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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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过不久一只鎹鸦回到山脚处的水源看见清洗血渍的只狼，长发没有束起大片白发在右侧彷佛诅咒的伤痕大面积参差的出现在本应纯黑的发丝上。
僧人造成的伤口不到一天就痊愈差不多了，连伤痕都没有残留，不仅是药师给予药水葫芦的功效，龙胤赐予的力量非同寻常。
现在身上的伤疤大多是在成为御子忍者前无数的命垂让她的身体充满刀剑更甚是火炮的痕迹。
水面倒映着只狼没有表情的脸，左眼浅淡的划伤与右侧龙胤留下的白色伤痕极为醒目。
“啊———”鎹鸦深怕只狼未觉的大声提醒，不断地在空中徘徊振翅。
只狼没有其他多余动作，忍义手半垂在溪流边任由源水冲刷，听闻鎹鸦飞近的展翅声才迟迟地束好发起身抬头。
“跟上跟上！”
鎹鸦没有下潜高高地在艳阳高挂的空中领路，不时的发出叫声在只狼周围绕着。
经过一日，鎹鸦终于有了消息。
只狼徒步的跟上黑色鎹鸦的身影，它带的路皆是远离人烟的荒野，速度很快但也不时的顾虑狼身为人类的步伐。
自己能借由鬼佛移动的事无需跟鎹鸦报备，只狼没有喘息的一路跟着数小时。
原本高挂的艳阳懒洋洋的斜照，而鎹鸦的速度逐渐慢下来，停在远方的树上。
这一带生长零散的紫藤花，错乱的藤蔓交织着树林，纤细的枝条看似随时会因风断裂但又好好地在不属于春季的时节生长。
树林与荒野的交界一名瘦高的身影稳健地站立，阳光下不知等待多久的他戴着显眼的赤红天狗面具。
只狼停在紫藤花前方的芒草地中，长至腰际的芒草随风摆动，紫藤花紫色的花瓣也随之飘落，风夹带花香包覆不动的狼。
一时间，天狗与只狼都没有发声。
“...只狼。”只狼报上继承般她所接过的名字，视线不自主被赤红的鼻高天狗吸引。
在狼的认知里天狗可不是什么适合当隐藏脸部的面具，嗟怨汇集之处的怨灵可谓天狗，苇名的天狗也是寄鹰众首领的那位剑圣。
能将天狗戴于头部的人内心也存在高傲的一面吧，只狼看着鎹鸦飞近自然的停在天狗的左手臂上任由他解下脚固定住的纸条。
“鳞泷左次郎，前鬼杀队。”天狗简单的介绍自己并将头部顷向只狼，“你对面具很在乎。”
几近无味，隐约可以辨认鲜血杀戮过的味道与不符合季节的樱花香气，还有血肉烧灼的烈焰味道。
她的味道不是鬼，也不是纯粹的人类。
“...”被直球砸中的只狼顿了顿，想了一会合适的回答，“天狗可不是什么好象征。”
有位需要被供养千年的怨灵正是天狗之姿。
“最初是那样的，如今它代表驱魔、食鬼。”天狗快速看过鎹鸦给予的讯息，随后轻抚鎹鸦表达感谢。
带路的鎹鸦飞离，展翅前还警示得对只狼嚎叫几声，余下荒野中伫立的两人。
经过许久的赶路，天色已晚，太阳从天边渐渐坠下，暖橙渲染天空落日的光洒落在鳞泷左次郎身上
他身后的树林溢满金橙的光，而树林深处是太阳西下无法照耀到的无尽幽暗。
“只狼，你会毫不犹豫的斩杀鬼吗？”赤红的天狗直面看过来，声音瞬间严肃凝重的沈下，与天空一样色彩的衣服让他彷佛翱翔的鹰却又被束缚在大地之上。
“是。”只狼没有闪躲回视那压迫的视线，她的回应迅速彷佛问题无需思考，“主人的命令我会遵从，前提鬼是需要斩断的不死。”
只狼身上没有丝毫迷茫的味道，对她来说判断事情的准则一直都只有一个——御子的命令。
“我需要知道，鬼是什么。”不论是食用神明还是据闻食用人类都无法让只狼判断鬼的真实，在曾经不死蔓延整个生活的苇名这些相当常见。
“鬼不是唯一的不死。”
鬼真的是需要斩杀的不死吗？
御子不在的现今只狼感受到些许茫然，她所做的决断是否正确也无人能批判，那些给予他选项与方向的人都不在了。
“是吗......？”
“妳所言的确都不是谎言。”
鳞泷左次郎似乎轻叹一声，只狼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穿透自己凝望夕阳的余晖，不论是鳞泷还是只狼都染上不刺眼的暖金色。
归林的鸟雀声中渐渐与夜色混为一体，短暂的西斜后是鬼的黑夜。
“那么最后一问，你是人类的敌人吗？”
“不会是。”
身为御子的忍者她遵从九郎的意志，神子甘愿为了导正不死带来的扭曲介错还未成年的自己。
“抱歉，是我想要见传闻中能改变格局的人类。”他将责任揽在自身身上，轻微地点头致意。
“跟着隐吧，我不过是顺路而来。”男子背对只狼走进树林，莫名地给人沧桑的无力感，落日后他的背影笼罩在黑暗里。
树林的阴影处走出一名全身包覆到只剩双眼露出的人，他递过狐狸样的面具给鳞泷左次郎，隐恭敬的对他说些什么后敬礼，“只狼大人，请随我到主公所在之地。”
语毕，隐径直地往树林深处走去。
转夜晚的凉风吹过荒野，青草与树木的味道十分舒服，在终鸣的林声中只狼跟着隐走进林地。
越过鳞泷左次郎时她看见立于他身侧年纪不大的黑发少女，目光悲哀又带着歉意，手放置在鳞泷双手托着的狐狸面具上。
泛着凉意的风在佛过鳞泷身边时格外温暖像少女带歉意的怀抱，紫藤花纷纷随风飞舞。
“我回来了。”
只狼移开目光前，少女似乎那样说道。
【但即是如此，你也无需代谁承受这些。】
即便身负天狗之面，那些怒气嗟怨也未向想承受的人聚集，树林的风喧嚣地恍若神明的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