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5.一觉睡过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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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锁链束缚了四肢，脖子上挂着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空气中弥漫着阴冷潮湿的气息，化不开的血腥味在嘴里萦绕，却没有一丝恶心之感，反而十分诱人。
神木源赤裸着上身，头发凌乱，嘴里咬着个铁棍，唾液顺着嘴角滑下，一滴一滴地砸在脏到看不清颜色的地上，狰狞地像条疯狗。
沉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空间中无比清晰。
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挂在墙上，微弱的火光在其中跳跃，勉强照亮这个狭小的房间。
冷得刺骨，身体冻得麻木。
神木源用了很长时间才摆脱混乱的思维，强随即涌上的烈的饿感几乎使他昏厥。
但嘴里咬着铁棍，说不出话。
“嘎吱嘎吱”
“哗啦啦”
饿急了的他挣扎着四肢，沉重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疯狂咬着嘴里的铁棍，牙齿崩断了两三颗，甜美的血腥味刺激着味蕾，忍不住开始暴躁狂怒。
挣扎声终于吸引来了人，小木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嘎吱一声，门开了。
村上举着煤灯走进来，站在五步之外，打量着狼狈不堪的神木源，眼神像化不开的冰粒子，没有一丝温度。
“有意识了？现在我要你马上安静。”村上冷喝道。
神木源听懂了，停止了动作，哀求般地呜咽着，从喉咙深处发出讨好的叫声，就差摇尾巴了。
“野兽。”村上嘟嚷了一句，走了出去，不一会拿了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进来，血腥味刺激得神木源浑身都在颤抖，大力地拖动锁链，唾液滴下的频率越来越快，急切地低吼着。
“想吃就给我安静！”村上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举着肉命令道。
神木源听不见，听见了也不理会，继续挣扎着，完全鬼化的瞳孔参杂着疯狂和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理智。
“啪！”
结实的刀鞘狠狠抽在他脸上，力道之大，抽得神木源脸扭向一边，脸上出现深深的血痕，血液从鼻子和嘴角滑落，倒也是清醒了不少。
见他开始安静，脸上的肌肉缓缓蠕动修复伤口。村上又发出几个简单的命令，这回神木源都乖乖照做，村上这才摘掉他脸上的铁棍，将鲜肉递到嘴边。
美妙的香味在鼻尖萦绕。饿疯了的神木源张开满是獠牙的嘴，一口咬在肉上，轻轻松松割咬下一半，两三口咽下去，迫不及待地再张开，将剩下的肉全撕咬下肚子。还回味般舔了舔嘴，但就是没吃饱，胃里反而更加空虚虚了。
“呜……”他皱着脸，好不容易捋直了舌头，勉强找回语言功能，可怜巴巴地望着村上：“还饿。”
但村上无法无视这货玩意脸血还撒娇卖萌的恶心场面，受不了般走出门。
然后神木源听到无情的锁门声。
……？
惊了，怎么会有这么冷漠的人。
他的余光瞥见角落堆着的一大摞奇形怪状的铁棍，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他又默默低下头看着自己刚刚摘下的口枷，一模一样的奇形怪状。
这这这都是我咬的？
神木源对自己的牙口有了一定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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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来了很多次，每次都在测试神木源的自控能力。最后竟然解开神木源的锁链，在鬼的注视下，划破自己的手臂。
猩红的血液滑落。
原本怏巴巴的神木源瞳孔在闻到血腥味的那一刻瞬间缩小成一条线，之前勉强缩起来的爪子此刻完全展开，青筋爬满面颊，呼吸声变得粗重。
血……是血！人类的血！
浑身血液在咆哮，鬼的天性叫嚣着使唤他去扑倒这个脆弱的人类，用尖锐的牙齿划开大动脉，让滚烫的血液溅洒在身上，让甜美的血液滑入空荡的腹中！
唾液跟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根本止不住。神木源艰难地伸出手，爪子在自己脖子上抓出深深的血沟，神色滑过一丝痛苦的纠结，身形一动。
村上毫无防备地被扑倒在地，但看上去一点也不慌乱。
“呜！呜！”神木源急急吼叫着，手钳住村上的手腕，尖锐的指甲划破脆弱的皮肤，刺入肉里。他摇着头，黏稠的唾液甩了村上一身。
村上的表情就没有变过，就算神木源把嘴凑到他的脖颈边，也是笑呵呵地说着：“跟条狗一样，真狼狈。”
薄薄的皮肤之下便是美味，血液在动脉中欢快地流淌。神木源无比清楚这一嘴下去村上说什么都得死，所以必须忍住。
忍住，意味着自由。
感谢妈妈感谢爸爸感谢主角光环，他成功了。
村上释放了他，菜莱仔仔细细地替他收拾了一番，失去大部分无惨血液的阿正气息微弱了很多，鬼化特征也不显眼了很多，咋的一看就像个普通人类小孩。
“从鬼化到恢复意识只用了不到一个月，期间我尝试用了些手段，…鬼化就是耐揍。”村上合上小册子，看向乖乖巧巧坐在自己身边的神木源，指甲和尖牙被很好地收敛起来，唯独一双墨绿色的鬼眸昭示着身份。
神木源不好意思地笑笑。
村上摸着下巴上短短的胡茬，寻思道：“虽然还不是很适应，但你这样看起来挺顺眼。不过鬼杀队那边你怎么联系？沉寂一个月你确定还会挥刀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回鬼杀队吗？”
一连串问题把神木源唬懵逼了，耷拉着脑袋开始嘤QAQ。
村上一巴掌拍自己脸上，突然后悔自己脑子一抽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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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这么说，村上还是很费心费力开始训练神木源。虽然他等级不高，但经验足，理论知识也够，基础训练不是什么大碍。
同时他也在寻找联系鬼杀队的方法，然后他逮到了黑黑。
黑黑怀疑自己被针对了。
凭什么！那么多同行一起飞出来传递情报，凭什么就抓它一个！
骂骂咧咧的黑黑突然就不说话了，原始的恐惧让它尾巴毛直接炸开。
“鬼！被鬼盯上了！”它嘎嘎尖叫着，一转头对上一双纯粹干净的眼睛，鬼化的花纹在里面蔓延。
“？？你长得有点像我那逝去的苦命娃。”不带脑子的话脱口而出，黑黑立刻意识到不对，但根本来不及收回去。
神木源一个黑虎掏心把握住黑黑的命脉，张大嘴，露出寒森森的一口獠牙。
血腥味喷洒在黑黑身上，鸟子开始慌乱，嘎嘎嘎开始求饶：“我错了！对不起！别别别你是我爹行了吧？不是我是说爹爹饶了我！”
闹剧很快就结束。
黑黑站在洒满阳光的窗台上，神木源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倔强地伸手触碰阳光，直到手指被灼烧地灰飞烟灭才肯缩回，耷拉着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耀眼的绿发蒙上厚厚的阴影，失去原本的光泽。
一时间黑黑心情十分复杂。
它何时见过永远神神气气牛牛逼逼在阳光底下嘻嘻哈哈的神木源这样过？
“我知道了，我会转告主公这是个意外。”黑黑看向村上，尾羽垂下，不安地侧着头道：“听说现在在研究让鬼变回人的药剂，神木源和你的儿子……会有希望的。”
“麻烦你了，路上小心。”村上目送黑黑带信离去，关上了窗户。神木源这才舒展开四肢，凝视着天花板。
良久，他才开口：“村上桑，你知道吗，鬼眼中的世界真的很不一样。”
村上微微侧头。
神木源继续道：“不是黑，就是白，还有红，没有光。”
他爬起身，靠近桌上的蜡烛，用指尖试探，又猛地缩回，伸入口中，侧耳倾听蜡烛燃烧的细微爆破声：“我觉得我好像失去了很多。”
“后悔了？”村上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没有，觉得有些亏。”
“那就是后悔了。”
“也许吧。”
……想要被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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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下次到来已是三日后，浑身毛发凌乱，精疲力尽地一头撞在窗户上。
“暂时不要回去，祢豆子还不能被发现的这么早，队士们还在接受训练，我们需要时间。”被村上捞进来休息一会的黑黑勉强支棱起身子，抖了抖羽毛上的灰，严肃道：“我这次过来送信就不眠不休绕路飞了三天，你得好好犒劳我。”
神木源第一次见黑黑正经的样子，也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点。
“那可不，豪华鸟食顶级乌鸦美女服务要不要？”
“……我带来了药，不过都处于试验期，效果不知道如何。”黑黑诡异地沉默了一会，转回话题。
村上解下黑黑脖子上的锦囊，递给神木源。
里面有一紫一红两个小瓶子，还有一封叠得整整齐齐的信。
字迹歪歪扭扭，不算好看，但一笔一画很认真。
「源君：
鬼杀队的大家都很好，我们都在柱的指导下接受训练，实力得到很大的突破。大家都很想你，听说你变成鬼，我们都在为你担心。好在你找回了自我，真是太好了。
珠世小姐和忍小姐一起研究出可以让鬼变成人的药水，不过现在还处于试验期，源君和祢豆子都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善逸听说你变成鬼之后情绪非常激动，一直唠念着‘怎么都这样怎么都这样太过分了’，也不想写什么东西给你，非常抱歉。
伊之助也变成了非常可靠的人，他是这么说的‘变成鬼那种东西太恶心了！赶紧变回来一起打败那个鬼！带我去吃天妇罗啊树君！’真的是，明明一直强调是‘源君‘或者是‘神木君’。
葵小姐很愧疚哦，她一直想和你道歉，但又不好意思，所以我偷偷和你说了（嘘！）
糟糕，写信的地方太小了，我还有好多话要和源君说。那等源君回来后，坐在一起一边吃天妇罗一边聊天吧！
（我有好多字不会写，还是请教忍小姐的，她真的好厉害。）
——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还真是，很乐观啊。信里完全看不出来有战前的压抑，全是琐碎的日常。
神木源轻轻一抖，信里又掉出一张小纸条，字迹清秀，看得出来是天音大人写的。
「红色的是祢豆子和珠式小姐的血研发出来的药物，紫色的是变回人的试剂。没关系，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红色的药水被一饮而下，顺着喉结的上下滑动，流入胃中。
好不容易变成鬼了，怎么会想这么快再变成人啊。
神木源丢掉瓶子，将紫色药水塞到村上手里，把自己塞进柜子中，任凭困意涌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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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睡得天昏地暗。
神木源一觉醒来发现鬼杀队大本营都被炸了。
心急如焚的村上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个消息，吓得神木源起床气全无，来不及适应新身体，连滚带爬地窜出门，奔向第一现场。
我了个大草，你妈的差点睡过大结局！
神木源在心底骂得天崩地裂水倒流。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25.一觉睡过大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