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2》妖茗酒

4、挥起你的斧头来

　　脚边的无惨躺到在地上，双眼上翻身体还在不自觉的抽搐。

　　蹲在旁边的源祁凉颇为嫌弃的摇了摇头，这人可真是不禁吓。他还没开始展现什么叫“真正的变·态·杀·人·狂”呢，你怎么就晕过去了。
　　就这，还敢对他动手？

　　“让我教教你，怎么样才是正确的表现方式吧！”源祁凉笑的很是灿烂，像是得到了久违糖果的孩子。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是对的呀。

　　想到这里，源祁凉直接拿了一桶水浇在对方的脑门上。
　　清醒一下脑袋吧，然后，继续我们刚才的“快乐”。

　　“你！”被冷水一浇，无惨就一个激灵的惊醒了。
　　他惯来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打了个哆嗦的无惨还准备向以前那样呵斥几句，可当他对上那孩子般的笑容时，喉咙里的话被硬生生噎回去。

　　他瞪视着眼前的“女子”，过了许久才肯定的开口，“你是妖怪。”

　　无惨也听说过有关不知火的传闻，这种带着绮丽色彩的故事大多荒诞可笑，现在看来，传言也是有可信的地方的。

　　“这个嘛……我(现在)不是妖怪。”

　　“哼！”对于这个答案，无惨可一点都不相信的。不是妖怪，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能追着他砍？
　　男人眼睛眯起，脸上倒是没有一开始的狂躁，不过那双眼睛依旧带着杀气。

　　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早就习惯了自己能够轻易掌握他人的性命，无惨怎么能够饶过这个对他动手的“女人”。
　　哪怕一开始是他动的手。

　　人人平等这种事，可不存在这种阶级社会。
　　作为主子，他能够随意处置签了卖身契的奴仆，至于源祁凉这样被请来的舞女，杀了却有不妥，若是有人追究，他也会惹一身腥。
　　可……弄个半死，还留一口气，那是谁都没办法说他的。

　　原本的无惨就准备好好欣赏一下对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美貌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绝望？
　　那失去双腿呢？
　　再也无法起舞的她又会露出什么表情来？

　　“你不敢杀我。”无惨的表情很是镇定，作为在官场上混迹许久的人，他有这份自信。
　　就算对方是妖怪也不敢对他动手。
　　一旦动手，那阴阳寮里的阴阳师们可不会袖手旁观。

　　更别提就住在不远处的阴阳师安倍晴明，哪怕对方是因为自己差点吃了他的式神而“监督”他。

　　“没错。”源祁凉依旧带着甜美的笑容，“不过——这个世上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不是吗？”

　　拖长的语调顺利让无惨黑了脸。

　　他当然知道，在他生病的这段时间里，这种事情他可没少干。

　　想到这，无惨脸上的表情更阴沉了一分。

　　对自己认识还是很明确的无惨清楚，他如果遇到什么事，那其他人可恨不得直接哈哈大笑，半点不带掩饰。
　　就算是死，也最多只有一些人在明面上为他流两滴眼泪，心底指不定有多开心。

　　“你还不如杀了我。”

　　听到这话的源祁凉露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抬手捂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讶，“大人怎能这么想，我刚才只不过是因为大人的突然举动有些害怕，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行为的。”

　　“……”

　　“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罢了，哪里能够对大人造成伤害呢？”

　　视线转移到源祁凉手上那柄自己刚才拿着的砍刀，无惨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我信你个鬼。

　　“女人”依旧带着甜美的笑容，那绮丽的容貌光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那一直被称为仿若天籁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你在想一会要怎么杀了我吗？”

　　“你能看穿我的内心？”无惨一听这话就下意识警惕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全部收敛。
　　对方不是平常人，有些神鬼莫测的手段也很正常。

　　京都中，有个所有人都知道却又下意识去躲避的事情，那就是大/阴阳师麻仓叶王有一个能够看穿人心的能力。
　　人们畏惧他，恐惧他，却又指望着对方降妖除魔的能力。

　　这种完全没有一丁点隐私的事情让人感觉很不妙，如果不是对方确实优秀的惊人，且有能够对付他的安倍晴明在，天皇根本不会重用对方。

　　“……我不会灵视。”源祁凉嘴角抽搐，他觉得对方可能病的时候把脑子也烧了。他也没做什么吧？这人怎么把他当做了洪水猛兽。

　　呵呵，连正确的叫法都知道，还说自己不会？

　　“恕我直言，杀了你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源祁凉觉得自己被对方直接贴上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标签。
　　而且很大概率那些都是对方自己脑补出来的。

　　听着耳边不断减少的完成度，源祁凉已经佛了。
　　扣吧扣吧，反正不能给我扣成负数，随便了。
　　只要后续没什么失误，他有把握直接把完成度拉满。

　　“你到底是什么人？”无惨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他上下打量着对方，突然有了一个猜测，“那些无能的医生里有你认识的人？”

　　除了所谓的复仇，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无惨自认自己做事还是有点成算的，他手段固然狠辣，却从未下死手。万事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就算暂时被人整陷入低谷，只要给他时间，就能再起。

　　听到无惨这话，源祁凉无语片刻，“先来招惹我的人是你吧！怎么你还给自己找各种借口了呢？”
　　“还是说你也觉得自己对那些医生的处置有些不妥？”

　　源祁凉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人搞过什么事，他因为重病，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御医，更别提外面这些无权无势的了。
　　甚至还有些无权无势又比较耿直的…死于他手。

　　“一群贱民罢了，连我的病都治不好，留着有什么用？！”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医闹者最后会死在医生手里。”源祁凉看向无惨的表情带上了一丝不满，这人未免也太自我了一些。
　　反正闲来无事，也可以抽时间好好调·教一下这人。

　　无惨眉头皱起，思考了好一会，“这是谁说的？”

　　“一个帅气逼人叫源祁凉的人说的。”

　　“源氏？”皱眉思考了一会，无惨也没有想出来那个叫源祁凉的人是谁。

　　额前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无惨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拖延了这么久，他也明白对方可能不是妖怪，如果真的是妖怪的话，附近的阴阳师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是人的话，那就简单多了！

　　杀了她！杀了这个目中无人的自大女人！

　　他趁着对方扭头的刹那，直接把手边的东西给尽数丢了过去，自己也用力的向远处跑去。

　　他的宅子很大，自从病了之后就不喜有人靠近。
　　也就是说，他现在呼喊，也不可能被人注意。当然，他也不愿自己的狼狈模样被人看到。

　　察觉到无惨要跑，源祁凉还疑惑了一下。
　　那个方向也不是朝外跑的啊，这人到底要干嘛？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无惨拖着一柄斧头走了过来，就算对方病弱，可男人和女人之间本来就有力气的差距，更何况其中一方还有凶器。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现在就该是无惨占据上风了。

　　当然，这是双方都是正常人的前提下。

　　源祁凉是真的觉得对方可能脑子不太好使，不是妖怪，就不能有点别的能耐了？还是说这人脑子……不然怎么会想着拿斧头来砍他呢？
　　之前被吓晕的事情都忘记了？

　　无惨挥舞起手里的斧头，心底那原本还有一丝的怜惜也直接消散，满心都是要让这个女人好看。
　　他要把她的脑袋给直接砍下来！

　　高高挥起的斧头毫不犹豫的挥下，无惨感觉时间变得缓慢了起来，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每一寸空气，斧头挥起发出的破空声传入耳中。他也在期待着一会会出现的碎裂声，可最后视线看到的是那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松的按在斧头刃上。

　　“啊啦啦～真的是超可怕呢～”眼睛眯起，一副慵懒迷人的眸子映入眼帘。

　　正当源祁凉还准备继续逗逗对方时，耳边一直被他忽视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
　　【警告！警告！完成度低于0%，开启惩罚模式。】

　　……艹！什么时候完成度清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