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的爱》秋暮向春

2、第 2 章

　　第二章祖孙情
　　打开灯，奶奶还没有回来，昨天回来时已经10点。路无止开始做饭，他已经学会做简单的菜，家里有芹菜，路无止准备做个芹菜炒肉，中午吃的食堂没有吃饱，一下午空着的肚子需要好好被填满才行。一小碗米两小碗水，焖进焖饭锅，芹菜切段儿，肉丝过油，炝锅放肉放芹菜，撒点调料，味道可以入口就行，路无止对自己的要求不高。门吱呀开了，路奶奶闻到了饭香味，“奶奶，你回来了，今天不忙了吗？”路奶奶想起最近一摊子事，放下手里的袋子，“唉，还没完，无止啊，奶不识字，你看能不能跟老师请一天假？”“是不户口的事？”“是了，咱们尽快给你弄了，不要耽误了高考。我孙子一定能考上大学了。”路奶奶想到孙子考大学心情变好。“嗯，行，我跟王老师请一天假，”路无止把碗筷准备好。祖孙两最轻松的时候就是晚上吃饭了，边吃边说说高兴有趣的事，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了。
　　“快去写作业吧，奶奶洗”，路奶奶拉住路无止洗碗的手。路无止心疼奶奶却犟不过只能拿出作业放桌子上开始写。路奶奶看着孙子，欣慰地笑了笑，三年了，想起儿子刚走白发人送黑发人，差点撑不下去，当时看着无止跪在他爹灵前一声不说，瘦小的身子一动不动，自己怎么也得给无止个家，怎么也得撑到无止长大，捡破烂、扫大街、摆摊卖水果卖菜，一点点也就这么过来了。路奶奶身体也是大不如前了，腿疼的时候贴几贴膏药，早上买菜坐久了得好一会儿才能站起来。这两天路奶奶不准备出摊了，跟人调了扫街的班，专门空出来和之前的房东把房子过户，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路奶奶一生坎坷，20结婚，30丧夫，好不容易挣钱给儿子结了婚，却没想到赔了半个身家，老了却丧子独留一孙相依为命，心智不坚定的估计就垮了，回老家靠着补助和赔偿养活自己和无止，但路奶奶硬是靠着还算可以的身子租房子找事做挣钱。早上推着批发的点儿菜到早市买菜，中午回家做饭，下午扫大街，收拾点废纸废品，一天歇的时间也没多少，后来路无止学着做饭，中午晚上都能歇会了，可路奶奶到底是年纪大了，身子骨越发差了。为孙子谋条后路就成了路奶奶的一块心病，她深怕自己没了孙子一个人该怎么办，恰好有认识的人卖房，孙子高考也需要本地户，就起了买房的心思。
　　厨房暗了，路无止看着奶奶走出来坐在凳子上，拿盆去接了热水，端到奶奶跟前。每天给奶奶洗脚是这一年路无止必须做的事，在外忙一天，路奶奶的腿脚都是僵硬的，泡泡热水脚、按摩按摩脚底，促进血液循环能让路奶奶睡个好觉，路无止还攒了零花钱给奶奶买了钙片。其实他也知道奶奶最应该休息，但也没办法，只希望自己能尽快考上大学挣钱，让奶奶可以歇歇。
　　第二天路无止和老王请假，老王也知道他的情况批准了，用了一天时间，去办了各种手续。路奶奶和路无止都放松下来，当天晚上还庆祝着吃了一顿火锅。事情搞定后，路无止把心思都放学习上，却不料他的生活开始了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