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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顾总黑化中（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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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洲起了个大早，起床冲了个澡就马不停蹄的去泽栖。他到的时候李岚刚起床，顾长风和顾明玉都还在睡。
因为昨晚睡得早，所以精神十足，从车库过来远远看见李岚在浇花，扬起手臂，“奶奶。”
李岚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抬起头看见他笑容灿烂大步迈过来，有些愣神，这少年朝气的模样好几年没见了。
顾南洲到了她面前，手掌挥了挥，“奶，大早上发什么呆。”
李岚回神，有点心疼，“怎么这么早？不多睡会，吃早点没。”
“嘿嘿。”顾南洲挺乐呵，方才停车时候看到顾明玉的车，“我妈没下去？还没吃，你吃了么。”
李岚握着他的手往屋里走，“你妈妈和你爷爷还没起，想吃什么？”
家里有24小时帮佣，看见顾南洲打了招呼，也问顾南洲要吃什么，顾南洲这会心里的开心兴奋落下去，往楼上瞟了一眼，“我爷爷和我妈没事吧？”
李岚握着他的手到沙发坐下，摇了摇头，“两个人都是闷着生气的德行，看着不在意，老头子昨晚半夜还在左翻右翻睡不着。”
顾南洲仔细看她，上了年纪，再怎么小心保养还是逃不脱岁月的痕迹，奶奶也老了。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小时候爷爷奶奶精神十足抱着他玩乐的场面，一时间感觉心脏酸酸涨涨的疼，反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不多睡会，再去睡一会。”
李岚满脸欣慰的笑，话语缓缓的慈爱，“年纪大了，觉少，一直躺着也难受，早上空气好，起来活动活动，中午再睡。想吃什么，奶奶去给你做。”
顾南洲深吸一口气，颇有些壮士豁出去要英勇就义的感觉，“我来吧，奶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李岚瞪大了眼，欣慰却更为心疼。之前一直觉得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就是换着花样的吃喝玩乐，正事一点不上心。但这会遇到变故突然懂事起来又觉得难受，希望他一直是小孩子。
“诶，咱们蒸包子蒸饺子吃吧，冰箱里有包好冻着的，蒸好一会老头子和你妈妈也能吃。”
呼，顾南洲松了口气，包好的包子饺子让他蒸总是没问题的，还好还好，没第一次就彻底翻车。
没一会老爷子也起来了，快十点时候顾明玉也被李岚叫起来。而后顾南洲就开始有些焦灼了，静不下心，坐立难安，干脆跑去花园里站着。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灿烂，晒得很。
顾明玉从窗子看他在花园里来来回回的，转头问李岚，“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一开始看他心不在焉坐立难安的三个人还以为是因为郑珩蒋明谨的事，但再观察就发现明显不是。
李岚瞪她一眼，“知子莫若母，你一个当妈的都不知道。”
两人惯性拌嘴，正在你来我往就见顾南洲又几个大步走回来，站在门口就喊，“爷爷，小宋医生今早几点来针灸？”
老爷子挑眉，缓了一会才看着他回答，“她今早轮诊结束之后会先去许富山那拔罐，弄完才会过来。”
顾南洲脸垮下来，“哦。”
李岚倒是挺关心的，“怎么啦，身体哪不舒服要找小宋医生把脉么？”
顾南洲撅了下嘴，“不是，和她约了，她一直不来就问问。”
顾明玉愣了一下之后出现一种震惊的呆滞，“你该不是癞□□想吃天鹅肉吧？”
顾南洲满头问号看向一脸认真的顾明玉，“不是……”
“呼。”顾明玉舒了口气，“吓到我了。”
“……”顾南洲噎得不轻，强行补完了下一句，“我是想说，不是，你不是我妈么？有这么形容自己儿子的么？”
顾明玉扯了扯嘴角，“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比如我就很平和的接受我儿子的平凡普通。”
顾南洲心口再中一刀，对顾长风都不抱希望，转头看向李岚，等待答案，李岚自然是护着他，“别听你妈妈瞎说，是她自己太笨。”但是吧，李岚还是有一部分实事求是的开口，“小宋医生确实挺优秀的，估计身边环伺众多，她同学同事什么的应该也挺优秀。而且人家工作忙，你别去凑热闹添乱。”
Double Kill。
顾南洲低着头，试图挣扎，“就，我觉得吧，我外貌还是有点优势的，再有，我还有钱啊。”那至于像他们形容的那么一无是处的。
“咳。”老爷子抬头，一本正经纠正，“有钱的是我，还有你妈妈。就你现在不靠我们接济，要买房买车至少不吃不喝向天再借二百年。”
Trible Kill。
顾南洲默默站起身，往外走，李岚于心不忍，“去哪？”
“吹吹风。”
外头那么晒的太阳，李岚想叫住他，但是吧，算了，让他去把脑子里的水晒干也行。免得快三十的人了，还那么可爱。
顾南洲在外面顶着大太阳站了几分钟，拿出手机给刘佳发微信。
：明早把这周的工作整理好发给我，包括淳哥那边现在暂停的工作。
刘佳还没回复，顾南洲想了想又交代她：明天给我筛选几个培训班，管理类的。
：明早第一时间把21楼茶水间的酒水全部撤掉，包括红酒。
给刘佳发完消息之后转头看了眼里面温馨和睦的一家人，鼓着气发了条私密朋友圈：以此为证。
他才不是癞□□。哼！
顾长风他们住的是环山独栋，每一栋之间隔的距离都还挺远，所以清若是开着车过来的，顾南洲看见她的车就屁颠屁颠往车库那边去，伪装得悠闲，但每一步都迈得很大。
嗯，是不是该有毛茸茸的耳朵来配合一下后面摇得要飞起的尾巴。
清若刚下车就看见迎面过来的顾南洲笑容真切灿烂，“小宋医生，上午好啊~”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固然有很多技巧，但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清若被感染到不自觉露出笑容，偏了偏头，看他说话间已经距离缩近很多，便站在原地等着他，“上午好。”
两人面对面，她今日装束很利落，头发挽在后面用发挽笼着，穿了市一院的白大褂，手上提着工具箱，站立时候就气场自凝成圈。
是观之屏息的白天鹅啊。
顾南洲伸手，“我来拿吧。”
“不重。”小宋医生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把东西递给了他，这让顾南洲心里偷偷放了个烟花，自己欢呼雀跃。
脚步有点轻飘。“吃早点没？”
“吃过了，你呢。”
两人并肩往屋子那边走，顾南洲侧头看她，眉目温柔话语含笑，“我也吃过了，吃的是我蒸的包子。”
清若惊讶的侧头看过来，“你还会蒸包子。”
她眼睛本就大，这会惊讶瞪得圆乎乎的，猫儿一样，黑黝黝的透润，倒影着他的轮廓和天空，像相机定格被珍藏的照片。
他故意的，这会见她上当得意洋洋的笑，“不会啊，之前包好的，我放蒸锅里蒸熟。但是，是我蒸的没错吧。”
这傻乎乎的废话。清若笑着点点头，“对，是。”
顾南洲趁着现在她开心，贼兮兮的问她，“下午有事么？”
“嗯？”清若挑眉疑问。
顾南洲装作若无其事的询问，“早上刷微博，上了部讲医患关系的影片，影片预告看着很好看，要是下午没事的话，一起去看？”
“嗯……”清若这一个不确定的音符，顾南洲心脏被收紧。
清若眉眼弯弯，“这么巧吗？”
“啊？”顾南洲还在紧张状态，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今早领到了星河影院的影片优惠券。”
清若说完这句话，正好踏进屋内。屋子里的三人同她打招呼，“小宋医生来啦。快坐，喝点水。”
清若笑得温和，一一回应。
留下顾南洲站在门口表演变脸。
简单闲聊之后清若和老爷子到疗养间去针灸，顾南洲在外面开始发挥今日份顾大厨，切水果。
认认真真的切水果摆盘，顾明玉斜靠着门框看他。
“啧啧啧。”
顾南洲装作听不见。
他弄了两份，小而精致那份显然是给清若准备的，大的多的稍微随意一些的，是给家里人准备的。
放好了水果叉，递给顾明玉，“妈，吃水果。”
顾明玉似笑非笑的看他，叉了一块芒果，而后看着他手里那份，“我感觉那盘的芒果更甜，我尝尝。”说着准备去叉一块。
顾南洲伸手挡住，皱着脸看她，语气严肃的威胁，“癞□□也是会生气的。”
“噗。”崽子最近确实有点可爱。
顾明玉方才见他那屁颠屁颠的模样着实有点惊到，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众心捧月长大的，顾南洲即便对事都很少有上心的时候，何况对人。这是他从小到大，顾明玉第一次见他以这种热烈真挚的态度对待一个人。
差距是有些，但怎么着也是自己崽子。所以方才顾明玉是准备来给他灌输点‘癞□□追白天鹅’技巧的。
但这会，不必要了。
再多的技巧都比不上认真对待的真心。
顾南洲切完了水果就在门口静静观察，等她给老爷子针上完，才折身去冰箱拿了果盘出来准备端进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老爷子十分慈祥的开口，“小宋叫我顾叔就好。”
顾南洲一口惊呼卡在嗓子眼，毕竟老爷子现在满脑袋的银针，他怕他突然激动出声吓到老爷子。
快步过去，抢在清若回应之前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怕是不妥，清若比我还小，应该叫你爷爷。”
老爷子稍微睁眼瞟他一眼，不为所动，“小宋这针灸几次下来我感觉好多了，而且我和小宋投缘得很……”
顾南洲真想伸手去捂他的嘴。但是不能，怎么着也是他爷爷，只得眼巴巴看向清若，“清若，叫爷爷才对是不是。”
清若眉目柔和，是了然之后纵容的笑，话语缓缓却温柔坚定，“嗯，对。”看向老神在定的顾长风，好笑的开口，“叫顾叔太冒犯了，而且按辈分我也该叫您顾爷爷。”
顾长风，“……”哦豁。
突然有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感觉。
傻乎乎的顾南洲倒是很开心，满脸胜利的得意朝老爷子挑眉。
唉，老爷子心里叹一口气。这傻狍子。
这会李岚进来，“小宋医生，一会在这一起吃饭，想吃什么我现在让小徐准备。”
清若有些羞怯的红了脸，稍微有点别扭的不知所措，手指无意识扣紧，但还是很坚定的点头，“好，那就打扰了，我都可以，奶奶。”
这是小宋医生第一次接受吃饭邀请。
李岚特别高兴之余觉得有点奇异的奇怪，但这会不是细想的时候，开心地一拍手准备去厨房交代小徐。
被身后的顾南洲叫住，“奶，她不爱吃辣，喜欢酸甜口。”
“诶诶，好，知道了。”
嗯，是她从未明言但小顾总自己发现的。
清若低着头嘴角上扬，整个人清冷的气场都融进了柔和。
确实值得那一双拖鞋的鼓励。
老爷子半眯着眼左瞧瞧，右看看。
鼻翼动了动，总感觉有股酸酸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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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蟾蜍也有梦想这件事。
——【黑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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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