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繁星到家的时候，邵丽丽坐在沙发上抽烟。她不知道抽了多久，总之空气里都是烟味。
她看见她说：“回来了。”
繁星带着口罩，她把烟掐了说了声不好意思，起身把窗户打开。
繁星先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正把烟灰缸里的烟头扔进垃圾桶里。
邵丽丽白天出门了，打扮的很好看，现在身上还是那条黑色的蕾丝裙子。
“我先上楼了。”繁星没什么要跟她说的，问她为什么要抽烟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有时间吗？帮我选个衣服。”邵丽丽摇了摇手上香槟色的卡片。
邵丽丽房间，她拿出了一条墨绿色长裙和一条红色露背鱼尾裙。
“你也要去？”
“刚好在我们酒店，酒店里安排弹琴的小姑娘临时来不了，让我顶上去。”
“那你也得挑件好看的。
“我不需要，我是工作人员，穿平时酒店发的裙子就行。”
繁星挑了那件墨绿色的，邵丽丽把背后的拉链拉开，直接在她面前试给她看。繁星不太明白，能去酒会不是好事，为什么刚才进来她在抽烟。
“怎么样？”她插着腰，撩了下头发。
“好看。”她本来就是模特，身高一七八，不穿高跟鞋也已经十分纤细高挑。
她自己在镜子前照了两下，整件衣服上面是一字肩，腰线很高，下身裙子的垂感很强，袖子是泡泡袖，绒面的布料搭配上颜色，显得十分低调高贵。
“我再试试红色的给你看。”她动作十分迅速，换好后雪白的背对着卓繁星，露出性感的蝴蝶骨。
“也挺好看的。”
“一定让你选，你选哪件？”
“墨绿的吧。”
她扭头看她：“为啥？”
繁星说：“低调。”
她扭回去：“那就红的。”
繁星有些无语，“我回去了。明天还要去舞蹈社值班。”
“行。”邵丽丽把裙子脱下来，跟着她出了门。她穿着黑色内衣和丁字裤，蹬蹬蹬下了楼梯，拿了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再把沙发上的包也勾起来，又回了楼上。
“我先洗澡了。”繁星开门出来问她
她说：“你洗吧。”摆摆手进了房间。
床上还放着那两条裙子，她把地上那条脱下来的踢到一边，把手上东西放下了，拿衣架把床上的裙子挂好，再罩上防尘袋。
收拾完，又点了根烟
前几天她老神在在，也是想卖个乖，毕竟怀孕这事儿男人也挺忌讳，虽然她也不知情，可难免李广田多想，结果没想到他现在电话都不接了。
她不看重他那点钱，这都是虚的，关键是他手上那点资源。
她今天就是去堵他的，人没见到。
“上头老总来视察，李经理最近都不方便。”
“不方便的连电话都不能接了？”
后来丢了一张邀请函过来：“李经理说这酒会上老板制片投资人多的很。”
“呦，这是让我令攀高枝儿呢。”她拿过邀请函，眉头一挑，这里头的人确实比他李广田要强，可要巴结上，哪儿有那么容易。
她跟了李广田也有两三年了，现在他说一脚把她给踹开就一脚踹开了，她最后吸了口烟，把烟头掐了，冷冷一笑。
……
繁星第二天值班的时候收到了赵医生的微信，她坐在舞蹈社入口的柜台里面，刚刚给一对夫妻做了咨询。这附近都是商圈，因为放假格外热闹。她把他们带到里面去看了一下环境，教室里正在教拉丁舞。
“您可以扫一下我们的二维码，我们舞蹈社的资料在里面都能查到。您可以让孩子先来试试看，有两节免费的课程。”
送走了人，她打开手机看见赵医生发的照片，是吴家院子里挂着红澄澄柿子的柿子树。
“柿子已经能吃了，卓叔让我给你带点过去。”
卓繁星回了句谢谢，那边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他给她拿过来。
繁星想了想最近还真没什么时间说：“抱歉，这几天都有工作。”
赵医生说：“没关系，柿子还要捂个几天才能吃，到时候刚刚好。”
繁星晚上回到租房就接到了卓强打来的电话，先是问了两句工作忙不忙，身体怎么样，兜兜转转终于问了赵医生的情况。
“小赵很热心，是个很踏实的人。”
“他给你发消息了没？摘了一框柿子，他亲自爬上去摘的，说给你送过去。”
繁星说知道了，他说了。
“灿灿啊，他条件挺好的，就是年纪稍微大了点，不过也才六岁，这样成熟有担当，能照顾好你。”
那边：“他是医生，不会介意的，你好好考虑考虑，爸爸就是希望你好好的。”
“好。”
电话挂断，繁星走到窗边，窗外是万家灯火，她站了一会儿，抬手把帘子拉上。
有些东西缺失的太久，就忘了，麻木了。她离开了姚家，也无法再跟父亲生活在一起。
近不得，远不得。
说句话也要小心翼翼，客客气气。
五号那天，九点多酒店门口就来了一大批粉丝和记者。酒店里面搭了个台子，十点的时候甬城的副市长和几个大的企业家，再加上邀请的明星一道上台剪彩。
下午在最大的宴会厅办了开幕式，然后八点酒会开始。
繁星是七点到了酒店，外面天已经黑了，风有点大，酒店门口早上摆的栏杆都被吹挪开了。她先去换了衣服，脸上来的时候已经化了淡妆，就随便补了个口红。
酒会放在二楼的一个宴会厅，台上有人在调设备，中间空出来，四周是自助式的餐桌。钢琴放在中间的角落，几个提琴手坐在前面，还有吹萨克斯和黑管的，整个区域用栏杆围起来。
酒会是八点到十点，不可能一直弹，所以几首曲子轮换着来。
她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坐了进去。
近八点的时候，人员就陆续进场。邵丽丽半个小时之前给她发了微信说她已经在门口了，又抱怨外面下了雨，她等下下来得提着裙摆。繁星在宴会厅里扫了一圈也没看见她。她想她是不想这么早进来，毕竟主角都是最后才登场的。
八点一到，厅里的音乐准时响起。酒红色的厚重窗帘从高处垂下来将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头顶的水晶吊灯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室内衣香鬓影，侍者捧着酒盘穿梭其中。
繁星一首曲子谈完，见到拿着香槟穿着红裙的邵丽丽，她跟她示意了一下，柔软蓬松的棕色大波浪垂在她雪白的肩背上。繁星朝她笑了一下，她自信极了，摇曳生姿地走入了人群中。
两只曲子结束后，酒会场地中的人停止了交谈，繁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几个穿着西装的男士走上了台，他们手上都拿着酒杯，其中一位鹤立鸡群，在一群发福的男士中显得格外出挑。
繁星一瞬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她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
接下去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她庆幸自己坐在里面，只要不是特意过来应该是无碍。
她心不在焉地弹着琴，好在这酒会里也没什么人会去认真听。九点多的时候宴会厅里的人已经有明显地减少，主要是几位重量级的人物先出去了，留下的人也寡淡无味。
十点钟一到，宴会厅里只剩下了酒店的工作人员。
繁星有些紧绷的神经总算缓过来。
她回到员工更衣室把衣服换好，外面的雨还没停。
酒店门口放的伞已经被拿完了
她把外套罩在头顶跑了出去
车流穿息，即便已是深夜。
地铁站在马路对面
她站在人行道的一端等着绿灯，微凉的雨水打在她的手背上，让她缩了缩手指。
风很大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
“卓繁星。”车窗降下，里面的人喊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