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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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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黎回到L市以后,还是正常的两点一线,没事去陆捷家蹭个饭,日子相当平静,可她的右眼皮今天一直在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试了好几种方法,依然没有停止,这让她的心一直静不下来去投入工作,她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趁着中午的时候,给季秀秀打了个电话。
“家里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田小黎是凭直觉,就觉得是家里。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外公前几天开始状态不太好,这两天有所好转了。”
“那我请假回去看看他吧。”
“大老远的,别来回跑了,有事我会提前跟你说的。”季秀秀不想让她来回跑。
“那有什么事情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嗯,有事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了电话之后的田小黎更是坐立难安,虽然季秀秀说没事,可她从她的话语中还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她的右眼直到晚上还是一直在跳,她又给姥姥打个电话,姥姥说的也是支支吾吾的,也不让她回来类,这让田小黎更加坚定了自己回家的念头,她大晚上跟领导请了事假,买了第二天一早回家的车票。
田小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眼还在跳,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车站坐车了,车刚驶出车站20分钟,她就接到了二妗的电话:“小黎,你请假回来一趟吧,你外公……”
“我已经在路上了,中午之前就到家了。”田小黎在接到电话的同时,右眼不跳了。
二妗的电话刚挂,妈妈的电话又打来了:“你请假回来一趟吧。”
“我已经请过假了,在路上了,昨天你们说完,我的心就一直没有静,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田小黎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下来。
“嗯,好。”
田小黎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看着窗外,想起了她和外公相处的时光,妈妈的工作接的就是外公的班,退休以后的外公有个手艺,就是油漆工,他闲着也是闲着,就带着我舅舅接了好多私单。如果是离田小黎家近的,都是在她们家住。田小黎很喜欢外公,因为外公很疼她,每次接私单,都会给田小黎买吃的。
每年过暑假,田小黎最喜欢去外公外婆家,她记得外公家养了一只猫,叫什么田小黎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猫咪来的时候很小,第二年暑期来的时候已经长的了,家里人都很喜欢她。外公特别喜欢她,猫咪怀孕的时候,每天早晨外公都会给田小黎钱,让她去市场上买小鱼回家喂猫,一直到猫生产。后来外公因为下雪天出去打麻将,摔了一跤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总是因为各种问题住院。
田小黎一到家就直奔外公房间,外公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呼吸的声音特别大,田小黎就从房间里出来询问二妗外公的情况。
“几天前夜里外公想起身上厕所,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我二妗和我妈就赶紧拉着去医院检查,当时说的是没啥事,昨天还能吃饭,今天就成这个样子了,你杂就知道,一早就回来了?”
“我从昨天早上开始右眼就一直跳,给家里打电话,说的都是支支吾吾的,我放心不下,就请假回来了啊。”
“家里人也是不想你们操心,想着真的到那一步再给你们说。”说完二妗叹一口气。
吃晚饭的时候,姥姥说:“你姥爷最疼你们了,我炒了你姥爷最喜欢的鸡蛋,你们看看谁能把他叫醒。”说完姥姥就哭了,然后拖着沉甸甸的步伐走出房间哭起来,我妈赶紧上前安慰她。
“姥爷,我姥炒了你最喜欢的鸡蛋,你快起来吃啊,姥爷,我……姥……炒了……你最喜欢吃的鸡蛋,你起来啊……”田小黎和表弟一遍一遍的喊着,田小黎直到现在也依然记得当时姥爷眼角滑下的泪,他应该很想醒来吧,他应该也舍不得我们吧。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姥爷的呼吸越来越难,所有人都在床边守着他,直到姥爷最后一口气没有上来,所有人都哭起来,接着就是让我们这些小的从房间出来,舅舅们进去换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我们几个小的就坐在客厅里哭,那个最疼爱我们的人离开了。
田小黎以前很怕人去世,她都躲的远远的,可是现在的她就守在姥爷的身边,她没有一丝的恐惧,她要为他守灵,这也是她能尽孝的最后一种方式了,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里,即使哭累了,也没有人愿意离开这个房间。这也是我们家的小孩第一次经历亲人的离世。
第二天一早,家里就忙碌起来,有联系搭灵棚的,有联系殡仪馆确定火化时间的,有通知亲戚朋友的,村里帮忙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到了,田小黎也看看她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到了遗体火化当天,不让田小黎和弟弟去,说是孙子和孙女可以去,田小黎当时就不愿意了。
“凭什么不让我去!”田小黎抱怨着,然后越哭越凶。
“让她两去吧,我们没有那么多规矩,再说也可以照顾一下她妈妈。”姥姥说道。
人家不都说如果亲人去世了,会经常梦到,可是田小黎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后来田小黎听说的一种说法是如果去世的人是特别善良的人,死后不会来找家人,如果是不好的人,死后也会回来缠着家人,这也只是一种说法,田小黎也就听听,毕竟是迷信,田小黎向来不信这种东西。
田小黎守夜了好几天,直到姥爷下葬,田小黎通过姥爷的这件事情,也看清了许多的人情事故,这也是田小黎直到现在也跟大舅家亲近不起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