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谈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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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佬做的魔杖不像美国的花哨好看，也没有英国人刻意质朴。这根魔杖是笔直的，通体泛着黑红色。或许是为了与别的魔杖区分，手柄处还有一根紧紧黏住的，蜿蜒直上的黑色藤蔓。
在斯图亚特的眼里，它或许是世上最好看的魔杖——如果没有那个叫加仑的小精灵为它蒙上一层阴影的话。
这根凤梨木魔杖的杖芯真的是狼人心腱吗？斯图亚特知道在以前魔杖制作业不发达的时候，魔杖制作师经常会在征得同意后，拿狼人或者是媚娃的毛发做杖芯，可有谁试过他们的心腱？这又不是龙，或者是其他神奇动物。
魔杖里那根心腱的主人在变身狼人前，或许还是个巫师呢？
斯图亚特不敢再想。
不过从汤姆嘴里，倒是听到了关于这根魔杖的好评——当时斯图亚特差点被他一记【摄入神念】敲晕过去。
“你还好吗？你这根魔杖对这类咒语的感知力似乎太强了，我一时有些没控制好力道。”
斯图亚特有些呆滞的看着墙顶说：“……格里戈维奇说它好像对黑魔法特别敏感，但是【摄入神念】好像不是黑魔法。”
“这是一根很厉害的魔杖。”汤姆的眼神微闪，似乎隐瞒了什么东西。
斯图亚特被勾起了对魔杖的认同：“它是我的魔杖。”
不管它是如何被做出来的，它现在可是他的东西。
汤姆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好心开解：“你觉得自己会成为被魔杖控制思想的巫师吗？”
“当然不会。”
一些疑惑，就此迎刃而解。
自认为不会被外物影响的斯图亚特坚定了本来动摇的内心，他晃了晃脑袋，伸手捂住了太阳穴：“再来！”
不论如何，眼前最重要。
从这天晚上起，斯图亚特就开始在汤姆的训练下练习大脑封闭术，这一般都是在珍妮走后的两个小时，在他睡前的时间。家养小精灵们或许察觉到什么，但是出于对主人的畏惧，他们什么也没说，也不敢问。
在这期间，艾伦·沙菲克没有再在街上出现，跟他打过架的那几个孩子占领了他的游戏地盘。
斯图亚特还收到了以前的邻居：夏洛特·塞安的回信，得知了她居然已经在霍格沃兹读二年级的事。她对斯图亚特能够回家表示高兴，并表达了想在暑假见他一面的期望，斯图亚特便在回信里问到见面的地址。
随后小学同学唐纳森·琼斯也发过来一封吼叫信，他在信里对斯图亚特一番指责，好一番抱歉的斯图亚特还没写完回信，唐纳森就又派遣猫头鹰发来了一封道歉求和好的信。
这是个多么可爱的家伙。
斯图亚特愿意花时间与他维系友情，他甚至还请求跟着珍妮出门，去大道的商店里给他挑选了礼物，连带着夏洛特的那份。
同一时间，他也在与说过要照顾他的马修·亚克斯利通过信件交流的方式逐渐变得“亲密”。
在雷蒙德和伊莎贝尔的画像被挂进房子的那天，斯图亚特现在名义上的监护人波莫娜·斯普劳特女士跟着斯内普一齐到访，之后的每一次，来给他治病的斯内普都是和斯普劳特结伴而来。
房子里因此也多了几分钟的热闹时刻。
在斯图亚特的有意讨好下，善良可亲的斯普劳特很快就对他有了好感，只有斯内普这个例外——
他大概是斯图亚特遇到的，最难以理解的人。
他一直穿着死板得严丝合缝的黑色袍子，顶着油头，皱着眉。他很少笑，也一直在拒绝珍妮的善意。虽然曾经留在这里用过餐，可斯内普从来不曾对任何一种食物表现出偏好。斯图亚特试过故意拿出家里少见的藏书去不着痕迹的引诱他，一般学者类型的人都会上钩——斯普劳特就对一本植物学相关毫无抵抗力，可到了斯内普这里却连看一眼都觉得奉欠。
西弗勒斯·斯内普似乎就如他一直表现的那样，能抵挡得住世上任何诱惑。
斯图亚特不明白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这种苦修者的生活，除了爱拿各种比喻讽刺人之外，他简直不像个还活着的人。
不知道他曾经查看过自己记忆，并对那些小把戏嗤之以鼻的斯图亚特以为斯内普是单纯的不喜欢小孩子，他很快就准确的找到，并及时调整了自己的处理方式。
斯图亚特从邓布利多开始，就明白了自己不可能讨所有人喜欢。他在不指望斯内普喜欢自己的情况下，很好的做到了不让他继续讨厌自己。
斯内普对斯图亚特的及时止损也挺意外——这个孩子的反应太快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机灵。
该怎么说呢？他在医院那次就从他的记忆里看清楚了，斯图亚特·斯拉格霍恩就是个小人精。这孩子因受年龄的限制所以并不阴险，但他做的每件事都别有用心。或许是幼年受到的良好教育和后来经历的变故让这个孩子变得圆滑早熟，斯图亚特非常善于抓住人心里的点，以此为自己带来好处——这简直和他的伯公：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一模一样。
斯内普对此并不讨厌，但也算不上有多喜欢。
想想看吧，这才几天，斯普劳特就对他赞不绝口；才见了一面的马修·亚克斯利在与他交流了几封信之后关系亲得直接想认他做教子；那个去了太平洋的半巨人罗比·海格只是照顾了他一段时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跑开了大半个地球还托人费事的给他转送礼物；珍妮·伯内特这个蠢婆娘直接把他当做自己的崽子死护着；从不喜欢用最坏的预期来估算别人的邓布利多甚至因为他的小把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个孩子懂得爱并且是在爱中成长的啊——这观点一如既往的恶心。
就算是他，要不是无欲则刚，可能也早就败在那些糖衣炮弹之下。
真是太可笑了，一个孩子居然能把一群人耍的团团转，简直闻所未闻。斯内普皱紧眉头的时候还不忘在心里吐槽：他早前以为雷蒙德·斯拉格霍恩这个老好人会直接生出一个格兰芬多儿子，现在看来……真让人遗憾，为什么会有隔代遗传这种东西？
不过邓布利多似乎透露出明年不想让这个孩子进斯莱特林的口风？
啊哈！
在对邓布利多与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之间的塑料情谊冷笑过后，为了报复，斯内普找到机会十分高兴的来到雷蒙德和伊莎贝尔的画像面前讨嫌：
“雷蒙德，知道吗，我刚才听说邓布利多计划让你的儿子明年去格兰芬多。”
就算是幅画像，雷蒙德的脸也以可见的程度绿了，“这不可能。”
个性有些天然的伊莎贝尔在旁边补刀：“为什么不能是赫奇帕奇呢？”
“那简直……”那简直是个噩梦——雷蒙德差点把自己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怎么就没人能够理解？就算他再怎么随和，他也是纯血，也是个实打实的斯莱特林，他也有自己的骄傲的！
老子家里就是牛逼老子的血统天下第一，老子的儿子怎么可能不进斯莱特林？
但出于礼让妻子和对邓布利多的尊重，还是让他说不出什么严重的话，只能苦哈哈的试探斯内普的口风：“邓布利多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斯内普看着雷蒙德的苦瓜脸高度愉悦——就算他现在只是幅画像。
他看够了，也不回答，转身就走。
西弗勒斯·斯内普从不做善事。
反应过来自己被对头拿来取乐的雷蒙德为了报复，转头就把他曾经暗恋莉莉·波特的事告诉了儿子：
“你不知道，斯内普在学校里的时候为了一个叫莉莉·伊万斯的女孩跟詹姆斯·波特争风吃醋，两个人从一年级开始就天天闹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
斯图亚特当时就震惊了：⊙⊙！
“可后来莉莉嫁给了波特。”他反应很快的把人名对上。
知道儿子对斯内普有些憧憬的雷蒙德摆出了丑恶的小人嘴脸——迎接吧，斯内普，这是一份来自于学长的爱：
“是的，所以这个痛失所爱的家伙在毕业前就跟莉莉闹翻了。他可不是一个气量大的家伙。”
西弗勒斯·斯内普分明是个小气鬼，装什么大圣人，呸！
伊莎贝尔有些看不下去了：“mon soleil (我的太阳)，你不该在这件事情上这么说，你会让斯图宝贝对斯内普有不好的印象，他现在毕竟再给我们的宝贝治病呀。”
斯图亚特因为这个昵称忍不住脸红：“妈妈，我已经快十岁了。”
伊莎贝尔捧着双手温柔的看着他：“mon chéri（亲爱的），就算你到了二十岁，也是妈妈的斯图宝贝呀。你要是觉得这个不好听，妈妈以后可以叫你mon chouchou (我的小白菜），mon trésor (我的宝贝)……”
做出惊恐表情的雷蒙德赶紧提醒斯图亚特：“她生气了，快点让她忘掉这件事，不然她以后会叫你mon poussin (我的小鸡)的！”
记起伊莎贝尔在不高兴的时候叫过雷蒙德ma puce (我的小跳蚤)的斯图亚特被吓得抖了抖，他怎么就忘记了他亲妈可是个法国人！
父子俩默契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声的转移了话题：
“看不出来原来斯内普教授还这么狂野过。”
“他何止狂野哈哈哈哈哈！”
虽然高那么多届，可对他们的黑历史心知肚明的八卦崽·雷蒙德差点叉腰表达自己的骄傲，一不小心又把队友一卖：“你伯公当时可喜欢跟我说这些事了，他的那个鼻涕虫俱乐部，可是收集了不少好玩的东西。”
斯图亚特对此很感兴趣，“那是属于伯公的秘密基地吗？”
“我不知道，你伯公现在离职了，可能霍格沃兹也把场地封起来了。”雷蒙德想着又皱起了眉，“那座城堡有自己的思想，他强大，且神秘。”
汤姆对这个说法表示赞同，不得不说，其实他很喜欢霍格沃兹。
“后来的我告诉过现在的我，毕业后我曾经申请来霍格沃兹任教，我倾向于教授黑魔法防御，可邓布利多拒绝了我。”
斯图亚特皱起眉：“那真是太遗憾了。”
“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汤姆露出高傲的表情：“我诅咒了这个职位，从此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从来没有在这个教职上待满过一年。”
看！多么像麻瓜童话里巫婆做的事！
终于找到机会拿汤姆开涮的斯图亚特突然感到无比的快乐。
原谅他吧，最近他都要被汤姆的【摄神取念】逼疯了。
这家伙一点也不会因为他现在年纪小就手下留情，他能使出九分力，就一定要拿出十分力，斯图亚特有好几次都因为他在大脑里的刻意搅和而恶心得吐了出来。
当然，效果也是极好的，斯图亚特的大脑封闭术日益纯熟。
在四月来临之前，天气暖和的时候，报纸上报导了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被捕的新闻。
因为曾经在她手上吃到的苦，在她被判决关入阿兹卡班的那天，斯图亚特还被魔法部部长米丽森·巴诺德亲自邀请观礼。
在现场，斯图亚特听到有评论家恶毒的声音：
“真是好命，布莱克家居然能在阿兹卡班团圆重聚。”
在和官司缠身的马尔福闲聊了两句之后，斯图亚特偷偷的问珍妮：“西里斯·布莱克是布莱克家族的人，对吗？”
他一直记得小哈利的那个阿尼马格斯教父，虽然只有短暂的接触过，可是西里斯英俊的外表还有风趣的性格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都源自于雷蒙德与他说过，他其实也有教父的，就是那个送他怀表的朋友。
只可惜他早逝了。
斯图亚特不希望可怜的小哈利在失去父母后还要失去他的教父，他回来后就一直试图从可怜的消息渠道中探知这一切，可报纸上根本就没写。
他只好现在来问珍妮。
“西里斯·布莱克也是布莱克家族的人对吗？”
提起这个人的名字，珍妮颇有不适，“是的，只有布莱克家人爱以星座命名，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他？”
斯图亚特如实回答：“他是哈利的教父，莉莉带我见过。”
珍妮突然变得愤慨，“那时候的莉莉绝对不会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可耻的人。”
斯图亚特有种不好的预感：“西里斯怎么了吗？”
珍妮抿紧着嘴唇，她看着斯图亚特问：“你很喜欢他吗？”
斯图亚特毫不犹豫：“他是个很好的人。”
他后来走的时候西里斯还答应了会找机会教他阿尼马格斯呢。
珍妮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那么，等你再长大些我们再谈这个，好吗？”
她又在自作主张的为了维护他“脆弱”的幼小心灵而选择隐瞒。
斯图亚特立马放弃了她这边，转而去问斯内普。
不知道他们关系有多么糟糕的斯图亚特直接踩雷，当时他不做反应，忍到给斯图亚特检查时趁机送了他满满的一盆“毒液”：
“转过去，斯拉格霍恩，我就不该指望你的智商到了巫师的平均线，你真给你的伯公丢脸！”
“你的小脑袋瓜真让人着迷，斯拉格霍恩先生，里面居然空无一物？这可真让人惊讶，你居然没有你看起来那么聪明。”
“——在我没有问你之前，不准自作主张的开口，你愚蠢的言论简直会对我的判断造成降维打击。”
那不重复的各色讥讽让斯普劳特直接看呆：“哇哦，斯图亚特，你做了什么，居然把斯内普搞炸毛了？”
斯图亚特十分无辜：“我只是提到了西里斯……”
斯内普再次高声警告：“不准，再提起那个名字！斯拉格霍恩，我给你喝掉的魔药是全部被你从头盖骨灌下去的吗？”
“斯内普，”终于忍不住的珍妮皱着眉头站了起来，“你不能这样说斯图亚特，他根本就没做什么。”
“伯内特，你才该闭嘴，斯拉格霍恩又不是你养的小猪崽子……”
干得好珍妮，现在斯内普的目标是你了。
被斯普劳特带上楼的斯图亚特松了口气，他在心里再度打起了收集旧报纸的念头。
既然大人都爱藏着捏着，那么他就自己研究好了。
可是他又不怎么能经常出门……
在斯图亚特正愁眉不展时，小恶魔艾伦·沙菲克又卷土重来了。
他乍一出现，就带着人把占领他地盘的死对头揍了一遍——那个小胖子的嗷嗷叫响彻了整条街，让人不知道都难。
斯图亚特也是才发现，艾伦的跟班还挺多的。
“十一，十二，十三……”
上课时溜号的斯图亚特看着窗外跟着艾伦跑过的人数数着，当场就打起了主意。
“斯图亚特？”不专心的他立马被珍妮拿细长的教鞭抽了一下。
珍妮在这个时候可是很严格的，“眼睛不要到处看哦。”
回过头的斯图亚特只能被迫把事情推迟。
刚好他也不想珍妮知道这件事。他花了一些时间，研究了一下艾伦出来的规律。然后他在某一天早晨，赶在珍妮来之前又戴着毛线帽坐到了院子里的长椅上。
到点出来“训练”的艾伦看到他还挺高兴，主动跑过来打招呼，“斯拉格霍恩，谢谢你的生骨水，那一次真是帮大忙了。”
斯图亚特朝他露出得体的微笑：“你有付钱，这其实也不算什么。”
艾伦摇了摇头，“但你仍旧给予了我帮助，我不能忘记。”
他现在比起以前沉稳了很多。
艾伦说完就拍了拍栏杆，“再见，我得先……”他有点着急离开，待会儿路上人就多了，他怕斯图亚特被别人看到和他这个食死徒之子来往会有麻烦。
可斯图亚特却主动叫住了他：“沙菲克，你认识很多孩子吗？”
艾伦压下了嘴角，回头时模样有些防备，“怎么了？”
斯图亚特笑着站了起来，“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跟我做个生意？”
艾伦挑了挑眉，十分讶异，“跟我？你确定吗？你没听见别人是怎么叫我的？”
斯图亚特说：“我觉得父辈的过失是父辈的事。”
艾伦扯开嘴角，似乎是不屑这种说法。
不过他也确实看出来斯图亚特没有要跟他避嫌的意思，他索性靠了过来：“什么生意，说来听听。”
斯图亚特低头挨近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这更能蛊惑人心：“我想收集以前的旧报纸，可是我不能出门，所以只能找个人代劳。我在家里看到过你认识很多孩子，所以我想你应该能胜任这份工作。所有的报纸，只要不重复，是今年2月以前的，我无限收。”
艾伦舔了舔嘴唇，他在心里琢磨这桩【生意】的可行性：“什么报纸都行？”
“只要谈到了时政。”
“还有条件，这显然增加了难度——你准备以什么价位收？我可不会无偿给你捡破烂。”
斯图亚特诱哄：“当然，一张报纸一西可，你觉得怎么样？”
艾伦瞪圆了眼睛，“你认真的？别怪我没告诉你，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新鲜出炉的《预言家日报》才5纳特。”
斯图亚特不介意让他更加心动，“我要是认为它值一加隆，我也会给你一加隆。你知道以斯拉格霍恩家的财富……”
艾伦翻了个白眼，直接打断他的话：“我只知道你是个败家子！再多的财富也经不起挥霍啊。”
“谢谢你好心的为我考虑，但掌握信息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现在除了钱以外其他一无所有的斯图亚特好脾气的笑：“老实说，你觉得这桩生意能不能干？”
“我得想想。”艾伦转过身，拽着拳头开始来回走动着思考。
斯图亚特看了他一会儿，说：“你不用觉得我给的价钱过高，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那些报纸你得找个地方帮我收着，我会以一个星期一次的频率与你交易，并且你和你的朋友们得为此保密。”
这还差不多——艾伦终于没有了那莫名其妙的心虚感：加上租金，可能确实值这个价！
“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
斯图亚特拿了三个金加隆依次摆放放在栏杆上：“这是定金。”
“哼，”艾伦一点也不客气的把它们一把抓了，脸上露出自信得意的笑：“等着破产吧，冤大头。”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谈生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