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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呼吸一窒，抬头看着他的脸，他的视线也对上了我的。
蝎的瞳孔是淡琥珀色的，此刻倒映着我的身影，让我又有一些恍惚。
他的声音有一点很淡的蛊惑意味，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个感觉，只能感觉到自己像是不动脑子一般地就把真实想法给说了出来：“你算活着吗？”
“噢？”
“你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动作，却并没有去阻拦，任由我把手放在了一般人会觉得是致命点的地方——哦对了，他是傀儡，并没有这种弱点。
“你不会流血不会痛，不能生殖，也不能……”
我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蝎的手是覆在我的手背上的，在听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反应比刚刚被我袭胸还大，他直接捏住了我的手。
我其实刚开始还有点茫然，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刚是袭了个胸，但没明白他为什么到后来才突然有了反应。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
蝎看着我，没说话，我也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一时间室内是尴尬的寂静。
然后我就开始走神，想着蝎这张脸实在是好看得过分，其实或许还是该给他一点成长的空间的，等自己这么二十多岁把自己再做成人傀儡不刚刚好，一定是真的芳华绝代。
“你觉得我算活着吗？”他突然这么问道。
我发散的心思收了回来，诚恳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没有□□，可你偏偏又能算得上是人类。”
不然在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不会感知到强大的气和阴怨。
“你是永恒的生，还是永恒的死？”
这个问题似乎愉悦到了他，他就维持着这么个姿势笑了起来，声音很是好听，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那你想要获得永恒吗？”
我垂下了眼。
“我不知道，我贪生怕死，自然会希望自己能够长长久久地活，并能以最年轻漂亮的姿态活。可我又怕孤独，当你活了百年千年，你目睹着亲近的人一个一个死去……”
“那就把他们做成傀儡。”
我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卡了壳。
“我也可以把你做成人傀儡，你想要在几岁的时候成为人傀儡？”
“不了，我觉得我粉色的头发挺好看的，不想像试验台上这位仁兄一样这么丑。”
“我丑吗？”
“不，你是绝世美少……青年。”
“那你便不该质疑我的艺术水准。”
……我还是放弃和蝎讨论这个问题。
我们的话题最后又回到了制作人傀儡这一课题上。
“人傀儡和人形傀儡并不一样，人形傀儡相较而言更为粗糙，当然，在我手中的粗糙成品已是绝大多数人无法超越的巅峰。”他的语气平平，不像是在自夸，但也的确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论是哪一种，你的怪力都算是天克，再坚固的器材也抵挡不过你的全力一击。不过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傀儡师都不会让人太过近身。”
……说句实在话，我也觉得你脑子不是很正常。
可惜蝎背后没长眼睛，他看不见我缤纷的表情，只是拆解着试验台上这具傀儡给我讲解。讲解的内容算得上是极其详尽。
我本就学医，这虽然是人傀儡，但说到底也是具死物，我自然能面不改色地看它的全部。
包括生/殖/器/官。
但我忍不住想入非非了起来。
比如说我们这位蝎老师处理过多少具人傀儡，再比如说他又是怎么处理自己的，好歹是个男人，亲自动手的话会是什么反应。
但应该不会不处理。
不然谁都会知道那里是他的弱点，虽然没多少人能够近他的身，但蝎这么一个完美主义的人总不会允许自己哪里有缺点吧？
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我。
我立马眼观鼻鼻观心，做出刚刚很认真听讲丝毫没有走神更不可能揣摩他怎么自我处理的模样。
蝎没有出声，我只是感觉到好像关节处连接上了查克拉丝，下一秒便不受控制地自己坐在了试验台的边上，手撑在了台边上。
傀儡术也能操纵活人，这我是知道的。但头一回作为被操纵的活人，我还是吓了一跳。
蝎从工具箱中挑拣出了手术刀，冰冷的刀锋贴着我的脸缓缓下滑，我咬着唇看他，指尖死死抠着台面，免得自己暴起反抗。
我不是他的对手，我知道的。
他目前也并不想杀我，我也是知道的。
刀尖贴着衣领继续下滑。
明明是可以称得上危险的动作，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丝……旖旎。
大概是蝎的表情太过专注，视线看我并不像是在看死物，以至于我耳根子莫名其妙开始发烫。
他道：“你现在的年纪，不是忍者的话便已能嫁人了。”
我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就感觉到刀尖划破了盘纽，最后在胸前停住。
衣领因为盘纽的分裂而慢慢敞开，刀尖离我的胸口就隔着一层网格衣的分界，只要蝎愿意，下一秒他就能刺穿我的胸口。
“小徒弟，你要知道，让人能够生子的方式并不是只有那么一种。下次再瞎想的话，我不介意亲自让你感受一下为人母的快乐。”
他的声音很低，与不太明显的笑意一起撩动着我的耳廓，和心弦。
我呆在那里，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回答我之前的那句“不能生殖”，还是发现了我刚杂乱的想法。
“那……所以是没有能力了吗？”我下意识问道。
蝎的手一顿：“纲手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
我居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但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道：“把这具傀儡拆解了，你就能解开自己的疑惑了。”
他将手术刀又放回了工具箱里，直接坐在了一边的桌前开始配置药剂。
我有些呆滞地看着他的身影，再扭头看看我身后还躺着的这句傀儡，眨巴了两下眼睛，站在了地面上，准备开始瞎操作的时候，脑海里又突然浮现了蝎刚刚在我耳边说的的那句话。
……等等，他刚刚说的是亲自让我感受一下，而不是让我亲自感受一下……
所以他是说他还有能力？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我终于后知后觉地，脸开始爆红了起来。
天哪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蝎他，他刚刚，他刚刚用那手术刀划破了我的衣服，虽然里面还是有网格衣的，虽然也没划太多，但，但但但……
而且，他说亲自让我感受……
我的天啊……
不能再想了，再想整个人会烧起来的。
他应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纯粹的逗弄加威胁罢了，男人在这上面总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没有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行……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了，越想越觉得完了。
我迫使自己将思绪移到了面前的这个傀儡上。
“查克拉是必须在经脉里奔走的，”我很快就将调整到了正事专用模式，拨弄着傀儡认真问道，“但是显而易见傀儡里并不存在着，傀儡到底是死态，就算存在着也毫无意义。”
“你试着操纵感受一下。”蝎头也没抬。
我试着学习他的动作，十指指尖延出数道查克拉，连接上傀儡的关节和头部。
操纵傀儡比我想象的要简单一些，大概得益于我也算是一个医忍中的佼佼者。只要摸透了随着十指的动作傀儡的动作，便能引导它进行简单的运动。
还挺有意思的。
我引着它原地转圈圈又跳了个假模假样的舞蹈，感觉简单的操作还是能搞定的。
“你为什么会教我傀儡？”我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勘九郎的天赋远胜于我，我身为木叶忍者的身份就注定了我不可能会在战场上使用傀儡……”
“勘九郎？”他哼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这声冷哼是什么意味，“也就老太婆会在意傀儡之术会不会流传下去，你用不用傀儡与我也没什么关系。”
我卡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只能低下头来继续研究傀儡。
傀儡内部似乎有个很神奇的类似于经脉的系统，当我的查克拉操作着它的时候，传递进这个系统之后好像又能转换成原主本身的查克拉，但我还摸不透原理。
那蝎他自己是怎么搞的呢？
他肯定不需要这个系统，因为他自始至终使用的还是自己的查克拉，那么他是怎么做到在人体以一个“死”的状态还能灵活使用查克拉的呢？又或者说傀儡还能算是一个生的状态？毕竟他是真的有气也有阴怨……
啊，复杂的人体，复杂的阴阳。
蝎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是保留着自己的经脉了吗？但是保留了经脉的时候是怎么同时保留了自己的查克拉的呢？他用的绝不是阴气，也没什么其他的选项啊。
想解剖。
我感觉我的手术刀在蠢蠢欲动。
大概是我的视线太露骨，蝎想装没察觉也装不了，他问道：“看我干什么？”
“想解剖你。”我不假思索答道，出口才开始后悔。
蝎饶有兴趣地抬头看我，笑了笑，又低下头去进行手中的动作：“好啊，我们总有一天会为敌，到时候努力杀了我吧。”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