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医时代》沐仲景

422、牙痛的思考

　　郑好与颜晓雪走进里屋，左右看了看，却只有一张床。颜晓雪望了郑好一眼，脸红了。

　　郑好走出去对时诚信说：“这里面只有一张床啊！”时诚信打着哈欠，把沙发拉到屋子中央，头也不抬地说：“难道一张床还睡不开你们吗？”

　　没等郑好再说什么，回头对站在身后的阿香说：“去搬床被子，我们在沙发上凑乎一夜吧！”

　　阿香出去后，郑好颇感惊讶地问：“你们睡一起了？”时诚信不以为意说：“如不是嫌麻烦，孩子都有了。”

　　郑好问：“”你们办结婚证了？”时诚信说：“她还不到十八，办什么结婚证。”

　　郑好说：“没有十八，就还没有成年。与未成年人睡觉，这不好吧？”

　　时诚信赶忙解释说：“哦，这个，我当然知道不到十八就是未成年，与未成年人一起睡觉，当然不好。哥哥我这么明白的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错误。我们是去年八月十五才睡一起的，那天是她十八岁生日，知道吗，从那时起就合理了。”

　　时诚信得意笑了，说：“这年月，你情我愿，男女一起睡个觉有啥大惊小怪的，难道你俩还没有睡一起？”

　　郑好想解释。时诚信嘟囔说：“她长得比画上女人还漂亮，倘若你现在还没睡她，郑好，那你肯定是个太监。”

　　回到里屋，颜晓雪好奇问：“刚才你们嘀咕什么呢？”郑好问：“想知道？”颜晓雪点点头。郑好趴在颜晓雪耳边说了。

　　颜晓雪脸红过耳，说：“他真是老不正经。”郑好说：“我们是同学，他并不比我大几岁，只是长相老些罢了，你可不要说他老。”

　　颜晓雪道：“你可不要学他。”郑好笑说：“我们可是成年人，已经有父母做媒，睡一起那是理所当然！”

　　颜晓雪转过脸不再说话。郑好看颜晓雪不高兴，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服软说：“好好好，你睡床上，我睡下面。”

　　颜晓雪说：“天这么冷，我们……我们同床凑乎一夜吧！”说罢率先上床，紧紧贴墙而卧。

　　换了新地方，加之两人合卧一床，彼此之间呼吸相闻，过了子夜，俩人仍然没有睡着。

　　这时候，突然听得隔壁时诚信屋内传来异常声音，开始像是猫叫，带着刻意的压抑，郑好与颜晓雪都听到了。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自由奔放。可以听到沙发撞墙发出的砰砰声，大声的喘气，释放自我的啪啪撞击，寂静夜里清晰无比的传进来，简直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郑好毕竟是个身强力壮的正常男人，身旁睡着如花似玉的颜晓雪，少女那特有体香愈发馥郁撩人。他渐渐感觉心跳加快，呼吸加速，热血一阵阵向头上冲。

　　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颜晓雪“晓雪，我，我.......”颜晓雪周身亦是灼热发抖。听得郑好呼吸音越来越粗，当然知道他此刻想法。

　　颜晓雪强自镇定说：“郑好，不可，现在不行，我早晚是你的人，但现在还没有结婚，你不可以，你......你在床上睡，我到床下。”

　　颜晓雪的话让郑好冷静下来，最终理智站胜欲望，爱她就要尊重她。他转头深吸一口气，大脑清醒许多，松开颜晓雪，转身下床说：“还是你睡床上吧！”

　　看着躺在床下的郑好，颜晓雪满是歉意说：“郑好，真对不住。”郑好笑了笑，说：“晚安”。说罢转过身去。

　　时诚信屋内传来了雷鸣般的呼噜声。不久，郑好也沉沉睡去。早晨的一缕阳光撒进屋内。外面倒水洗脸的声音吵醒郑好。睁眼发现床上唯一被子竟然盖在自己身上。

　　他们开门走出。阿香看到两人，脸色绯红。时诚信却像没事人似的，伸了个懒腰，说：“昨天真是睡了个好觉啊。”

　　早晨上课，郑好不像时诚信，总是抱着一摞遮住脸的资料进教室。他讲义也没有拿，空着手走上讲台。

　　郑好说：“同学们，我们不讲伤寒论，不学讲义上的东西，我们改变教学方式，用新的学习方法。”

　　周鑫说：“郑老师，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们听你的，你就是给我们读听不懂的伤寒论，我们也会老老实实装作听得懂。”

　　郑好说：“我们不做无用功，我们要有的放矢，从这节课开始，大家身体上有什么病都可以说出来，大家共同探讨，边治病，边学习。我希望能用最简单方法，解决大家最常见病痛诊疗。”

　　话音未落，宋铁成捂着半张脸走过来，但见他半个腮帮子都肿得变了形。“老师，我牙痛病多年了，一喝酒就犯。前天喝酒又犯了，据说是细菌感染呢，针灸可以杀菌吗？”

　　张萍萍站起身说：“宋铁成，牙痛细菌感染，得打吊瓶啊。”

　　宋铁成说：“已经打了一天吊瓶了，屁用没有，还是痛的要命，大夫说要打一星期或许才有效果。”

　　张萍萍撇嘴说：“你拿打针都没有办法治的病找中医治，这不是难为我们郑老师吗？”

　　宋铁成说：“能治就治，不能治，我接着打针。”郑好说：“当然可以治疗。”

　　说罢取出针在他在合谷扎一针，接着在颊车穴又下一针。郑好一边给宋铁成运针，一边向学员讲解关于牙痛的诊断治疗。

　　牙痛是临床常见的疼痛症状，多因牙齿与牙周局部组织疾患所引起。

　　中医一般可分为火牙痛和虫牙痛两大类。

　　火牙痛又分为风火牙痛、胃火牙痛、虚火牙痛三种。

　　中医学认为，“齿为骨之余，龈为胃之络”，所以牙龈痛肿多属胃火应清胃，牙齿松动而痛多属虚火，应滋肾。

　　从经络学角度看，手阳明大肠经入下齿中，足阳明胃经入上齿中。

　　所以下牙痛多取大肠经穴位，上牙痛多取胃经穴位。

　　风火牙痛特点是牙痛遇风发作或加重，遇冷痛减。患者常伴有发热怕冷，用翳风穴可以治疗风火牙痛……

　　太溪治疗虚火牙痛，偏历治疗龋齿牙痛……郑好把各种牙痛表现，选穴用穴要点一一讲解。

　　二十分钟后，郑好问宋铁成：“现在怎样了？”

　　宋铁成惊喜说：“哎，好多了，刚才痛得受不了，腮帮子都快爆炸了，现在明显感觉能够承受了。为什么扎合谷还有颊车可以治疗牙疼，是疼痛转移了吗？”

　　郑好说：“当然不是。”张萍萍说：“针灸原来可以杀灭细菌！”郑好说：“我认为是针灸可以提高免疫力，改变了细菌生存环境，从而达到治疗目的。”

　　接着向学生们讲了合谷与颊车这两处穴道特点，治病时候针刺方向，补泄手法，以及如何辩证。

　　二十分钟后，他问宋铁成感觉怎样了。宋铁成说：“老师，现在一点也不痛了，太神奇了，我这牙一旦痛起来打针也要五六天才能止痛呢！”

　　郑好拔掉针说：“这就是中医的疗效。”宋铁成说：“老师，我腮帮子还是肿啊！”

　　班内学员均想：“止住痛还想消肿，这也太得寸进尺了吧！”郑好说：“下午你的肿就会减轻，明天就完全正常。”

　　宋铁成问：“针牙痛，以后可以永远不犯吗？”

　　周鑫不满说：“刚才你痛的死去活来，老师给你很快止住痛。你又要求消肿，老师答应你明天可以消肿，你竟然还要永不再犯，哪个大夫也满足不了你这么过分要求啊。”

　　宋铁成说：“遇到老师这么高明大夫，总渴望能出现奇迹。”郑好实事求是说：“还会再犯的。”以后再犯，再找你扎针吗。老师你可真会赚钱，一个病，赚病人一辈子的钱吗？”

　　宋铁成的话让大家伙一起都乐了。

　　郑好没有笑，他让宋铁成伸出舌头，而后他让众人一起仔细看，并针对宋铁成舌头特点，重点讲了牙痛病人舌诊要点。

　　讲完舌诊，郑好在黑板上写出玉女煎与清胃散两个药方。他分析了两个方子药物组成以及配伍特点，而后告诉宋铁成，你是胃热偏胜导致牙痛，用清胃散治疗就可以。”

　　宋铁成问：“喝几副？”郑好说：“先喝三副，一月后再喝三副，可保一年不再复发。”宋铁成不甘心说：“以后还会犯啊！”郑好说：“倘若你把酒戒掉，可保永不复发，你能把酒戒掉吗？”

　　宋铁成尴尬摇头。郑好说：“那就一年喝上六付药，或许十年以内不会再犯了。”

　　宋铁成继续问：“喝酒也不会再犯了吗？”郑好说：“是的，但是仍然希望您可以戒酒。”

　　宋铁成找理由说：“中医说，少量饮酒可以活血通络，温经散寒，我节制饮酒应该可以吧？”

　　郑好说：“我当然知道少量饮酒对人是有好处的，可是对于某种偏嗜，就像是吸毒，拿到毒品你怎么会仅仅吸一口呢！”

　　宋铁成说：“酒的确是个好东西啊！”郑好说：“倘若仍然以酒为浆，你的肝脏二十年后必会出问题。”

　　宋铁成神色凛然说：“我爸爸就是五十岁肝硬化肝功能衰竭走的。老师的话我一定谨记在心，一定戒酒。”

　　郑好叹气说：“一个人的习惯很难会改变，大夫虽然可以治病，但却不能改变病人的喜好，所以有的病大夫会永远治不好，这或许就是人的命运吧，你说你能戒酒，但愿能如你所说。”