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全员“存活”if存在的世界》厌晴

10、杏寿郎

　　我是藤花。
　　我没有兄弟姐妹。

　　从始至终，我都是一个人。
　　母亲早逝，没有关于她的记忆，也没有看到过她，看来很不喜欢我的诞生。父亲没有多少记忆，我本就想不起很多事情，只记得我不喜欢他。

　　因此十分孤独。

　　幸好我还有藤花。

　　***

　　我们到达蜜璃小姐的居所时，离天亮还早。柱与柱之间居住的地方相隔太远，蜜璃小姐真的很快，怪不得没有带上那个仅用两次就让我百般嫌弃的木箱。

　　蜜璃小姐并非无故问出这个问题。

　　当我们到达时，蜜璃小姐的师父炎柱正在院内等候。

　　炎柱——炼狱杏寿郎，我曾将蜜璃小姐比作光，见到炼狱先生后，才明白这种感觉是有来源的。
　　身为炎柱的炼狱先生是更为灼热的一团火，熊熊燃烧着，他的热度不分对象，热情地对外迸发。

　　看到蜜璃小姐带着我回来，他很高兴。

　　“唔呣！蜜璃！这次你的速度又快了很多，非常出色！”
　　“初次见面，你就是藤花吧！千寿郎也很期待你的到来！要和我学习炎之呼吸吗！”

　　炼狱先生的性格……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而且他真的很大声，精气神充足，感觉永远也不会失落，让人跟着他一起提起精神，不自觉地就激扬起来。

　　蜜璃小姐很开心，她将我放下，牵着我的手，和炼狱先生说我很聪慧，很快就猜到了她是师承炎柱。

　　炼狱先生的头发也是蓬松的类型，长发散落在肩上，头上翘起两簇压不下去有自己想法的头发，主体是黄色，发尾是橘色。就像耳羽一样。
　　毛绒绒的，还有渐次感，像猫头鹰。

　　我被炼狱先生说话时激昂的语气震荡起的头发吸引了注意，连他说要收我当继子都没听到。

　　真考虑的话，其实虫之呼吸是最合适最接近的。
　　我也只想当忍小姐的继子。

　　蓬松有层次的头发在微风中摇曳，月光的照耀下也不显得冷淡反而要将这夜色照亮。暖色调的温暖不止是想象，真的触摸上去手掌会陷进去，与根根毛发贴合，触及到那温度。

　　“我可以……摸摸吗？”

　　和蜜璃小姐交谈甚欢的炼狱先生丝毫没有迟疑，蹲了下来，那一团毛绒也配合地向我凑了过来。
　　“没问题！想摸就摸吧！”

　　我反而迟疑了一下。
　　而后轻轻将手掌整个放进炼狱先生的头发里。

　　温暖的，和太阳不一样的，不比太阳逊色的烈焰的温度从我手掌的四周接触到的地方传来。那样的熟悉，和想象中完全一致，我好像无数次做过这种动作。
　　……对象却不再是那个人。

　　——“炼狱先生的头发像猫头鹰！我可以摸摸吗？”
　　——“藤花想摸就摸吧，不比猫头鹰逊色吧？”

　　……糟糕。
　　我是不是说过鬼杀队里没有熟悉的面孔这句话。

　　好像没有说出来，没说出口就当没想过。怪不得看出蜜璃小姐呼吸法中有炎之呼吸的影子时我感到很震惊，当时也不知道震惊什么，现在也很震惊。
　　原来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认识了炎柱吗！

　　从年龄上看不是炼狱先生，那就是炼狱先生的父亲，上一任炎柱？
　　好像也不是这么近。

　　已经久远到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有手心还残留着当时的温度。

　　***

　　炼狱先生此次前来是要和蜜璃小姐一起去吃夜宵，也将我一并捎带上。
　　这次他们没有加快步伐，而是悠闲地在路上走着。

　　我很少去到人类的城市，印象里也只会是漆黑的夜晚，偶尔有月光会改变它的外貌。但是我从未想过城市早已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明明是深夜，灯火通明的街道小巷，路边小摊在卖一些吃食。

　　车辆间行，嘈杂热闹，也有小孩子扯着父母的衣袖吵着要吃糖，孤独的旅人独自穿过明亮的街巷，久远的食物的香气从远方飘来。

　　我不需要进食，被带到这里茫然无措。炼狱先生从刚见面起就没对我的眼睛指甲牙齿有过反应，也没有提起，身为九柱，他不可能分辨不出这些意味着什么。
　　他的态度始终是坦坦荡荡。

　　平常的犹如我就是普通的八岁孩童。

　　炼狱先生称赞我的名字。

　　“唔呣！藤花！蝴蝶起的这个名字很好！大家都很喜欢紫藤花，看到图案都会觉得充满力量！”

　　“紫藤花也是鬼杀队的象征，小忍最喜欢的花就是藤花。”蜜璃小姐说。

　　我就说吧，不可能会有人不喜欢紫藤花。
　　想到真的有人不喜欢紫藤花，我就较了劲，想找机会和对方舌战三百回合。

　　但是再没听到过那个声音。

　　想和人辩驳的冲动卡在了半空，噎得我更在意那句话。

　　——“你讨厌阳光，我也讨厌藤花。”

　　到底什么意思啊，双关吗？
　　我的名字也是藤花。该不会一直以来判断错误，其实在说讨厌我吧。

　　金色眼眸的剑士我也很在意，也在不经意间和忍小姐提起过，她问过其他柱，现在的鬼杀队队员也都不清楚。
　　其中忍小姐给蜜璃小姐通了信，蜜璃小姐给炼狱先生通了信。

　　炼狱先生成为炎柱不是巧合，他是家族传承，加入鬼杀队杀鬼是一种职责，他是忍小姐蜜璃小姐之外的第三种人。
　　因此他的家里藏有很多相关的书籍，或许会对金眸剑士有所记录。

　　炼狱先生：“——没有听说过有关金色眼眸剑士的讯息。”

　　我们在关东煮的摊子前停下，在此之前，炼狱先生和蜜璃小姐都吃了很多其他东西。炼狱先生直言道出食物的美味，而蜜璃小姐用飞速增加的干净碗盘表达自己的赞美。
　　以关东煮作为今晚的收尾。

　　在沸腾的汤汁中挤得满满当当的食材化为人们幸福的晚餐，吸足了汁水，带着热气蒸腾出的白雾一同咽下。

　　光是看着这对师徒进食，就能感受到同样的满足。

　　我好像明白了忍小姐为何送我离开。
　　在山野间漂泊的我，未曾见到过繁华的世间。只守着浑浑噩噩的自己，惦记的只剩那锦簇的花朵。

　　爱不是困在一方水土，而是适时放手。

　　***

　　那么问题来了，炼狱先生知道关于我的事情吗？

　　我逐渐接受可能来过鬼杀队的事实，却没有证据佐证，又怀疑又相信是真的。

　　单纯的臆想也有可能。

　　沿街吃吃吃的时候，炼狱先生抱着袋刚出炉的烤红薯，和蜜璃小姐分着吃。手中的红薯传递着食物的热度，有些烫，从裂开的外皮中泄露出烤红薯特有的香味。
　　就在那时炼狱先生提起了一件旧事。

　　有着家族传承的优势就在这里了，能看到一些历史悠久的书籍，知晓记载的秘事。一路上听炼狱先生讲了很多事情，他很健谈，也很能带动人的情绪，虽然只比蜜璃小姐大上一岁，但我已经明白为什么他会是蜜璃小姐的师父。

　　话头是什么已经忘记。

　　只记得炼狱先生说：“……虽然鬼杀队的家纹是藤花，但我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喜欢紫藤花！”

　　忍小姐是因为紫藤花毒可以杀鬼，蜜璃小姐则是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

　　炼狱先生儿时在家中存放的古籍中翻到一张掉落的画，那时的画也不存在什么写实，无从想象画中人的真实面貌。

　　“……紫藤花很有活力的开着，树下散落着自然凋落的花瓣，花瓣之中躺着一个孩童，睡容很安详。”

　　老实说，炼狱先生形容的很抽象，很没有美感。
　　但我已经被他带走思绪一阵，这次也跟着想象了一下，很是羡慕。

　　这不就是我的终极目标吗！

　　“可惜落款处被污染了！”

　　但是既然夹在炼狱家的古籍中，作画人应当就是炼狱家曾经的某一人。

　　炼狱先生相当惋惜，那幅画中的安逸让人看了也能慢慢平静下来，感受到当时作画人的些许想法。
　　一定是带着对那个孩子的疼惜才能画出这样的意境。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将剥好一半的烤红薯递给蜜璃小姐，又拿了一个新的捧在手里暖手。

　　人和人不能比，有些人躺在紫藤花下舒舒服服睡大觉，而我的断臂只能在树根旁当花肥。

　　……也有那么一瞬间。

　　或许那个被爱着的孩童就是我。

　　***

　　愉快的夜行就此结束，本以为我会这么接力给炼狱先生带走，但是醒来后我还在蜜璃小姐的住所。
　　a.不想那么多了，和蜜璃小姐学习恋之呼吸（当然是学不会的）改变身体柔韧度吧！
　　b.炼狱先生将千寿郎送过来了，不过白天的我都没有理他，他现在睡着了。
　　c.炼狱先生将千寿郎送过来了，和他玩了一会儿。他的眉毛和炼狱先生的正好反过来诶。
　　d.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不好我忘记告诉炼狱先生他妈妈的事情了！等等蜜璃小姐转告炼狱先生的话说不要在意！没关系！

　　——上章投票结果a1 b5 c2，其中a（jj1），b（lof3 jj1 cp1），c（lof1 jj1）。
　　b选项胜出。

　　——b.炎柱好像知道关于我的事。

　　附加题：藤花性别猜想。（女9 男11 不明3）
　　那位剑士性别猜想。（女2 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