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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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另一边，堆完雪人回到教室的毛毛，突然想起老师对他的嘱托。
“毛毛，你要去做什么？”
毛毛头也不回往外跑：“去拿东西！”
不管其他兽人崽子们多么好奇，毛毛一路小跑到办公室门口，借着半开的空隙，小家伙探头探脑往里面看。
正巧办完手续的阿乖出来，被尤利塞斯抱着，整只猫咪有些蔫嗒嗒。
“下午再来接你。”
闻言，阿乖慌乱地抬头，朝着男人发出可怜兮兮地喵喵声。
[尤利塞斯，你不要我了吗？]
小橘猫眼睛有些湿润，失去了早晨活力的他颇为无助，连额前白色的猫毛都黯然失色，他知道尤利塞斯要把自己留在这里，却不知道原因，或许是因为自己吃的太多，又或许是早上起床起晚了……
喉咙里发出小心翼翼的咕噜声，一旁的毛毛听出了里面的不安。
不同兽形的兽人虽然听不懂其他兽人的语言，但是却比人类更能感知同类的情绪。
尤其小孩子，感知力更是敏感。
毛毛被阿乖不安的情绪所感染，扬起小脑袋去看比他高出好多好多的男人。
他想替小猫问问，你是不是不要他啦？
住在兽人救助中心的兽人幼崽，都是没有父母的孤儿。
以前也有像阿乖这样的被“父母”带过来，承诺几天后再来接幼崽，但是几天后又几天后，无数天过去了，幼崽的“父母”始终没有来。
这个男人也是这样吗？
毛毛还没有开口，那边的尤利塞斯已经“冷漠”地将阿乖交到老师的手上，道：“麻烦了。”
“呵呵，不麻烦，这是我们老师应该做的事情。”女老师笑颜如花，面对尤利塞斯她露出最得体的笑容，虽然没有多余想法，但是谁不喜欢看帅哥呢，当即说道：“请放心，我们会把顾奇思小朋友安排到专门的兽形宝宝班级，课程训练严格把控，有助于幼崽化形。”
随后，女老师将脸颊贴在阿乖毛茸茸的后背上，放缓音量，用温柔到可以滴出水来的声音说：“奇思想不想化成人形呢？”
“喵…”阿乖回答地有气无力。
虎耳朵毛毛张开嘴正想说话，余光瞥见一旁站着的高大男人不满皱眉，这一皱眉，可把毛毛给吓得不轻，到嘴边的自我介绍又咽了回去。
毛毛见有着浅棕色眼眸的人类对老师说：“药品只是存在影响智力的可能，我觉得你应该记住，他已经成年。”
这句话说的不慌不乱，好像只是一个家长对老师的殷切嘱托，但女老师却从里面听出了警告的意味。
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对手中抱着的橘猫做出亲近的动作。
同样的，毛毛也害怕地往后退了几小步，心里默念“千万不要看见我，千万不要看见我……”
随后他感觉到什么，胖乎乎的身体僵硬成石头，懵懵抬头，发现尤利塞斯已经将视线移到自己这儿。
毛毛：“……”
虎耳朵开始不停打颤。
“要，要不去教室看看？”女老师干笑了几声，开口邀请尤利塞斯。
蔫嗒嗒的阿乖眼眸中亮起一颗星星。
然而很快，这颗本就不甚明亮的星星在尤利塞斯的摇头中坠落，阿乖吸了吸鼻涕，惶恐不安。
尤利塞斯，是真的不要自己了吗……
“好好玩，下午的时候来接你。”
“喵？”
眼睛里还装着满满的泪水，阿乖的小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他分不清是真话还是假话，仿佛记忆里，也有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我会接你的。”
“喵。”
[好吧，阿乖会乖乖等尤利塞斯的。]
小橘猫的背影被遮住，直至女老师拐角，再也看不到几人，尤利塞斯收回视线，站在原地静静待了一会儿。
幼儿园走廊的窗户是彩色琉璃，绘着五彩的图案，阳光才外面照.射.进来，在空中形成一道道彩虹。
可能是玻璃的渲染，也或许是太阳本来的颜色。
“元帅？”顾莱不知何时来到尤利塞斯的身后，他的目光随着元帅落到不远处，拐过墙角便是兽人救助中心的幼儿园，站在这里，虽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仔细一点，能够听到小孩子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以及老师温柔又严厉的管教。
顾莱不明白尤利塞斯的行为，但不妨碍他跟着元帅做同样的事情。
他一边站着，一边小声说着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研究院那边已经有进展，奇思他们服用的不是特别的药，短时间不能见效只是因为用量过大，那边估计，再过半个月的就能恢复。”
“确定？”
“嗯，”顿了顿，又道，“不能保证，这与个人的体制和服用药量也有关系。”
尤利塞斯嗤笑了声。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却像夜里的铃声般特别明显，让顾莱顿时尴尬地不行。
明明是研究院那群老头子传达的话，为什么偏偏被嘲笑的是自己？
这个时候，一向斤斤计较的顾莱也难免产生了怨愤之情。
想起负责交接的那个女人，顾莱细长的眼睛眯得仿若直线，怎么感觉自己是被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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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尤利塞斯后，阿乖彻底没有了精神。
他老老实实听从女老师的安排，被带到一个全是兽形幼崽的教室里。
里面有好多只不同颜色的小猫，也有其他形态的兽人崽，阿乖在其间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当然，他们也看到了他。
“阿乖？”
坐在最前面的是一只小小的花斑猫，毛发多灰棕色条纹，有些像老虎，花斑猫蹿到女老师脚下，抬头：“阿乖，阿乖，你终于来了，我好担心你呀！”
猫咪汤馆的其他猫咪和阿乖关系不好，便没有过来，但是注意力却和春兰一样，放到了小橘猫身上。
老师把阿乖放到下，让兽人崽子们交流，她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以防出现意外。
花斑猫春兰赶紧挤到小橘猫身旁，担忧地问：“阿乖，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是被坏老板抓回去了吗？”
阿乖摇摇头：“我跟着尤利塞斯一起回家了。”
“回家？哇！你现在是有自己的家了吗？”春兰羡慕地喵声都高了几分，远远观望的其他小猫听见后，也忍不住议论纷纷。
“莺歌，你听到了吗，阿乖被收养了。”
“对啊，还没有化成人形就有人愿意收养，可真好啊。”
他们大多年纪小，对于未来充满迷惘，但也听说过，化成人形后便会有兽人家庭来收养他们。
“有什么好的！”被众猫咪围在中间的白毛波斯听得烦躁，他傲慢地说，“我是不会像他一样接受陌生人的收养，顾莱叔叔说会帮我们找到亲人，我以后要和自己的爸爸妈妈住在一起！”
有小猫迟疑，“可是，可是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爸爸妈妈了……”
其他小猫听见后，也露出难过的表情，很明显，他们来到猫咪汤馆时的年纪太小，根本记不得之前的事情。
“我记得。”莺歌抬起细长的脖颈，仿佛这样就能增加自己的信心。
他说：“我记得我的爸爸妈妈，我以后要回到他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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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春兰从阿乖那里，知道了尤利塞斯就是两个客人中的一位，惊讶的喵喵大叫。
“那个客人好可怕哦！”春兰吐了吐小舌头，担心道，“他会打你吗？”
阿乖讶然，仿佛不明白自己的好朋友为什么会这样问，他把猫脑袋摆成了拨浪鼓：“尤利塞斯不打人，他是这个世界上对阿乖最好、最好的人。”
脑海中浮现一张木着的脸，仿佛用冰块雕刻，冷飕飕的直放凉气。春兰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怀疑阿乖在骗自己。
可是看到小橘猫脸上幸福的表情，花斑猫又觉得是真的。
“那，那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是来找我们的吗？”
听到这句话，阿乖瞬间变成苦瓜脸，难过道：“我不知道，尤利塞斯说下午会来接我。”所以，他是不是不要我啦……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显然春兰也有同样的担心。
过了会儿，绞尽脑汁的春兰给他提意见：“你有没有惹他生气？”
阿乖点点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沮丧：“我今天早上起晚了。”
“啊！”春兰喵叫一声，之前在汤馆，起晚的猫咪是会被老板惩罚的，他怯怯道，“那，那他有没有惩罚你？”
惩罚？
阿乖露出迷惘的表情，他回忆早上的事情，尤利塞斯一直用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聊天，给自己美味的食物吃，还会不耐其烦地帮忙揉肚子。
“既然没有惩罚，肯定不生你的气呢！”春兰看透一切般地说。
“那为什么……”不要我？
“我听隔壁班的幼崽说，被兽人家庭收养后，要做一个乖宝宝。”
阿乖虚心求教：“怎么做一个乖宝宝？”
“首先要改口叫爸爸妈妈。”春兰舔舔爪子，“会不会是因为你不叫他爸爸，所以尤利塞斯生气了？”
说完后，花斑猫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他开心地提意见道：“你要叫他爸爸，他才会一直喜欢你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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