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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每人——包括刚刚跑完圈回来的小李——手上都提了两袋小吃,选了个比较宽阔的屋顶,连布毯都没有铺直接席地而坐,不对,席屋顶而坐。
几乎是我们刚落座的瞬间,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咻的响动。
紧接着天空便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烟花。
其实烟花并不少见,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和井野还喜欢拿着仙女棒到处跑,然后我被突然燃放的烟花吓了一大跳,眼泪都蓄在眼眶了,被井野哄了好一会儿才好。
我小时候真的还蛮爱哭的。
也不是烟花太好看。
但这是第一次,我们这么多人一起看烟花。
要是佐助和鸣人也在就好了。
如果他们都在的话,一定会更加热闹,鸣人和佐助之间会拌嘴,鸣人和小李之间也会发生些“热血”的对话,再伴着鹿丸“好麻烦啊”的抱怨声。
可惜就算佐助在村内的话,他也绝不会出来的。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鸣人说不定又试图在女温泉外找到自来也的身影,或许在哪家拉面店感慨着还是一乐拉面好吃;又或者在哪里认真地练习着新的绝招,比如说把他的两大杀招组合一起,影分/身加上螺旋丸,搞个什么分/身螺旋丸,一定很厉害。
佐助的话……
唉,鼬来的时候居然没有问问他佐助现在怎么样。
虽说大蛇丸现在也不会杀他,但是跟那么一个变态在一起总不会有什么好事……
可惜这时候也没法和林格聊天,不然问问她想怎么写佐助那边发生的事情也好啊。
思绪飘了一会儿后便被井野和天天聊天的声音给扯了回来。
她们招呼着说让快点吃章鱼烧,冷了不好吃。
我好久没吃章鱼烧了,现在吃起来还就觉得有点怀念,是幼时很爱的那种味道,嚼起来很有劲道,章鱼脚在口舌中蹦蹦跳跳,和木鱼花混在一起的口感很好。
啊……要是以后当不了忍者了不如去推个小车卖章鱼烧吧。
鲷鱼烧其实好像也不错。
我们边聊边吃着,看着各色的烟花绽放,还在评论着什么颜色的好看。
井野还兴致勃勃地说要不要给纲手提建议,说下一次的花火祭烟花品类搞多一点,比如说绽放一个火影的头像啥的。
鹿丸:好的,总结,你想看到火影炸了。
井野:……别别别别话可不能乱说。
天天: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搞个几页的文书,我相信你可以的。
井野:……别,这个还是小樱擅长。
我:可我不想看火影炸啊。
井野同学举双手投降。
不过我们也没有呆到很晚,便互相道了别离开。
用林格的话来说,忍者就算是一个不自由的自由工作者,只要你愿意的话可以全天休息,也可以算全天都没休息时间。
像猪鹿蝶组是明天还有个要出村的任务,宁次他们呢是每天雷打不动的早上五点起来锻炼。
这么说来我们的生活还真是养生又自律。
我和井野鹿丸是顺路的,虽然说猪鹿蝶是一个历久组合,但是三个家族并不住在一块儿。虽然比不上日向家和曾经的宇智波家族,但是猪鹿蝶三家族也算得上是比较大的家族了,三个聚居在一起就得占好大一块地。
用鹿丸的话来说,好在他们只是住得近不是宁次那种古宅,不然怕是要麻烦死。
井野回家前突然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拥抱,往我袖子里塞了个小小的方方正正的盒子:“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啦,你生日那天我们应该回不来,之后再补你一顿饭。”
“不行,得补两顿,”我笑着摇了摇手指。
“也不是不行,我请一顿鹿丸请一顿,完美。”
其实井野不说我完全忘了我生日要到了。
现在对我而言生日好像没什么意义……这大概就是成长吧。
“鹿丸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啊?”我觉得我笑得有点贱兮兮。
“药材大礼包要不要?”他居然还真的应答了,声是一贯的懒洋洋,以至于我都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想要这么做。
“贵的话就要。”
“喂喂……”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井野说你最近很喜欢研究眼科的治疗,我家应该还有一些没什么用的药材,你要吗?”
我当然清楚他口中的没什么用绝不是真的没用,忙是点头。
“说起来,你研究眼睛……是为了谁吗。”
我回头去看他。
他还是双手抱在头后的懒散姿势,说这话的时候也没看我,语调听起来还是没什么变化,我却总觉得他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
“没有,只是好奇。”我这么回答着,“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写轮眼白眼,我的眼睛,普通的眼睛……明明人类的生理条件都差不多,但是因为不同类型的查克拉,不同的异变……”
“啧,你可别走上大蛇丸的路啊。”鹿丸打了个哈欠,“我任务结束后把药材送你家去。”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
血继这种存在真的很有意思,纲手对此的猜测是血继的诞生是依托于查克拉的异变,但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异变,一个从没拥有过所谓血继的人能不能在某一时某一地突然开眼。
那可就真的太有意思了。
纲手的藏书中还有部分书籍,一看就是很少翻阅过,上面批注着陌生的字迹,写着对绝大多人来说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推测猜想……我觉得应该是大蛇丸的笔记。
怎么说呢,感觉比起纲手我似乎更适合成为大蛇丸的徒弟?
不过假如我真成了大蛇丸的徒弟,我怀疑世界真的能够直接被我们玩坏,甚至都不需要忍界大战。
算了收一收收一收,把心里这些奇怪的想法都收掉,现在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没啥时间让我来好好消磨我那旺盛的好奇心。
所以我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一个普通的中忍都觉得时间稀缺不够用,赤砂之蝎同志身为堂堂一届S级叛忍,怎么时间那么多。
要是每次开门都能看到他站在我的桌前,我迟早要心跳骤停吓死。
“……木叶的安保真的得加强了。”我反手关上了房门并反锁,努力平静道。
“比如让三个晓的叛忍出入自由?”
“——三个?!”
“喔,看样子鼬果然来找过你了。”
蝎看到我震惊的模样微微弯了弯嘴角,笑意有一点凉薄。我总觉得他的眸里写满了嘲弄,但又仿佛是我的错觉。
“也不用太担心,明明已经背负了叛忍的名号,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还会对一个组织表忠心?”
我没说话。
这时候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不会让他抓住更多的端倪。
“作业好了吗?”所幸蝎也不是很在意这些,或者又可以说他根本不需要在意这些。
接过药剂后,他从袖中掏出两个卷轴,砰地一声,桌上便出现了两只……小猪。
蝎的手指微动,只听咔哒响动,一只木制小猪的背后便骤然裂开一条缝,两块木板缓慢推开,露出一个算得上小的洞。
“另一只是给你的。”
我的视线便移向了另一只粉色鼻子的小猪,做工看起来和另一只也没什么差别,它朝我一点点挪了过来,扑楞了两下木耳朵,莫名有一些憨态可掬。
“具体能力自己研究吧,就当下一个作业了。接下来我应该都不会出现,有什么事用它能联系我。”
我再看向蝎的时候,手中的药剂和卷轴便都消失了。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只是挑了挑眉,没说话。
“我只是……有一点好奇。”我停顿了两秒,决定实话实说,“优秀有天赋的人大把大把,你到底为什么会看上我?”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永恒的美和短暂的绚丽,你觉得哪一种是真正的美?”
我心道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非黑即白,永恒好看短暂肯定也好看,但一转念又想到鼬说蝎对永恒有一种执念,也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答案。
但是……
想了想我还是道:“世界上什么都是永恒的,就算你死了,你也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着。”
“死的过程也是一种永恒吗?”
我卡壳了。
“仔细想想这个问题吧,想通了或许你就知道了我为什么会选择了你。”
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前的最后一秒,我隐隐听到了一句“先祝你生日快乐吧,小徒弟”。
……所以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啊?不会还去逛了个花火祭吧?!
我关上了窗子,坐在了桌前,伸手摸了摸那只小猪,手感还不错。
蝎问的这个问题让我有点不安,我本以为他会收我为徒真的是如鼬所分析的那般,但我现在总觉得他好像……还知道些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与永恒短暂扯到一起的问题,大多与生死相关。
而我……似乎格外适合这个话题。
思绪再度开始乱飘。
我又开始在想他留这么个猪下来有什么意义,要探听木叶情报的话也不该是放在我身边,他肯定清楚我绝对不可能把这猪带去火影楼。
总不可能是传播什么慢性/毒吧?这更没什么必要了。
……总不会真的是我的生日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