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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从家逃跑第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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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存了几年的钱到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天元哥不好意思,你的老婆本要排后了,你妹妹我现在饿的要死只想要买买买吃吃吃!
淦,原来这就是稠鱼烧的味道吗。
已经连续好几个月靠生鱼片和刺身过活的我留下了激动的眼泪。
男人带着我从结界里走了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们还在福岛内,但是看样子是已经在了会津地区。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大雪,我和男人徒步走下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原本鬼这种东西在普通人眼里就属于一种传说,而且新年将至,人们的热情并没有被这种似乎不可能存在的生物所浇灭。所以人们还是该干啥就干啥:红灯笼高挂在店铺上头,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开始多了起来。
“你不吃吗,师父。”我啃着稠鱼烧,问道。
这个男人从山上下来后就一直在发呆,去这些地方都是我拽着他的袖子走的。
“我不需要这些食物。”他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我说到,“上一次……已经是三百年前了……”
我听到他说这话猛地噎了一下,差点没背过气去——天知道这个人说话的信息量有多大。三百年?这家伙原来是战国时代的人吗话说师父真的不是鬼吗——不过也是,鬼的话应该是没法使用呼吸法的吧?
“我不是那种低贱的物种。”男人似乎看出来了我在想些什么,给我说道,“与其在这里给我乱想,不如你现在回去给我练型。”
我连忙摆手摇头,顺带从旁边的小贩哪里又拿来了一个稠鱼烧,递给了男人:“师父你就尝一下吧,很好吃的。”
目前来讲是我的最爱。
他没有理我。
我也一动不动。
于是我俩就这么僵持在了原地。
“……罢了。”最后还是他先低了头,接过了稠鱼烧。在和稠鱼烧深切注视了半天以后,他咬下去了第一口。
……然后我就看到他把整个稠鱼烧以飞快的速度给吃的一干二净。
嘿,又是一个大别扭。
真香了吧。
于是我俩就在这条街上开始胡吃海喝。期间我路过了茶屋,看到里面有坐着的走货商,我其实很想去让他们帮忙打听一下天元哥的消息——但是我一想,天元哥毕竟是忍者出身,想要知道他的消息的话,走货商是远远不行的。所以最后我放弃了,不过我还是忍痛从我的钱包里拿了一点钱放回了封印阵里——还是给天元哥留点老婆本比较好。
我俩走着走着还路过了铁匠铺,我抬头问男人我需不需要一把新刀——因为在开始练冰之呼吸的时候,我那把普通刀就承受不了男人的攻击而碎掉了。
嗯,没错,从那时候开始我都一直拿着冰刀当木刀用的,美其名曰适应冰之呼吸所带来的低温。
对此,他的回答十分的干脆:“破铜烂铁而已。”
不过说起来,冰之呼吸的条件确实十分苛刻。强是很强,但是使用者必须要承受冰之呼吸所带来的的低温——如果战斗时间延长的话十有八九自己会因为低温而先倒下。大约这就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常年让我呆在冰洞里吧。
打不过就加入他们,嗯,没毛病。
男人不是人类,所以使用起来冰之呼吸没有一点弊端。而我也因为对呼吸法的掌握和这几个月都呆在冰洞里,体质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真的整个人的体温都变低了。
“师父你也是鬼杀队的一员吧。”我吃着新的稠鱼烧,肯定的说到,“毕竟你会呼吸法,所以你是现任的柱吗。”
那你一定也认识杏寿郎吧。
“曾经是。”他这样回答我,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他现在倒是不在发呆了,“现在我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看样子是退休了?干起了培育师?
我想了想,觉得我的想法没毛病,也就没有在接着追问下去——按他的话来讲他自己是300年前的人了,要是一直呆在鬼杀队的话难免会造成什么负面的影响吧。
“我还要这个。”他指了指稠鱼烧,“很好吃。”
我点了点头,听话的去给他又买了一个稠鱼烧,顺带还用我自己的钱去买了点可以存放的零食——看起来他跟我一样也是喜欢上这个好吃的了。
至于这个男人会掏钱?想多了,他甚至都已经忘了钱是什么了。
离开了闹市,我抱着吃的走在男人身后,中途我甚至还借用着那个男人的刀斩杀了两只鬼,因此我的纸袋子上都沾上了点鬼的血迹,弄的我十分不开心。
至于为什么我这位师父不出手?
“没有必要。”他吃着稠鱼烧说到,“你连这两只鬼都杀不死,我建议你可以去自裁了。”
唉,就算是吃着稠鱼烧,这人的嘴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狠毒。
我之前给男人说过我要去有紫藤花花纹的地方给杏寿郎写信,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果然其实这个人还是有点人类生活的,起码他知道这个镇子上的藤屋家在哪里。
据说这个上面印着紫藤花纹的家族是历代为鬼杀队服务的,之前杏寿郎也说过如果想要联系他的话就在这里把信转交给他就好了。不过果真是拥有着紫藤花纹的家纹的家族啊,这浓厚的紫藤花的香气快要把我的鼻子都给堵住了。
“打扰了!”男人帮我看着东西,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老奶奶。
老奶奶似乎根本不害怕出现在门口的是鬼,原因应该就是这厚重的紫藤花的香气吧。
“知道了大人,那就交给我吧。”老奶奶对我和气的说到,“我会把这封信完好无损的交给杏寿郎大人的。”
“拜托你啦奶奶。”
我给这位老奶奶说明了情况以后,把我之前在茶屋写好的信交给了老奶奶,要她帮忙托给杏寿郎后,顶着男人有些不耐烦的眼神就立马离开了。
我在信里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这几个月我都没有跟他联系,说明了具体的情况让他不要担心以后,我又拜托他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天元哥的消息。我觉得天元哥迟早也是要离家出走的,就是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而且现在我确实证实了有鬼的存在,虽然天元哥武力值很高啦,但是还是很担心。
至于狗屁二哥……不提他也罢。
回到山上以后,经过了一番闹市的洗礼后,我的这位名义上的师父的话开始变多了起来。当然了,之前是根本懒得理你,现在是开始会时不时回答你的问题了。
“师父你的名字呢?”我好奇的问道,他之前一直都不回答我这个问题。
“你不需要知道。”他还是那句话,对于这个问题还有关于他的身世他向来不提,“练好你的型。”说完,用他自己的刀轻松的把我练得八之型给化解开来。
回到结界里那个冰洞后,我就开始抓紧时间学习冰之呼吸,争取在第二个新年到来的时候离开这个破地方。当然了我不是嫌弃师父啦,主要是他天天让我吃刺身我真的很受不了。
这个男人确实很厉害,不仅有自己自创的衍生呼吸,还精通剑道和术式。在我这半年都呆在结界里的时候,我所有的有关于术式的知识都是他交给我的。当然了他是懒得说“废话”的,只是给我画了一个术式以后就丢给我让我自己研究了。
也不知道杏寿郎收到我给他的信没有,还有天元哥,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娶到老婆。
反正我刚才说的这些事情都已经是所谓的“老生常谈”了,不过从那天回来后,这个男人开始迷恋上了稠鱼烧。每天晚上都给突然消失一会,回来的时候手上就有了个纸袋,袋子里都是他买的稠鱼烧。
至于他用钱的……是的你没想错,那就是我的钱(再见.jpg
于是我陷入了稠鱼烧和刺身的水深火热的地狱中去。
然而在时间过了快一年多以后,随着我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我突然发现,我的某些方面有些不太对劲了。咳,别想歪,我是想说,我貌似……现在很难接受热的东西了。
男人买回来的稠鱼烧我都要放好久才能吃下去,因为我的舌头根本接受不了那样的“高温”。夏天的时候曾经走出过结界去看烟花,结果因为夜晚的“高温”而不得已退缩。
“哇呜我要怎么办啊……!!”我抱着男人的袖子哀嚎,“这样下去就要变成了雪女了对不对!虽然比鬼好上太多了可是我还是想要做人啊!!!”
一切都是因为冰之呼吸啊!!这个冰之呼吸虽然很有杀伤力可是它侧面改变了你的体质让你陷入了麻烦啊有没有!果然变强都是需要代价的。
一想到稠鱼烧(算了这玩意我都吃腻了不提也罢)、拉面、热茶都要离我而去了我就一下子崩溃到掉了眼泪。
“呜呜呜呜这可怎么办,这样下去我练结界都出不去了……天元哥我没法给你邮寄你的老婆本了呜呜呜……”重要的是我觉得我现在和鬼没什么两样了——人家是怕白天,我是怕高温,我怎么可以这么惨。
男人似乎被我的嚎啕大哭给吓到了,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过了半晌,他突然伸出手来,揉了揉我的脑袋。
“……没有那么严重。”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只是暂时的。”
“呜呜呜呜那要等多久才行啊!”我的好吃的都要离我远去了,难道我今后一辈子都只能吃刺身了吗!
“等你彻底学完之后。”他顿了顿,肯定的说到,“你会好的。”
……呜,我觉得你这个人在驴我。
“我没有。”他再次强调道,“如果我骗你的话,就请你吃稠鱼烧。”
我:“……”
听到这话我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你这个家伙是真的在驴我啊!你就是自己想吃稠鱼烧而已啊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