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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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好帅气的黑银色摩托头盔，一方通行掏出手机瞥了一眼，离平时上课时间还早。
更别说今天是学园祭第一天，他们社团的项目又定在下午四点，按理说根本不用着急到校，就算迟到个一两节课也无所谓。
一一不过凡是总有个意外。
一方通行有些气恼地把手机放入口袋，转头看向隔壁的小屋，没错，就是那个他租下来，说好过段时间和上条当麻同居的地方。
按理说也用不上了，毕竟昨晚001已经解决了附身的问题。
但是啊，一方通行想到昨晚那月光皎洁的夜，与月光下和他一起悄悄压马路时某个刺猬头笨蛋的傻笑。
温暖，难以言说的温暖从胸腔里涌起，像温软洁白的月光般洗去积攒在身体中阴暗的沉疴。
他们像是普通的笨蛋情侣，手牵手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这一点也不浪漫，如果有路人，想必是相当诡异恐怖的场景。
总之，这看上去不是什么美妙的约会，可一方通行却感觉到难言的满足与宁静。
天上的月色如此动人，身旁的笨蛋如此可爱……
上条当麻此刻正在他的身边，只是这个认知，就足以停滞一方通行心中的焦虑与痛苦，产生让人着迷的安全感。
上条当麻不知为何没有说话，这个平时最喜欢主动凑上来的笨蛋在这样的美妙的月色成了哑巴。
一方通行也没有开口，他低着头，平静的面容下是暗涌着的情绪。他心里悄悄感谢上条当麻的无言。
遥远的曾经，在他幼年因暴走的能力困居在实验室时，他许下过不可能完成的心愿——不用担心伤害别人，像个普通人一样，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体验作为普通人的平静。
在他没有能力时，他渴求着普通人的日常；在他有能力实现时，他已经绝望到无所谓了。
但现在，他要对幼时的一方通行、对从前那个绝望又空虚的怪物说。
一一不可思议，我们的心愿被一个笨蛋完成了。那个笨蛋，是我的英雄。
一方通行心满意足地笑着，那是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笑容，像是春日的繁花，生机勃勃欣欣向荣，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他有些情难自禁，忍不住挣开对方的手掌反手握住。
一一一个人的手怎么能如此温暖？
哪怕不去看身边的人，只是牵着对方的手在黑暗里行走，冰冷的身体便仿佛有了支持，有了前行的勇气。
一方通行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大概是一方通行的手劲被握疼了，上条当麻有些担忧地扭头靠近，两个人的距离顿时从两只手的距离缩短到消失。
“一方？”
对方的声音、呼出的气息，齐齐打向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若有所感，下意识扭过头，下一秒，他的嘴唇便和身边人的耳廓有了亲密接触。
“啵~”轻佻微弱的水声在上条当麻耳边传开，奇异的酥麻从耳边传到五脏六腑，带着要被对方铁拳制裁的心虚，纯情的刺猬头青少年立刻转头看向恋人，却因所见愣住了。
似乎被意外吓到，一方通行脸上没有往日常见的似笑非笑，像是沉醉在皎洁的月光下，他白皙的面庞沾染了可疑的红晕，眼里也不合寻常亮晶晶的，眼中还带着不知何时酝酿起的水雾。
一方通行看着上条当麻，也许是觉得他心虚的样子可爱，于是笑了。
上条当麻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自己又恋爱了。他对不起一方通行，因为他的心不可抑制爱上了眼前的天使一方。
“砰砰——”
是谁的心跳？像是沙场点兵的战鼓，猛烈又激昂澎湃。
在白发恋人愕然地注视下，上条当麻把他的心上人抱到了怀里。
“砰砰——”
是谁的脉搏？像是深海探险的潜艇，深沉又永不妥协。
“一方，我好喜欢你啊。”
上条当麻压低声说所爱语，他想把心底爱意的连同心跳与脉搏一同通过这个拥抱传达给对方。
听啊，我的心跳因你加速。我的爱人，我的脉搏因你跃动。
上条当麻红着脸，紧紧抱住一方通行，右手更是温柔又顽固的放在对方身后——这样你就无法使用能力，这样你就无法逃走。
一一这是一个上条当麻应心而动的告白，
不是死缠烂打，不是好友教导的甜言蜜语。上条当麻本来就是个喜爱以行动解决困难的笨蛋。而他的真心自然也只有通过行动体现。
语言无法诉说我此刻的真心，那就行动吧。
他想，于是他做了。
短短的等待让人惶恐，上条当麻莫名有些害怕，害怕对方不了解自己的真心。更害怕对方了解后却给了让人恐惧的答案。
“一方？”他按捺不住开口，催促着对方有所反应。
“你是笨蛋吗？果然不该对你的智商有所期待。”
一方通行哑声说着，接着似乎又小声咒骂了什么。上条当麻没有听清，因为怀里的人虽然语气不快，手却诚实环着了他的背。
上条当麻幸福地傻笑出声，因为他再次听到了。
听到了擂鼓般的心跳，跃动不断的脉搏。
两个人的呼吸、心跳、脉搏声静静交叠，带着同样的温暖与热度。
还能有比这更好的答案吗？
不会，不会有比这更美好的答案了。
——就在这一刻、只在这一刻。
上条先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嘿嘿~”
“抱够了没？快点放开。”
“那还要继续牵手吗？”
“牵什么手，你是小学生吗？”
就这样，两个人又牵着手把附近的马路都压了一遍。
之后，看时间不早，一方通行把傻笑的憨子上条当麻轰了回去。
他自己则随便找了个天台吹冷风，给自己降降温。然后就听到了001给的答案。
这一切都该死的美好，
然而，一方通行生无可恋地闭上眼，他万万没想到，上条当麻那个蠢货居然回去的路上被小鬼发现了，他自己还没有察觉！
羞耻像是烈火燃烧着四肢百骸，想起早上餐桌上的闹剧，一方黑银色摩托头盔下的脸就止不住发热，他低下头，颇有些恼羞成怒地摩挲着手机光滑的屏幕。却见屏幕上的词条赫然是让他如此失态的原因之一——制作美味鸡蛋的千总套路，而刚好，鸡蛋尤其是特价鸡蛋是上条某人的餐桌常见搭配。
想到这里，一方通行捂住头盔磨了磨牙。
也许是因为昨夜001那番关于享受人生的劝解太动听，又或许是没睡好脑子坏了，他居然起了个大早，还闲的没事在手机上专门查好符合家里几个麻烦鬼口味的食谱。
更蠢的是，他居然真动手做饭了。
想到这里，一方大爷又恨恨地瞥了一眼刚搬进某人的隔壁。
确实，有了新技能后，做饭让他有了种别样的愉悦。最后的成品在出锅时还像加了特效样发出金光，想来成果是不错的。
记得他那时心情愉快地把菜端到厨房门口，就受到惊吓，好家伙，几个刚刚还在睡梦中的家伙整整齐齐坐在饭桌上，一个个笑眯眯看着他。
曾经听说【做鬼也要做饱死鬼】，一方通行本来只当是个俗人抖机灵的笑话，可现在看着这群麻烦鬼从床上闪现到餐桌的行动，才不得不赞叹其中的道理。
顶着两大一小三位女士诡异的笑容。心理素质高的一方大爷淡定自若。
他先是低头欣赏两手上自己的杰作，信心满满露出了耀眼的微笑。
他接着身姿前倾，带着美食创造者的骄傲与手艺，炫耀地把两手的菜“啪”地送到了桌子上。
一方通行挑眉扬声道。
“尝尝，本大爷随便做的。”
黄泉川爱穗有些惊奇地看着一方通行，这一大早的，这位她收留的同居人又受什么刺激了？她要是没记错，这小子是个厨房小白吧。
她又看向芳川桔梗与最后之作，研究人员和小姑娘也是同样云里雾里。
此时，对方的眼神挑衅地在她们三个和菜直接流连。即使没说出口，黄泉川爱穗也完全能看出这小子的心思。
无非是赶紧吃，吃完赶紧夸本大爷厉害。简直就像是那些刚学会新技能，就满脸老子天下第一到处炫耀的小屁孩。
不过他也确实是个喜欢装深沉的小屁孩就是了。
嘛，很可爱不是吗？
黄泉川爱穗偷偷瞥了眼白发小屁孩自信的脸，别过头无声狂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带着尚存的笑意，愉快地开口搭腔道。
“天上下红了是什么风能让我们娇贵的一方亲自下厨？闻起来倒是很香，好！让姐姐来尝尝味道。”
黄泉川爱穗挖了勺鸡蛋羹细细观察，像是在用目光分辨眼前的食物，究竟是能够入口的营养还是能够杀人的毒药。
“嗯，这个外表打10分，不过味道怎么样呢？”
黄泉川爱穗语气轻快，心里诡异冒出了自己在警备队抓捕危险犯人的刺激心理。
该说不愧是一方通行吗？由他做出来的菜，即使外表看上去普通，也不免让人想要深深探究，担心会不会像他那狂暴又犯规的能力一样让人头疼。
说实话，虽然勺子里带着葱花肉末的浅黄色固体看起来Q弹细腻、色泽美妙，连香味也诱人食指大动。
但她还是对味道不放心，要知道，想把最简单的美食做得美味，往往才是最考验细节和经验的，而这些一方通行显然都没有。
不过没有关系，作为一个合格的大人，为了孩子的笑容，哪怕这是百闻难得一见的特级黑暗料理，她黄泉川爱穗也能吹成厨神在世。
于是，带着可能去黑暗料理界一游的悲壮心态，黄泉川爱穗闭上眼，颇有仪式感的在心里默念“对不起，舌头君。”，视死如归地把鸡蛋羹放入了舌尖。
“什么——！”黄泉川爱穗失态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又挖了一勺送入口中。
多么恐怖的味道，怎么可能那个厨房小白那个一方通行，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饭菜？
黄泉川爱穗捂住脸想，眼睛写满了，姐姐不相信这世界是坏掉了吗？
——然而。
尽管他的大佬与表情展示着他的不信任，但她的身体，尤其是味觉却早已经屈服。
啊，多么美妙！啊，多么动人！
她的脑海里满是白翼天使夸张语气高护的咏叹调，在赞美的话语中，蛋羹在舌尖跳着优雅灵动的探戈，就连她的意识也屈服地化为小人，作为蛋羹的舞伴，享受这一场葱香四溢的美妙舞会。
——毫无疑问，这就是充满爱才能做出的菜品。
因为里面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嘛！
黄泉川爱穗愉悦地眯起眼，都说在顶级的料理中能品尝出厨师的情感。她也不是没在那些所谓的星级店享受过烧钱的快乐。
但是很遗憾，顶级厨师手下的料理，好吃是还吃，却全然没有传说中那么玄乎。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有朝一日品尝到传说中带感情的料理？
不愧是一方通行这小子，总是能让人刮目相看。
黄泉川爱穗在心里给一方通行竖了个大拇指，拿着筷子勺子的双手动个不停，目不转睛扫荡眼前的佳肴。
这菜简直就像是被下了奇怪的药。
唔姆~真是太美味了，尽管脑海里开着热闹梦幻的舞会但在现实世界，她却只有无言。
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作为一方通行监护人的羞耻心，使她不允许自己在还是个小鬼的监护人面前失态般赞扬吗？
———怎么可能？
只是啊，说起来不可思议……
舌头竟然已经美味地忘记了语言！
口腔里残存蛋羹的余味，就像是怀念一场突如其来又转瞬即逝的爱恋。
为了让这份爱能够延续，黄泉川爱穗继续把勺子送向了餐桌。
这份大姐姐对爱的执着，恐怕只有在解决完了吃早饭之后才能有所缓解吧？就此，黄泉川爱穗暂时迷失在了食物的梦幻世界。
另一边，最后之作双眼放光，不同惊叹着作为甜点的小蛋糕带给自己的感受。
“喔~这种梦幻的味道。像是在炎热的夏天吃到美味的呱太冰淇淋，又在充满了呱太的篝火前愉快跳起桑巴，啊，这难道就是呱太之爱的味道？御坂御坂感动了要流泪了。”
最后之作眼冒金光，双颊泛红，看起来已经沉浸在了与呱太共同快乐生活的美妙幻境之中，看起来一时半会是没那么容易清醒。
看着品尝者们一个个幸福到上天和太阳一起照耀大地的愉悦表情，一方通行先是有些惊讶于自己手下杰作的恐怖魅力，然后他又很快释然，再难掩饰的露出愉快又骄傲的笑容。
没错，既然是我一方大爷用心随便做出来的东西，就应该有这样的效果，算他们识货。
想着想着，他试吃了一口桌子上的鸡蛋灌饼，超乎寻常的美味与身体突然涌出的幸福感混在一起，让一方通行大脑瞬间充血，洋溢出一种【此时的我，说不定连亚雷斯塔都可以干翻】的强烈自信。
带着想要干翻学园都市无良统治者般的激昂冲动，一方通行一下子从位上站起，“啪”一下超有气势道：“这是本大爷专门为你们做的菜，给我心怀敬意地细细品尝吧！”
颇有『些这是朕为你们打下的江山，还不看看谢主隆恩』那种拐弯抹角变扭求夸奖的味道。
——可以说是很可爱了~
这是饭桌上唯一一个没被药倒者的想法，芳川桔梗神情自若，她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不同。除了眼里忍不住的笑意。
嗯，这么可爱的孩子，果然还是忍不住想逗一逗啊~
她看着一方通行，忽然灵机一动，脸上浮现出恶作剧时才会表现出的恬静表情。
她貌若无意道。
“啊啦，爱情果然能引发奇迹~真是太好了呢，一方。”
“嗯？”
果不其然，白发少年被她不清不楚的话语吸引，转过头看向发声者，女性研究员看似天然的表情下是揶揄的坏笑，视线更是意有所指地在某道菜上晃荡——那是道从未出现在他们家餐桌的菜，除了是上条当麻喜欢的外，一点也不特别。
所以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一方通行边想着，边向对方回应了个挑衅的微笑。怎么，她还能知道这是专门给上条当麻做的？开玩笑，连他一方大爷也是靠强大的记忆力跟不懈的洞察力才能知道那个三餐几乎固定的笨蛋具体喜欢什么。
作为一直关注上条当麻的人，他说不定比对方自己还了解他的小偏好。这么想着，一方通行心里不住的涌起了某种奇妙的骄傲自豪。
“哦~是吗？真奇怪，这道菜不就专门为上条君准备的午餐便当吗——难道是我猜错了？”
“本大爷还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八卦，不过一时起兴不小心做多罢了，居然能猜那么多有的没的，本大爷有时候还真是佩服你。”
“是吗？可我看这道菜准备的很用心啊，而且......呀，一方你怎么脸红了？”
“——那是你的错觉。”
一方通行把碗筷“啪”地放到一边，有些气恼地环住双臂架在胸前，下定决心不再接对方的话茬。
把调戏、恶趣味的话到耳旁风，把想要交流的女性当空气。无论哪一种举动，都透露着白发少年不想和对方交流的终极愿望。
没办法啊，在芳川桔梗这熟悉的，就像是猫捉耗子般表面上装的天真无辜，实际上暗地里早已经买好了大坑，就等着猎物往里面跳的恐怖语气下，他汗毛直竖根本就食不知味儿。
没错，这恶趣味的女人肯定又想到了什么整人的阴谋，但他一方大爷是不会中招的！
他低着头，身体稍稍往洗漱间的方向倾斜，看起来是察觉到氛围对自己有些不妙，看起来很想先去尿遁躲一躲。
不过很可惜，就算心里再怎么想，一方通行的骄傲不允许他临阵脱逃。只能让他在原地煎熬着等待眼前这个坏心眼女人继续出招。
“哈啊~”
见一方通行没有反应，芳川桔梗突然笑出声，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这是专门给新搬过来的男朋友准备的爱心便当吧？怪不得尝起来满满都是爱的味道呢。真是的，怎么不把对方在一起叫过来吃早饭呢，不是难得做了对方喜欢吃的东西吗？”
“————”
一方通行惊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芳川桔梗说了什么？？？
几秒后，白发少年刚在极度惊慌的过程冷静了点，又看了眼像是把一切掌握在手心的女研究员，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这女人到底怎么猜得那么准？！这家伙是日本平成年代觉醒的新式福尔摩斯吗？不对，他可没听说福尔摩斯喜欢恋爱或八卦别人。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后，大脑果然变得放松愉快。感受到这一点，一方通行明白之前由愤怒统治的大脑在没有负面情绪的情况下变得宁静。但情绪又在几秒后再次升腾，连苍白的脸色顿时像退了色一般近乎透明。
——是气的！
回忆秘密约会时可能有的疏漏，一方通行睿智大脑让他很快明显了一切，啊，肯定是上条当麻，那个笨蛋回来的时候露馅了，亏他专门还故意岔开了跟他回去的时间。
这下倒好，他金屋藏娇（？）的事迹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掀开在了众人面前。
虽然这件事他本来就决定要告诉他们，但是他主动告诉和被对方私下发现是完全两种概念啊，他主动告诉就像是宣告自己正大光明的带了一个能力抑制器，而被私下发现的话，就像是他像个变态一样包养了一个笨蛋天啊，真是太恐怖了，他堂堂一方通行，居然在此刻，在对方那个坏笑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所谓社会性死亡的尴尬滋味，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呢。
“你这恶趣味的家伙，不要在那里瞎说，都说了这是本大爷今早心血来潮做的。”
“呵呵，骗人可不是乖孩子哦。”
“本大爷从来不屑骗人！”骗人又怎样，反正他又不是不是什么乖孩子。
心里的气恼顷刻化为无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像是不管什么事遇上上条当麻，总会出现让人意想不到的发展。
而在头盔下的脸颊也攀附上淡淡红色，呼吸在头盔透明的挡风玻璃上
无奈回头看向不远处的玄关，最后之作正蹲着跟鞋带大战，似乎是注意到了一方的疑惑视线，她扭过头对一方歉意地挥挥小手。
“小鬼，你还在磨蹭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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