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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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对不起佐助君。
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的时候晕倒了。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个什么奇怪的人。
但他真的很吓人。
……对不起，是他身遭的不明物真的很吓人。
那是我无法形容的存在，并不是鬼魂——因为在那群不明物旁边，有几个很明显的黑发人形的魂体。而那“不明物”惨白阴森，形状如云一般不断变化，隐隐的有婴童哭号声，不是很响亮却是十分尖锐。
我昨天燃起了满腹热血，一心想成为一个牛逼的忍者加斩鬼师，这个伟大的计划与梦想今天便胎死于我怕鬼。
其实我觉得不是我怕鬼，就是太多不明物真的有点可怕。
祖宗真是个神人，战场上一定更多吧，居然也不会害怕。
林格安慰我说，第一次肯定都会不适应的，多来几次就好了。
但我觉得我适应不了，因为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两个鬼魂在我面前飘。
其中一个特别眼熟，长得和火影岩上某个头挺像。
……当时好像没有这么个金发蓝眼的家伙吧？宇智波一族不是祖传黑毛吗？
‘啊，小姑娘醒了啊。’金发的男人，不对，男鬼飘到了我的面前。
我盯着前方发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假装没看到他。
另一个黑发的男鬼也幽幽地飘了过来，道：‘我们知道你看得见我们。’
……这个人，不，这个鬼，我认识。
忍校第一年开家长会的时候，这位宇智波族长、佐助的父亲出席了。
不过也就出席了这么一次，后来是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来的，再后来……宇智波一族就灭族了。
我心想着还好佐助君见不到鬼，粗略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医疗忍者，才放心下来，知道自己接下来若是开口与他们交流，也不会被当作一个傻子。
‘小姑娘先前是看不见我们的吧？’金发的男鬼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笑道，‘是突然觉醒了血继吧，村里可太久没有阴阳眼了。’
我心道，你看着还年轻得很，得是死了有多久才能说出“太久没阴阳眼”这话。
‘你醒了，我便先回去了。’黑发的那位名为宇智波富岳，说话语气算不上和缓，顿了顿又算是和我解释了一下，‘我离不了佐助身边太久。’
然后我眼睁睁地见着他飘走了。
鬼魂与人类模样上差别不大，只是鬼魂没有影子，走路靠飘，整体看起来也有一些灰蒙蒙的，所以我还不至于将人与鬼错认。
真要说来其实我目前见到的这两个鬼并不可怕，按照林格的说法，在木叶徘徊的目前还都不是些厉鬼，我被吓到，主要还是被那个可怕的不明物。
——林格和我说那是“阴怨”，是阴气、怨气、死气过度泛滥集结而产生的实体。
忍者身边都会有一点阴怨的，要么是被他杀死的敌对忍者的怨气缠了上来，要么就是身边非常亲近的亲人或友人是怀着怨恨死去的。
但假如说，我一开始看到的是这位金发的鬼，或许我也没那么会害怕。
即便是鬼的姿态，他看起来仍然是算得上英俊且阳光，稍一弯嘴角便是很温柔的笑意。我看着他的金发蓝眼，忽然想起了班上那个上蹿下跳的漩涡鸣人，但又觉得不大可能。
——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一个吊车尾呢？
而且他姓波风鸣人姓漩涡……
我也是到这时候才认出来面前这位成了鬼也还是貌美如花的美男子的身份。
主要还是因为火影岩上的雕刻有一点……脱离实际。
不过我转念一想，要想将这位的帅气在岩石上雕刻出来，未免也太为难匠人了。
‘春野家在忍村建立前便不是个大家族，’他忽然替我讲解道，‘最开始忍界大战的时候，真正开了阴阳眼的绝不超过五人，开了异葩阴阳眼的更是只有那位一人。我老师和你的一位，大概是叔父，算得上是故交，所以我也还算对阴阳眼有一些了解，但这了解也仅限于我知道阴阳眼和异葩阴阳眼的区别了。’
我想了想，宇智波灭族前恨不得人人瞪着一双兔子眼，那我家可真的算不上是强大。
但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在佐助面前一直试图没话找话一样。可佐助到底是我慕艾的对象，我能跟他扯天气真好佐助君越来越帅了啊佐助君你的火球好厉害……这种杂七杂八的夸赞，面前的这位，即便是鬼，也是一位大长辈。
于是我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您……有儿子吗？”
波风水门愣了愣，随即笑了开来。他说话本就称得上是温柔，提及自己的儿子更是柔软了三分：‘是你的同学，漩涡鸣人……可真是个混账的小子。’
怎么说呢，心底隐隐有一些猜想，当这个猜想被证实的时候，居然连惊讶都没法惊讶了。
是个木叶人都知道十一年前九尾妖狐大闹木叶忍村，四代火影夫妻以命相抵封印了这个妖兽。
再后来不知怎地大家都开始叫起了鸣人“妖怪”“臭狐狸”，好像正好是因为九尾袭村的当天鸣人出生了。
先前我脑子里全是佐助，现在因为有了个阴阳眼，自发地给自己垫了个“将来要拯救世界的大人物”的宏伟目标，遇事也开始多动些脑子了。
“那鸣人和……九尾妖狐……”我斟酌着问着。
‘九喇嘛，也就是九尾，本来是封印在我的妻子，漩涡玖辛奈的体内的。’他说起这事语气和神态倒是不变，‘因为某种原因九喇嘛被放出袭击了木叶，为了阻止灾难发生，我只能将它的一部分封印进了鸣人的体内。’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告诉我，也不知道这背后的真相竟是如此。
村民将鸣人当作怪物妖怪来看待，却从不曾想过他其实也算是保护了他们的英雄。
我只能默默地想着以后要对鸣人好一点。
……或许可以帮他补补课，让他好歹不再是班上的吊车尾了。
‘我以为你会问问我们为什么来找你，结果没想到你一张嘴问的是鸣人，也难怪鸣人这么喜欢你了。’波风水门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我看书上说魂体触碰到人身其实是没什么感觉的，顶多会有一点阴凉的感觉，可我此刻倒真的有一种被长辈揉头安抚的错觉。
但我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我性情算得上是直爽暴躁，外表——或者说在佐助面前永远是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但我并不是这么个性格。只是在波风水门这位温柔的长辈面前，我实在无法强硬。
我其实知道我对鸣人算不上关心，他自然也知道。
我对鸣人的态度不算差、没有避他如蛇蝎，最多也只是因为我想在佐助君面前表现得像个温柔的人。我虽然不至于因为一个虚无的“妖怪”名号而觉得他令人厌恶，但也并没有那么喜欢他，只是觉得他老是恶作剧有点让人心烦。
但转念一想，或许正是因为我这个将鸣人当作普通同学的态度，才会让鸣人“喜欢”我。
因为或许他这十一二年来，并没有遇到过什么喜爱。
于是我好半天才讷讷地道了一声歉，也不知道是对波风的，还是对鸣人的。
波风水门自然猜到了我为什么而道歉，他笑了笑又道：‘也不必道歉，你们年龄也都还小。’
他甚至都没说一句诸如“以后鸣人也请你多关照”的话，反倒是让我更加不好意思，在心里默默发誓要对鸣人更好。
……或许下次便当也可以替他多准备一份，他老抱怨家里的食物经常过期，吃了要闹肚子。
我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波风水门食指竖在嘴前无声地一声嘘，我适时闭嘴，没几秒门便被轻轻推开，一名医疗忍者走了进来。
她似乎也不惊讶我现在醒了，示意我躺下，一边麻利地替我做着检查，嘴上还开着我玩笑：“听说你看见你们班小帅哥第一眼被帅晕了？”
她不说我还忘了，我还不知道明天去忍校该如何和佐助君解释，我为什么看到他就晕倒了。
我只能歪过头去看她给我做着检测，脑子里飞快运转思考该怎么回答，好几秒才道：“不是看到佐助君才晕倒的，是突然有一点头晕，我自己都没想通为什么会晕倒。”
“也不至于是低血糖。”这位医忍做完了简单的检测后便宣布我可以回家了，也不用占用床位。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低声问着在我身边晃悠的波风水门，为什么宇智波富岳离不开佐助，他却能离开鸣人那么久。
波风绕过了迎面来的一个路人，道：‘我与他的死法不同，所以限制大概也是不同的吧。’
我忽然有点难受。
波风水门逝世的时候正是一个忍者最好的年纪，宇智波富岳被自己的儿子亲手杀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受。
身为忍者大概每天都要面对生离死别。
我先前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即便我自诩早熟，也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童”。
每天的生活就是忍校家两点一线，生活的重点放在佐助和学习身上，从未想过我究竟为何要成为忍者，觉得死于我而言不过是死亡。
可偏偏我现在能见到了这些鬼魂。
我反而有些不甘与恐惧了起来。
一直沉寂的林格这时突然开口了：「姐姐你可千万别一个想不开去寻些什么永生大计啊。」
我被她这么一打岔心思倒没那么低落了，反倒是想着，找什么永生大计，找这永生大计的功夫还不如找找法子让佐助君对我另眼相看。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