都知道。
……虽然我出村遇到的好像没一个是正常人。
“你也是我们的目标喔，只不过现在，好像是被鼬那家伙和蝎旦那给保下来了……假如你真的有能耐把蝎旦那杀死的话，那你可能也已经死了，嗯。”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些什么？”我总觉得以迪达拉的性格，不像是能这么和我闲聊的人，可我才见过他一两面，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人的性格本来就是复杂的，能成为S级叛忍，能成为晓组织的一员，他并不如表面的这么无害。
……尤其是他还能单枪匹马闯入砂忍，掠走我爱罗。
我的视线越过他看向鸟的头部，我爱罗的身躯完全被包裹在其中，根本看不见。
我以为我的确是将我爱罗当作了朋友。
可我现在居然一点帮我的朋友报仇的心思都没有，甚至我一直在纠结的，还是我需要与我的老师为敌。
我在为这个结果而忧愁，而烦恼，而不是为了我爱罗这个原因。
……我为什么，这么冷漠呢？
“没有什么想表达的意思，嗯。”他的视线落在了下方的卡卡西身上，“你会是很强大的对手，但我们现在还没到可以打一场的机会，一尾就还给你们好了，反正也没什么用了，嗯。”
“……那你还是先让我打一拳吧。”
迪达拉显然没见识过我这种行事作风，他大概没能反应得过来就被我重重一拳打在腹部，整个人往下栽去，掉落的时候还颇为惊愕地看着我。
我三步两步小跑到鸟的脖颈处，惊雷在手里打了个转直直地插进了它的头部撬开，也没敢插太深，生怕伤到我爱罗。
鸟毕竟是黏土，虽然不算柔软但好在也不是很坚硬，我削去了它的顶部又将惊雷插回腰间，横抱起了我爱罗，看到迪达拉又乘着一只小一些的白鸟飞到了我的面前，他坐在鸟身上，揉着腹部，龇牙咧嘴道：“你力气也太大了吧，嗯。”
“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和蝎旦那说一声让他快点，反正他不喜欢让人等他，嗯。”
我抱着我爱罗也没办法去阻拦他，这鸟被削去了头部居然还能继续飞，只不过现在是在持续下降，我看出来了是迪达拉还在操纵，一时间心情更加复杂。
直到与卡卡西会合，我觉得我还是对现在这么个情势无言。
“发生了什么吗？”卡卡西到底也教了我多年，很轻易就从我无表情的脸上猜出我内心的剧烈动荡。
“迪达拉说晓的目标还有我；”我抿了抿唇，“但目前而言算是被鼬和蝎保下来了，跟我说蝎要是死了我也就完蛋了……这点我就不知道算不算威胁了。”
卡卡西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点后悔接手我们第七班了。不过已经四五年了，他后悔也没什么用了。
“迪达拉说他和我目前还没到打一场的时候，这点我其实还有点摸不明白。”我顿了顿，道，“我爱罗的魂体现在在你的左手侧。”
现在一人一魂都不太惊讶，他们的视线在虚空中交互，只是卡卡西也不知道这一点。
‘难怪。’我爱罗只是说了一个词。
“抱歉……”我抿了抿唇，“没有来得及救你，甚至现在还……”
‘你本没有义务救我。’我爱罗很浅地弯了一下嘴角，不太明显，‘对手是晓组织，而你能来，便已经做到了最好。’
‘谢谢你们。’
他似乎并不擅长说这种话，可偏偏这种话让我的愧疚更深。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