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平志》三差

21、第二十一章 不死的秘密

　　妖兽战场大雪纷飞，多少年岁月下来之后，除了每年的六月会有一小股的人类队伍会集结到此探险之外，过后便再也不会有人光顾这里，因为这里的温度极低，寒冷到超出了人类的承受范围，再加上终年暴风雪，也只有到六月的时候气温才会有所回升，风也会小了一些；但最大的危险并不止于此，既然这里曾经是妖兽战场，且与妖界紧邻，那当然少不了会有妖兽出没，因为这里极至寒冷的缘帮，出没的妖兽也以耐得住寒冷的居多。但这两日间出奇的平静，连平常在妖兽战场里经常出现的雪蜈蚣也似乎躲了起来，要说原因的话，可能是因为妖兽战场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石头巨人，妖界的冰雪宫殿也一直存在着一个守护者，妖界的子民倒也不会太过担心人类会打过来，因为冰雪宫殿的守护者是号称妖界最强防御的石统领，但这件事最终还是惊动了妖界的大统领鼠王，因为他在无形中感受到了一股可怕气息的出现，在这之后鼠王派出去了善于飞翔的七统领鹰王前去侦查，而鹰王回来后报告说：冰雪之地出现了一个岩石巨人，差不多快有妖界雪山大小，这一消息惊得鼠王吱吱直叫，当年那一战大败之后，他的子民损伤严重，鼠王心里也一直恨恨在心，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积极的筹备，且不断的派手下潜入人世间，掌握了更多的消息，只为有一天能重返人间界，但因为人世间还存在着剑神那一等的高手，且还有那个吞天吸地的葫芦，鼠王只有等，等着这些人消失，等待着一个机会，但今天岩石巨人的出现，让他突然间惊醒过来，鼠王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自已家门前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岩石怪物，难道这是人类埋下的伏笔，难道他们想打进来。

　　“把这件事告诉冰雪宫殿的石统领，然后给我死死盯住界外的一举一动，再找几个机灵点的去人世间联络那只老狐狸，我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鼠王命令道。

　　就在几个手下正要走时，鼠王又想起了什么，嘿嘿笑着说道：“等等，你们先去准备，这样空着手去怎么行！这老狐狸最需要的就是驻颜有术，回复青春的天材地宝了，我要给她备一份大礼，就说是我说的，我鼠王想和她有更进一步的合作。”

　　地点再回到妖兽战场，岩石巨人脚下的山洞里，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里，阿平被火焰包围着一动不动，但看得出来很平静，或许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两个老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们也在期待，期待着阿平快点醒来，千机老人默默的坐在那里，血蝠老怪却是有些焦躁，要不是为了卷轴，说不定早就走了，这期间他尝试了好几次，结果还是一样，卷轴对他来说就是个影子，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老怪也看出来了，这不死之心虽好，但恐怕这世间除了阿平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承受这恐怖的火焰，老怪放弃了打不死之心的主意，宝物再好，也要有命来拿才行。

　　第四天早晨，阿平周身燃烧的火焰终于退去，他缓缓的醒了过来，与此同时，在他的身边出现了小花，一道美轮美奂的身影，红扑扑的脸蛋，纤细的腰身，一袭红裙凸显出了曼妙的身材，这简直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最主要的是小花这一次的出现，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眼睛清澈如水，很自然的神情中便有了一种不同以往的气势，这是一种蜕变，是从内到外的改变。

　　“这这这！小姑娘哪里来的，我怎么从没见过”老怪装出长辈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道，但事实上这老家伙看着小花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如果旁边没人的话，恐怕口水都会流了一地。

　　“嘿嘿！化形的大妖，世所罕见能魅惑人的妖精”千机老人还是一往的嘴里没有好话。

　　“师傅！她是一只好妖精，如果没有她一次次的救我，恐怕我早就死了，求你不要伤害她”阿平很真诚的恳求道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长了这么一身好皮囊，啧啧！”连我老人家看了都要心动了。千机老人说着话，眼睛也是从上到下看个遍

　　而小花呢！被人用目光这么扫来扫去，如果是换做人世间的女子，或许早就红着脸，羞涩的低下了头，但她似乎完全就不为所动；反而眼睛一眨一眨，像小动物打量吃人老虎一般，怯怯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奇怪的老头，对于她来说，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羞涩。

　　老怪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花看了半天，然后也点点头道：“果然是只妖精，怪不得咋家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有那个女人有这么好看”

　　“哦！还穿一身新娘子的嫁衣，小子！难不成妖精你也敢！这这。。。”千机老人欲言又止。

　　“我是平哥哥的妻子！”小花如实说道。

　　老怪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魄力！咋家只不过是一时心热，一不小心便被某些人骂成是什么毫无廉耻的不伦恋；你比我历害，你这要叫做违反人伦的人妖恋，更加的惊世骇俗，不过咋家我喜欢！我支持你，哈哈哈哈！”

　　千机老人拉着脸，直叹“冤孽，冤孽！”随后话题又转回到了阿平身上，他上前来一番询问，似乎想确认什么。老怪则是皮笑肉不笑的一把搂住阿平的脖子，这摸摸，那捏一下，甚至还把脑袋贴到阿平胸前仔细的听了，然后用鼻子使劲的嗅，接着便笑眯眯的说道：“小子！你他娘的真是命大，连传说中的地狱烈火都没有烧死你，不死之心都让你给融合了，你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有了不死之身，嘿嘿！这下历害了，世间没有人能够杀死你，怎么样？这回我可是连命都豁出去的相助你，算起来你是不是得感谢我老人家，得送我样东西才行？”

　　“多谢前辈，可我身上什么也没有”阿平很坦诚的说道。

　　“老怪物滚开，你想打什么主意！”千机老人一把扯过阿平，挡在身后警觉的喝问道。

　　“老鬼别那么小气，我老人家这几天胸闷气短，身体也不是太好，只想让这小子从身上割上几块肉给我补补身子，要不放点血也成，你觉得如何？大不了你我一人一片怎么样？”老怪此话贱到极至。

　　“有多远滚多远！”千机老人气得直骂脏话。

　　老怪以往被人这样骂的话，早生气了，可这回却是厚着脸皮嘿嘿笑道：“别生气，开个玩笑嘛！再说了，咋家又怎么会吃人肉呢？要不这样吧，叫这小子把那个卷轴送给我，你看怎么样？”

　　“死老怪，耍得好伎俩，以退为进，恐怕一开始你就打的是这个主意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也拿不到呢？”千机老人冷笑道。

　　“不说这些，小子！你先去拿卷轴”老怪催促道，在此之前他曾多次窜捻千机去拿，可自已这个倔师兄不为所动，时间一长，他隐隐有所猜测，或许死老鬼也自知拿不到，所以才不去试，那剩下的便只有这小子，连不死之心都能得到，说不定真能拿到卷轴也说不定。

　　“阿平，去拿吧！”千机吩咐。

　　哦！阿平嘴上应着，心里却是诸多猜疑，这卷轴到底是什么，怎么会叫我去拿，虽说有些不情愿，还是走上前去，一伸手便抓到了卷轴，然后回头几个大步走了回来，双手递上卷轴，恭敬的说道：“师傅！给你”

　　丝！千机老人嘴里直吸凉气，怎么会如此简单，这不可能，按照他的推测，阿平有很大机会能拿到卷轴，但最起码也要费一番功夫，可结果是，伸手就拿到了。

　　老怪更是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几天他费尽心机，用尽了各种办法，但就是看得见摸不到，结果这小子不费吹灰之力，一伸手就拿到了，这这！心里一万只马在奔腾，他奶奶的自已被人当猴耍了。

　　千机老人愣在当场，老怪则是眼疾手快，抢先下手，一把就向卷轴抓去，结果！还是悲催了，虽然说拿到了卷轴，但不管怎么样，这副卷轴就是打不开，任凭老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怎么折腾，卷轴就仿佛是天生卷在一起的，怎么也打不开，东西已经在血蝠老怪的眼前，可结果还是徒劳一场空。

　　哈哈哈哈！千机老人笑得直不起腰，喘不上气来，伸手指着老怪说道：“这下你服了吧！我早就说过，不是你的，注定就不是你的，你这辈子的命早已经注定，可你偏偏瞎折腾，老是不服气，到头来空欢喜，活该！”

　　虽然自已得不到，但老怪依旧不甘心，催促着阿平快打开看看卷轴里有什么，千机老人点点头，也示意阿平打开，阿平虽然拿到了卷轴，但不管怎么用力怎么使劲，这卷轴却是纹丝不动，要说好奇心谁都会有，千机老人也忍不住尝试了一番，结果和老怪一样，最后不甘心的老怪硬是撺弄着千机老人一同出手输送庞大的灵力给阿平，以期望着能打开卷轴，结果还是失败了。

　　“好强大好可怕的灵力，我总感觉它是活的”就在三人折腾之际，一旁闲看着的小花指着卷轴说话了，她似乎看出了什么。

　　“你说这卷轴是活的？”千机老人疑惑道。

　　嗯！小花点点头。

　　“小妖精，你说清楚点！”老怪急切的问道。

　　“我叫小花，我不叫小妖精\'小花瞪着眼说道，看起来她对于别喊她小妖精很不高兴。

　　小花茫然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它是活的”

　　千机老人手抹着胡须对阿平缓缓说道：“你收起来吧！或许时机未到，此间事已了，我们走吧！但愿不会有看到这阵法启动的一天。”

　　老怪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得跟着出去，三人刚走出洞口，只见得这山岳般大小的巨人又缓缓落下，伴随着地动山摇的响，一座乱石山又出现眼前，天地间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血蝠老怪经历此次事件之后，整个人身上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气似乎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此刻在想什么，与此正好相反的是，老怪对阿平表现得无比的热情和友好，在一旁打着哈哈，东拉西扯的瞎寒暄，这和他之前连正眼都懒得看一眼阿平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不用问，谁都知道他是奔着卷轴去的。

　　“师傅，你出来啦！”老怪的大弟子蝗虫跑上前来激动的喊道。

　　“师弟和小师妹他们。。。”

　　“去去去！一边去”老怪还没等蝗虫把话说完，就把他推向了一边，此时老怪的眼里只有阿平，只见他一把拉过阿平来，搂着肩膀就笑呵呵说道：“小子！今天你可算是有福了，为师我轻易不收徒弟，也不介意你是这老鬼的徒弟，我决定了，将正式收你为徒，而且是收你做我的大弟子，以后蝗虫这小子就是你的师弟，怎么样？”

　　这时候，阿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怔怔的看着千机老人。

　　“哈哈哈哈！老家伙，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还不就是打阿平和卷轴的主意，收徒弟可以，不过嘛！。。。”千机老人话到此却迈个关子，忍着没有了下文。

　　“不过什么，有什么条件只管开”老怪道。

　　千机老人嘿嘿笑着说道：“不过嘛！此次聚灵阵阴灵的危机能化解，全靠这位小友的出现，且他能拿到师傅所留下的卷轴，这一切冥冥中注定了他与我们宗门有缘，所以，不如你我一同代师收徒，也就是说，以后他将会是我们的师弟，你觉得如何？”

　　啊？阿平张大嘴巴第一个叫出声来，这太离谱了，和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人家称兄道弟，这说出去都会雷到一大片。

　　“你你你！老家伙，你这是想摆我一道。”老怪气急败坏的骂道。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出声音，气氛很是怪异，而小花站在一旁也看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师傅！我。。。”这时，站在老怪身旁的蝗虫大师兄弟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我什么？有事快说”老怪不耐烦道。

　　“回禀师傅你老人家，你不在的这几天，那几个师弟们全跑了，而且小师妹也跟着跑了”蝗虫小声的说道。

　　“你个不成器的笨蛋，什么都干不好，我要你有何用！等我找到这帮兔崽子，看我不拨了他们的皮”老怪骂着人，突然间扭头就走，他对千机老人的提议就好像没听见一般。

　　不一会，蝗虫大师兄又跑了回来，似乎有什么要对阿平说。

　　“黄兄！”阿平很客气的拱了拱手，抱拳施礼道。

　　“师傅说，这是他送给你的礼物，如果以后遇上什么难处，注入灵力即刻”黄师兄说着话的同时，递过来一个巴掌大小的蝙蝠。

　　此物似是用一种不知名的黑色石块雕刻而成，看起来很有些粗犷，上面布满了血红色的纹路，拿在手里有些沉重。

　　两人互道保重后，便分别了，阿平跟着千机老人骑着石驴向另外一个方向往妖兽战场外走去。

　　几天之后在妖兽战场外围的一座黑白相杂的山石下洞窟内，阿平和千机老人正坐在石桌前喝着热气腾腾的茶，这一次没有起火没有打翻东西，更没有出什么意外，一切显得那么的平静，阿平好奇的四周打量着山洞，嘀咕道：“没想到你藏身的地方倒还挺多。”

　　千机老人不无有些得意的说道：“这不算什么，狡兔还有三窟呢！像这样的地方，我老人家还有五六处”说着话的同时，他脱下了一直穿在身上厚厚的熊皮，接着又脱去身上左一件右一件的衣服，阿平这时才注意到，老人家瘦弱苍老得可怕，胸部明眼就能看出一条条鼓起的肋骨，整个人仿佛就是一个骨头架子上连着几块破布一半的皱皮，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一块肉，很难想像一个人瘦到如此程度还能活着，让人感到恶心的一幕出现了，从千机老人身上不断往下掉黑色碎屑般的东西，阿平远远的用眼一瞟，这些黑色的东西居然会动，这是？看了半天，阿平才反应过来，这分明就是一团一团的虱子。

　　“师傅。。你多久没洗澡了？”阿平小声问道，看到这些差点就吐了。

　　老头下半身紧紧裹着一块毛皮，此时他转过身来，很严肃的说道：“忘记我圣山前说过的话了吗？从此以后你我是同一辈的师兄弟，叫我一声师兄便可，听见没有？”老头说到最后语气严厉起来。

　　阿平出于礼貌，没有捏鼻子，但下意识的走远了一步，很明显是这个狭小的空间味道太重了，紧接着才长出了一口气后说道：“我是想问你多久没洗澡没换衣服了，我记得小时候最长的一次一年没洗澡，身上也不会如你这般往下掉一团一团的虱子跳蚤。”

　　千机老人似乎是被阿平的这番话语呛到了，接着长出了一口气道：“哎！老夫受这些臭虫的气快有三十年了，不过还好！身上有了这颗蜈蚣内丹，终于是解脱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身上会起这些玩意。”

　　三十年！天哪，阿平被这个数字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一个人居然可以三十年不换不洗，再看看掉落地上的这些虱子，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不过看起来这颗内丹果然有着克制臭虫的功效。

　　千机老人随后说道：“年轻人你不懂，你可知道当年那位无名高人为何只传我千机术而不传给老怪物？”

　　阿平摇摇头，他正等着下文。

　　“千机术最核心的是推演过去和未来的占卜之术，但习得此术之人会因为泄露天机而恶运加身，不得善终，最终死于天遣之下，这一点想必你听千机子说过一些吧！”千机老人问道。

　　阿平点了点头道：“是听千机子前辈提起过，但这和你身上起虱子有什么关系，分明是因为你不洗澡，还穿那么多的皮毛，而且从来也不换洗，你看看！身上的血都快被吸干了。”

　　千机老人挥了挥手道：“诶！不提这个，你还不是一样，恶运缠身之人注定要倒霉一辈子，起跳蚤是小事，出门撞墙上，走平路都会跌倒，甚至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所以我从来不喝凉水，我说的这些还是算轻的，如果恶运临头的话，分分钟要你命，小子你别不信！你比我好不了多少，别告诉我说你没碰见过这些倒霉事。”

　　只要一闲来无事，阿平爱显摆的老毛病就会又犯了，只见他一本正经的说道：“非也！非也！俗语有云‘祸向人行’出门会撞墙上，是因为你不抬头看路，走平路跌倒，是因为你心急不低头看脚下，至于喝凉水塞牙缝嘛！试问谁喝水都有被呛到的时候，再说人的命生死由天谁也说不准。。。”阿平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

　　“混蛋小子！给你台阶你就要往上爬了，是不是？小狗舔米汤，试着试着的就凑朝前来了是不是？”千机老人龇牙吓到。

　　“那可有化解之法？”阿平问。

　　千机摇头晃脑说道：“你嘛！身上的恶运是怨灵缠身所致，你只要完成他的心愿即可，此外还有两种方法，其一是用纯阳之气来慢慢的磨灭其中的阴灵，此法耗时较长，很费功夫，我老人家没那个时间跟你耗；其二则是转嫁给他人，须有人手持你那块玉佩，然后强行从你的身体中剥离怨灵才可，此法太过阴毒，我老人家也是绝对不会用的”

　　阿平绝望了，他恨眼前的这个老家伙，说了一堆废话，结果就是不想帮阿平，分明是在拿自已寻开心。

　　而千机老人则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美其名曰：“我这是借此磨炼你的心性”一老一小扯了半天的皮，直到洞外传来了小花的声音才停止，此前千机老人曾吩咐不准她进来。小花进到洞中来，眨巴着眼睛看着两人，随后她把目光投到了千机老人身上，神色间充满了恐惧。

　　“你看到了什么？”千机老人平静的问道。

　　“死气”小花如实说道。

　　千机老人听到这句话似乎并不不惊讶，淡淡的说道：“我早已经知道了，哎！一切都是天注定，或许这就是我的命，随后他指着阿平道：“那他呢？”

　　小花摇了摇头道：“看不透，我只能看到无穷无尽的火焰”

　　“还请前，不！还请明言我身上的这颗心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平急忙问道，对于这个老头，他始终叫不出师兄两个字。阿平此时感觉精神状态好得不得了，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当然！最迫切的还是想要知道自已身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阿平也毫无隐瞒的向千机老人说出了在意识即将模糊之际感觉到的那股很微弱的意识。

　　“难道说那蛇妖在天劫之下并没有真正的死去？不可能！”千机老人摇了摇头，满脸的不相信，随后又很慎重的接着说道：“世间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就拿你身体里的不死之心来说，老夫观察了很久，领悟了其中的一些奥妙，这颗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是“生死相融，循环反复”的一种平衡，也就是说生即死，死即生，正因为如此，连地狱业火都无法磨灭，我也是头一次亲眼见到这诡异的东西，你能承受烈火灼身之苦，虽然免强融合了这颗不死的心脏，但情况很不稳定，一旦生死循环的平衡被打破，就会变得不受控制，如果你承受不住的话，会被烧成灰，烟消云散，再不然你会被这颗心脏中的恶念所吞噬，丧失心智。”

　　阿平摇了摇头道：“我还是没听懂！”

　　嗯！千机老人叹了口气，不无有些失落的说道：“算了，对你来讲多说无益，简单说来就是，你的意志要足够强大还有就是要精神坚定，只要你心中不生出强烈的恶念或者是被什么负面情绪所左右的话，应该就不会有事。”

　　“嗯！我懂了，就是要意志坚定，始终相信自已是一个好人”阿平总结道。

　　“好吧！我没话说了，就算是你说得对，而至于你这个小丫头嘛！”千机老人眯眼盯着小花瞧了半天，似乎欲言又止。

　　“死老头，说话别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阿平很不满的抱怨道。

　　“这个小丫头是先天诞生的草木精灵，因为沾染人气而化形成人，表面看起来和人间的女子没有任何区别，但她终究还是妖，如果本体一旦死去，便会跟着消亡；或许因为她心性中并没有我们人类固有的善恶之念，所以也不惧怕业火沾身，这一次她吸收了你身上庞大的生命之力进行了蜕变，得以彻底的脱离本体，不再受任何的束缚，在妖怪中她可算是修到了大妖境界，只要能悟出自已的道，便离那一步不远了；但她还算不得是真正的人类，说到头只不过是一具妖灵之体，一旦生命之力损耗尽，她还是会消失在这个世间。”千机老人说道。

　　怎么会这样！阿平一开始的高兴劲全让这句话给撑没了，但他还是不死心，追着问道：“可有什么方法？”

　　“有！化形之后便是悟道，跨越道之境后便能脱胎换骨，永获长生”千机老人眯着眼睛笑道。

　　“还有吗？”阿平热切的追问道，他当然晓得“道之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上万年来无人能够做到，老头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千机老人冷笑道：“有！当然有，几乎所有的妖怪都会用同一种方法，杀人！然后吸取一身精血，而老夫我则是专门杀这种妖魔鬼怪的？”

　　阿平心里咯噔一下子，这千机老人看似笑咪咪的，如果那天小花真干了这样的事，搞不好这老头分分钟就会翻脸。千机老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小子！你就知足吧！这小丫头能从一株小草修炼到脱离本体化为人形的大妖，这是多少老妖怪修练几千年都不一定能做到的，况且这生老病死是世间永运不变的规律，包括你我在内，没有任何生灵能逃得过；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掌控住了身体里的不死之心，你本身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生命力活宝库，小子！你可比唐僧肉值钱多了。”

　　阿平一看老头笑咪咪的，贼头贼脑的模样，猛然间便想起血蝠老怪看自已的眼光也是这德性，只不过老怪是多了一种色咪咪的感觉。下意识间，阿平恶心得要死，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阿平问。

　　“不是我们，而是你一个人！下一步你要加强身体和意志的双重锻炼，不然的话，下一个堕入魔道的人就是你，且以你这种半吊子的功夫，什么也干不了，到时候我一样可以杀了你”千机老人缓缓说道。

　　“怎么练！”

　　千机老人一脸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放心！老夫有的是办法折磨你，不！我说错了，是锻炼你。”

　　“死老头！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阿平声音颤抖着叫道。

　　老头拉长了脸喝道：“瞧你没出息的样，我还能干什么？起开，你站洞口挡我的路了，老夫水喝多了要去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