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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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羡见关之洲直呼唐菁的名字，好奇眨了眨眼：“小洲姐，你认识唐医生啊？”
“她是我上学时的学姐。”关之洲没隐瞒，平静道。
她这么一说，林以羡才恍然想起，关之洲是医大毕业，也在医院工作过一段时间。
“你先把粥拿进去吧。”关之洲看了眼她微微发红的眼睛，“困不困？撑得住吗？”
林以羡嗯声：“偶尔熬一下夜，没事。”
关之洲便不多说什么，回身去找唐菁。
林以羡小心地推开病房门，把保温壶放在病床旁的桌上。
一时无事，她拿出手机，发现几分钟前秦夜白给她发了消息。
怕影响到封绫休息，她特意调成了震动模式，可能是刚刚和关之洲说话，没注意到动静。
秦夜白：【林以羡，你有没有良心！】
秦夜白：【都飞到伦敦了居然不来见我？？？】
秦夜白：【怒火中烧.gif】
林以羡看着消息笑了，顺手回复：【没时间，来不及了。】
秦夜白秒回：【震惊.gif】
秦夜白：【国内几点啊你居然醒着？堂堂养生女王居然打破了flag？】
秦夜白：【难以置信.jpg】
林以羡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哪里存的这么多表情包。
像是打字不够痛快，秦夜白干脆拨了语音过来。
林以羡看了眼封绫的药水还剩大半，便走到走廊上，倚靠着墙壁接通。
正好，当提神了。
秦夜白：“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这几天你们在做什么新项目吗？三一娱乐已经开始压榨自家大小姐了？”
“胡说什么，你以为我准备拍谍战片呢？”林以羡无语。
怎么出去搞艺术搞成了幻想主义？
“那怎么回事？”
林以羡把封绫的事和她大致说了说。
那头秦夜白沉默了一阵，最后憋出一句：“我把‘养生女王’称号还给你。”
“......”
秦夜白是她青梅竹马，两家人属于世交，经常往来。
林以羡比秦夜白小一岁，不过秦夜白上学晚一些，所以成了同级。
两个人目标一致，一直都是同学，两家父母也都把她们当自家儿女对待。
三年前，秦夜白在大学入学不到四个月时突然提出要出国留学。
秦家父母对此倒是挺赞成，既然是学艺术的，不如出去见见世面。
秦夜白在还没把offer申请下来时就已经飞去了意大利，没过多久就步入正轨。
两地有时差，不过基本她们每天也能找到合适的时间段联络。
林以羡：“说起来，分明你也能来伦敦，怎么不是你来找我？”
“没你闲，我手头全是作业，差了好些稿子没画。”秦夜白哭丧着，显然她此刻正在挑灯夜战。
“该，让你不早些做准备出国，现在我都能当你学姐了。”林以羡故意调笑她。
“你别想了，再怎么样我也比你大，还想占我便宜，快点叫声姐姐来听听。”
“你才是做梦，秦夜白，下辈子你都别想有这机会。”
隔着手机两个人也能较起劲。
关之洲从唐菁的诊室出来，回来时见林以羡在门外，打算过去和她说说情况，听到她口中突然冒出秦夜白的名字，关之洲脚步微顿，脸色凝了凝，而后又加了些速度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林以羡的手臂：“方便让我和她聊聊吗？”
秦夜白在那头嚷嚷，声音大得都不需要开免提，直接从话筒里都能听见。
林以羡被她吵得耳朵疼，又见关之洲表情凝重，先是愣了愣，接着应了声好，把手机交到关之洲手上，回病房看封绫了。
她忍不住从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窗往外看，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只是问秦夜白时，对方一幅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语气，无辜到林以羡以为是自己出了问题。
听着秦夜白毫无语言逻辑地叫嚣，关之洲举着手机在空中停滞了好一阵，眼神复杂。
缓了口气，她蓦然开口，语气淡淡，打断秦夜白的喧嚷：“我是关之洲。”
对面延迟了半秒，瞬间噤声。
秦夜白：“......”
接着是持续的沉默。
关之洲：“不说了？”
秦夜白：“......”
“你不用装信号不好，这招对我没用。”关之洲很淡定，连手机都没从耳朵旁边拿下来过。
秦夜白：“......”
“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一，中城和佛罗伦萨时差七个小时，正好我也不打算休息，不说的话，可以看看我们谁耗得过谁。”
“你......”
秦夜白终于忍不住了：“你有事？我明天还有......”
“今天周四，你明天没课，后天休息。”关之洲继续保持淡定到不能再淡定的姿态，打断她，“有时间吗？”
靠。
秦夜白暗自在心底骂了句。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她。
秦夜白丢了手中的画笔，早没了画稿的心思。
知道躲不掉，也没了和林以羡说话时的那股嚣张劲儿，嘟囔着：“有时间我也......和你没什么可聊的......”
关之洲听着她的嘀咕，不接她的话：“秦乡明说你今年会回来过年，是吗？”
秦夜白一怔。
话题真够跳脱的。
然后心里开始埋怨她哥大嘴巴，告诉关之洲干什么。
不过看关之洲这语气，听起来像是不太相信？
“不知道啊。”秦夜白随意敷衍着，没打算说实话。
“没时间，还是不想回来？”
秦夜白：“都有。”
“为什么？”
秦夜白语气开始显得不耐烦：“不想就是不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但秦乡明说你......”
秦夜白打断道：“秦乡明、秦乡明，那么信他的话就别来问我，烦不烦。”
秦夜白：“转机太累不想回去，满意了吧，没事我挂了，兜什么圈子。”
“等一下。”
秦夜白声音拖拖拉拉：“还有事？”
关之洲嗓音出现一丝波动：“小夜。”
秦夜白嘴角的放肆收敛，手指轻颤了下，没应。
“要是不生我的气了，能不能把我从你的黑名单里放出来？”
秦夜白卡壳几秒：“再说吧，挂了。”
嘟地一声，通话结束。
夜深人静。
秦夜白随意把手机往桌上一丢，缓缓靠在椅子上，仰天看着带有古旧设计的天花板，轻声喃喃着：“该生气的人，不该是我吧......”
戛然而止的通话。
关之洲垂了眼，揉捏着眉心缓解情绪。
林以羡正好看见她把手机放下，又推门出来，她便把手机还给林以羡。
她看了眼和秦夜白的聊天界面，显示的最新消息是语音通话。
“你们俩......发生什么了吗？”林以羡迟疑着，试探道。
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是别扭，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既然秦夜白那里打听不到，她便想把关之洲当做突破口。
关之洲已经恢复成和往常一般泰然自若的表情，“没什么事。”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
“真的吗？”
“嗯。”
关之洲一再否认，林以羡不好多问，但直觉告诉她不止是‘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两人从小相识，所以她们和关之洲认识的时间也相差无几。
林以羡记得她11岁那年，秦夜白因为伤重住院。
在医院她是第一次见到关之洲，秦家和林家父母对她的态度异常温和，还拉着自己到关之洲面前，把人介绍给她。
那时关之洲是医大的大二学生。
之后关之洲就经常被两家大人邀请来家里做客，渐渐地，她也默认关之洲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林以羡对此并不反感，反而很喜欢和秦夜白一起听关之洲给她们讲些超过她们认知以外的事。
虽然她们都有哥哥，但果然这个年纪的女生还是更愿意黏着和自己一样性别的人，特别是还能交流一些只有女孩子才懂得的小秘密。
上中学的时候，她记得秦夜白比她还爱缠着关之洲。
关之洲对她们都很耐心，但学医课程多压力大时间少，大部分都是秦夜白跑去找的关之洲。
要是林以羡找不到秦夜白，那基本不需要想，一定在关之洲那儿。
秦夜白和林以羡一起考上了中城大学，关之洲也在医院正式入职。
专业不同，上课的时间也不一样，即便在同一所学校也总是遇不到，两人的联系大多都是通过网络。
林以羡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就像秦夜白莫名提出要去留学一样，关之洲和秦夜白的关系一夜之间急转直下，同时关之洲也从医院离开，销声匿迹好长一段时间。
同一时间，林家为林以羡收购了娱乐公司，取名三一。
就在不久之后，关之洲突然出现，成为了三一的总裁助理。
去意大利这件事秦夜白没告诉关之洲。
不知是避讳什么。
林以羡偶然提起秦夜白开学了好像很忙，关之洲敏感反问：“什么开学？”
要不是她，关之洲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秦夜白还在中大读书。
那一瞬间，关之洲脸色不知有多难看。
即便她想方设法地想要对林以羡露出微笑，但显然现实的冲击让她难以支撑。
关之洲请了两个星期的假，理由林以羡没听林以笙说。
那时候林以羡的心思全都在封绫身上，根本不在乎这些人事变动，现在想想，她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
可秦夜白和关之洲都不愿意提起，若是再刨根到底就是不尊重人了。
林以羡见好就收，笑着说：“没事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