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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情疏迹远只香留 ...

  •   第七章情疏迹远只香留

      阳光铺洒在客厅沙发上,苏小粟睁开眼睛被强光晃得马上又闭上,静待半晌才又睁开,恍然已经是早晨了,昨夜竟然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勉力回忆起昨夜的梦境,竟是恍恍惚惚的几个片断,多久了,苏桐竟然都不入梦了,可知自己挣扎在这红尘几多为难?
      阳台上昨日洗的衣服已经都干爽了,她起身收起来,满手阳光的味道,一件件的叠起来,手碰到那件白裙的时候眼睛无端的就涩了起来,紧紧地拽到胸前揽着,深深地吸口气,一下一下的再展开,再叠起,就好像如潮水的回忆,借着叠衣的动作都叠到过去,那样的痛再不想掀开。
      电话适时地想起,她将衣物放进枣红的大衣柜,接起五斗橱上的电话,这个时候的电话,只可能是青蓝那丫头的。
      “苏姐,今天晚上陈启南的饭局去不去?”
      “上次的价格他不是还没有同意,不去。”
      “昨天老孙我亲自出马,价格已经按你的要求基本敲定了,不过,那陈启南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想见见我的幕后老大,我不知道怎么回他,只好给你打电话,我可不能擅自做主啊,嘻嘻。”
      “他到是有心情,我这几天不方便出门,林段梓已经找到我的老巢了,我正愁呢。”
      “啊?他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不就是‘借’了他点小钱嘛!“
      “是啊,也就是你,能把一千多万看成小钱,我可没有那本事,我指望那笔钱活着呢,钱已经到帐了?”
      “到了,就等你老人家发话了。”
      “你先确定一下萧瑞的设计方案及文本,另外直接把PPT做出来,然后第一时间把草案发我邮箱,你盯着他点,这次是十万火急,不能儿戏,晚上就别出去了,就说是我说的。”
      “是,老大,估计,萧瑞这回又要被扒一层皮啦,哈哈……”
      “去,赶紧干活去,把什么陈启南那厮给我整远点,不行的话,让萧瑞跟他去。”
      “理解!那我挂了,拜”

      陈启南这个人,越是跟他玩神秘他越有兴趣,等萧瑞把修改后的综合布线图出来,通过他陈启南的法眼,这事情就成了,自己不过是在他那大剧院的工程中标一个配套设施,眼下赚钱才是要紧的,其他的,要慢慢打算,还不能让陈启南疑心。

      肚子已经抗议了,她拐进厨房弄了个简单的三明治,刚想往嘴里塞,电话再次响起来,青蓝就不能一次说完吗?她翻了个白眼,狠咬了一口。
      “孙青蓝,你就不能一次说完 ?”
      “小粟?”苏小粟刚进嘴的三明治一下子卡住,猛咳起来,连眼泪都咳了出来。居然是林段梓。
      “小粟,我不是责怪你的,你别急……” 苏小粟暗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过。她使劲地把嘴里的食物吐到旁边的纸篓里,终于气息通畅。
      “别跟我装好人,我不领情。”
      “你让我上楼当面说,我在你家楼下。”
      苏小粟死的心都有了,竟然连她家电话都搞到手了,还知道在她楼下候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程梅梅那死丫头叛变。

      看着苏小粟光着脚站在地板上,在门口斜看着他的样子,林段梓心里的火起“腾”的一下子蹿起来,刚刚在楼下作的心理建设全白搭,此刻就想把她拽过来打屁股才解恨。
      “苏小粟,我们是不是有必要把话说得清楚点?都几年了,你还恨我恨的什么似的?”
      “我恨你能解决什么问题,你不要妄加论断。”
      “你不恨我你把我的投资款截留了?你弄那么大笔钱干什么?你跟我讲明白,想要钱直接跟我说,给不了那么多,但是总是竭尽所能的,不该用这样的手段。”
      “你对苏桐用手段的时候就光明了?”挑衅的目光只盯着林段梓,几乎让他喘不过来气。
      “还说不是恨我?我要解释多少次,我没有动他的车,我没有动!”
      泪已经弥漫眼眶,虽然已经四年了,但是,那彻骨的冰冷和锥心的刺痛怎么都忘记不了,她努力克制自己,还是簌簌发抖,为了掩饰哀伤,她蓦地转过头去,林段梓忽然的扳过她的头:“你听着,我再也不想做你该死的哥哥,你折磨我这么久也该够了,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前世欠了你的,嗯?”
      苏小粟还在震惊中恢复不过来,此时大睁着眼睛望着他。
      “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着我,唉……”他一把揽过她,使尽力气的抱着,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就是这样抱着还想的心痛的厉害。
      “林段梓,你放开”她使力的挣扎,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力气差距的太大了。
      “不放,再也不放开,我再也不傻了,四年前放开我都后悔死了,你想恨我就恨好了,反正恨我的也不少你一个,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问,你想用钱你就跟我说,多少我都给你,把公司都给你,连爸爸的都给你,连你前面的二十五年亏欠你的都给,用一辈子才好呢,我再也不放开!!”
      刚才忍住的泪水此时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林段梓,你这个傻子,你是我哥哥,你妈妈那里是死坎,这辈子你都过不去,别傻了好不好!”
      “我不管,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活得自由点怎么了,她自己的债自己还,我再也不想被你撇开,你知道我这几天活得多胆战心惊?平时好歹在公司能看见你,即使不跟我说话我也知足了,但是,你竟然为了那笔钱跟我玩失踪,你还没说你拿去干什么去了,养小白脸?”
      此时,苏小粟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小白脸,亏他想得出来。
      “林段梓,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有很好笑的笑话,只要你想听,讲一辈子我才高兴呢。”他低头看她的表情,有点小心翼翼的,很怕她的拒绝,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推开他,他就喜不自禁,放心的拥着她到沙发上了,用手掌拭她脸上的泪,触手冰凉滑腻,不禁心里一疼,只恨自己白白浪费这几年。
      “别以为我就原谅你,没有那么容易。”苏小粟嘟囔着。但是语气已经缓和许多了。
      “傻姑娘,我给你机会恨我,别以为你干的那点事情能瞒得了我,是不是跟陈启南扛上了,拿我的钱跟陈启南玩?你还真会一石两鸟。你不会明了跟我说,我怎么也算你名义上的哥哥,即便你没有把握我能答应你,你去求爸爸他肯定不能不理,你就这么恨我们?”
      “哼”苏小粟从齿缝里挤出来一个冷笑,“别说的多亲热,好像一幅父慈子恭的样子,我跟你们什么关系了,他想认我这个女儿,还要问我父亲同意不同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给我省省吧,我可不是四年前的我了。”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抹了眼泪马上拿起来还没吃完的三明治,刚想咬一口,被林段梓劈手夺下来。
      “就吃这个?”
      “吃什么?还不是怕你找我,都一个礼拜没有出门了,厨房什么都没有,连土司都是一周前的了。”苏小粟看见他抢走她的三明治,就差对他又踢又打了。
      “我又没有怪你,只是觉得你不该让我着急,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走,拿钥匙,我领你出去吃。”
      “切,别跟我跟前装大老板,吆五喝六的,我不去。”
      “由不得你,你不想好,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我也没有吃,这几天连睡觉都觉得奢侈,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还不准我吃了?”
      当下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卧室换衣服。

      就知道跟他出来是个错误,看罢,小区楼下的大妈现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眼光。
      “苏丫头,出门啊,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了,怎么又瘦了?”四楼的许妈妈正在健身器材上锻炼,看见她和她身边的林段梓老远的打招呼。
      “许妈妈,你家小宝的感冒好了没?周末去哪里玩了?”
      “那小子,老说去找你玩,潮阳来接他了,昨天晚上还说今天要约你去公园野餐,不过,你,是不是有约会了?”许妈妈狐疑的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
      天啊,这个误会大了,一个大姑娘早上领个小伙子从自家门口出来,想也知道大家都怎么想了,她赶紧撇清。“许妈妈,我哪有什么约会,工作忙得要命,这不,连我哥哥都劳动大驾亲自来了,哥,这位是我三楼的邻居许妈妈。”苏小粟暗中掐了一下他的腰,暗示他赶紧打招呼。
      林段梓一呲牙,赶紧的叫了声“许妈妈”才算过去了。
      走出小区大门,林段梓才恶狠狠的问她:那个小宝和什么潮阳是怎么回事?
      苏小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闲闲的回了一句“要你管!”差不点把他气死。

      吃了饭林段梓拎着她去了最近的超市,采购了一大批生活物资,押着她回了家,把她扔在厨房整理。他打了一圈的电话,然后就有一大堆人来“拜访”,先是他的秘书,送来了今天的什么文件,办公电脑,林林总总一堆,看见开门的是苏小粟,还客气的叫了声苏副理。然后是中午时候上门送午餐的他的酒店的服务生,居然有四个,摆了满满的一桌子的菜,苏小粟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边吃嘴里还不老实的说:“你那广告公司管的不怎么样,酒店到开的不错。”
      林段梓还在电脑跟前坐着,眼睛斜睨了她一眼,就见她鼓着腮帮子吃的高兴呢,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讽刺他。
      “广告公司是当初欧天雷他们几个撺掇着弄得,我根本不在行,折腾了这么几年,干脆就都给天□□了,我就占个股份而已,你要不是念那个什么破硕士,早点接了爸爸的分公司,我也就不挨这累了,其实,我什么都不想管,不过是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了回来,我就解脱了。就这个酒店算是我自己上心的,做的也还真不错。”
      这个人就从来不知道谦虚是什么,苏小粟专心的跟眼前的美食奋斗,懒得理他那份自大。都吃得差不多了,才又出声问他:“你不吃了?累死了有奖金没有啊?”
      林段梓从那一大堆文件中重新又抬起头,揉着眼睛坐到她旁边,看桌上的菜被她消灭了不少,看来她心情还不错,总没有忘记了不跟美食为难的原则。
      “吃过了去休息,我还得一会能完事。”
      “当我是猪啊,吃完了就养着,有能帮助你的没,我还不想公司垮台。”
      “没有那么严重,投资款那部分亏空早就添上了,也没有多大的事,不过,你要是有闲心,可以跟我聊聊陈启南。”
      “哦,可不可以不说,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她只能打太极了。
      “ 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呢,他不是你师兄吗?怎么,闹成现在这样,听说你接了苏桐的公司就翻脸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接了美创科技?”苏小粟这一吃惊不小。
      “用脑袋想的,苏桐早没有了父母,唯一的表姐嫁了个高官,根本不问世事,他的公司虽然后来换了法人又在这个城市重新注册了,但是,法人代表的名字是苏之行,苏之行是你父亲的名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改个名字就了事了,你用的都是苏桐原来的那批人,做的东西风格总差不到哪里去,只要有心的人,揣测一下,就八九不离十了。”
      苏小粟只有叹气的份了,看来做生意的事情,自己还是太嫩了点,怪不得陈启南闻出什么来了,非要见见美创的老板。
      “那,那陈启南不是都知道了,我还以为我弄得挺神秘的呢,嘿。”
      “他倒未必有我这么聪明,不过,陈启南那脾气,我也知道点,他要是知道你换了个公司壳子跟他玩猫腻,你就别活了。从你考了梁起云的硕士的时候我就说过,让你小心你那几个同门,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么样?现世报吧,别看天天师妹长师妹短的,标大工程的时候人家不带你玩,你别傻了,就凭你现在公司的规模,你就算再弄进去一千万注资也不见得入得了他的法眼,你就心存侥幸吧你,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林段梓闲闲的夹起来一块柠檬茶香骨扔到嘴里,苏小粟恨不得将他的饭碗都打翻。“我什么都做不成,就你能力强,你都知道为什么还圈我在公司里做个闲职,还不如我专心的做好美创,你什么都知道,还装傻装纯情?”
      “苏小粟,等我吃完了收拾你。”林段梓忙着往嘴里夹菜吃饭,一边含含糊糊的说着。
      “行,咱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话都说清楚!”苏小粟也发了狠。
      林段梓有点后悔嘴快,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一遇见跟她关联的事情,自己就总是这样,好像专门要惹着她生气了,心里才痛快,可是她不痛快了,到头来还是自己遭罪,唉!

      终于等他慢吞吞的吃完了了饭,肯好好的和她谈谈了,她就抱着个抱枕靠在沙发上头斜着眼睛瞧他,先发难了:“我不过是一时资金周转不开跟你借点钱而已,你至于吗,一会赶紧给我滚,别把这里当你自己家,这里是我家,看清楚点。”
      “小粟,我早说过,资金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当什么难题,你要是还有用的着的,我还能给你转,陈启南那工程我也能让他分你一杯羹,但是,你根本就知道,我们之间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是,你根本不信任我的问题!你有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是第一时间找苏桐,他在的时候你找他也行,现在他不在了,还给你扔了个烂摊子,你想想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你难为自己还带上瘾的怎么的?我也老早就想过了,那个公司赶紧找个下家,是卖是关都行,你专心的在爸爸的分公司里工作,过个一两年,这面就是你的天下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收拾陈启南还不是你作主?我到时候也帮你,大不了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出了这口恶气,我奉陪,可是,你现在这样,妄想着用自己那个小公司跟他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你能不能不逞强?”
      苏小粟“啪”的一下把抱枕摔在沙发上,
      “林段梓,你有脸提苏桐?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认识你,要不是你明着找他麻烦,他至于被陈启南作了手脚?你们两个商量好了的吧,一个志在美创,收购不成就玩阴的,一个志在美人,追求不成就玩狠的。现在苏桐的案子还没水落石出,你说得到好听,把分公司给了我,我以后怎么样都成,你是不是利用完了陈启南就想借我的刀杀他了?我没有那么傻,我宁可自己跟他斗,赢了我幸,输了我命,我不埋怨谁,我不过尽力想给苏桐一个交待。你那个公司,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妈不是喜欢的很吗?都给你们,反正,我也没打算认什么爸爸,给我当爸爸他还不配!”
      一番话说得林段梓也动了气,自己一番好意,到头来,她给曲解成这样,现在看来也根本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了,说白了,她根本还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老死不跟他往来,平白的将自己的一腔热血洒在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身上了,这个死丫头。他连心都是抖的,气得根本就想死了算了,一了百了,省得受她冤屈。
      “好好,苏小粟,你就是这样看我,这样看爸爸的,当初,是你亲口答应了作我女朋友的,后来怎样?你不过是耍着我玩,你跟我摊牌的时候我又怎么样,我为难你了吗?苦处我自己认了,就想着你高兴就好,你认准了苏桐我就成全,我说过一个不字阻碍你们了吗?还有爸爸对你的心,我妈十分的拦着,他反而十二分的亲近你,恨不得把什么都拱手送你眼前才罢了,你毕业了,他哄着求着的骗你进了公司,你三番两次的逮着我妈的错处做文章他不是从来都向着你?你耿耿于怀你妈妈的往事,不肯原谅他,一次次的伤他,你于心何忍?苏小粟,你,真是让我失望。”
      言辞激烈中,林段梓已经立于窗前,手里握着个水杯,气得簌簌发抖。就差一使力砸地上撒气了。
      “你们都拿我当什么,先是你爸爸,早干什么去了,20多年对我不闻不问,都见着自己亲手做的镯子了,他还想着瞒着我,我要跟苏桐结婚了他到出来说三道四装我亲爸爸了,他有这个资格没有?说穿了,他还不是给你出头呢?后来也还不是内疚苏桐的事情,才在我毕业的时候通过梁起云让我进了他公司,我事先要是知道是他公司,打死我也不稀罕,我领他什么情?
      他现在年纪大了,想着有我这么个人在外面,想把个无关紧要的分公司给我也不过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怎么不把总公司都给我,还不是留着给你们养老呢,他收买谁呢?和该我就要领情,要感激涕零,乖乖听话?做梦!
      还有你,是,当初,我是想利用你来着,可是,你真正想想,我利用你做什么了?看见你们一家子那嘴脸我都提不起来精神。跟你们较劲,平白误了我的好时光!我不过想着好好的跟苏桐结婚过我们的日子,从此你我两不相干,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是你爸爸不依不饶,你们也别当我是傻子,为了打击苏桐,你们先是假意跟他合作,又不按照合同规定划拨款项,逼着他去贷款周转资金,陈启南偏偏这个时候接了他叔叔的恒源建筑,缺少一个专门做配套设施的部门,就打主意要收购当时的美创,你们双管齐下逼他,一方面是贷款压力,一方面是恶意打压的收购价格,即使这样了还不放过他,还要在他的刹车上作手脚?林段梓,你也听好了,光脚的还怕穿鞋的?陈启南那里我有的是时间跟他耗,你们先逍遥着,等我有能力那天,连本带利我都要收回来,回去你也告诉林海纵,他欠的,不止是我妈妈一条命!”言罢,苏小粟敞开大门,压着嗓子吼了一声:“滚远点。”便再也不想看林段梓,一甩手进了卧室,半晌,只听见里面压抑着的呜咽,声音之悲切,仿佛哀鸣。
      林段梓此时也是万念俱灰,爸爸对自己当真是拿心来护着,但是,万没有想到,算计苏桐的居然那么多人,苏桐去了才永远在她心里是美好的,她也永远记得的是他的好,他的美,再也容不下别人万一,这几年看她再不亲近男人,还以为自己又有机会了,错了,当真是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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