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梦情真》eisler

3、转折

　　“是你……是你做的吧？！所有的事者是……”彩佳难以置信，眼中流露着愤怒与悲伤。
　　智河拿着手枪对着彩佳，得意地冷笑着：“你现在才发现已经太迟了！老师和班长都受我的控制。你现抵抗也没有用，快说！”她对彩佳步步进逼，“你在体育仓库里发现的大麻藏在哪里？老老实实地交给我！”
　　这时，“OK！”导演一声喊停，她们两个才松了一口气！
　　“不行，得再来一次！”申东誉的话让大家都停了下来。
　　“东誉，”导演说：“这样还不够吗？已经拍了第五次了。”
　　申誉说：“你没有看到林智河只是在呆呆的念剧本吗？宠她不会为她带来任何进步！”他做事都是一丝不苟，尽职尽责的。
　　站在一旁的人忍不住小声的抱不平：“东誉对智河会不会太严厉了点。”
　　另一人马上付喝：“就是说呀，她演得明明比彩佳好！”
　　智河和彩佳在一旁也暗暗的生气。连累彩佳要重来，智河觉得也很为难。
　　经过一番争论，最后导演说：“我知道了，那休息一下，八点再继续。
　　“什么嘛！为什么老是针对我！”智河心想，愤然离去。
　　彩佳在一旁叫也叫不住，唯有一手拉着她，安慰道：“东誉对自己，对任何人都是很严厉的，所以……”
　　“稍微，努力一点吧！”申东誉一句话打破彩佳温柔地安慰。
　　智河听后，愤然反击：“什么…你为什么老是这样敌视我呢？你对阿彩就没说什么！”
　　“她是歌手，演连续剧只是为了宣传。”申东誉说：“光是外表好看是无法成为一线演员的，难道你想一辈子都演配角吗？”
　　“要，要你多管闲事！”智河一下子被刺中要害，老羞成怒！她装出一副要强的样子说：“我又没有要成为大明星的意思。要不要继续这份工作，那是我的事……”她只是想待在阿宰身边——
　　申东誉怒吼道：“你这笨蛋！”
　　智河被他的气势吓住了。
　　申东誉指着她骂道：“你真幼稚！你带着玩玩的心态，工作人员可是很认真的！你不是拿了钱吗？这是你的工作！”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智河生气，但一时间，无法反驳。可恶！他明明就跟大家同年，为什么我要被那个家伙说教！我最讨厌他了！
　　她气得大喘气，可是等平静下来时，不得不承认，虽然他很可恶，但他说的没错！因为周遭都是大人，他们都是捧着她，呵护着她！认真想来，她真是太天真了，这是“工作”，她是要负责任的。他刚刚说的话是正确的。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一大早，弟弟见到她就说：“早安，姐姐，这个给你！”他捧着礼物，笑起来可爱得想让人亲一口。
　　“嗯，什么？”早上还在迷迷糊糊睡意中的智河一时反映不过来。
　　“讨厌，你忘了，你的生日啊！”
　　哦！对喔，今天是她的生日耶！忙起来都忘了。
　　回到片场的休息室，彩佳高兴地说：“恭喜你！智河！”
　　彩佳的礼物让她发出了尖叫：“好可爱哦……”是玩具布熊！
　　“就是啊，就是啊，很可爱吧！”彩佳说：“其实，我也买了一只，凑成一对。因为太可爱了。”
　　“我爱你，彩佳！谢谢你！”智河冲过去，高兴地抱住彩佳。
　　“哈哈，我也爱你！”彩佳拍拍怀中的智河。
　　“happy birthday!”
　　“恭喜你18岁了！”
　　片场的工作人员还准备了生日蛋糕和礼物。智河笑得都合不拢嘴。大家正在热烈地唱生日歌时，申东誉也走了进来。
　　“在吵什么？”东誉被这种热闹地气氛吸引了。
　　“今天是智河的生日！”
　　东誉瞪大眼睛：“喔……”
　　这时站在一旁的尚宰向智河招招手。
　　智河走过去，尚宰就递上一个粉红色的小礼品袋。
　　智河好开心，连忙问：“给，给我的？”
　　“当然！”
　　“我可以打开吗？”她又兴奋又紧张。
　　“可以呀！”
　　打开礼品袋，拿出小礼盒，轻轻打开，智河惊叹地看到一对精致的小东西躺在绒盒中，发出柔和的光芒，“哇，是耳环！好棒！”
　　尚宰眨了眨眼：“稍微有点成熟的感觉，但四舍五入的话，你也要20岁了，刚刚好！”
　　智河露出让人炫目的笑容，她心中溢满了幸福的感觉，一时忘说话，只是默默地念着：阿宰，谢谢你，这是我18年来收到最棒的生日礼物！
　　抱着一堆礼物回到经纪人办公室，她把礼物一字排开，一个一个清典起来。“这是老弟的音乐盒……彩佳的……化妆师金小姐送的……还有……”
　　经纪人朴先生叼着烟，看了看满桌礼物：“是你偷偷跟人家要求的吧？”不然就不像你作风了。
　　“啊！”智河搔搔头，哈哈笑起来：“被你看穿了！”
　　“现在来看我的，我已经准备好礼物给你了！”经纪人突然兴奋地叫起来，还摆了一个怪异的超人姿势。
　　一听礼物，智河就单蠢地喊：“哇，我最喜欢朴先生您了！”
　　她一手抢过礼物，用最快的速度拆开礼物，然后，声音落到了谷底：“为什么是数学参考书？！”
　　“你的数学成绩又退步了，要多用功啊！”朴先生一本正经的教训她。
　　智河也摆出一副杀人的模样：“我最讨厌朴先生了！”
　　手上提着几袋礼物，口中骂着经纪人：“真是的，所有好心情都给朴先生破坏了。今天是我生日也。”智河在心中碎碎念，没想到一抬眼，在家门口见到申东誉，显然，他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不过此时此地见到宿敌，真是出人意表。
　　“嗨……我上次说得太过火了，不好意思。”申东誉居然来道歉，天下红雨了！
　　“那个……”智河一时也接受不了，但既然人家认错了，她也是心软的：“是我不对！”
　　东誉微笑了一下：“你生日对吧，给你！”说罢，把礼物抛了过去。
　　书？！智河看到有书店字样的包装就吓到了：“不会是参考书吧？”又是朴先生第二？
　　东誉被她笨蛋式的反映打倒了：“你怎么了！”还是先走为妙吧，“你可以看看那个，再见！”
　　她打开包装纸抽出来一看，是作家金再石的《一个人的角落》，是一本文辞优美的散文集。
　　看看手中的书，再望着东誉离去的身影，智河陷入迷茫当中，这是什么意思呢？那个家伙，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真搞不懂，怪人一个。
　　不得不说《一个人的角落》是一本很精彩的书，智河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深夜，睡眠不足，导致早上哈欠连连，上学还差点迟到。回到班上，她发现班上的同学都三五成群，翻阅着什么，议论纷纷。
　　“早上好，你们在看什么？”
　　正贤一见到她马上说：“智河！不得了了！你看这个！”
　　是今天出版的《娱乐天地》，智河看了看，人就呆住了，手中的杂志落到地上都不知道。不会吧！这怎么可以！她的心象被掏空了！
　　地上的杂志上大标题写着：超人气偶像李彩佳、周尚宰热烈交往中，还配上多幅他们俩人一起逛街的相片！

　　家里的电话嘟嘟地响个不停！
　　智河不想去理会，心中只想着：彩佳与阿宰……？！这是不可能的。可是杂志上的照片明明……他们俩只是在剧中演情侣，彩佳知道我喜欢阿宰的……
　　“姐姐，电话——彩佳姐姐打来的！”
　　智河慢慢地拿起话筒：“喂……”
　　电话那头传来彩佳焦急的声音：“啊，智河吗？是我……”
　　“你在哪里，在工作吗？”
　　“嗯，我在化妆室，等一下录十大排行榜。”彩佳抓紧话筒，急切地说：“那篇报导不是真的，什么交往都是假的。我们只是在买东西，对不起……其实，尚宰买你的生日礼物时，请我一起去挑来着。看你很高兴地收下礼物，我心里也很开心，但仔细想想，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对不起……”
　　智河听了豁然开朗，笑着说：“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对阿宰兴趣了，嗯，没关系，你用不着道歉啦！，我也不相信那些报导。只是刚开始有点吓到了。谢谢你特地打电话来。嗯，那工作要努力罗！拜拜！”
　　挂了电话，打开电视，马上传来“本周第一名李彩佳的《梦之舟》83211票，彩佳恭喜，你连续三周第一名。现在请上台演唱你的作品吧！”
　　智河抱着靠枕，看着电视，心里却觉得酸酸的。原来，那对耳环是彩佳挑选的。我知道阿宰不擅长选礼物送女孩子，所以才拜托彩佳。但是，如果能找我一起挑选的话多好，我一定会更开心的。

　　不管心情如何，还是要工作的。
　　智河和正贤他们一起刚走到摄影室门前，就听到门里传来大声的争吵。
　　“这样我们很难接受！彩佳是偶像歌手耶！你们有绯闻来替节目做宣传……”原来是彩佳的经纪人与制作人及导演做交涉，“彩佳只会有负面的影响！”
　　制作人忙陪笑脸。
　　正贤忙打听：“怎么了？”
　　先到的同事说：“还不是为了《娱乐天地》那篇报导吗？听说制作人为了提高收视率，专门把消息透露出去的。”
　　“彩佳的经纪人来抗议，可能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吻戏也要被删掉了。”
　　智河的心怦的一跳，私下去问彩佳：“那结果怎么样？”
　　彩佳微笑着打出一个胜利的手示：“和你一样，用假动作带过！”
　　“是这样吗？”智河没有想到那么容易。
　　彩佳点点头：“而且剧本做了些修改，录影安排在下礼拜的最后一天。”
　　这个结果实在太好了，智河抿了抿嘴，她知道彩佳这么做是为了她。她并不是不相信彩佳。只是在看了那篇报导之后，总觉得心有点动摇。总是希望戏赶紧杀青就好了，要不然，每次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她就会越来越感到不安。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导演一句：“好，OK，大家辛苦了！”
　　场记就拍着智河的肩膀说：“这是你最后一场戏，你辛苦了，等一下有简单的庆祝会，先别回去，再等一下！”
　　接下来是最后一场，彩佳与尚宰的爱情戏。智河实在无法呆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看，于是走开了。
　　摄影棚内，摆设着学校过道的场景。彩佳满怀感叹地对尚宰说：“要是只有我一个的话，我一定早就放弃了，还好有你陪我，今后你也能陪在我身边吗？”
　　尚宰深情地凝望着她：“我发誓，我会一直陪着你，在你身边。”他抱着彩佳，头慢慢靠近，“保护你……”然后，托起她的脸，吻了下去。那是嘴唇轻轻的碰触，象亲吻清晨花瓣上的露珠。可能只有2秒，导演一喊“好，OK！”就停了。
　　彩佳一时之间无法相信，她抚着被吻的嘴唇，脸红得发烫，望着那个吻她的人，不是说好了是假动作吗？为什么……
　　尚宰回答的眼神是温柔而清亮的，但明显看出有些羞涩写在他的脸上。
　　这一切只有当事人知道，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沉浸在杀青的欢乐当中，笑着，闹着，鼓着掌，还搬来大批的食物，准备大肆庆祝一番。
　　导演亲自为申东誉端来了饮料，拍着他年轻的肩膀说：“东誉，如果你愿意，欢迎你随时来摄影棚玩。我们再来一起拍戏！”
　　东誉微微一笑：“谢谢你！但我对拍电视剧……我还有更多想要做的事。”
　　导演遗憾地摇摇头。
　　东誉看到落单的智河，于是向导演说了声“失陪”，走到她的身边。
　　“嗨，终于结束了。”他的声音与平时不太一样，听起来像有些刻意。
　　“嗯，”她抬眼看着那个高她一个头的同龄人：“不用再被你欺负，我可是很开心的。”居然说她演得很烂，只是在念剧本。
　　“我没有欺负你啊！我是实话实说。”他面不改色地说。
　　真是死性不改，还敢那么说，难道到最后还要吵架吗？和他说话只有伤脑筋的份！
　　“咦……对了，怎么两位主角都不在呢？”东誉问。
　　智河看看四周，确实没有他们的踪影：“我……我去看一下！”
　　智河一间一间房间找，忽然听到其中一间房间里传来：“尚宰，你太过分了！”
　　那是彩佳的声音，智河奔了过去，在门口站住了，因为她听到彩佳的声音继续响起：“你到底想怎么样？还好工作人员并没有发现到……我们……是来真的！”
　　智河听到后，如同晴天霹雳，五味俱陈。
　　彩佳还在说：“虽然假的会让演技不自然，但我也不喜欢这样……，当初不是说好要……”
　　“不是的。”尚宰有肯定的声音打断了她：“我是真的想吻你！”
　　尚宰的眼神流露出坚定的热忱、爱慕与受伤。让彩佳一下子呆住了，她的心底象有一根线抽了一下。
　　尚宰慢慢地转身开门，想要走出去。他看到门外站的人，大吃一惊：“智河！”
　　智河抚着嘴巴让自己不要发出声来，可是还是禁不住身发抖，眼睛充满着不信、惊讶、痛苦、受伤和深深地绝望。
　　一声：“快来啊，彩佳！女主角跑来那里干什么！”那是同事们愉快的声音，热情的呼唤，但是不属于智河。
　　彩佳不敢看智河，奔向了大家。
　　“尚宰和智河怎么不在？”一个同事问彩佳。
　　“他们……马上就来。”彩佳心情郁闷却要装出若无其事，她现在没有办法安慰智河，虽然她知道刚才的对话给智河的打击有多大，为此，她心里也非常不好受，暗暗的祈求这一刻快快过去吧！

　　智河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与阿宰的事，于是两人离开了摄影棚。智河一直走在前面，不敢回头看阿宰，因为她就象受伤的小动物，害怕一点刺激会让她失控。
　　尚宰一直很担心地看着她，心里也不好过，不过，他决心已定，只想把对她的伤害减到最低。
　　智河背着尚宰说：“你喜欢……彩佳？”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就象要紧握着自己发抖的心一样。
　　“是的。”尚宰不想再隐瞒他的情感：“关于你的心情，在你要我吻你的时候，我大概就知道了。之后，彩佳要我想清楚关于你的事。我很明白，在当时，我对她的印象是：她是你的好朋友，是个好人。而我们一起选礼物的时候，我见她也是当成自己的事，努力帮你选。等我发现时，……我已经喜欢上她了。”说出这些话让他吐了一口气，看着智河，“对于你，我当然也很喜欢。你是离我最近，我最重视的女孩子。但是，我无法把你当成恋人……爱你。”
　　虽然是早已知道的事情，但从阿宰的口中清楚地说出来。智河还是感到心脏被捅了一刀。她从来没有象此时那么感谢自己是个演员，她深吸一口气，装出了笑脸而对尚宰：“谢……谢谢你，跟我把事情说清楚，太好了……”
　　尚宰将这个含着眼泪，强装笑脸的女孩一把搂在怀里，马上感到她的身体在发颤，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拥抱，智河在他的怀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滑落下来。她抽泣着，痉挛着，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泪水还是打湿了尚宰的衣服。
　　这是唯一属于阿宰与她的拥抱，可是拥抱里却只有泪水，没有欢笑。
　　智河长达三年的初恋，就消失在这伤感的怀抱中了。

　　在汉城最有名的酒吧——深情归处。
　　难得和以前的老朋友见面，申东誉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虽然两年没有见，大家一点也没见外。
　　“你回国为什么没跟大家联络呢？”友新染了金黄色的头发，还微微电了波纹，感觉就象西欧的贵族浪荡子。
　　申东誉说：“对不起，我在忙拍电视剧的事。”
　　“你怎么会跑去拍什么两小时的电视剧啊……而且明知是被利用的。”
　　“还真有胆量啊！”大家都七嘴八舌的。
　　“还好啦！”东誉微笑了一下。
　　酒吧里传来尖锐的吵闹声：“……哇啊再去另一家吧！……”
　　“……已经是第三家迪斯可了耶！……”只见舞台边几个人把一个女孩围在中间，拼命劝她。
　　“那群人真吵，好像是高中生嘛！”大家摇摇头。
　　“咦？那个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群国中生经过他们这张桌子的时候，一个朋友不禁喊了出来：“对了，林智河！”
　　申东誉不禁站了起来。
　　林智河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
　　于是在一片音乐声中，两个人都望着彼此站住了。
　　等到智河醒悟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受不了她的同学出卖给了申东誉。
　　东誉的朋友们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自动离场了。临走还不忘说句下次见面等你的好消息。坐在吧台前的两个人，有些尴尬。
　　失恋那天以后，智河请一天假。可是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不想去想，但这些片断去不停重复、重复着。所有的情景，所有的对白，都在呼唤着她。如果是以前，她确定会找彩佳倾诉，可是她这一次特别不想见到彩佳。于是强拉着一班同学陪她跳舞疯狂，好在人群中麻醉自己。
　　灯光是变幻不定的，不变的是东誉冷漠的模样，还是那一头桀骜不驯的黑发和平静的眼神。
　　智河忽然想起来东誉是知道她单恋的，也许今晚他可以是个倾吐的对象。
　　酒保殷勤地为东誉端来了一整支酒。
　　智河吃惊地说：“你……你还有自己喝的酒啊！”
　　“嗯？”东誉看着她，一副“不行吗？”的样子。
　　“不良少年！”
　　“你还说别人，你不也跑来舞厅了吗？”看来和她在一起时总要来那么一下。
　　“我只有跳舞，没喝酒，不良！”
　　“是哦！”东誉也不示弱：“可是这是我父亲为庆祝我升上国中时送我的。”
　　“啊……演艺圈还真乱！”
　　“那你要喝果汁罗？”
　　智河马上吼回去：“你会喝酒，我怎么能输给你！”
　　怎么那么凶啊，东誉暗自擦汗给她添了个杯子。智河边喝酒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阿宰的事。
　　“彩佳为你所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最后喜欢上了彩佳吗？”东誉吃着花生，“那你也只有放弃了？”
　　“嗯……我是想这么做。”她叹了口气：“人家不是常说爱是不求回报的，只要对方幸福就好了。我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如果想了忘了失恋，我倒有个好办法。”
　　“什么？”
　　“投入工作！”东誉说起工作就兴奋。
　　“什么嘛！你不是对我的演技很不满意吗？”她还记忆犹新。
　　“因为，我觉得太可惜了。”他喝了口酒：“表情还可以，时间也抓得不错，我想你是有戏感的人。只是台词表达得不够好，只要多加练习，我想是可以克服的。”他垂下眼睛，“我不是故意说你演得烂的。”
　　智河听了这番话，心中有些惊讶，难得他会将自己看得那么透彻，即使是在身边多年的朋友也不如眼前这个“宿敌”了解她吧。
　　这时，酒保也凑上来打趣说：“想恢复心情，还有另外一种方法。”他凑到智河耳边：“谈一场新的恋爱，你觉得如何？”
　　智河正喝着酒，忍不住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好脏！”东誉躲闪不及。
　　“对，对不起。”智河嘴上道歉，心中却觉得酒保说的也对，东誉……他可是出乎她意料的好……

　　谁也没有料到，与此同时，在汉城国际机场，一位身材魁梧，满面络腮胡子，眼光深沉而锐利的金发中年男子已经起下了机舱。他心中默默念道：“……已经到了汉城吗？我从遥远的LA风尘仆仆地来到这里。我一定要达到目的。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申东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