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第 1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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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啊，就是起起落落落落再起——然后一直荡到最低谷。
这是佐助盯着医院白茫茫的天花板、神志清醒后脑子里蹦出的又一条人生哲理。
“事情就是这样。”延年坐在窗台上，一条腿吊儿郎当地晃悠着，他正专注用苦无削苹果并致力于不让果皮断掉。
“虽说捉到了你哥，并成功把他关进了大牢。但非常不幸，他前天晚上越狱成功了。”延年把苹果一切为二，给佐助塞了一半，自己吃了一半。
他继续含糊不清地说：“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不会影响我领到缉拿S级叛忍的巨额奖金。”延年嬉笑一声：“这笔钱我打算和自来也五五开。当然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干脆出院之后我请你吃顿饭？”
但佐助没有回答他的话，甚至可以说是无视了他。
那张俊秀纤弱的脸蛋埋进了枕头，仅晦暗不明地露出一只黑眼睛。很快那只眼睛便湿润了，不过其中盈满的是沉甸甸的暴虐和阴翳。
延年决定告诉佐助一些事情。
“话说，我在志村团藏和宇智波鼬的密谈里听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都是你哥亲口承认的。” 延年歪歪脑袋，“唔……你知道团藏是谁么？”
佐助沉默半晌，最后点点头。
在极不愿意回忆的那段时光里，他曾经偷偷摸摸趴在长廊地板上，隔着薄薄的推拉门，听书房里哥哥和爸爸的密语。
虽说立马被当场逮住，但从短暂而模糊的交谈声中，志存团藏这个名字出现了两次。
后来他才知道团藏是木叶的高层领导者之一。
延年略过了在金属桌底下贴监听□□的具体过程，斟酌了一下字句：“有两个可以确定的事实，第一：宇智波鼬跟团藏存在利益交易，第二：他是潜伏在晓组织的木叶间谍。”
“不可能！”
佐助“唰”得从床上翻身坐起，一下起得太猛似乎有些头晕目眩，于是双手抱头捂住脑袋。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延年瞥了他一眼，继续说：“如果情报属实，我们就可以推断灭族案里宇智波鼬和团藏达成了秘密协议。你哥只是动手的棋子，而团藏是幕后主使人…之一。”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佐助低声呐呐道。
“我骗你干什么，甚至为了避免我的想法干扰你的判断，我只告诉了你客观事实吔！”
延年从窗台上蹦下来，“你仔细想想……宇智波鼬展现在你眼前的一面究竟是真的么？你真正的仇人到底是谁？”
佐助有些发愣，他下意识地接话：“在那个晚上……中了月读之后，其实我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他背着身子，最后居高临下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侧脸、迎着光的侧脸亮晶晶的……好像是泪痕、又好像是月光。”
延年心头微微一动，听到佐助继续幽幽地说：“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多年，我也一直想替他脱罪——”
“可是怎么可能！”
佐助的音调突然提高，雷霆般的震怒在小小的单人病房里回荡：“我本来已经快说服自己了！哈，就是因为这一点该死的恻隐让我又躺在了病床上！我非常感激他又让我回到那个月夜，他杀了全族人，那么就该受到审判，该断手的断手、该断脚的断脚、该掉脑袋就得掉脑袋！”
延年：“……”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在佐助吃人的目光中憋了回去。
十二岁的小孩儿……
“行、行，你别激动，好好休息，我明天接你出院。”延年挤出假笑，打着哈哈退出病房，脚步一拐又去了隔壁间。
病床上的卡卡西看着延年走进来，眨巴眨巴眼睛以示问好——他还没有完全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可真菜呀你。”延年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俨然忘了自己在月读世界里被鞭尸后的惨状。
不过这样两厢对比之下……可以看出鼬对佐助的下手是极有分寸的了。
毕竟是宝贝亲弟弟嘛。
“今天吃什么？”卡卡西大度地原谅了延年的嘲笑。
延年从兜里掏出苹果，在他面前晃了几眼。
卡卡西“唔”了一声，突然问道：“鸣人他们呢？”
“终于记起你的学生了，卡卡西老师。”
延年懒得削皮，精准地用风刃把苹果划成小块儿塞进他嘴里，“鸣人和自来也继续出发找纲手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还难说呢。”
卡卡西吧唧着嘴，道：“不怕晓的追击么？”
“不怕。”
老实说在确定鼬是木叶的间谍后，延年并不担心鸣人会落在晓的手里，但除了佐助，他打算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于是想了想折中地把理由推在自来也身上：“他相当有自信保证鸣人的安全。”
“也好。”
卡卡西“啊”地张大嘴，“再来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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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指导老师和两名成员的因故缺席，第七班的任务活动被迫中止一段时间。
除了工作，延年几乎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在冥遁的修行上。
想要学习复活术，首先得完满地推开六重天欲门。目前延年推到了第三重天欲门，并发现进入了瓶颈期。
填满回路的实质是离火的内敛化，归根结底是积蓄死者的查克拉。所以关于冥遁修行，墓地是一个好去处、医院也是一个好去处；但由于死亡查克拉很快就会消散于天地之中，延年最终决定在医院的太平间扎根。
淡淡的腐臭味闻着闻着也就习惯了……老实讲延年是一个怕鬼的人，但跟各种尸体同吃同住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死掉的人比有些活着的人可爱多了。
不过虽说间隔一周延年就能填满灵魂回路、开启一次天欲门，但第四重门始终未能成型——越发精细的白骨雕塑在缀成纹路之前便消散在空中，连白火的影子都捞不着。
虽说心里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延年心里毛焦火辣，面上却愈发云淡风轻。
于是在鸣人和自来也领着第五代火影回村的时候，额头上硬是冒出两颗痘痘。
“立刻通知大名，宣布纲手就任第五代火影。”
转寝小春侍立在下首，尽量心平气和地看着盘坐在火影蒲团上的金发女人、以及那只抠着脚板丫的手。
“从今天开始进行就任仪式的准备工作。”转寝余光微微扫过，延年接受到了示意，随机低眉敛首道：“嗨以。”
“又是大名又是仪式，真麻烦呢。”纲手支棱起下巴，唉声叹气地抱怨道。
延年在几年前见过纲手一面——终于觉得传说中的三忍就大蛇丸看着像点样子，几年后，除了换了件马甲挂，这个漂亮女人脸上仍挂着吊儿郎当的散漫。
纲手做火影真的靠谱吗，话说委托给她的千穗的细胞提成……延年漫无边际地思索着，突然听到水户门炎小声呵斥着她的名字。
纲手摆摆手：“是、是。我知道了，这也是火影的任务嘛。”
转寝小春彻底断绝了金发女人的不情愿：“栗旬，玄马。立即布出告贴，向村子宣布第五代火影的就任。”
延年、玄马：“嗨以。”
简短的会议结束后，纲手扭着脖子走出会议室，满脸不耐地朝静音抱怨道：“肩膀都坐僵了，想喝两杯热酒…”
后半截卡在喉咙里，她被守在门口的金毛小子扑个正着：“喂喂！等等！”
纲手：“啊？”
鸣人：“在那之前，纲手婆婆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啊！”
纲手向静音抛弃疑惑的眼神：“哈？”
鸣人张牙舞爪地比划：“我不是说过了吗，卡卡西老师、佐助、还有那个浓眉小子……”
“啊，是是，那走吧。”纲手摆摆手，继续向大门走去。
然后又被走上楼梯的人堵住了。
“哎，鹿丸？你怎么在这儿？”
鸣人看着一高一矮面容相似的两人走来。
“这话该我问你。”鹿丸努努嘴：“我爸让我跟着他办事。”
“好久不见，纲手大人。”奈良鹿久朝纲手颔首致意。
“哦，奈良家的小鬼呀。”纲手笑眯眯道，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你有好好照顾鹿吗？那一带的鹿角能成为良药哦。”
鹿丸凑到鸣人耳边小声问道：“喂，那个年轻又嚣张的女人是谁啊。”
“是新的火影。”鸣人耸耸肩，然后难得看到眼前人一脸错愕惊讶地表情。
他压低声音继续道：“别看她这幅模样，其实是五十多岁的老太婆啰。”
纲手随意地挥手：“那回头见啦。”
奈良鹿久：“是。”
“哟西，我也去医院啦。”鸣人急忙追了上去：“一会儿见，鹿丸，让你见识一下我超级厉害的新招式！”
鹿丸目送三人离去的背影，蹙眉道：“她就是第五代火影么？”
“那家伙可是世界上最强悍最漂亮的人。”父亲哈哈一笑：“毕竟她是三忍中的一点红啊。”
“女人做火影啊…”鹿丸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
“看起来很爽快，实际上特别缠人，让人搞不懂关系到底好不好。况且她们以为男人会听话。”他一锤定音：“总之，麻烦死了。”
这时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啊，鹿丸，没有女人就没有男人哦。”
作者有话说
第136章 第 13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