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色真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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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可怜的上条当麻被迫看了场自己的回忆杀。
白天，御坂妹通过御坂网络，呼叫来了最后之作。
因为一方通行像是陷入了梦魇似的，怎么也喊不醒，最后之作一下子慌了起来。
上条当麻连忙靠跟奶爸本能安抚好小姑娘，三个人急急忙忙把一方通行送到了医院。
安心可靠的蛙脸医生冥土追魂表示，可能是一方通行刚刚受了什么刺激，头上被木仓子开的洞重新裂开，导致了旧病复发，精神可能出了问题。
话音刚落，上条当麻就收到了最后之作怀疑的眼神。
天啊，上条当麻简直想投河以示清白。
真是的，最后，最后再说一遍。
上条先生是清白的！
上条先生不是变态！
就算上条先生莫名其妙跟第一位来了个galgame般的膝枕。
就算上条先生不经意听到第一位暗恋自己。
这明明都是日常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事好吗？
一点也不可疑，只是上条先生的春天到了而已！
可名侦探最后之作的眼神犀利起来了。
最后之作沉默了几秒，在这看似寻常的简单几秒内，她与无数御坂妹妹引经据典，分析无数案例，她们百分百确定了一点。
不会有错的，真相只有一个！
上条当麻，这神色古怪的家伙就是一方通行刺激案的真凶！
虽然御坂妹妹们相信大恩人上条当麻的人品，但今天对方看起来太奇怪了，居然莫名其妙对一方通行脸红，还时而狂喜时而羞涩。
一定有鬼！
为了一方通行的心里健康，还是隔离上条当麻为妙。最后之作认真想。
于是，可怜的上条当麻就被阻挡在门外，只能来回踱步期盼一方通行快快苏醒。
附身到上条当麻身上的虚影看完这些记忆，在意识之海里笑得满地打滚。
“哈哈哈，过去的我好真的傻…严肃点，上条先生是来说正事的。”
于是，一阵谜之音在上条当麻脑海响起。
谜之音：“上条当麻，总部呼叫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停下脚步，四下望去，却一无所获，联想想到自己刚刚凭空头疼，感叹道：“奇怪，最近怪事怎么这么多？”
谜之音：“你当然找不到，我在你脑子里啊！”
上条当麻吓了一跳，下意识把右手按到头上，也不知道幻想杀手能不能驱鬼，死马当活马医了。
谜之音：“没有的，别怕，我就来告诉你几件事，等会儿就走。”
上条当麻：“几件事？上条先生怎么感觉自己又遇上了大麻烦，可以不听吗？”
谜之音：“别贫嘴，好好听着，这关乎你和一方通行未来的命运。”
上条当麻：“？”
谜之音：“未来，你和一方通行交往了半年就分手了，从此，你再也见不到他。不想这样，就给我牢牢记住下面几点。”
上条当麻：“…你，你到底是？”
谜之音：“第一，在一方通行成为代理理事长前，绝对不要让他出学园都市一步。”
谜之音：“第二，尽量完成他新人格的愿望。”
谜之音：“第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你喜欢他，那就永远…永远不要放手，永远不要离开心爱的人。”
上条当麻表情复杂：“…这感觉，你不会是未来的我吧？！”
谜之音：“你猜？我该走了，不要怂！犹豫，就会败北！好好珍惜和第一位的相处时光，对了，想顺利和第一位在一起，讨好最后之作有奇效哦~”
谜之音的话信息量过大，上条当麻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放心吧！”
谜之音安心离去。
***
一方通行从床上缓缓坐起，莹白的月光透过蓝色的窗帘，倒映在病床边，为昏暗的病房平添几分宁静。
最后之作正趴在病床边睡得正香。
一方通行有些无奈，这傻小鬼，也不知道找个床睡，趴着就不怕着凉？
他随手从旁边捡了条薄毯子，小心控制着力道，轻轻盖在最后之作身上。
没有吵醒小鬼，一方通行松了口气。
此时他脖子上的电极关着，却明显能感觉到身上矢量的反射依然存在。
一方通行活动了活动右手，非常灵活，他又轻轻拨开电极。
体内的力量顿时猛然爆涨。
他甚至能感觉到，靠着体内四道灵魂，他可以完美的接收到了御坂网络全部的计算能力。
要知道，如果是他大脑受损前，连接御坂网络对他就几乎等于自杀。
他自己的计算能力本就庞大，再加上御坂网络的恐怖计算量，恐怕会让他瞬间成为level 6。
就像吹气球，本来就巨大的气球突然又多出一大股气，膨胀到了极点。
然后，砰的一声，整个大脑直接爆炸。
可现在，一方通行看着他的身体，他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无限接近传说中的level 6。
也就是说，开着电极的他现在空前强大。
如果说他全盛时可以在三百招内杀死御坂美琴。那么现在，只需要五十，不，十下。
十下内他就能解决一个level 5。
一方通行咧开嘴无声狂笑，他现在异常兴奋。
……只要有了这份力量。
看谁他妈还敢动他身旁的小鬼？
本大爷统统弄死他们！
一方大爷心里发出豪言，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暂时还是装成残疾，毕竟他还没有百分百战胜亚雷斯塔的可能性。
利用能力消除声音，一方通行心情愉快地离开了病床，开门走向门外过道的自动贩卖机，他准备买罐咖啡压压惊。
门一开，一道黑影直直向他躺倒，一方通行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反手关上门。
一方通行边用能力消除关门声音，边避开这团熟悉的黑影。
门成功关上了，黑影却没躲开，对方轻而易举突破矢量的反射，毫不客气给一方通行胸口来了次结实的头槌。
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简直壮得像头熊。
一方通行吃痛的嘶了声，被撞地后退了两步才缓解了胸前的冲击。
趴在他身上的少年半眯着眼，眼神迷离，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月光清楚照出他清秀的脸庞，果然是上条当麻。
一方通行用力推了推身上趴着的家伙，除了已经记不清面容的父母，尤其在现实世界里，他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这么亲密，一方通行叹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头。
神志不清的刺猬头少年歪了歪脑袋，后退时，蓝色碎发不经意蹭到一方通行的侧脸，痒痒的，带着不知名牌子肥皂的清香，像是表示，对方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看这家伙一脸睡眼朦胧，站都站不稳，联想病房里的最后之作，一方通行又想气又想笑，真是被他们打败了。
门里趴一个，门外躺一个，还挺有默契。
…作为被他们看望的病患，自己倒是很荣幸。
哼，改天带小鬼去家庭餐厅吃饭好了，她不是每天嚷嚷着要去吗？
至于上条当麻？看他每天吃特价食品那么可怜，偷偷往他卡里打点钱好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救济他。
一方通行冷静下来，上前一步抓住上条当麻的右臂避免碍事，空着的左手对着对方额头毫不留情啪叽一下，所到之处顿时多了道直直的红印子。
效果斐然，上条当麻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傻笑说：“第一位，你醒了啊，我刚刚好像睡着了，奇怪，额头怎么麻麻的？”
一方通行没有搭理他，拉住上条当麻就往外走去。
等两人出了医院大门，冷风一吹，上条当麻显然已经完全清醒了。
外面月色一片大好，明明不是十五，银月却圆满如明镜，映照人世间一切悲欢。
上条当麻望着月，望着一方通行的背影，心里难得起了几分羞涩。
但想到谜之音的警告，那个关于离别的悲剧未来，他心里又沉重了几分，行动派上条当麻握紧双拳，他绝不会接受那样的未来，那个悲剧的幻想，就由他来打破！
那么，上条先生成为骑士的第一步，当然就是成为第一位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了！
加油，上条当麻！！为了美好未来，冲啊！！
满腔热血就此沸腾，上条当麻涨红着脸，但刚要开口，嗓子却像灌了风，发不出声。
真的不是自己听错、不是一个可笑的误会…光芒万丈的第一位真的会喜欢不幸的上条先生吗？
如果，如果真的是误会，已经动了心的上条先生该怎么办？
我…第一位，我该怎么办？
最终，上条当麻脑海里豪气万丈的告白，变成了支支吾吾的轻声试探：“第一、一方，今天天气真好啊，好久没见到这么圆的月亮，你觉得好看吗？”
一方通行丝毫没有领悟上条当麻遮遮掩掩的少男心，按谜之音说的，他之后可能还需要上条当麻的帮助，以他对对方的了解，这家伙当然不会拒绝，不过他还是决定对上条当麻态度好一点。
也不亏，反正他一方通行其实、可能、大概、应该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这头毛熊。一方通行一本正经地想。
白发少年看着上条当麻，笑着说：“你是个好人，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
“上条先生确实是个好人，但第一位这么夸我，我可是会害羞的…第一位没其他想说的吗？”
见一方通行笑，上条当麻也开始嘿嘿笑了出来。
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第一位怎么没有回复自己的告白，而且刚刚自己是不是收到第一位的好人卡了？
不会不会，一定是上条先生没说清楚，再来一次，加油！
上条当麻期待地看向一方通行，指着月亮傻笑着说：“一方，今晚…今晚月色真美。”
一方通行回过头，表情微妙，他顺着上条当麻手指看向天空：“是啊，今夜月色是很美。”
“第、第第第一位，你也是这么觉得吗？！”听到对方接受自己的告白，上条当麻简直高兴得手舞足蹈，他甚至直接把他的新男朋友抱了上去。
反正，不管如何，这位学园都市的第一位·超级大学霸·一方通行，不可能不知道夏目漱石那句超有名的月色真美吧？
那简直就比上条先生还钢铁直男了吧？不可能的。
而确实不知道一方通行一脸茫然，看着上条当麻莫名兴奋扑了上来，对方刺刺的短发轻轻刮过脸颊，有点痒痒的。
一方通行只能感叹，真是只笨蛋熊，因为个月亮就高兴成这样。
他试着伸出手拍了拍毛熊先生的后背，毛熊先生放开他，浅蓝色的眸子盈满了笑意，在洁白的月光下格外迷人。
一方通行看着上条当麻亮闪闪的眼睛，不得不承认对方那句话真的没错。
月色真美……
因为，月亮就藏在他眼底。
***
“月亮就藏在他眼底？学园第一居然是这样的纯情少年吗？噗，真可爱，让我想到某个漆黑小矮人了。”
太宰治坐着楼底，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手上的小册子，
小册子通体全黑，封皮上标注着自杀研究手册几个耸人听闻的大字。
但册子内里却和封面完全不同，里面以小说的形式时时更新着一方通行、坂田银时、海藤瞬的言行举止，甚至偶尔还带着点心理想法。
如果翻到前面，还有这几人的生平经历，喜好，以及心愿。
太宰治翻看着自动更新的小册子，这是他与“书”融合后的新能力—他能够以任何空白书页为媒介，看清一个人的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
想到之前关于坂田银时的记录太宰治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吐舌头抱怨道：“古神啊，接触这种存在真的好麻烦。”
被锁在他体内的“书”无声劝说着，要求他去掠夺古神的知识，甚至提出了愿意帮他逆转过去的时间。
这样，他就可以救下被发疯的自己杀死的挚友。
“…织田作，他会希望被已经无药可救的我救活吗？”太宰治轻笑着，“好吧，我会接近一方通行的。不过我这个boss失踪，横滨估计又会乱起来吧？看来某个漆黑的小矮人又要多抓狂一段时间了。”
“就让我们期待明天的到临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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