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樱中鹤》辣味儿巧克力

10、第 10 章

　　日常5

　　“……哎，”雪村想集中注意力看手上那本业已看了三五遍的书，但还是失败了，于是她放弃了似的叹了口气，本来想找斋藤问问土方那边的进度，结果想起来现在新选组略微放开了对她的监视，斋藤早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真是加倍的郁闷。
　　于是雪村把书一丢，拍拍衣服就准备去找斋藤，或者随便哪个认识的人问一下土方那边的情况。
　　她来到前庭，正巧看到冲田和斋藤两个人在那里，没有花费更多的时间找人，雪村挺高兴地和二人打了声招呼——
　　“斋藤桑，冲田桑，早上好。”
　　斋藤看到她过来，微微皱眉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雪村很快站好，双手合十作出请求的样子，简直称得上乖巧地说道：“其实这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我有点想出去找找父亲的线索，不知道土方桑那边……”
　　想到之前已经直接回绝了两次了，斋藤皱了皱眉，心里暗暗衡量着土方那边的工作量。
　　他才不会告诉雪村，其实她之前催的那两次，他根本都没有向土方副长提到过呢！
　　对此了然于心的冲田看了斋藤一眼就笑了，于是他顺手就打了个圆场，对雪村说道：“现在外面乱得很，你要跟着巡查队出去，我们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着你，很危险哦。”
　　雪村直觉这可能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于是她看向冲田，正色道：“我知道的，没问题的。”顿了顿，雪村诚恳地说，“我能够保护好自己的！”
　　“那么就让我来试一试你的刀吧。”斋藤淡淡说道，“想必你腰间的刀不是一个装饰。”
　　雪村闻言倒是愣了愣：“用真刀啊？”
　　冲田“噗”地笑了一声，调侃道：“怎么，你路上碰见人想杀你，还要和他用木刀一决胜负吗？”
　　雪村闻言瘪了瘪嘴，责怪地看了一眼冲田：“道理我当然知道……”
　　雪村看了看冲田，又看了看斋藤，微微呼了口气，便对斋藤说道：“那么，请多指教。”
　　话声刚落，出鞘的刀剑便直逼向斋藤，正是居合之术。
　　斋藤没有犹豫，也还以居合。但意外的是，两兵相接并没有力量的僵持和对峙，雪村的刀却是顺着斋藤的刀脊切了过来，这家伙竟只是把居合拔刀术当作引子，实在是剑走偏锋。
　　虽说取巧破了最为防不胜防的拔刀之术，但三招下来，雪村还是很快败落了——她的速度与反应理论上是跟得上的，只可惜差了些气力，手臂一发麻，各方面的反应能力都滑落了不止一个档次。
　　再有一个不太重要的原因的话，应该就是她不习惯于与左撇子交战了吧，因此连洞察力都被无形中削弱了。
　　没想到自己几招落败的雪村噘着嘴并不太开心的样子，她皱着眉，一时间也不太确定这种水平是不是会被放行出去了。
　　“以尊师为骄傲吧，”斋藤收了刀，淡淡说道，“你的剑中没有阴霾。”
　　当雪村勉强用还在发麻的手臂提起刀收回鞘中的时候，正听见斋藤这么一句话。她皱眉想了想，也想不出刀到底是有阴霾好还是没阴霾好。
　　“真是吃了一惊，你竟然在小一手里吃下了两招，”冲田抱着臂，睁大眼睛，似乎真的很意外。
　　雪村默默反思了一下，说道：“是斋藤桑放水了。”
　　确实，居合对居合本来拼的是速度，雪村本不可能避开那刀的，只是毕竟不是什么赌上性命的对决，特别是雪村还取巧没有硬碰，斋藤也就只好途中收了收刀势。
　　其实和雪村练剑术是颇让人不快的，一者是她打起架来根本不在乎受伤，但是作为对手却不可能真的不在乎，多少束手束脚；二者雪村这斯剑术风格虽然不失凛冽，但多少还是过于精巧，甚至有点精于算计，往往以退为进，步步设伏，让人有种有力没处发的感觉，换句话说也算是以柔克刚、以巧制力了。
　　当然，这些都是新选组众人日后才发现的，万万不是从一两招就能洞察出来的行刀风格，如果说现在有谁对此略有知觉，那也只有真正交过手的斋藤了。
　　“即使在最坏的情况下，想必你也有一定的自我保护能力。”斋藤如是断言，说，“这些时日，我会代你向副长提出申请。”
　　“太好了呢，小千鹤，”冲田优哉游哉地抱着臂，笑道，“这样一来，想必你很快就能得到外出许可了吧？我也稍微支持一下吧。”
　　雪村闻言向二人鞠了一躬：“谢谢！拜托你们了！”
　　“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冲田道，“我也并不讨厌有礼貌的孩子。”
　　雪村很冷静地在耳朵里过滤掉“孩子”一词，对这一点不置可否。
　　至于冲田，好像早就忘了之前自己还对这个难以管束的家伙颇为反感的事情。
　　……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