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O拿到苏爽剧本后》叫我胖大海

23、败家人鱼

　　之后几天雨始终没停，越来越多的鸟类异兽死于非命，外界的温度越来越高，苍海每一次将猎物带回来，身上都会添几道红痕。
　　萧御操控治疗仪扫过苍海被烫得通红的皮肤，尽管烫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萧御眼底还是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心疼。
　　偏偏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一点小伤，不用再治疗一次了。”苍海握住萧御的手腕，将治疗仪收回空间戒指，“以后如果你有机会成为一名机甲战士你就会知道，疼痛耐受是机甲战士的必修课，在战场上不允许因为疼痛影响判断和战斗力，只要撑下去就有生还的可能。”
　　萧御的确想过未来，虽然他总说要活在当下，但偶尔和苍海畅想未来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方式。
　　如果能出去，他当然想成为像苍海这样强大的机甲战士，试问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驰骋宇宙的机甲呢？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名拳击手，他就是靠战斗吃饭的。

　　这是他第一次从苍海口中听到机甲战士训练的残酷。
　　疼痛耐受吗？
　　倒是有几分和他的拳击训练一样，在学习进攻技巧的同时，也不能忽略自身的抗击打能力。
　　可就算苍海说得头头是道，就算苍海真的不觉得有多疼，他的内心依然备受煎熬。
　　苍海受的伤都是为了让他们能活下去，这让他如何能平静？

　　他迫切地想要为苍海做点什么。
　　带着这样的情绪，他几乎是逼迫自己把书看进去，遇到不懂的他就问苍海。

　　一开始，没有丝毫机甲知识基础的萧御，每读一段差不多就要问一个问题。
　　像什么《机甲制造入门》、《机甲零件入门》、《机甲理论基础》之类的书籍，里面理论知识非常之多。他又没有老师辅导，全得靠自己摸索。
　　好在苍海对他有问必答，而且苍海的解释深入浅出，总能带给他茅塞顿开之感，才能让他在短短几天之内记住了大量的理论知识。

　　比如他刚刚读的《机甲修复的实际运用》第三章，就提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名词：“强制耦合是什么意思？”
　　苍海思忖片刻后道：“我们知道机甲零件之间，是通过特定的组装手法实现能量传输，也叫作耦合。强制耦合比普通耦合更加彻底，普通的耦合需要考虑到零件之间的匹配度，但强制耦合不需要。比如同为七级的零件，它们的匹配度很高，组装之后就能实现耦合。但如果一个零件是七级，另一个零件只有一级，要让它们实现耦合，就必须用到强制耦合。”
　　萧御听明白了，如果把耦合看做一对夫妻，那么强制耦合就是强取豪夺，虐身虐心。

　　“那我应该如何实现强制耦合？”萧御又问。
　　苍海回答：“用精神力打破零件之间的排斥，强制它们接受彼此。不过强制耦合成功率很低，还有很高的概率损坏零件，不建议轻易尝试。实际操作上，也只有在传统组装无法实现耦合，而实在缺少替换零件，又必须尽快将受损机甲投入使用的情况下，才会冒险强制耦合。”

　　缺少替换零件，尽快投入使用，这不就是他们现在所面临的状况吗？
　　萧御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迫不及待和苍海分享：“你说我能不能试一试强制耦合，让你的机甲残骸运作起来。就算不能实现耦合，把零件破坏掉重新组装也不错，反正我们只是想要它遮挡雨水。”

　　闻言，苍海微微一愣，他从未想过这种方法。
　　倒不是脑子转不过弯，而是他的精神力极具破坏性，让他用精神力接触机甲零件，还没等组装，零件可能就已经报废了。
　　这种特性的精神力使得苍海在战场上无往不利，但也同样剥夺了他成为机甲制造师的可能，所以自从精神力觉醒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机甲制造相关的知识，机甲的修理和日常保养也都是交给手下去做。
　　才会被背叛者钻了空子，对他的机甲动了手脚，落得流落荒星的地步。

　　那么强制耦合到底可不可行。
　　苍海犹豫片刻后肯定了萧御的想法：“那就交给你了。”

　　就这么干脆？
　　萧御顿感受宠若惊：“你就不怕我失败了，非但没能达成目的，还把你的机甲残骸都弄坏了？”
　　苍海好笑道：“你都说了是机甲残骸，再坏能坏到哪儿去？再说了，萧御，我相信你。”

　　苍海这话可一点没有勉强和安慰的意思，他是真的对萧御有信心。
　　他是听着萧御一本一本书读给他听的，萧御从最开始的一窍不通，到现在都能举一反三，这中间才过去了短短几天而已。
　　哪怕是第一军校最德高望重又苛刻的机甲制造系教授，恐怕也要为小人鱼的天赋喝彩。

　　被苍海交付信任，对萧御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激励。
　　萧御将苍海带回的鸟类异兽的骨头拆下来几根，异兽的骨头是制作机甲零件的原材料之一，本身的品质不低。
　　但要是直接将异兽骨和机甲零件耦合的话，未经加工的异兽骨连一级零件都算不上，只要苍海的机甲零件超过五级，就满足强制耦合的条件了。

　　“我的机甲零件等级？”苍海故意沉吟许久才揭晓答案：“十级。”
　　萧御：“……”
　　他没听错吧，十级？
　　要知道十级机甲零件有多稀有，市面上卖的机甲零件最高就到五级，五级以上的机甲零件普通途径根本买不到，只能通过申请或者拍卖行高价购买。
　　而十级零件更是有价无市，只有军方以及少数超级势力才能拥有。

　　“那机甲完好的时候是多少级？”
　　“也是十级。”
　　果然，听到答案的萧御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十级机甲，居然以如此残破的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可是十级机甲，象征着人类的顶尖战力，整个联邦的十级机甲也不会超过二十架。

　　那么问题又来了，苍海究竟是什么身份，他自称是个商人，可哪有商人能拥有驾驭十级机甲的资格？
　　苍海肯定是骗他的！

　　即便知道苍海骗了他，他也生不出半点怨怼。
　　他猜测苍海肯定是执行秘密任务的国家力量，不能暴露身份的那种，所以他能够理解苍海隐瞒身份的行为。
　　苍海是什么身份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同甘共苦的伙伴，是生死与共的朋友……
　　是他喜欢他。

　　“我开始了。”
　　萧御蹲坐在机甲残骸前方，将异兽骨与机甲零件贴合，尝试释放精神力。
　　他对精神力的掌控依然不够纯熟，但不知道是高热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精神力比之前强大了许多，几乎是他念头一到，精神力就争先恐后地将机甲零件和异兽骨包裹了起来。

　　旁边的苍海略一挑眉，他感受到了精神力的波动，很强烈，甚至能够影响到他的感知。
　　萧御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对萧御的精神力变化一清二楚。
　　情绪是萧御精神力的依托，这些日子萧御的情绪始终处于一种急迫和焦虑的状态，他知道萧御的情绪变化是因为他，但有了精神力的帮助，萧御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都得到了质的飞跃，于是他也就没有多做提醒。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萧御不仅收获了大量机甲制造的理论知识，还拥有了掌控精神力的能力，一举两得。

　　这时，机甲零件和异兽骨的融合也到了紧要关头。
　　随着精神力的不断注入，异兽骨和机甲零件的结合也愈发紧密，可以看到，机甲零件的外壳在精神力的作用下开始延展，再过不了多久就能和异兽骨完成强制耦合。
　　可突然火光一现，机甲零件烧了。

　　幸好苍海及时拉了萧御一把，把他带离机甲残骸，他才幸免于难。
　　萧御心有余悸地看着还在冒烟的机甲零件，不愧是十级机甲零件，果然没那么容易驾驭。他都已经足够小心了，却还是强制耦合失败。

　　“你没事吧？”苍海问他。
　　萧御摇摇头：“我没事，只是你的机甲残骸……”
　　苍海揉乱了他的头发：“失败就失败了，这才是第一次而已。你只管做，躯干残骸坏了还有手臂，手臂残骸坏了还有腿部残骸，我们输得起。”

　　“不是，我想告诉你，我成功了啊。”
　　萧御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忘了，强制耦合就算失败，只要能填补缝隙，实验也是成功的。你看，刚刚那个洞已经被十级零件的残留物补上了，我会继续努力把所有缝隙都补上！”
　　就是补一个洞毁一个十级机甲零件。
　　希望苍海别怪他败家。

　　苍海：十级零件不就是用来哄老婆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